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凉被这个场景触动了,把画面暂停了,向正和熙交谈的我挥了挥手:“浅寂,过来,帮我倒杯水。”
我走过去接过杯子时,她有意无意让屏幕上的画面进入我的视线。
我承认我看见了,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我就是假装不知道了。
倒好水,我叮嘱她:“早点睡,别熬夜。”
她沮丧地点了点头,按下播放键。
粉红的耳机毛茸茸的很可爱。
我找出台词本为明晚话剧做准备。
这一觉睡了很久,我是被苏浅浅捏住鼻子给憋醒的。
隐身了的潘安他们正各自看着我。
苏浅浅说:“哥,下午两点钟了,wake up!快去刷牙,你今晚还有话剧呢!”
我起身去了洗手间,出来之后发现苏浅浅在动我的笔记本电脑,
而潘安,正以一种无比担心的目光看着她,害怕她给删号了。。。。。。
其实苏浅浅玩游戏的技术不错,我走过去看了一下,她说:“哥,你怎么还是这么烂的装备?”
我玩的食人族,看样子昨天潘安玩了一晚上这个了,我一边从衣柜里翻衣服一边说:“我也就偶尔玩玩。相比较魔兽世界,我更喜欢DNF。”
“都是些老游戏啦,哥,腿甲你下次玩梦回公司的《世纪》,现在可火啦!”
梦回公司的游戏。。。。。。
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再穿越。
我敲了一下苏浅浅的头:“小丫头片子,也都每个女孩样,稍晚些打打杀杀的游戏吧,跟你落落姐姐多学点绣花,免得走出去没人要丢了我这个哥哥的脸!”
我这么说着,就往门口走去,在心里说了一句:“亦凉,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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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容纳六万人的井川大学体艺馆坐满了人。。。。。。
井川大学的晚会向来是H市的焦点,众多媒体记者也纷纷赶来了。
我整理好服装,准备上台。
采花贼一共要换十多件服装,因为他总是喜欢用不用身份作案。所以这也难为了我换衣服。。。。。。
终于到了最后一场,我换上采花贼的偶像佐罗的服装,戴好帽子,用轻功飞上舞台,压了压帽檐:“佐次,我逃不掉了对吗?那就让我们来一场真正的决斗吧!”
舞台另一边,戴着舞会假面的大侦探佐次走上台来,扔来一把银光闪闪的剑,我刚一接住,对方就挥舞着武士刀冲过来。。。
不对,佐次用的是剑才对,采花贼不是用暗器的么?
我躲避着飞快的刀风,越来越感觉到这个戴假面的人不对劲。
而台下,正位这真假莫辨的打斗鼓起了掌。
我手上的剑,似乎也不是道具。
我用剑挡在面前,挡住了对方的武士刀,撞出许多火星。
一运气,长剑一送,
“波——”
激起一道剑风。
假面武士往后退了两步,我一个转身又是一剑。。。。。。
他的衣服破裂的瞬间,漫天碎片。
之后,在这漫天碎片里,他掀开面具,身后多出了两个分身来。
三个一模一样日本武士打扮的人,把我围了起来开始了繁琐的拉锯轮攻。
我被憋得节节败退的时候,一个轻逸的声音远远传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是《逍遥游》!
庄师傅,谢了!
我平心静气,使出这俊逸非凡的到家绝学。。。。。。
对方倒下时,我将剑反手于背后:“我钦佩你赠剑的侠义不违武士之道,你走吧。”
台下掌声如雷,我却在为如何落幕而烦恼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牧染你人呢???
就在此时,对面走出一个打扮成怪盗基德的人。
一黑一白两个影子在舞台上对对峙着。
那个人的脸偷听在帽檐下,我看不清楚。
他扶起那个战败的武士,我感觉他在笑:“你也不过如此嘛。很快我们会再见面的,我的小人偶。”
怪盗基德原地转了个身,不见了。
看来牧染是不会出现了,我只好自己收场:“看来我们的大侦探是不会出现了,那么,我只好继续做坏事了。”
我把帽子摘下来,化妆之后还是有一点小帅的,我眨了眨左眼,充满蛊惑地开口:“美丽的姑娘们。你们之中谁会成为我下一个咪表呢?”
电波攻击。。。。。。
帷幕落下,有一些小女生很配合地尖叫起来。。。
“牧染!!你给我出来!!!”我踹开门,居然看见一屋子表情沉重的人。
本来要跟牧染一起上台的女演员,抽泣着说:“刚刚最后一场上台前,她被一个陌生的日本武士装扮的人抓走了。”
窗户的玻璃被一个飞刀击碎,上面吊着一卷纸条。
我拆下来,上面写着:'楼顶天台,来取人吧'
“我们也去!”铁佚开口道,“浅寂手上的剑,似乎是十大名剑之一,长剑湛卢。此剑颇有魔性,不好驾驭,我怕有人下了咒在剑上,浅寂一运功就会中招!”
