不过她很快又恢复过来,走了两步后终于支撑不住,连忙用剑插入地面支撑。
视线所到之处,她看见了躺在那里半死不活的我。
=========================这里是禽兽醒了的分割线======================
迷迷糊糊地醒来,我发现自己所在之处是一个石洞样子的地方,身下是一个石床。我试着动了动,却发现全身一阵酸痛。。。。。。
〃你醒了?〃一个不带一点感情的声音。
我转过头,看见那天救的(或者根本不是我救得吧。。。。。。)女孩正坐在一边的石桌旁,她的侧脸线条完美,却像覆上了一层冰,让人不敢靠近。
“你为什么要救我?”她直奔主题。
为什么?告诉她我是因为怀疑你是刺客,我来抓你的?那她岂不是一剑蹦了我?
所以我虚伪地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之常情。”这么烂的理由我自己都不相信。。。。。。
我忐忑地看着她,却惊讶地发现她眼绳似乎松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她便站起来,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你中了我这一掌本来必死无疑,我看你还有一口气,所以输真气救了你,不过你丝毫没有功夫底子,还需调养几日,等你伤好,我们就互不相欠了。”说完,便离开了石洞。
也不知道她给我用的什么药,我的身体恢复速度竟出奇地快,胸口受创处也没有想象中血淋淋的伤口,不多日我便可下床走动了。
可是这个女孩真不是一般的冷,除了叮嘱我用药事项外,其余时间根本见不着人。甚至,连我问她名字她都不搭腔。完全把我当透明的。。。。。。
朝夕相处自然也避免不了亲密接触。
一开始我浑身动弹不得,只好由她亲自为我清洗伤口,包扎换药。
当她纤细冰冷的指尖触碰到我的肌肤时,我总忍不住心绳以荡。
而她似乎也觉察到我的反应,脸一红,把纱布一扔,被对我:“自己换!”
我只好痛苦地支起身来,却实在没有力气去给自己包扎。
伤在左胸口,每一次用手都会牵引伤处。
冷冰冰没人无奈,只好扶我躺下,重新为我包扎。
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尴尬气氛,所以今天冷冰冰没人帮我包扎时我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我问她:“姑娘,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聪明人说有,傻瓜说没有的故事呢?”
正在专心给我缠绷带的她想也不想回答道:“没有。”
“呵呵呵。”我干笑了几声,去打量她的表情。
终于,三秒后,她的动作凝固住,说实话当时我有点怕她杀了我。。。。。。
但是她没有做什么,只是站起身,不再为我缠绷带,信步走出门口。
当时在石洞里一头雾水的我,怎么也想不到,她走出洞口后忽然停住了脚步,冷若冰霜的脸上绽开一个沉鱼落雁的轻笑,恐怕连花草树木都要为之惊艳。
那日之后便不再看见冷艳女子回来。
不多日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
我真想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闷地发慌说干就干,重回大自然的怀抱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呐!
石洞外是茂密的树林,争奇斗艳的奇珍异草。依傍在雄峰上,一洼清泉顺流而下。
我蹲下来喝了捧了一口喝,果然沁人心脾。
循水前行,看前方有一个瀑布,好奇心起,快步向那里走去。。。。。。
“师妹。”闻声我脚下一滑,趴在地上。。。。。。
天呐,这不是步说桦的声音么!这货不是应该在牢里蹲着么!
我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只好保持原地不动状态。。。。。。
“师妹,那个臭小子和端王爷是一伙的,就是他带人上山来抓的我,你怎么还能救他呢?我看我现在就得过去把他杀了,以绝后患!”
