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南宫珏居住的小院前:“南宫珏病重,一直在找你,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帮他,天亮后,你要跟我回去,否则,我就杀了南宫珏。”
缪青说这句话时,声音冰冷,眸底寒光闪闪,洛梦溪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我能问一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南宫珏病重,如果洛梦溪不来帮他,南宫珏病死,对南宫枫等人来说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这人明明是帮南宫枫的,为何现在又要帮南宫珏……难道是因为他和南宫枫等人闹翻了,所以想借南宫珏的力量打击南宫枫,如果真是这样,他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将洛梦溪送回洛王府,然后与南宫珏、谈条件,没必要偷偷将她送回,天亮后再将她带走……“洛梦溪,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南宫珏现在需要你,你可以进去帮他了。”缪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附近的侍卫都已被我打昏,所以,你不要妄想着向他们求助。”
“可我不是大夫,怎么帮南宫珏?”这是洛梦溪最担心的问题:得知南宫珏病重,她自然是心急如焚,可是,她不懂医术,要怎么帮他,这也是她迟迟没有进房间的原因……“你不需要做什么,进去陪着他就好。“言毕,不等洛梦溪说话,缪青已将洛梦溪推进了房间,房门在洛梦溪进去后:“砰!”的一声,自动关上了,门外,传来缪青冷冽的警告声:
“洛梦溪,你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知道了,你不必反复提醒。“洛梦溪没好气的回答着,快步向内室走去。
“梦溪……梦溪……”南宫珏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憔悴,口中不停呼唤着洛梦溪的名字,双手不停的四下乱抓,似要抓住洛梦溪的小手。
南宫珏怎么病成了这个样子?虽然南宫珏病发时洛梦溪曾呆在他身边,可那时的他只是身体不受控制,狼狈了些,却没有如此憔悴。
“南宫珏!”洛梦溪惊呼一声,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握住了他四下挥舞的手。
顿时,南宫珏安静了下来,紧闭的双眸猛然睁开,憔悴的眼底闪过一丝喜悦,握着洛梦溪小手的大手也是越收越紧:“梦溪,是你吗?”
“是我,我回来了。”洛梦溪刚刚坐到床边,原本躺在床上的南宫珏猛然坐了起来,伸手将洛梦溪紧紧抱在了怀中。
埋首在洛梦溪馨香的颈项处,轻嗅着熟悉的野姜花香,南宫珏的声音中,是难掩的喜悦:“梦溪,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梦溪……不要再离开我……”南宫珏抱着洛梦溪的双臂越收越紧,说出口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似梦呓,又是随感而发。
“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南宫珏抱她太紧,洛梦溪有些喘不过气,眉头微微皱了皱,却没有多说什么。
房间中的两人似久别重逢的小夫妻,紧紧相拥,不需要过多的语言,过多的动作,只是这样相拥着,便能向对方述说自己对他的思念之情。
缪青坐在不远处的村枝上,抱着刚从洛王府酒窖拿出的美酒狂灌,目光透半微张的窗户,触及房间中紧紧相拥的两人,缪青放下了手中的酒坛,轻轻抬头,迷茫的眼神望向繁星点点的天空,嘴角,轻扬起苦涩的笑意:
当年的我们,也是如南宫珏、洛梦溪一样的吧,爱的那么深,那么真,那么单纯,傻傻的以为,只要我们两情相悦,相亲相爱,就足够了,只要红线牵了,就是一辈子……话说凌轻尘跟丢了缪青,面色阴沉的回到茶楼后,立刻下了命令:“命所有人停下手中事情,全力寻找缪青,……”
“缪青,不知公子说的是哪个缪青?”年长的茶楼伙计忍不住询问:不会是十年前那个啊……“还能是哪个缪青,自然是十年前将凌府搅的一团乱的那个!”凌轻尘目光阴沉,自己说出了伙计想问的问题:“缪青还活着,十年前,他并没有死。”
伙计犹豫片刻:“公子,十年前的事,缪青也属受害者,您再找他,是打算……”
凌轻尘轻轻叹了口气:“事隔十年,凌府与他,早已恩怨两消,我找他,不是想杀他,而是有事要问他,别问这么多了,去找人吧。”
伙计走后,凌轻尘抬头望向窗外,忍不住暗暗叹气:十年前的事,究竟谁对谁错,或者我们都没有错,又或者,我们都错了……客栈“啪!”一只茶杯被重重打落在地,坐在桌前的南宫枫猛然站了起来,面色阴沉:“什么,跟丢了缪青?”
