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自己好自为之。”
忽然王仙峤猛地跪了下来,摇了摇头道:“老祖,我早已不需要了。”
唐方眼中闪过一次惊诧之色,旋儿哈哈大笑起来,道:“好你个王仙峤,不愧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连老子的赢勾血咒都困不住你,有意思有意思。你走吧。”
王仙峤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抬头沉声道:“老祖,三日后我在城外等你,若是你来,我依然是你的跟班,若是你不来,我保证,长沙城三日之后不会再有一个活口,所有人都得为您陪葬。”
唐方苦笑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又何必迁怒于长沙城那些无辜的百姓呢?”
王仙峤一字一句地道:“所以,老祖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唐方挤出一丝凄苦的笑容,道:“这算是威胁吗?跟了我这么久,你果然还是一头没有驯化的畜生。”
王仙峤也笑了,道:“我王仙峤从出生那天起就是这样,我可负天下人,但是绝不负你。”
说完一把抱住花蔠的尸体,一手牵着唐忆,回头看了唐方一眼,道:“老祖凡事量力而行,你乃是赢勾血脉,是有大造化的人,天下之大,等你去做的事还有很多,所以,你不能归墟。”
“我死不了,”唐方站了起来,一瞬间浑身涌出无穷的战意,冷冷地道:“天下只容我杀人,何容人杀我!”
第413章五成把握
张若龙这几日心情烦躁到了极点,先是被自己物色了很久的畜道高人被中统的人抢先一步拿下了,再就是自己那点事情被唐方识破,搞的两人撕破了脸皮,唐方一怒之下,离开了自己,为了这事,张若龙没有少受到上峰的训斥,而原本一片大好的仕途也因为这事,受到影响,渐渐在军统里面失势,若是自己再没有力挽狂澜的手段,怕是要渐渐地沦为军统中的边缘人物,从此一蹶不振。
每到这时候,张若龙总喜欢泡在醉花阴的酒楼里面,这里面的一个叫子澄的姑娘,是自己的禁脔,每每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张若龙才会忘了世间的一切杂事,专心致志的享受美人深恩,两人奸情正烈,若不是战事紧张,张若龙怕是早就想着如何帮着这窑姐儿赎身,娶回去做一房小妾。
张若龙调亮了屋里面的灯光,合衣起身,回头看了一眼露出一大截酥胸,如同小猫一样蜷在床上的子澄,终于显露出了这个军中铁血汉子的柔情一面,深深地俯下身吻了她一下。
“嗯。”睡梦中的子澄似乎有了感应,迷迷糊糊地露出玉臂一把圈住了张若龙,呢喃地道:“要走了?”
“嗯,你在睡会,我还有些军务要处理。”
“天还没亮呢?”子澄嗔道,“每次都这样,下次我我再也不给你留门了。让你一个人冷死在外面。”
张若龙哑然失笑,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塞在了子澄喷薄欲出的酥胸处,柔声道:“没办法,这几天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钱够花吗?不够尽管开口。”
看得出,张若龙对这个女子似乎动了几分真心,子澄跳下床,随手拾起一床毯子遮住凹凸有致的身材,道:“再等五分钟好么,我给你弄点吃的来,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昨晚你那么累……”
张若龙呵呵一笑,点头道:“好,在等五分钟,我看看我的小宝贝,厨艺是不是和床上的本事一样厉害。”
子澄没好气地瞥了张若龙一眼,笑骂道:“死鬼,你还好意思提。等着!”
张若龙呵呵一笑,从旁边操起一本书,坐在椅子上慢慢地读起来,玉手调羹汤,怕是每个男人都难以拒绝的美事。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可是子澄却一去不返,张若龙看了看怀表,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叫了几声,可是却没有听到回声。
“怎么搞的,”张若龙微微有些觉得不妥,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张若龙皱起了眉头,冷冷的道:“是谁。”
“张爷,是我,”门外的声音响起。
“我没跟你说过吗?不要在这里找我!”毕竟在一个青楼女子这,张若龙的身份多少还是需要有些顾忌的,所以他十分忌讳手下人来这里找自己,手下人也很识趣,从来没有人来过这里。
“张超,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张若龙轻声斥道。
张超在门外应道:“张爷,出大事了。”
“什么事,进来说!”
“张爷,”张超推门而入,见四周无人,这才凑到了张若龙的耳边,轻声道:“好像李淮等人找到了和唐方在一起的那个丫头。”
“哦,”张若龙顿时精神一振,这几日,他都在长沙城中寻找唐方等人的行踪,但是这几人都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张若龙正恼着此事,还以为这几人已经不在长沙了,“这是好事,唐方呢,找到了没有?”
