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边地毯上的龙井茶还在冒着袅袅青烟。
本子里的字歪歪斜斜,一看就知道是谁的字迹:“XXXX年X月X日。今天爸爸打了我,因为我每篇日记都是相同的一句话——今天我玩了一天。可是我写的是真的啊!!!!!!”
夏亦凉微微一笑,翻开另一页,是小孩子的日记,记录了一个人成长的点点滴滴。
突然,一阵风吹来,把日记本吹到扉页,上面夸张的大字写着:“树要皮,人要脸,偷看日记不要脸。”
画满了画,丑死了。
夏亦凉似乎可以看到我凶绳恶煞地吼:“白痴!谁让你偷看我日记的!”
但她依然是继续看了下去。。。。。。
日记本上的阳光被阴影盖住。
夏亦凉抬起头,阳台前,悬空站着一位绝世美女。
她的衣服很奇特,绣满了夺目的鳞片,反照光到书本上。
夏亦凉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之后这个女子说话了:“你好,我叫北辛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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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爱过
七一大道高楼林立,其中的几个楼顶,站了不同的人。
“他们应该就在这下面。”北辛瑞看了看夏亦凉的脸色,说。
夏亦凉用手比划了几下,一道五彩瀑布泄下来,下面的街道似乎变成了一个屏幕,几个模糊的人影清晰起来。
夏亦凉看清了其中一个,想要跳下去,却被北辛瑞阻挡:“这个阵法可以控制人心听命于布阵人。我知道你有能力窥阵,所以叫你来,但是你最好不要轻易乱动。而且。。。”
“她也在。”夏亦凉心里一痛,似乎并没有在听北辛瑞说话;
北辛瑞往下一看,也只是说:“窥阵重要,儿女私情另当别论。”
夏亦凉没有说哈,只是那些七彩粉末又多了些。
另外几个楼顶的孔子他们接着这些粉末的帮助紧张地看着下面缠斗着的两个人。
南莽一个侧劈下来,镰刀弧气直接将我扇倒。
我后退两步,徐芷卉担心地扶住我:“你没事吧?”
看见她担忧的表情,我再疼也只能强上:“你站着别动,我没事。”
召出水箭,我凝空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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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大道中心的梦回公司。
二十楼的总裁办公室。
徐正南在落地窗前往下看。
三个小时前,徐芷卉从公司离开。他亲眼看见南莽的出现,却来不及去制止,也不敢去制止。
他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潮澎湃。
如果南莽赢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艰难地支起身子。
面对的对手实在太强大了。
地面都已经被踹裂开,我口唇俱裂,勉强说了一句:“土!”
南莽一个后空翻站在半空中,躲过脚下炸开的土地,双手举过头顶:“被我降服的冤魂们,你们是否还有恨呢?给我你们强大的怨念,摧毁吧!”
倏地出现一个巨大的雾球,凶恶的冤魂嘶吼着争先恐后要出来。
徐正南皱起眉头,有些忐忑地看着徐芷卉,她的表情很痛苦,事情似乎并不顺利。
在那个巨大混球于我的光剑相撞那一刹那,我明显感受到体内的气流乱窜,耳边想起巨大的悲鸣,像冤魂的挣扎与哭诉,恐怖至极。
我抱着头摔下来,光剑的光芒忽明忽灭、
在新一轮袭击攻上之前,一个盾牌将我们隔开。
墨家乾坤盾?
要咬着出血的下唇,看着走近的徐芷卉。
她单膝跪在我面前,右手放在我握剑的左手上,巨大的冤魂只球猛烈地撞击着这脆弱不堪的防御,似乎下一秒就会奔溃。
徐芷卉那张绝色倾城的脸近在迟尺,她看着我的眼睛,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问自己:“我一直在想,你会如此喜欢我,大于别人。是不是因为星耀石。”
赛利亚从我身体里分离出来,挥舞魔杖,维持这个结界:“凯丽找过她,她知道了所有真相。”
我头痛欲裂,口里已经满是猩浓的血气。
徐芷卉拿过我的光剑,左手的印记亮起来:“对不起,之前是我不知道珍惜你,凯丽给我的吸收了墨家乾坤罩的魔法卷轴维持不了多久的,浅寂,得到了星耀石的全部力量之后,你要活下去!”
