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兴奋归兴奋,在这个方面,杀手的手上功夫实在让人无法恭维。感受到那人的笨拙和焦急,荆蔚微微撑起身子,瞥眼瞧见对面那刚刚释放过,却又稍有抬头迹象的热物,老变态勾唇一笑,拉了一点红环在身边。
“你……”尚还敏感的脆弱再次被人握回手里,杀手惊得倒抽一口气。
一边勾弄着不算十分精神的分身,看着它一点点颤抖地站立起来,荆蔚一边啃咬着杀手的颈侧,含住喉结。受到刺激,一点红无意识地咽口唾沫,小小的硬物就这样在唇舌的吮吸下艰难地滑动着,与此同时,下身也迅速地开始升温胀大。
“你也起来了。”瞧见杀手既迷茫又莫名,甚至有些慌乱难堪的神色,盗帅摇首苦笑。将人再揽近一些,让他环着坐在自己的腿上,荆蔚牵着一点红的手,将两人的欲望紧紧贴在一起,然后一边热吻,一边引他一同上下套弄。两人的身子均都火热发烫,这种感觉妙不可言,他们能够清楚感觉到彼此的欲望滋长蔓延。壮大的部位经脉凸显,伴随着律动的加快变成了另一种抚慰和挑逗。透明的津液不断从小孔中冒出淌下,弄得两人满手都是,他们脸对脸、鼻贴鼻,荆蔚不时伸出舌头贪婪邀吻,而一点红虽然局促却也动情难耐,本能地放任回应。
湿濡的水声越发清晰起来,两人的呼吸均已不再平稳,而缺乏经验的杀手则更是被挑弄得进了佳境,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去、有些力不从心起来。而另一边的盗帅则像得到了什么美味的点心似的,色情地舔舐着杀手的脸颊,弄得他下巴嘴角都变得湿哒哒的,在帐篷的烛光下映了层淡淡的暖色。
不知何时,杀手的头已经抵到盗帅的肩上,荆蔚引着他的手,又是抚摸又是挑弄,直到怀里之人发出一阵短促的低呼,这才加快了自己这边的频率,与他一同射了出来。火热的白乳喷洒在两人的胸膛小腹上,像被灼伤了似的,一点红微微颤了一下,继而长长地吐出口气。
两人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声不吭地平复着呼吸。荆蔚先稳了气息,他捧着还有些失神的男人,在那微启的嘴唇上点了一点,眼里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怜惜,“现在我们两是一样了。这一次,没人受迫,只要愿意了,就不要想得太多、太复杂。”说罢,他用沾了药水的软布替杀手擦拭掉身上的残液,随后又大致打点了一下自己,才从包裹中取了盒软膏,细细擦在一点红晒伤的皮肤上,“你伤得还是有些重了,若是太痒也得忍着不要去抓。”
杀手僵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确认伤处均已涂上药膏,荆蔚低笑一声用嘴巴碰了碰杀手那红得烧起来的耳朵,“让你晒太阳是希望你调理身子,可不是叫你去做干尸。”想了想,又嬉笑地补充说道,“你的皮肤无论是白是黑,于我,都是充满诱惑的。”
一句话下来,杀手就连脖子都红了个遍。
“你们玩够了么?”一个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不知何时,装扮成荆蔚的姬冰雁已经走了进来。前者似乎早有察觉,并不见半份异讶的神色,反倒是只被允许穿上亵裤的杀手,震惊地僵直了身子。
觉得一点红身上的药膏应该干得差不多了,盗帅不紧不慢地替他套上衣服,语气甚是平静自如、云淡风轻,“你怎么回来了?”
姬冰雁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远远丢出个被油脂浸透的鸡蛋。
“这是什么?”将去了皮的白色椭圆夹在手里,荆蔚瞧着光溜溜的蛋白上唯一那道裂开的小口,微微扬眉,“不要告诉我,只有你一人的鸡蛋被下了毒药。”
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姬冰雁嘲讽地说道,“你可见过,大漠中那最为丰富的皇宫盛宴?”
荆蔚愣了愣,“你不是在说那只烤骆驼吧。”
姬冰雁冷笑地摇了摇头,“那只骆驼肚子里还有条烤羊,而羊肚子里则又有只烤鸡。”
“鸡肚子里再来一颗蛋?”听到这里,老变态突然觉得这堆烤肉有趣了起来。
姬冰雁也勾起嘴角,“没错,而这颗象征着最为吉祥的鸡蛋,龟兹王将它赐给了你。”他一边说着,一边取出柄发簪般的小银刀,就着荆蔚的手,将鸡蛋一层层地小心剖开,而在那最为中心的蛋黄里头,赫然插着一根细如毛发的小针。
荆蔚挑眉一笑,接过姬冰雁手上的银刀,用尖刃轻轻一挑,霎时间,整个刀身立即被染得漆黑一片。
这下,就连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男人也按捺不住了,“有人要杀你?”