我KAO。。。看样子是有人劫狱,更倒霉的是,他怎么知道我在这。。。这下死定了。。。
“站住。”一个不带丝毫温度的女声。呃?冷冰冰美少女?!这是我第三次偷听人家讲话了。。。“你要是杀了他,我会杀了你。”
步说桦很无力:“师妹,他有什么好的。我把萧落的秘药给你,你竟然都给这家伙治伤,自己却。。。。。。”
冷冰冰美少女打断了他的话:“他救了我。”
步说桦仍不愿放弃:“师妹,你不可以有妇人之仁啊,他接近你一定是有目的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藏起来,所有隐患除之而后快。你。。。你以前何曾如此犹豫不决。。。你。。。你不会是喜欢上那家伙了吧?别忘了我们的身份,我们是不可以有爱的啊。。。。。。”
〃够了!〃冷冰冰美少女的声音有些痛苦,“我自有分寸,不用你说。总之,我不准你伤害他,否则,我会让你后悔。”
“师妹!”步说桦欲言又止,冷冰冰美少女不愿再听下去:“你走吧,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步说桦叹了口气,脚步声渐渐远去。。。。。。
透过面前草丛的缝隙,我隐隐看见她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很痛苦的样子。。。。。。
我有点自责地想:“她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忧心忡忡地走在山间小径上,漫无目的。已经黄昏了,树林被披上一层金黄色轻纱。我踩着影子心事重重向石洞走去。。。
==================这里是厚脸皮的分割线=====================
步初深忐忑不安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回了石洞口。想起之前步说桦所言,清冷的眸子里溢满了痛苦。
她苦笑了一下——自己终究还是骗不了自己啊。
轻盈的脚步迈向石洞——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很想念石床上明朗的少年。。。。。。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竟似多了一番温柔——就这一次,放纵自己,然后放手。
可是,石床上空空如也!他不在!他去了哪里?他独自离开了吗?自己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他了?
想到这里,步初深一阵心悸——不行!我要去找他!
快步奔到洞口,脸上的忧郁之色还没来得及消去,却看见思念的少年,正向洞口归来,他好像不开心?
他抬起头,同样的一脸忧郁。
看见了面前焦急的可人儿之后,转为惊讶。
步初深的脸迅速变回常年低温状态:“你去了哪里?你伤还没好,不要到处乱跑。”
明明是关切的话语,偏要说的毫不在乎,步初深感觉到,自己的心还在炽热地跳动着,把持不住。
==============这是犹豫要不要干脆改成第三人称继续写的分割线==============
看来没差了。。。。。。
我的心里又多了一份内疚。
小心翼翼地越过花草走到她面前,脚下是松软的泥土,鼻子里充斥着不知道是花香还是面前人身上的香味。
然后再这样暧昧的气氛中,我笑了。
她一愣。
我说:“这么久了,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可以告诉我吗?”
她咬了咬嘴巴,吐出三个字:“步初深。”呃。。。这对师兄妹,一个不出声一个不说话?!。。。。。。
不过现在不是我奇怪的时候。我再走进了一步,她警觉地后退了一步。
我只好伸出手来扶住她的双肩,微微俯下身子,对上她惊惶的眸子,我认真地说:“步姑娘,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的脸明显红了,再也掩盖不住满腔心事:“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的心里一阵自责,脸上却努力绽放出一个灿若星辰的微笑,一把搂过她:“你喜欢我吧,我都看出来了!”
嘴唇不怀好意地贴上她的耳垂,我轻轻在她耳边呢喃:“我也是。”
步初深猛然惊觉,试图挣脱开来,我却早已料到,狠狠抱紧了她,疼惜地喋喋不休:“我知道的,都知道的,刚刚在树林,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你是杀手对吧,可是我还是喜欢你,为什么你不肯给自己一次机会呢?至少今天,陪陪我好吗?。。。。。。”
夕阳终于散尽了它最后一丝光辉,大地重归黑暗。
我抱紧了怀里的步初深,心里内疚一重重。
对不起。我只能在心里这么说着。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打鸡血写了个文案。。。
希望能好歹吸引点人气
第一次在晋江写文,评论虽然很冷清,,但是看收藏数在一点点加,心里还是有了些安慰TAT
☆、诀别
阴冷的石洞,安静的四壁。
少女羞涩红润的脸庞暧昧不明地随着烛光摇曳着,恍若梦境。
我颤抖着凑近,抬起她的下巴,咬住她的嘴唇。
起初只是蜻蜓点水,到后来,便不再理智,步步紧逼,有些野蛮起来。
步初深的身体也跟着温暖起来,她闭着眼睛,还是有些抗拒着,但是却没有推开我。看着她的样子,我心里又是一揪,暗暗责骂自己禽兽不如。
可是事已至此。。。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下策。
试探性地,我的手缓缓上移,碰到步初深的腰际,她便剧烈地一抖。
如此明显的反应,想来是初经人事。
我抬起手,勉强与她分开了一点点,彼此急促的呼吸在两人之间盘旋着折磨不堪。
“我第一次遇见你,是在藏龙镇外头的山上,当时你可能没看见我,只一眼,便惊若天人,世上竟有如此动人的女子。”笨拙的手顺着少女纤细的腰际往上,隔着衣服抚摸起她光洁的背部。
“你信吗,这世上居然真的有一见钟情,再遇见之前,我亦是是断然也不曾信的。”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我情意绵绵地开口。
“再后来,又让我遇见你,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暧昧地咬了下步初深的耳垂,不安分的手也开始蠢蠢欲动。。。。。。
“所以不知道为什么,看你身陷险境,便不由自主挺身而出,只是我真的很没用啊。。。看来并没有帮上什么忙。。。”我有些自责地说着,自知昧着良心,却无可奈何。
步初深却伸手抵住我的嘴唇不让我再说下去:“不,初深自幼不问情事,从未想过,会有人愿意为我,奋不顾身,飞蛾扑火,虽然相处不过数日,但公子温柔体贴,细心隐忍,初深虽也试着逃避,终究骗不过自己。。。世道沦亡,人途沧桑。。。能遇见公子。。。初深三生有幸。。。”
“那你愿意。。。”我的看着她的眼睛,左手抵着她的下腹,右手按在她腰间的衣袋上,“你愿意从此不问世事纷争,与我共同隐居这山林之中,寄意山水,男耕女织么。。。”
步初深已经意乱情迷,身心旖旎,低眉顺目,动情地:“嗯”了一声。
我心里一声蔚然长叹,右手顺着腰带无力地垂下。。。。。
我清楚地知道,对于古人来说,贞洁是多么的重要。
步初深作为一个杀手,自幼便被教育冷血无情,可是她又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偏偏遇见了我。
算劫数还是罪孽呢?