井川体艺馆,前排。
辰掐指一算,时机似乎到了。
他拉了拉旁边的徐芷卉:“小卉,可以跟辰叔叔去一个地方么?”
“熙,你怎么会在这里?”出了门,我问出现的熙。
他看了一眼我手里的剑,说:“你刚刚有运功,对么?动了真气?”
我说:“是。道家秘籍。这真是一把好剑。我喜欢。”
熙跟穆卜耳语了几句,穆卜点了点头,之后熙说:“他们在对面楼顶。”
我御剑飞过去,微弱的灯光下,之前出现的怪盗基德打扮的人揭下帽子:“我说过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他身后,那个东芜居然也在。
“牧染在哪里?”我用剑指着他们三个人,日本武士,怪盗基德,东芜。
“只要你告诉我另一半星耀石在哪里,我们就放了她。”另一半在徐芷卉哪里,他们并不知道。
我笑了:“一整块都在我这里,要取的话来拿啊,哪来的另一半!”
日本武士哼了一声:“放心,你那一半我们会拿回来的,可是我们要的可不是残缺的星耀石。星耀石的力量轮廓是一个太极,而你发功是,却只有黑色那一半。”
“什么太极,我不知道啊。”
“少装蒜了,太极座使我们魔界感应星耀石的座台,当年魔王留下的宝贝,你怎么会懂!”
日本武士有些暴躁:“你说还是不说!”
我说我真不知道什么另一半什么的。
怪盗基德失去了耐心:“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夸张地用手指做出一个操纵人偶的动作,我的手跟着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看来是他们给我的剑有问题。
我扔掉了湛卢,可是我的手却扬了起来。
这是上次卓安之后第二次被人控制,但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被下了蛊。
东芜开口了:“不喜欢长剑么?那么我武器借你用一下。”
他扔过来一把精巧的短剑,我居然伸手去接住了。。。。。。
怪盗基德冷笑:“真的不说么?”
我用右手按住左手:“卑鄙,我才不会怕你!”
他的手指灵活地运动了一下,然后我就自己往自己手臂上砍了一刀。
“我每问你一遍,你不回答,我都要你砍自己一刀。”
才十几刀,我就疼得龇牙咧嘴。
但我咬牙不说,视线逐渐模糊,我颤抖着重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在流血。。。。。。”
我以为我在做梦,可是一个天籁般的声音传来,我以为我在做梦,可是徐芷卉真实地出现在我面前,屈膝蹲了下来,捧住我的脸:“浅寂。。。。。。”
她清澈的眸子倒映着我血肉模糊的样子,我记不清她是多久没这样叫过我了、
怪盗基德的魔法手指一勾,我的左手抬起,那把剑眼看着就要向徐芷卉挥去。。。。。。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只觉得血气翻涌,我是要亲手杀了她么?
我不想这样。
即使我自己死去,也不愿意看到她受伤害。
我大脑里一片轰鸣,眼睁睁看着自己拿着的那把闪亮的鱼肠短剑向她刺去,沾满我鲜血的剑,贴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而她的脖子上,挂着那枚我从西湖宝藏挑选出的那枚送给她的戒指。
我的手在颤抖。。。停住了。
她还留着。。。还留着。。。。。。
“你来这里做什么,快走啊!”我保证不了下一秒就杀了她,怪盗基德又是一次施法,但我的手依然没有砍下去。。。。。。
那个日本武士拔除武士刀:“让我去解决他们!”
“慢”东芜的目光落在我们身上,“不可以动这个女孩。”
“为什么!”魔法师不解。
东芜一挥手,把他挤到一边:“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问我为什么。”
就在东芜话音刚落,东芜怀里的太极台,突然一骤。
紧接着天涯海角射来两束光。
一蓝一白,落到太极台上。
太极台的轮廓全部亮了起来,汇成一束光射向苍穹。
像我跟徐芷卉定情的那一天晚上,所有的星星不规则地运动起来,短短几秒的时间,在我和徐芷卉周围,洒满了亮晶晶的从天上掉下来的粉末。
我的手灵活起来,可以自己控制了。
我扔掉鱼肠剑,站了起来。
东芜的表情藏在面具下。
那个日本武士激动地说:“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另一半星耀石在这个女孩身上!基德,快操纵他们跟我们走!”