盗帅不以为意地点点头,“看来是的。”
杀手眉间微蹙,而荆蔚则已将那毒针收进一个竹筒,对抱臂等待的好友淡淡笑道:“不是龟兹王。”
“哦?”
“其实你明明也是知道的。”荆蔚微笑着看了回去,从蛋白中挑出一片,摆在三人面前,“这细细的裂缝,想必是龟兹王将鸡蛋挑给你时,留来的吧。”
“没错。”姬冰雁淡淡说道,“而他用的正是一把银刀。”
稍许靠近旁边的杀手一些,荆蔚磕着在他的肩窝上嘻嘻笑笑地说道:“若比蛋中下毒的机会,想必还是厨子较多一些吧。”
本着非礼勿视的态度,姬冰雁飞快地答道:“我已问过那厨子了。”
也不管尴尬僵直的某个杀手,荆蔚笑道:“不是他?”
姬冰雁毫不犹豫地回答,“不是。”{菲帆}{比鄰有魚}
荆蔚故意又道:“你怎么知道那人没有说谎?”
姬冰雁瞪了他一眼,简单直接地回答:“我知道。”
荆蔚见状,低低笑了起来。
姬冰雁冷哼一声,又从袖中取出一物,拎着油腻腻的边缘立在荆蔚眼前。这张纸满是折痕,想必也是从烤骆驼上取下来的,不久前甚至被握成了一团。而上面的字迹虽然略微模糊,却也不至看不清楚。
“今日既是你女儿的佳期,且将你的头颅再留寄一日,明日黄昏时,当再来取,盼你妥为保存,勿令我失望。”荆蔚一瞧,咧嘴朝向静坐在侧的杀手,“你写的?”
姬冰雁有些好笑,他淡淡说道:“这信,在遣词用字上虽不如你通顺文雅,但口气倒意外的相似。”
杀手一愣,默默地将脑袋扭向另侧,视线只在左前方的茶几上打转停留。
荆蔚扬了扬眉,拉了他的胳膊笑着说道:“差点忘了,这人就是那与我一同长大的损友之一,姬冰雁。本来想将他早些介绍给你,却不料这人急着找寻春天,根本没在扬州呆够两日。而等他回来的时候,你偏偏又已经走了。”
在说到“找寻春天”的时候,姬冰雁抽了抽嘴角。但却还是对中原一点红抱拳颔首,算是招呼。
“雁蝶为双翼,花香满人间。”杀手淡淡低喃着,随后站起身子朝姬冰雁回了一礼,道:“中原一点红。”
姬冰雁微微勾了嘴角,对荆蔚说道,“既然彼此都认识了,现在也该回答一下我的疑问了。”
没了支撑点,荆蔚百无聊奈地歪在床上,他不动声色地瞧了站的笔直的杀手一眼,低低笑道:“你可知道,是谁让他来杀龟兹王的么?”
姬冰雁问,“是谁?”
荆蔚耸了耸肩,回答:“楚留香。”
姬冰雁一愣,“知道你们关系的人,究竟几个?”他不问过程、不问理由,因为这些,荆蔚必然早就理清问明了。
盗帅笑笑,“蓉儿、红袖、甜甜,黑珍珠、无花、南宫灵,再加上荆姓那些孩子,不算多却也不算少。”
姬冰雁沉吟了半晌,淡淡说道:“无花死了,南宫灵在你手上被死死看着,而蓉儿她们断不会将你的事情胡乱去说。至于荆姓那些人,你对他们恩重如山,想必也不会将这秘密泄露出去。”
“也不会是黑珍珠。”荆蔚撑着脑袋,笑道:“我看人向来还是准的,既然准,便也不打算随便怀疑。”老变态不敢当着一点红的面直接说,但对盗帅过往十分了解的姬冰雁却清楚明白。
那个姑娘喜欢他,而热恋中的女人是断不会出卖自己喜欢的男人的。
姬冰雁突然有些同情眼前这个感情生涩的杀手起来,他暗暗一叹,对一点红说道:“今夜除了你,还会有别的刺客要来这里吗?”
