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夜行遇险化夷
景遥看着黄虎一手捂脸一手指着自己颤抖的手,笑了,“就揍你又怎样?揍你还脏了我的手呢!”
景遥语一出立刻引来几个低声的窃笑,黄虎顿时酒醒了不少,对几名手下斥喝道:“不许笑!都不许笑!快把这女的给我抓回去。”
许捕头瞬地敛起了笑意佩刀挡在景遥身前“二爷,这可是向县老爷交代的人你动不得。”
黄虎推了许捕头一把,对方却是丝毫不动,不禁扯高了嗓门吼道:“滚开!少拿吴县令来压的我,他见了我也要让三分。”
“许某也是奉命办事,二爷再纠缠唯有得罪了。”
黄虎气愤地盯着许捕头,一双眼睛眯起,在皱起的肥肉里几乎看不见眼神里的阴寒。许捕头以为黄虎惧畏了,便领着衙役与景遥一同继续前往县衙。一直盯着许捕头的黄虎伸手向身后的手下打了个招呼。
景遥的步子愈走愈慢,心里头一股隐隐的惊慌令她觉的不安,就在她回过头往向看的一霎,黄虎的手下正举着一把匕首欲刺向许捕头。
景遥已经来不及呼出声,在电光一闪之际扯了许捕头一把,许捕头急急闪开尖锐的利刃时,匕首划过了景遥的手臂,火辣辣的疼痛让景遥不禁发出了一声轻吟。
“你们造反了!竟敢公然攻击官府捕头。”许捕头愤怒地环视着黄虎的几名手下,佩在腰间的大刀已拨出,在幽月下发出冷冷的光芒。
黄虎由几名错愕中不知所措的手下后面走了出来“干掉他们俩个,把女的抓回去,一切有我在!”
几名手下在黄虎的承诺中变的神勇,对许捕头的一番话已不再畏惧,纷纷掏出了身上的利器,步步迫近。
许捕头瞥了一眼身侧握刀颤抖的衙役,“拿出你平日欺压百姓的胆量来,不然你就死在这些人渣子的手中。”
景遥悄然退开了几步,看着一触即发的战斗,自己也变得紧张起来,祈祷许捕头与衙役这一方能够获胜,不然……想到黄虎阴冷的目光令景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上!”
黄虎一声令下听命于他的几名手上蜂涌而上,除了一名对付衙役,其他几名不约而同地围住了许捕头,战斗在那位拿着匕首的男子刺向许捕头时拉开了。
景遥遥望着纠斗在一起的身影,刀光利刃忽闪忽现,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完全没有发现悄然靠近自己身后的黑影。
两名男子不时地夹攻着许捕头,另一名守在一旁待机偷袭,在许捕头及及闪过连续刺来的匕首尚末稳住身子时,待机的男子抓住了机会一刀砍去。
景遥惊慌地张着双唇“小……”声音尚末完全发出,嘴巴已被一只肥手捂住,发出含糊不清的细语。
“美人儿,你逃不出我手心的。”
黄虎得意的笑语飘响在景遥耳畔,景遥被黄虎由身后紧紧地箍住,身体不受控地被拖着走,视线里打斗中的身影渐来渐远,景遥挣扎着,却无法挣开象是附在身上的肥大身躯。 黄虎带着酒气的气息呼在景遥脸上,景遥拼命地闪避着,心里感受到了从末有过惊恐,同时还有一个声音响起在心里:稳定,必须冷静下来想办法脱过这危险。
黄虎突然见景遥不挣扎了,起疑地劝问:“只要美人你乖乖地顺了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金银珠宝随你挑。”
景遥点了点头,黄虎顿时大悦,放开了捂住景遥的大手。景遥得到了自由的空气忍不住深呼了几口,眼角余光瞥向仍保持着戒备的黄虎。
“二爷你真是性急,不动声色就把人拉到这来了。”
黄虎一听景遥变了,不禁沾沾自喜,女人又有几个能抵挡的住珠宝的诱惑。“那是美人儿你实在太美了,让我无法把持么?”
景遥强忍下黄虎那令她感到作吐猥锁的神情,睁着双眼凝视着他,脸带微笑“你叫我是美人,到底有多美啊!”
黄虎听着景遥轻柔的声音如沭春风,松开了对景遥身体的控制,一脸沉醉地道:“美人你宛若天仙……”
不待黄虎说完景遥已经弓起膝盖拼了全力瞬间顶向黄虎胯间,景遥在他还来不及发也嚎叫时手肘已撞上他的肥脸,踉跄退了一步绊倒在垃圾堆。
景遥提起长裙撒腿奋前跑去,身后飘来黄虎咒骂的声音,令她奔跑的步伐速度不敢放慢丝毫,仍身后的声音却是愈来愈近。景遥能感觉到自己变得急促的呼吸萦响在耳边,好累,快跑不动了!景遥一个恍神绊到了自己长裙摆,扑倒在地上,顾不上手上擦伤的疼痛,蹭地站起。
如鬼魅般发出的狰狞声音飘响在景遥身前,“跑啊!再跑啊!”黄虎带着戏谑的笑脸盯着景遥。
景遥突然觉得自己象是被猫盯上的老鼠原以为能已经逃过了劫,当再次被困时才发现这不过是一场游戏。
景遥看着黄虎步步迫近的身躯,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直退着。当黄虎淫 秽的嘿笑声响起时,景遥终是选择了转身奔跑。
就在景遥刚跑出几步时,一股强大的往后拉力扯着袖子,衣服撕破的声音响起时景遥的一颗心瞬地往下沉。
“老子现要就上了你!”