“本来确实是好事,”那人满脸愁容地道,“可是好像这几人……这几人没有管住自己下面的家伙,把那个丫头给办了!”
“啊!”张若龙猛地一惊,站了起来,厉声道,“好大的胆子!”
“这事好像李爷也搅和进去了,总之,唐方这次肯定跟张爷您彻底掰了,张爷还是早点回去,不然要是唐方来了,张爷一个人怕是不好对付!”
“***,这李鑫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这不是给老子难堪吗?”张若龙面色铁青,吩咐道,“赶紧给我备车,我去找李鑫!”
张若龙急冲冲地赶往住宅处,推门便道:“李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少年此时怀中正抱着一个女人,叫有人来,也丝毫不觉得尴尬,拍了拍怀中的女子,懒洋洋地道:“张爷来了,怎么也不先通报一声。”
“你!”张若龙余怒未消,道,“你做的好事。”
“张将军知晓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了,不错是我指使他们干的,怎么张爷这事要来兴师问罪的吗?
李鑫伸出一双修长的手,不停的弹弄着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漫不经心地道:“若是张爷是来兴师问罪的,大可将小弟带到你们军统的寻讯室,兄弟也想见识见识你们军统的本事。”
“你!哎!”这李鑫乃是上峰极为看重的人物,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这几年在军统中提拔得出奇的快,现在几乎成了戴笠心腹之人,这次来长沙,便是顶着特派专员的帽子,摆明了是协助自己,其实是戴笠派来监视自己的,即便是张若龙心中一肚子的火气,也不得不考虑到这人的身份地位,强行压住,苦笑道:“李兄弟,你这次可真是害惨了兄弟了。”
“不就是弄了唐方地一个姘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李鑫依然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在身边的女人脸上啃了几口,嬉笑道:“张兄弟,这女子可能在兄弟这里再住几天,说起来,兄弟我还真有些乐不思蜀了呢!”
“那个丫头是唐方的女人,你弄死了他,唐方必然大怒,唐方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发起狠来,怕是你我都招架不住!”
“兄弟不是也弄过他的女人吗,现在不一样大摇大摆地活的上好?”李鑫嘿然一笑道。
“你!”张若龙怎不知道李鑫话中所指何事,饶是如他这等隐忍的功夫,也不禁动怒,李鑫跳了床来,拍了拍张若龙的肩膀哈哈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张若龙强自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沉声道:“李先生,这事是你闹出来的,说什么也得给我和兄弟们一个交代。”
“不就是一个唐方吗?看把你吓成什么样子了,弄死他就是了。”李鑫轻描淡写地道,“此人早已与我军统离心离德,留着反而是个祸害,张兄弟惜才,唐方又是您的妹夫,你自然是下不了手了,这等恶事,我李鑫帮你做了就是。”
“你是说……”张若龙沉吟道,“这事有把握吗?要知道唐方身边还有高人相助,那个小孩子,到目前我都没有摸透此人的底细,但是此人可是能杀死金眼贡师。”
“这人乃是祝由王家的高手,算起来也算是现在王家的老祖了,王家的传家宝杀生刃便是这人的手笔,乃是当年王家最大的叛徒,想必你也知道当年祝由和法海的恩怨吧,算起来这小子也活了上千年了。算个人物。”
“啊……”张若龙倒吸了一口凉气,脱口道,“此人不是早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这小子命大,和判师之祖做了一笔交易,所以才能苟延残喘到现在,论真本事倒也稀松平常的很,只是这小子善偷,手里面有些好东西,所以确实会有些头疼,不过只要找准了他的七寸,杀他易如反掌。”
李鑫笑了笑道:“他之所以能做了金眼贡师,完全是因为当年他的三魂七魄被判师改了的,那金眼贡师何曾会想到这小子会有这等本事,若是真的凭实力,王仙峤未必是那个金眼贡师的对手,你放心此人交给我就是了。”
“那唐方呢?他可是有魏家的人撑腰,就算是我们灭了他,怕是魏家的那个老鬼不会善不甘休。”
“祝由一脉,早已经式微,若我不是忌惮祝由那人是不是还活着,魏家早已经被我连根拔起了,这样也好,通过唐方,引出魏老鬼,若是还能够引出那个人物,就再好不过了,一网打尽,省得我在劳心劳力。”
张若龙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鑫,疑惑地道:“不是小弟看不起你,只是祝由魏家到底是延绵了上千年的大脉,根深蒂固的很,祝由道术博大精深,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李鑫摊手道:“我没有。”
“那……”
“放心,虽然我没有,但是唐方有啊,只要我们捉住了唐方,他乃是赢勾血脉之后,有了他的血脉,你觉得我有几分把握?”