杀手平静地看了回去,道:“我要杀人,绝不会管别人如何。”言下之意,就算那边同时安排了别人,只要没有妨碍干涉自己,他是从来不会过文的。
姬冰雁点了点头,从床上抽了条毯子走了出去,“那边宴会还没开完,我去外面守着,你还是进去应酬着吧。小胡难得成一次亲,你我若不能让他开开心心的洞房,那还真不如买根绳子自己吊死算了。”
知道这人不喜喧哗,荆蔚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衫,他将一点红按回床上,趁机偷了个吻,“近几日你想必也睡不安稳,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明日还有不少事要等着我们去做。”
一点红稍许动了动,却也没有多说反驳。他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男人挑帐离去,不知不觉握紧了不久之前,才被对方放入手中的药盒。
另一边,荆蔚一回到主帐,便瞧见喝了个脸红脖子粗的胡铁花。脚下尚未站定,又被七八个人团团围住,吃菜敬酒。暗暗羡慕了某个毫无心机的好友一会,老变态无声苦笑,他表面上像在与人欢笑聊天,实际却将酒菜原封不动地倒去暗处。
好容易目送烂醉如泥的胡铁花被丢去洞房,荆蔚终于得以脱身、朝池边走去。夜色已深,外头简直冷得惊人,而姬冰雁居然只裹了一条毯子,动也不动地坐在树影之下。
拍去好友头上的冰屑,盗帅将一个酒瓶递到他的手里,叹道,“你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在水边,也不怕被冻成冰块。”
姬冰雁拔开瓶塞,淡淡笑道:“冷不死我的。”他昂首喝了一口,缓缓又道,“更何况我若动了,又怎能将这里顾个周全?”
捏住好友冻得发僵的脸颊,荆蔚哭笑不得地说道,“普天之下,就算是神通,想必也瞧不出你是会为朋友挨饿受冻的那个人吧。”
姬冰雁一把拍掉脸上的臭爪,冷冷说道:“我只会做我愿意做的事,别人的看法,又与我有何相关?”
荆蔚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家伙已经被人抬进洞房了,你就安了心思,抱着被子回去睡上一会吧。”
姬冰雁没有立刻就走,他沉默了一会,淡淡说道:“在蛋里的下毒,未必只有厨子才有机会。”
老变态点点头,“任何人都可以趁之不备,将毒针射进去。”
姬冰雁顿了顿,又道:“那你也一定想到了,那人必然与龟兹王十分亲近,并且早就算准了他会将鸡蛋赐予给你。”
荆蔚笑道:“没错。”
姬冰雁闻言皱了皱眉头,“那人是谁?”
盗帅笑而不答,只是勾起嘴角,淡淡说道,“你守了上半夜,下半夜自然要轮到我了。明日小胡起来,我们再商量之后的事情。”
50、红颜祸水
下半夜往往比上半夜要冷得多,荆蔚坐在水池边,看着喝得东倒西歪、搀扶走出的人群。前生的记忆在脑海中一一闪而过,相较平日里的“养尊处优”,执行任务的时候,他该吃的苦头却也尝了个遍,这种程度的天寒地冻还真不算什么。
只是相比那时总有个跟在身后嘘寒问暖、和个老妈子似的家庭妇男,这个世界……
“睡过了?”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盗帅回过头、勾唇笑道。
来者一身黑衣,仿佛要融进这寒冷的夜色似的,不露形迹、悄然无声。他的脚步很轻、气息很稳,若是普通常人定然不会留心察觉,但却依旧瞒不过名满天下的这个男人。
“恩。”杀手脚步微顿,一言不发地走到他的身边。随后被一拉一卷,进到个温暖的大毯中。
一点红的体温本就略微低于常人,再加上在夜风之中吹了一吹,此时更是森凉冰冷、就连衣服都带了一股渗人的寒气。知道这人睡眠极浅,又不擅长与人共用一室,盗帅也不追问,只是将杀手笼进自己的毯子里,让他并排坐在身边。
大毯之下、荆蔚单手揽在一点红的腰跨上,两人肢体相贴,模样甚是暧昧亲密。体温隔着衣衫,一点点转到杀手的身体里,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刚开始尚还有些僵硬局促的男人,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盗帅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又挪近了些许,直到能够清楚感受到对方肌理的细微变化,这才低低笑出声来,“你们昨夜呆的那个帐篷,可是迁移了么?”
一点红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倒没有挣扎,淡淡答了个“是”。
荆蔚也不放手,仗着毯子下没人能看到,放肆地对杀手动手动脚,口中的话题却正经得让人咬牙,“迁到哪里去了?”
按住已经蹭到大腿内侧、四处惹祸的爪子,一点红平静地说道:“据说是离此处不远的沙漠客栈。”
“客栈?”被人压在手下,某人依旧不依不饶,索性反手在一点红的掌心挠挠捏捏。杀手一不耐痒,下意识紧了紧拳想将那小动作停止按住,荆蔚得逞一笑,趁机加紧手上的力道,将对方其握住。
被人下套捉住的杀手微微一愣,他稍许侧头、看了看旁边的男人,并没有甩手挣脱,反倒施予气力,将那掌心的四指握进手里。只是面上却依旧平淡无奇,声音更没有丝毫波动,“此间大盗‘半天风’所开的黑店。雇我来的人似乎和这‘半天风’有所勾结,现下应是到那里去了。”
荆蔚微一沉吟、点了点头。
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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