徐芷卉用剑狠狠划破了我的右手,我惊愕地看着她。
赛利亚显然也被吓到,一个分心,乾坤罩就破了。
然后,徐芷卉的左手捂住光剑剑身,沿着剑刃划下来。。。。。。
鲜血迸到我脸上,我脑海里一片空白。
无数的冤魂从四面八方袭来,她微微一笑,一如初见倾城。
——“我。。。我。。。我爱你。。。”
两只手碰在一起,血液疯狂融合,汇聚。
着巨大的力量让那些冤魂一起破碎。
天空中,一个巨大的太极旋转着飞舞下来,打在我身上。
徐芷卉轻轻松开手,苍白脆弱地看着我。
我抓住她的手,私下衣服帮她裹上。
我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感受不到,认真地,颤抖着,生怕她不知道:“我爱你,与星耀石无关!”
星耀石阴阳合一,力量不可小觑。
我划出一道又一道剑舞,最后,把纵横漂移斩,发夹狂龙之吼,到家无极剑等一系列大招给一起使了出来、
只见半空中出现一只狂吼的巨龙,吐息流星般淅淅沥沥。
我体力不支重重摔在地上,徐芷卉跑过来,不动明王阵跟着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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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莽跌跌撞撞没入一条隐蔽的小巷。
古旧的砖墙咯地他背上难受。
运了运气,一道影子掩盖了虎落平阳的他。
北辛瑞说:“你私自行动,不怕魔王怪罪么?”
南莽咬了咬牙:“等魔王回来再抓他,那要等到何时?我说北辛瑞,你不是看着那小子长大,对那小白脸有感情了吧,既然在这里,刚刚为何不出手?”
北辛瑞冷笑:“你该庆幸你跑得快,这附近都是他们的人,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你的宿敌,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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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师傅,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捂住胸口,在徐芷卉的帮助下站起来,街道上的行人不时偷来好奇目光,不过很快各自忙各的,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乱战。
穆卜干咳了两声,使了使眼色。
我诧异地回过头,看见一个身影在街角一闪而过。
“多亏了亦凉用结界,我们才可以看见你们。”潘安摆弄着做手术的绷带,看似无意地说。
夏亦凉来过?!
我松开徐芷卉,向街角追去。。。。。。
“喂!”
我单手撑着墙几乎断气。夏亦凉怕我出事,还是停了下来:“干嘛?”
“你不要误会,我。。。。。。”我走了过去,想要解释。
“我没有误会,我爱你,与星耀石无关,不是麽?”夏亦凉打断我。
我看着她却突然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很久,夏亦凉退后两步,把藏在身后的一个本子拿了出来,横亘在我们中间:“不要再欺骗你自己了,反正我迟早有一天要走的不是吗?”
我没有动,她的手指一松,那本日记砸到地上,被风吹地翻开。
夏亦凉不再多说,转身跑开。
我蹲下来捡起那本日记。
这是我从梦回回来后写的,里面满满的都是对徐芷卉的四年。
但我知道,我没有欺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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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时间变得很紧促。
乐队排练,期末考试,魔族骚扰,寒假来袭。。。。。。
我和夏亦凉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很少说话。
我把那件撕破了的衣服和日记本包在一起压在箱底,算是尘封那段记忆。
加入了林碧云改名think的乐队出道了,专辑一上市就被抢购一空。
一切似乎很顺利。
叶治航已经申请提前毕业,积极投身娱乐事业中。
邱添的爸爸意外地很支持他。
程书科很努力地赚钱养家,同时被国家队看似。
一行人中最不被看好的居然是我。
因为炒作需要,卧室G的身份早已被爆出,所以人气巨涨。
但是张跃似乎很不喜欢我涉足娱乐圈。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还是今天董事会他们告诉我的!”
张跃很严肃地把我叫到书房,我插着他笔筒里的笔漫不经心地说:“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张跃抓着我的手臂,激动地说:“浅寂,听爸爸一句,娱乐圈很黑暗,不要涉足!”
我说:“爸,你多心了,我只是玩一玩,等我一毕业,就去公司帮你。”
张跃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一本叫做《泡沫之夏》的书么?它其实写的就是我,你妈和秦叔叔啊。。。。。。”
我:“囧。。。。。。”
被张跃教育到半夜才放出来。
苏浅浅的房间居然还亮着。
我敲了敲门,往里看,她穿着印着麦迪熊的可爱睡衣抱着一个流氓兔坐在床上发呆。
我很自恋地撩了撩刘海:“苏浅浅,怎么不求你偶像要签名?”
她没有耍哈,只是看着我
眼眶里满是泪水。
我赶紧坐下来,问她怎么了。
苏浅浅抱着我呜呜地哭了起来:“哥,你会不会不要我啊。。。。。。”
好不容易安抚好她的情绪,她却怎么也不肯告诉我哭的原因。
我只好把她哄睡觉了才回房间。
好累。
我活动着筋骨打开门,正好与向门口看来的夏亦凉对视。
她迅速别开脸,坐在沙发上的潘安说:“你回来啦!”
