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符合事实,撒谎都不会,再说了,北堂翊的武功这么高,怎么可能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人刺了一剑!
“当时本王正在内室休息,听到房外有动静,便出来查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本王,本王好奇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便上前询问。”
“谁知,在本王走进他后,那人突然转过身,刺了本王一剑,还打了本王一掌……”
“本王以掌力攻击那人时,那人快速逃离,本王欲叫侍卫前来,却发觉全身无力,竟是那匕首上抹了麻药……”等侍卫发现本王时,已是两个时辰后!
看北堂翊满身正气之样,他不像在撒谎,难道这一切都是别人在设计,大宅外,那吸血怪人被我刺了一剑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想要陷害北堂翊……
“二皇兄,那刺客怎么会笨到留着匕首在你身上?”如果要陷害,就做的彻底一些,不留痕迹嘛。
“父皇御赐的匕首,本王一直带在身上,这次,正是那把匕首混淆了刺客的视线!”被他错当成凶器带走,本王才得以留下这把真正的凶器!
“安王爷能否让本王看看您匕首的编号?”如果编号是二,三,四,五中的任何一个,那凶徒就是洛王府的侍卫,又或者,洛王府侍卫被人杀了,匕首被别人拿来陷害安王。
如果匕首的编号是六,那凶徒就是……
南宫珏接过北堂翊递来的匕首,抬眸一看:“匕首的编号是六!”
“怎么可能?南宫珏,你没看错吧!”北堂晔难以置信,蓝色的身影瞬间来到南宫珏面前,伸手抢过匕首:“告诉本王,在哪里看编号?”
南宫珏将两把匕首放到一起,指着剑柄上的一处:“这就是编号!”
北堂晔望着匕首上的编号,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这把匕首虽是本王的,但本王绝对没有去陷害二皇兄!”
北堂翊淡淡望了北堂晔一眼:“当时天色很暗,本王在窗口看到的身影,只觉像皇弟可又不知道是哪位皇弟会夜访安王府,便放心的走了过去!”
所以,那刺客攻击本王,才会一举成功,祈天皇室一向和睦,谁会怀疑自己的亲兄弟夜访王府是为害自己,除非那个人原本就有私心,才会顺带着怀疑别人!
“北堂晔,四个时辰前,你在什么地方?”祈皇冷声询问,不怒自威!
“儿臣,在碧云宫休息!”他说的可是事实,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有何人为证?”凡事,要讲究证据。
“当时夜色已深,儿臣又没有纳妃,整个卧室,自然是只有儿臣一人……”
“那就是没有人能证明当时你是在碧云宫!”听祈皇的语气,快要发怒了。
“其实,要证明袭击儿臣的凶徒是不是四皇弟很简单,儿臣以掌力打那名凶徒时,曾带着这枚扳指!”
安王北堂翊将手上的扳指褪下,此扳指表面上看与其他扳指相同,通体透亮,上等玉,可安王手指一转,也不知他动了哪里,那光滑的扳指上,竟然冒出一枚长针。
“如果四皇弟不是凶徒,他左胸向上三寸就不会有针孔!”北堂翊将目光转向北堂晔,仿佛在说:“四皇弟,敢当众让我们看看你的左胸上三寸部位吗?”
“梦溪,青月,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昨晚发生事情太多,你们没睡好,先回青月宫休息吧!”北堂晔是祈天燕王,在这里脱掉上衣让人查看,女子在此总是不妥。
青月的心思转的很快:“晔哥哥与翊哥哥要证明其清白,都会被验伤的,梦溪姐姐,现在天都亮了,我们回青月宫吃早膳吧,你有身孕在身,小侄可不能饿着……”
“青月,好好照顾梦溪!”南宫珏慎重的叮嘱:现在,梦溪与宝宝最重要。
“放心吧珏哥哥,青月一定会将梦溪姐姐照顾的妥妥当当!”
洛梦溪,青月走后,祈皇直视北堂晔:“翊儿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晔儿……”这里只有我们四人,你不必有所顾及,可以实情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个……那个……”北堂晔犹豫半晌,最后下定了决心:“儿臣左胸上三寸的确有针孔,不过不是二皇兄刺的,而是拜大宅外,儿臣追那名黑衣人所赐……”
他自尽时,儿臣前去阻止,谁知他反过来打了儿臣一掌,当时他力气散尽,那一掌也不疼,儿臣当时还笑他做困兽之斗,却不想,他的意图并非是杀儿臣,而是陷害儿臣。
“如果父皇不信,可去询问儿臣今晚带去的侍卫……”
“如此说来,你左胸上,真的有针孔?”祈皇另开话题。
“是啊,不过……”
“不要再狡辩,难怪你今天前去抓获翊儿时,那么嚣张,态度那么恶劣,原来是你在设计翊儿……”
“不是啊父皇,不是这样的……儿臣……儿臣肯定也是被陷害的……”
“闭嘴,朕自有定夺!”祈皇怒声打断了北堂晔的话:“来人,安王,燕王都有嫌疑,将两人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父皇……”北堂晔去扯祈皇的衣服,却被祈皇甩到一边:“愣着干什么,把他们两人押下去!”