基德施法后,紧张地说:“不行啊,湛卢上下的楔子似乎被化解了。”
我撕掉破碎的上衣,说:“你们还没见识过儒教的武功吧?我可是正宗的儒家弟子,今天让你们领教一下。”
我做了个抓取的动作,手里多了一把折扇。
一挥动折扇,就带出一道彩虹的痕迹。
这七种色彩里融合了五行及法家攻击力,墨家防御。
一套儒家俊逸的儒家绝学就使了出来。
看对方连连败退反击时机成熟,我一个后空翻反倒怪盗基德后面,合上扇子抵在他的喉咙上:“把牧染叫出来,咱们换。”
东芜使了个眼色,那个日本武士就下楼了。
不久后,他把五花大绑的牧染带了上来。
日本武士用力一推,把牧染推到我怀里。
我帮牧染松了绑,东芜接住基德,然后说:“我们走。”
他们不一定打不过我,只是东芜看见了,不远处楼顶上的栏杆,坐着一个人。
他的手用绷带缠住,嘴角叼着一支烟,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边。
东芜承认,自己离开魔界之前,就一直很怕这个几乎完美的男人。
潘安。魔界第一高手。魔王亲信。
听闻他死了,可是三天前,可是三天前,潘安就找到东芜:“我知道你密谋篡位的计划,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想管,只是,你最好不要动我朋友。即使我允许,魔王也不会放过你。”
“我们走吧。”潘安看了一眼旁边的夏亦凉,有些心疼地说。
夏亦凉有些哀伤地注视着对面的天台,似乎在跟别人说,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她全都想起来了呢。。。。。。”
潘安只能用沉默作答。
夏亦凉手扶着栏杆,往楼下看去,黑乎乎的一片,连路灯也没有:“安,是不是我根本就不该出现,唐突地打搅了他们的的爱情。王子终于吻醒了睡美人,写故事的人就可以休息了吧。可是。。。。。。为什么我还是希望,他说爱我会是真的。你知道么,我嫉妒他看这个女生的眼绳,比任何人都要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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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染骂骂咧咧:“什么人啊!居然敢绑架我!知道我谁吗?!!还想不想混了!”
我拽住她:“可以了,你打不过他们的,我们去找铁师傅他,他们吧,我在这里这样自虐,他们也不来帮我一把!”
牧染这才发现我浑身是血:“大包,你没事吧?他们怎么这么残忍?!”
我说:“这是我自己刺的,没大碍,我们走吧。”
我转过身,斟酌了很久,说:“徐芷卉,我们走吧。”
徐芷卉的手上还沾着我的血。
她的右手,那个白色的印记还在微弱地闪烁着光芒。
她抬起头,时间像回到了很久以前,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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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南轻轻帮徐芷卉掖好被子。
月光洒在熟睡的徐芷卉脸上,她美得惊心动魄。
太过完美的人难免容易寂寞。
这么多年来,徐芷卉一直逼迫自己做得最好,却用一个厚重的壳,把自己包裹起来。
她是公主,是女王,却对自己的父亲唯命是从,哪怕是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睡梦中的徐芷卉嘴角轻轻上扬,徐正东心里一酸,站起来,走出房间,关上门。
他来到书房,开了一瓶香槟,倒在书桌上的高脚杯里,端起来喝了一口,心情异常沉重。
这时候有人说话了:“东芜,你狠不下心对吧?”
徐正南转过脸,看见北辛瑞坐在他的老板椅上:“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阵了,只是你在想事情太认真了,我不想打扰你。”
北辛瑞拿起书桌上的另一个杯子,也斟了一杯酒,“都说魔族无情,可是我们两个大魔头却在人界呆久了,沾染了人界最多余的感情,真是搞笑。”
“你?”徐正南疑惑地看了一眼北辛瑞,“北辛瑞你也?。。。。。。”
北辛瑞点点头,轻抿了一口香槟:“东芜,他们。。。。。。总有一天要死。作为魔族,我们的寿命本来就很长。我们两个的修为是可以永生的。要就这么看他们老去么?我想起来就觉得可怕。”
徐正南有些愤慨:“她是我女儿,我不想看到她受伤害。”
北辛瑞苦笑:“我看着一个人长到十八岁,你以为我就忍心了么?上一次他被抓住,是我放了他。因为我怕他们逼供,让他说出另一半星耀石。现在两半星耀石都找到了。西诺不会再伤害他们,只要得到星耀石,就可以颠覆世界。他们就可以永生了。东芜,你敢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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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要放寒假了。
宿舍里很冷,大家都不愿意开空调,因为这样空气不好。
邱添依旧在床上裹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