丝质衣衫随着少女姣好的身段翩翩掉下,滑落在冰冷的石床上,步初深就这样一丝不挂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面前。
“你也有伤在身?”我不忍再继续下去,口不择言,“对不起,我。。。”
步初深念我是担心她的伤势,反而安慰我道:“初深已决意今后随了公子,以后定会爱惜自己,初深自幼起早贪黑,吃过很多苦头,这点伤势并不打紧,公子。。。。。。公子不必介意。”
她那伤口血迹斑斑,看来伤的不轻,想起之前步说桦说的话,想她把药膏省给了我用,心里又是一阵揪痛,也下定了决心,事后不管她如何想我,定要上门提亲,不能辱了她的清白。
这样想着,我低下头来,轻轻在她伤口吻了一下,再为她重新披上衣衫,由衷心疼地开口:“在下怎可因一己私欲不顾姑娘身体抱恙,春宵苦短,来日方长,不如就点到为止,不为一晌贪欢,今生执子之手。。。。。。我定然不会负了你。。。”
步初深点头不语,算是默认。我拥她入怀,吹熄了帐头烛火,两人和衣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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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起了个大早,天微亮,步初深安静地睡着,脸上的线条柔和如孩童般,不再冷淡。
我抽出手臂,轻声离开山洞她也不曾发觉。
走到县衙门口踱步许久,我依然犹豫着打退堂鼓。
踟躇了半天,我还是觉得这样做太卑鄙,对步初深太残忍了。
思及转身,却有人叫我。
“小二?”莫铭从县衙出来,一脸惊讶,“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我们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我心里一动,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徐芷卉。。。她怎么样了?”
莫铭叹了口气:“还不是老样子,只是现在端王爷对她的看守更加严密了,连碧云郡主都不曾见过她了。”
徐芷卉。。。现在一定过着很痛苦的生活吧,当初要不是她把我从悬崖救起,无奈卖身是非之地,恐怕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吧。我欠她的恩情,而事到关口,我却又犹豫。那样不是既负了步初深,又对不起徐芷卉?
想到这里,我狠了狠心,对莫铭说:“莫公子,我已经抓到刺客了,可否请你帮忙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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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破晓,石床上绝美的女子身体蜷缩着,嘴角残留着未来得及消去的幸福浅笑,从前终日没有温度的脸被清晨的阳光覆上,轮廓柔美,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睁开眼来。
不问曾经,不想未来,只争朝夕。
这是她想了一晚上,想要跟他说的。
可是,身边的人不知去了哪里。
步初深担心地起了床,焦急地寻到石洞门口,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似乎已经守候多时,礼貌地作揖道:“步姑娘,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在下?今日前来是想请姑娘去官府一叙。不置可否赏脸?”说罢,莫铭击掌三下,早已埋伏好的官兵显出身来。
步初深其实是有脱身的把握的,但是她害怕那个人不明就里忽然回来,手无缚鸡之力受到伤害,所以,尽管知道此去凶多吉少,还是不做任和抵抗束手就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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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初深被押解进牢狱,拷问了一番,精疲力竭来不得休息,便被传升堂。
端王爷坐在左侧席听申。
县令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为何声称为证人徐芷卉洗冤?”
我双手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