几名暗卫跪在地上,低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回王爷,我们亲眼看着缪青进了客房,便一直在外守着,谁知道当我们怀疑不对劲时,他已经离开了……”
“并且,我们不知道他离开了多久”
“应该是缪青发现你们在跟踪他,才会想此办法将你们甩开的。“神秘男子站在窗前,望向窗外:“不必太过自贵,他是缪青,甩掉你们,也很正常。”
“都下去吧,记着在京城内严加注意,缪青走不远的。”
“是!”暗卫们恭敬的回答一声,快速起身离去。
“你怎么知道缪青走不远?”对于黑衣男子如此肯定的做法,南宫枫深感不解。
“因为缪青让在下帮他办的事情十分特殊,世间没几个人能办得到,所以,在事成之前,他不会离开京城。“黑衣男子自信满满:
“缪青发现我们在跟踪他,却没有立刻翻脸,只是避开了我们的人,说明他还抱着一线希望,想用洛梦溪,来换他那件事情的成功……”
南宫枫略一思索:“缪青究竟求你办什么事?怎会如此棘手?”竟让当年心高气傲,名满天下的缪青如此放低姿态。
如果是在十年前,敢有人如此对缪青,恐怕早就被他一怒之下,灭了满门。
黑衣人冷冷一笑,高深莫测:“一切皆因情字而起,缪青这辈子,就是栽在了这个字上面 ……”
洛王府,南宫珏抱着洛梦溪睡着了,呼吸均匀,气息稳定,身上的高温慢慢降了下来,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英俊冰冷的脸上隐隐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为防南宫珏着凉,洛梦溪小心翼翼的轻扶着南宫珏躺在了床上,欲掰开南宫珏的手臂,起身去拿一旁的巾帕,为他擦擦脸。
岂料,就在洛梦溪的小手掰南宫珏的手时,他原本平静的眉宇顿时紧皱了起来,双臂下意识的越收越紧:“梦溪……不要走……不要走…………”
“好好好……我不走,不走!”洛梦溪倒在南宫珏怀中,无奈的叹气:
南宫珏高烧刚退,再加上他又得了桃花痨,照理说,洛梦溪不能压着他的胸口睡觉。
可南宫珏抱她太紧,她一动,他就会焦急不安的吵个不停,无奈之下,洛梦溪只好任由他抱着了:
只是,让洛梦溪感觉疑惑的是,一人在迷蒙中,心中在意,思念的,以及口中呢喃的,应该是自己的心上人,南宫珏思念的并非别人,而是她洛梦溪,难道,南宫珏的心上人就是她……可两人成亲前,南宫珏亲口告诉她,他另有心上人,娶她,只是让她帮忙占住洛王妃的位子,南宫珏的话,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还有,洛梦溪的鬼颜南宫珏没见过,也听过,难道他不害怕……,事到如今,洛梦溪脑子一团糟,眼神望向高桌上的蜡烛,无奈的叹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珏的心上人是别人其人,还是我……小脑袋枕在南宫珏胸口上,耳中传来南宫珏清析的心跳声,洛梦溪睁着眼睛,睡意全无:抓我的,到底是什么人?南宫珏的重伤发病是他一手造成,他为什么还要送我回来帮南宫珏……甜蜜的时间,总是很短暂,洛梦溪只觉自己刚刚闭上眼睛,睡意朦胧时,缪青冰冷的提醒声在耳边响起:“天已放亮,南宫珏没事了,你可以离开了。”
洛梦溪迷蒙的思绪瞬间清醒了过来,猛然睁开了眼睛,正欲起身,却发现南宫珏还在紧抱着她。
洛梦溪小心翼翼的拿开了南宫珏圈着她的手臂,可能是南宫珏已经睡熟的原因,洛梦溪拿开他胳膊时,他竟然没有再醒……轻轻将南宫珏的胳膊放回被子内,将被子拉至南宫珏脖颈处,四下打量无不妥之处,洛梦溪缓步走至缪青面前:“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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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心上人
洛王府卧室“梦溪!”原本微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睡的正熟的南宫珏惊呼一声,猛然坐起身,急促的喘息着,额头冷汗直冒。
眼睛微转,望着熟悉的帐幔,熟悉的红木桌椅,熟悉的景致,南宫珏暗暗松了口气:原来是在做梦……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梦溪已经被抓走了,又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虽然刚才那个梦很真实,就好像梦溪真的被我紧抱在怀中一样,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突然,一阵若有似无的野姜花香飘入鼻中,南宫珏全身猛然一震:这种味道,是梦溪身上特有的,难道梦溪真的来过……南宫珏正欲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冷不防手中传来一阵僵硬,南宫珏心中疑惑,将手掌举至眼前,深邃的眸底,闪着浓浓的震惊:“来人,快来人!
院中的北堂晔等人已经在外守了一天一夜了,精神疲惫,不停的打着呵欠。
虽然南宫珏重病,但他不让他们进去,他们便不能进去,否则,南宫珏,发脾气,倒霉的可是他们。
这里是洛王府,南宫珏呆在这里绝不会出事,再加上这些人也守了太长时间,实在是累了,北堂晔正欲命人替换,冷不防南宫珏焦急的呼唤声在屋内响起。
北堂晔迷蒙的大脑刹那间请醒,用力甩了甩头,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的确是南宫珏在急声叫人,北堂晔修长的蓝色身影瞬间窜进了房间:“南宫珏;出什么事了?”
“梦溪……梦溪回来过这里,你们有没有看到她?”