“父皇……父皇……”
燕王北堂晔急着为自己分辩,安王北堂翊则很安静的跟着侍卫走去大牢。
当整个房间中只剩下南宫珏,祈皇两人时,祈皇重重的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安王与燕王之事,皇上不觉得很奇怪吗?”两人相互设计对方,却又给对方留下证明自己是凶手的证据。
祈皇走至书桌后坐下:“珏儿说的,朕岂会不知,只是,证据确凿,朕只能这么做!珏儿,你会帮朕吗?”
一直以为,祈天皇室是与众不同的,兄弟之间,关系融洽,不存在争斗,却忽略了,这毕竟是皇室,与普通老百姓家不同。
南宫珏回到青月宫时,青月与洛梦溪正在吃早膳,见南宫珏回来,急忙让宫女多加了副碗筷。
“事情是怎么处理的?”洛梦溪关心事态发展,青月也关心,她喜欢的北堂晔可是被扯进这次事件中了。
“北堂晔与北堂翊都被关进了大牢!”此话一出,洛梦溪与青月再没有了吃饭的兴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不过,离事情真相,应该也不远了!
“北堂晔与北堂翊都饿着呢,我们快点吃,吃完后去给他们送饭!”牢饭那么难吃,那个一向挑剔的北堂晔肯定吃不下。
果然不出南宫珏所料,当青月,洛梦溪,南宫珏带着新做的可口饭菜来到大牢中时,北堂晔正望饭兴叹:这么难吃的饭,怎么吃,可如果不吃,就要饿着……
“北堂晔,我们带了好东西给你!”狱卒将牢门打开,青月提着饭菜走了进去,将食盒中的饭菜一一放到桌上,北堂晔都快要流口水了:“这么多菜,本王定要大吃一顿!”
以前天天锦衣玉食,北堂晔没觉得这饭菜有多好吃,今天进了大牢,看到这牢饭,方才知道,自己以前过的,是神仙日子。
“北堂晔,你慢慢吃,本王去看看北堂翊!”南宫珏和北堂晔打声招呼,就欲离去:
“南宫珏,你相不相信本王是被冤枉的?”南宫珏是北堂晔最好的朋友,他不希望南宫珏也误会他。
南宫珏停下脚步,微微一笑:“如果本王不相信,今天就不会带饭菜来看你!”
“那就最好,没事了,你去看二皇兄吧!”在逆境中,一个人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的支持与信任,南宫珏是北堂晔的好朋友,他相信自己是清白的,这就足够了。
更何况,以北堂晔对南宫珏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说不定已经在暗中悄悄调查此事了,自己不用急,等着出狱就行。
只是,这大牢,气味难闻不说,牢饭也太难吃了,本王不想自己出去时,全身臭味外带被饿的面黄肌瘦,本王这英俊潇洒的容颜,迷倒万千少女的形象,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南宫珏,洛梦溪提着食盒来到北堂翊的牢房时,北堂翊正在安静的吃饭,在他表情中,看不出牢饭难吃。
“翊兄,本王带了饭菜给你!”洛梦溪将食盒推到北堂翊面前,轻轻打开,香味扑鼻:“多谢!”
“这牢饭你到是吃的下去,北堂晔那家伙,哭着叫着不吃!”南宫珏打趣:“如果青月没拿饭菜来给他,估计他会饿死在这里……”
“珏,本王知道你与四皇弟关系交好,本王并不是有心要咬四皇弟出来,只是当时的情况……”
“本王知道!”南宫珏坐到北堂翊对面:“其实,实话实说,对你对他都好,事实是掩盖不住的,总有一天,所有事情都会水落石出……”
“你们先聊,我去看看青月和北堂晔!”知道这两人会聊些秘密话题,洛梦溪便识趣离开:去看看青北堂晔和青月的感情有没有发展……
“翊,在御书房,你曾说皇位和紫贵妃都不是你想要的,那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对于一向冷酷的北堂翊,南宫珏的确有些好奇,就如同北堂翊也对南宫珏的改变也感到好奇。
“珏,之前的你,每天都是愁眉不展,忧伤之气萦绕全身,并且,本王从未见你笑过。”
“可现在的你,虽然也很少笑,但本王能从你眼中看到,你的笑是发自内心,是最真实的笑容,短短几个月不见,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忧伤气息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身正气,并且,你明明是不近女色的,现在不但成了亲,还有了孩子,几个月后,就要做父亲了。
“因为有梦溪!”对于他和洛梦溪之间的事情,南宫珏不打算隐瞒:“在遇到梦溪之前,本王的人生只有黑白两种颜色,有了梦溪之后,我的生活才变的五光十色,丰富多彩,是梦溪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七彩虹,我们可以活出多种色彩!”