“原来。”
“呵呵,赢勾血脉,天下人谁人不想得到,不然当年唐方刚刚出道的时候,也不会再道门中引起那么大的风波了,天心宗,阴山一脉,哪个不趋之若鹜,只是唐方先是从道门中的围捕下活了下来,还灭了天心宗的几个大人物,后来又独上阴山,几乎将阴山闹的天翻地覆,这样一番敲山震虎之下,那些人才不得不重新掂量自己的实力,断了得到赢勾血脉的心思,不过兄弟对此人可是一直念念不忘啊!”
“可是就算是如此,你又何必杀了唐方的女人?”
“人之心,如深潭,深浅总难测,但是一旦知道了深浅,办起事来就好办了很多,张兄弟和唐方相处这么久,唐方的性格是怎样,你难道不知道吗?我若是不杀了他的女人,他会乖乖的自投罗网,任我摆布吗?”
“嗯。”张若龙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唐方一向重情重义,特别是对女人,那是有仇必报的,看来兄弟当真是要把我当成勾出唐方地鱼饵了。”
“那个女人一死,唐方必然会报仇,长沙城很快便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了,兄弟便在这长沙城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他一人!”
“李先生你有几分把握?”
李鑫缓缓的摊开手,在张若龙面前摆了摆。
“五成?”张若龙皱眉道,“李先生只有五成把握。”
李鑫微微一笑道:“五成还不够吗?”
张若龙权衡了一下利弊,叹口气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
“张将军这几日最好不要走出兄弟的视线之外,不然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莫怪兄弟没有提前相告了。”
第414章敲山震虎
深秋的长沙透露着一丝让人感瑟瑟的凉意,张马夫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睡眼迷蒙的眼睛,天色刚刚放亮,他便赶着马车进城收集垃圾,这门生意他已经做了不下几十年了,却不知道还能做多久。
一阵晨风吹了过来,张马夫顿时清醒了不少,却隐隐之间闻见了一股腥臭的血腥气味,这年头,灾荒加上战乱,横死的尸体无数,他早就见怪不怪了,也没有在意,催促了一声,赶着跟了自己很多年的老马入城。
太阳缓缓地出现在东方,洒下了一片红霞,破开天地之间云遮雾笼,露出了在长沙城老旧的城墙,城墙上,不少刚刚过来接班的士兵们在上面走来走去,现在是非常十分,对于进城的每一个人,都要严格询问。谨防细作进城。
算了算时间,离城门开启还有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张马夫跳下车了,从马背后面抽出了一根老旱烟,吧嗒吧嗒地抽开了,长时间的惯例,让他已经习惯每次在城门开启之前,抽上这么一口。
张马夫正在吞云吐雾之间,忽然一滴水滴滴在了头上,张马夫茫然地用手抹了一把,顿时觉得似乎有些蹊跷,摊开手掌,顿时大声叫了起来,只见整只手掌猩红一片,刚刚滴下的分明是一滴鲜血!
张马夫仰头向城门口望去,入眼处更是让他吓的惊魂失魄,不由得跌声大叫一声:“妈呀!”
只见在城门的上头,吊着一具已经死透了的尸体,浑身赤裸,雪白雪白的身体里面不断渗透出鲜血。
张马夫何曾见过这等诡异到了极点的事情,顿时大声尖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杀人了,杀人了!”
张马夫一叫顿时惊动了在城门上守城的士兵,一人大声叫道:“吼什么吼,当心老子毙了你!”
另外一人认出了在楼下尖叫的张马夫,嬉笑道:“张瞎子,你叫什么叫,是不是你媳妇昨晚被别人弄了?”
张马夫用手战战兢兢地指着城门的上方,吓的浑身哆嗦,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几人觉得张马夫行色有些异常,顺着张马夫手指的方向,顿时齐齐色变。
城门轰然开启,一人仰头看着城墙上,寻思良久,张马夫在旁早已经吓的面无人色,那人沉吟道:“是你最先发现的?”
张马夫连连点头,那人又问道:“可曾看见其他人。”
张马夫摇头。
“这就奇怪了,到底是谁有这等本事,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尸体钉在这么高的城门上?”那人怔怔地看着城门,那具女尸居然是被一根木棍直接刺穿了喉咙,钉在城墙上,身上的血渍现在已经干了,在阳光下闪着一种耀眼的黑紫色,长发扑面,遮住了半张脸孔。
“这女子到底得罪了谁,居然被人扒光衣服钉在城门上?”那人眯着眼睛,作为长沙城中的守备队长,城中出了这等大事,他必须要在顿时间内破案,否则难以向上头交代。
忽然身边的一人看了许久,脸色有些犹疑,凑到了他耳边说了一段话,顿时这人整张脸都变了,轻声问道:“你确定?”
“醉花阴我经常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