“这……” 本皇子与侍卫们一直守在门外,没看到洛梦溪回来……” 望着南宫珏深邃眸底的焦急与急切,北堂晔忍不住暗暗叹气:南宫珏不会是想洛梦溪想的出现幻觉了吧…………“梦溪,绝对回来过。”北堂晔的答案令南宫珏失望,但他却坚信自己的判断,回头望向窗外,深邃、犀利的眸底闪着坚定。
知道北堂晔不相信他的话,南宫珏将手掌伸至北堂晔面前:“如果不信,你看看这个。”
“这个…………” 南宫珏手中躺着一枚玉制珊瑚贝,珊瑚贝下压着一条十分细小的条子,似衣料,又似丝帕料,上书:吾安全,勿挂念!
“这是梦溪欠本王人情时所送的信物,后来本王让她占洛王妃位子时,又将这件信物还给了她。”没想到,现在它又回到了本王手中,并且,是以这种方式回来的。
“这梦溪的字迹没错,并且,勿挂念这三字写的很草,应该是匆忙中写下的……”梦溪应该是怕人发现她在留信息给我,才会写的如此快速“这个……” 事情好像变的复杂了。”北堂晔凝眉思索:“如果洛梦溪真的来过,为什么我们的人没发现,还有,既然她回来了,为什么还要离开?
南宫珏将珊瑚贝举至眼前,珊瑚贝中似乎还残留着洛梦溪小手上的淡淡香气:“抓走梦溪之人武功高强,与本王不相上下,如果他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潜进洛王府,绝对轻而易举!”
“就算你说的是对的,那人悄无声息的潜进了洛王府,可为什么洛梦溪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那人将洛梦溪带了过来?”莫明其妙抓走洛梦溪,再送她回来,这不符合逻辑啊。
“与本王交手之人,使的是空峒派武功。”南宫珏深邃、深情的目光注视着手中的珊瑚贝,答非所问。
“南宫珏,你确定自己没弄错?”北堂晔不以为然:“那空峒派早已名存实亡,最近几年,连个三流高手都未出过,又怎么可能会有如你一般的绝世高手……”
想到空峒派那破落的房屋建筑,北堂晔忍不住重重叹口气:“空峒派在缪青手中是最强盛的,可惜呀,他已经死了十年了,他死后,这空峒派就快速走向衰退……”
突然,北堂晔好像想到了什么,侃侃而谈的声音戛然而止,眸底闪过一丝惊讶,慢慢回头望向南宫珏:“南宫珏,你该不会是以为,与你交手的是缪青吧?”他已经死了十年了啊。
“如果本王说,就是他呢?”南宫珏声音平静:“本王十分确定,抓走梦溪之人,使用的是空峒派武功,百年来,整个空峒派,只出过缪青这么一名绝世高手……”
“可江湖传言,十年前他已经……”死了啊!
“缪青十年前的死讥是外人传出,你、我又没有亲眼所见……”外人所讲的,未必就是真的,尤其是江湖传言,更不可信。
南宫珏掀开被子下了床,缓期步走向窗边,轻轻伸手推开了窗子:“如果那人真的是缪青,也就能解释的清,他为何会送梦溪回来了……”
他定是因为我此时的模样,像极了十年前的他,才会网开一面,让梦溪回来见我……”
“此话怎讲?”北堂晔满头雾水:为什么缪青送洛梦溪回来,不让人感觉奇怪。
温暖的风夹杂着淡淡花草香飘入鼻中,南宫珏抬头望向遥远的天际,语带惆怅:“北堂晔,你还记不记得缪青十年前为何会突然死亡?”虽说他并没有死,但那件事情之后,江湖传言他已死。
“当然知道了,是因为凌府嘛!”北堂晔不以为然:这件事情当时轰动朝野,整个江湖都知道,本皇子又岂会不知,虽说此事已隔多年,但人们每每提起,都忍不住暗暗叹息……“你只说对了一半。”南宫珏收回了目光,深邃的眸底,越凝越深:“更确切的说,缪青是为了情,才会在一夜之间,销声匿如 ……”
破庙,洛梦溪快步走至一颗还能坐人的大石前,甩手将丝帕放到上边,快速坐了上去:刚才一路狂飞,她真的累了,此时坐在石头上休息,还微微有些喘息。
“你在南宫珏手中塞了什么?”缪青缓步走至洛梦溪不远处,目光冰冷。
“我只是向他报个平安而已,没有泄露你、我暗藏在这里之事,你何必那么紧张。”洛梦溪不以为然,心中却暗暗吃惊:
好高的洞察力,我做的那么隐蔽,竟然还是被他看到了,幸好那布条上也没写什么重要的事,否则,以他的性格,定会以为我恩将仇报,说不定一怒之下,就把我杀了……为防缪青继续追问这件事,洛梦溪快速转移了话题:“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抓了我,又让我回去照顾南宫珏?”
“洛梦溪,有些事情,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缪青语气微冷:因为你和南宫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