“现在细细想想,十多年的生活,好像都虚度了,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生活!”
不经意间侧目,望见了北堂翊有些暗沉的眼神,南宫珏急忙转移话题:“先不讲本王与梦溪,翊,说说你吧,刚才,你还未回答本王的问题,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北堂翊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其实,本王的想法与你一样,今世,只求能找一名心爱的女子,快快乐乐过完此生……”儿女成群,子孙绕膝,才是最美满的生活。
“那你现在找到那名能让你心动的女子了吗?”
本王已经找到了,不久的将来,本王,梦溪,还有我们的小宝宝,会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北堂翊将目光望向远方,透过层层墙壁,望见了雪地上那一抹白色身影,乌黑的墨丝随风轻扬,白色的貂皮披风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淡淡光芒。
怀中火红的小狐狸睁着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望向他,似害怕,又似挑衅,那道白色身影站在一往无际的白雪中,是那么耀眼,那么摄人心弦。
“翊……翊……在想什么?”南宫珏的急声呼唤打断了北堂翊神游九天的思绪:“没什么,想到了一些陈年旧事!”
“可本王看你刚才的神情,分明就是在思念自己的心上人!”南宫珏语带戏谑:“你是有心上人了吧?她是谁?”这祈天妙龄女子,除了青月外,本王还真不认识几个。
“那名女子,你不认识!”北堂翊敷衍着,低头吃饭。
“正因为不认识,本王才更想知道!”看看是哪家的女子,能得安王垂青!
“本王还不知道那女子对本王是何态度,所以,此事不宜宣扬!”北堂翊继续敷衍:“现在正是冬天,大牢中阴暗潮湿,梦溪怀有身孕,不可在此久留!”
南宫珏现在最在乎的就是洛梦溪,只要拿她做借口,绝对能让南宫珏离开。
“多谢提醒,本王先走一步,改日再来看你!”这里,的确是太潮湿,呆的时间久了,对梦溪身体不好。
“梦溪,梦溪……北堂晔用完膳没有?”南宫珏急急忙忙跑去找洛梦溪。
北堂翊凝神细听那边大牢的谈话:“北堂晔,你慢慢吃,本王与梦溪先行回别院调查事情,早点为你洗刷冤屈……”
紧接着,便响起南宫珏、洛梦溪离去的脚步声:“南宫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然,干嘛这么急着走。
“没事,本王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南宫珏回答的轻描淡写,北堂翊无声浅笑,如果被别人看到,肯定会惊的嘴巴大张,半天合不上:冷面王爷北堂翊竟然笑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北堂翊,北堂晔一事错综复杂,除了两人相互指责外,找不出其他线索,只能等别人再次出手,他们方才能掌握情况,这种被动局面,祈皇很不喜欢,却不得不接受。
南宫珏,洛梦溪回到别院,哪也没去,在浴池中沐浴一个多时辰,再三确认洛梦溪体内的寒气已被热水驱完,南宫珏方才放心的抱着洛梦溪回内室
昨晚两人都没怎么休息,如今得空,自然要将欠下的觉补回来,躺在床上睡了一天,天黑时醒来,真是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侍卫来报,皇宫已派人前来接他们入宫,并在宫中为两人准备好了住处,在奸细一事尚未完全查明前,他们可以住在宫中。
简单用过晚膳,洛梦溪与南宫珏坐车去了皇宫,御书房内亮着灯,祈皇正在凝眉思索,南宫珏,洛梦溪在御书房前,遇到了在宫中散步的太子北堂煜。
“洛王爷,洛王妃……”
“太子殿下……”三人礼貌的打过招呼:“殿下要去往何处?”
“闲来无事,随便走走,二皇兄与四皇弟一事,本宫听说了……”
“那殿下可相信人们所说的事情?”二皇子与四皇子是相互设计,相互陷害。
太子摇摇头,眼底浮现一丝苦涩:“以我们兄弟几人多年的感情,本宫不相信二皇兄与四皇弟是相互设计,陷害……”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殿下,皇上正在为此事难过,不如,你进去劝解劝解!”亲生儿子在自己面前相残,祈皇当然不会好过。
“好吧,父皇现在,肯定很难过!”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幕后主谋是谁,都不是父皇想见的结果。
“父皇!”太监将南宫珏,洛梦溪,北堂煜三人引进御书房后便退了出去,北堂煜缓步走向站在窗边,望向窗外的祈皇。
“儿臣也不相信此事是二皇兄与四皇弟所为,真正的幕后真凶,怕是另有其人!”
祈皇转过身:“煜儿认为,真凶是何人?”
“这个……”北堂煜思索片刻:“儿臣也不知道,不过父皇,侍卫们不是将紫贵妃也抓回来了吗?我们只要审问紫贵妃,就应该能得知那名幕后主谋的真正身份吧!”
经北堂煜这一提醒,祈皇也反应过来:“没错,朕怎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