我点头示意,到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走向浴室。
喷头的水淋下来,想起夏亦凉的态度,我还是觉得心痛。
第二天醒来顺手打开手机。
苏浅浅发来一个寥寥几字的短信——“哥,再见。”
我拿着手机担惊受怕下了楼,才发现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后知后觉。
我环视沙发上情绪低落的一家人,问:“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妈妈哭的很伤心:“都怪我,没把化验单锁好。”
原来,苏浅浅昨天晚上回家后到妈妈房间找东西,很不巧看见了妈妈放在抽屉里的亲子鉴定报告。
这张报告是上次邱添家出事后,妈妈以防万一决定先去医院验配血型,以免出事了找不到血源。
没想到她把宝贝女儿带到医院抽了血,让一个隐瞒了十六年的秘密大白于天下。
苏浅浅看到那张报告的时候,犹如五雷轰顶。
十六年前,妈妈难产。
医生对张跃说,孩子怕是保不住了,而且母亲身子弱,已经生了三胎,最好以后别再生了。
张跃知道妈妈不生个女儿出来决不罢休。
正当此时医院送来了一家车祸重伤的夫妇,夫妇不行了,只有肚子里的孩子尚存,很可怜。
于是,张跃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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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依然没有找到苏浅浅。
张跃对着电话吼:“你们警察局里的人都是废物吗?就算把整个井川翻过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回我女儿!”
与此同时,步初深给我发来短讯——'浅寂,你们不要太声张,要是有心人知道新跃集团千金离家出走,会有坏事发生的。'
我握着手机,深深地自责。
潘安他们都找不到,这家伙逃到哪里去了呢?!
昨晚我怎么就没发现不对劲呢!
电视台还有节目要录,我只好提前离开。
邱添看我不在状态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我只能勉强笑笑,可是在接下来的直播里还是频频出错。
中场休息,倒是没有人怪我,可是我却更加混乱。
“下一场是个人才艺秀,我们不能帮你挡了,你要进入状态啊!”叶治航说着,广告时间结束了。
“OK,那接下来就由我们的人气吉他手,前NG成员G,张浅寂,向前一步,接受挑战吧!”主持人的话把我拉回来,我扯了纪函域一下。对他耳语几句:“等下你去找C姐。。。”
背好吉他扶正话筒:“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很抱歉,在这么不适宜的时间里,我却希望你们可以帮我一个忙,我的妹妹苏浅浅,她在今天走失了,我找不到她,如果你看见了,请帮我转告,我们很爱她,都在等她回来,一首《遗爱》呼唤我出逃的妹妹。”
我把话题调低,坐在地板上,摆好吉他,调弦,开始唱她最喜欢的一首童谣:“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
”
等到这首耳熟能详的歌谣唱到了高潮,观众很配合地举起荧光棒,跟着唱:
“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
“哗!”
录影棚里的灯光骤灭,天花板上有类似萤火虫的道具洒下来。
轻缓忧伤的吉他伴奏里,我开始唱这首歌原本的歌词:“
她怎么可以那么可爱
明明无理取闹让人无奈可是就是喜欢
她笑起来两个酒窝
一骂她就开始嘟嘴
宠着爱着抱着捧着疼着看着
公主长大了。。。。。。”
我的脑海里很多画面也像身后的幻灯片一样播放着。
她怕黑。
但是会蜷缩在黑暗的花园假山后面等跟她玩躲猫猫的哥哥去找她等到夜深。
她喜欢萤火虫,
那是黑夜里的灯光。
她每次生气的时候表情就会变得莫名其妙地可爱地无可救药。
平常总是很开心地挂两个招牌酒窝在脸上。
她总是骄傲地对每一人说自己是公主殿下,中二到吐槽无力。
却在某一天,自以为遗失了所有的爱。
天没亮她就走了,甚至没带走房间里任何一个喜欢的洋娃娃。
如果现在她一个人走在漆黑的街道,又有谁能找她回家呢?
触景生情的眼泪掉到琴弦上响起一个不和谐的音符。
我隐约觉得有人在看我,
果然,入口处站着葵。
散场了。
我在后台想起步初深的话和葵的目光,有一种很糟糕的预感。
录音棚内还有那么多不愿意散去的粉丝。
我什么都不管了,想要冲出去。
程书科抓住我的手,摇头:“早发现你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