黄虎肥硕的身躯如饿狼般扑向景遥,景遥绝望地闭上双眼,墨远,你在那? 强凛的气流划过景遥的脸门,黄虎如杀猪般的哀嚎声响彻整片街道。景遥知道,自己得救了!
景遥张开双眼,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般轻松,一袭浅灰色的衣裳,身披黑色的披风,右手提剑直指前方,微敛的双目泛着杀意。
夜凛风。
景遥心中默念。“啊~我的手啊~我的手!”黄虎疼痛的直在地上打滚,自他手掌流出的鲜血随着他的打滚在地上划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什么时候回来了?”景遥拉紧了被撕的衣服走至夜凛风身边。
“刚刚进城。”夜凛风瞥见了景遥身上的衣服破了,脸上刚缓和的神色又变得更凝重了。 景遥看着夜凛风由身上系下来披到自已身上的披风,望着那一双深幽看不出波澜的眸子,景遥忘了言语。
、36火灾的新线索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黄虎发誓!”
黄虎的狠话引起了景遥与夜凛风的注意,景遥来不及说话,夜凛风的身影已飘至黄虎身前,俯首着躺在地上黄虎。
“你想干什么?杀人可是犯法的死罪!”黄虎颤栗着望着如死神般突然降临的夜凛风,黄虎的身子在夜凛风如鹰般凌锐的注视下不由地往后挪动着。
“别过来,别过来!”黄虎的声音已抑不住地颤抖起来,脸上露出的恐惧神情仿佛是因为见到妖魔。
夜凛风的身子忽地动了,利剑出梢直指黄虎,剑花晃动,黄虎惨嚎声响起“我的胳膊;我的大腿,我的脸……”
景遥只见黄虎不停地叫嚷着,同时在他身体相应的各部位渗了大片血迹,染红了衣料子,象一朵朵盛开的花朵。
“大侠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黄虎一边苦苦求饶一边闪躲着,可是夜凛风并没有停手,而他手中的剑仿佛象是长了眼睛般每一下都刺入黄虎的身体里。
夜凛风看着剑痕满布的黄虎忽地停下了手中舞动的剑,冰冷的声音带着透骨的寒意响起:“该结束了。”
利剑之光晃动,夜凛风剑尖直刺黄虎咽喉,一把大刀倏地出现,夜凛风剑锋一转击向突然插来的大刀,目光飘向握刀的主人。
“夜公子剑下留人!”许捕头被夜凛风的剑招震退了几步刚稳下身子忙不迭地表明“黄虎此人作恶多端,欺压百姓死不足惜,可是国有国法,罪犯该由国家律例来制裁判决。希望夜公子能将黄虎交由在下带回县衙法治。”
夜凛风没有为许捕头的一番说语而做出让步,反而反手挥剑再一次刺向了黄虎,就在许捕头欲上前再拦截时,景遥的声音响起。
“等一下!”
夜凛风刺出的剑尖停在离黄虎的咽喉处不足毫米的位置,黄虚已经被吓的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夜凛风的目光令他想一种一死解脱的冲动,他可无法再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景遥走近黄虎冷然盯着他,“说,你的黑珍珠是怎样得来的?”
许捕头也靠了过年“快点老实交待!”
“是,是我从当铺里弄来的。”黄虎看着景遥怀疑的目光强调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可以发誓。”
景遥又问“是何人来当的?是那一类当押?”
“已经一段时间了,我记不起了!”
景遥忽地露出了一个莞尔微笑,眼里却泛着冷意“不记得?我想痛楚会帮你记起!”
景遥缓慢拉长的语气令黄虎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缩了缩,惊慌结巴地吐出了一句“我……我真的,不,不记得了。”
景遥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眼里的冷意已化做了寒光刺着黄虚被虐的毫无承受力的心脏,“显然刚的千刀万剐还末让你受到教训,不知道挫骨扬灰的滋味能不能让你受点教训。”
景遥特意加重“挫骨扬灰”四字的寒森语气令黄虎顿时吓的打哆嗦,求饶道:“不!我说,我说了!”
“哼,再有隐瞒一字……”景遥唇角勾起一丝微笑故意敛去话尾之音留黄虎幻想。
“不敢,不敢!”拼命摇头的黄虎瞥了一眼夜凛风才道:“黑珍珠是两个身穿黑衣的外地人拿来当断的,而且还是他们开价的,而且还不容我讨价,三千银子一文不多不少。”
景遥与夜凛风对视一眼,夜凛风冰冷的声音响起“你怎知识他们是外地来的?有没有什么特征?”
“若是本地的我应过见过,可他们是两张生脸孔,两人都带着纱帽看不清脸容,我曾派人跟踪还被打了一身回来,自称是江湖上的黑煞门。”
夜凛风迎上景遥询问的目光解释道:“黑煞门是江湖中的神秘组织,作风鬼异变化多端,江湖传闻一切都全凭神门主个人喜号。”
“那黑珍珠的来历你又怎会这么清楚?”景遥提出了质疑。
“其实是我从那两个黑人的对话中瞎编的出来嘘县令的,不过我可以保证我当时的确听到了那男的说黑珍珠是丁公子要给景府的聘礼,怎么到了他们那我可不知道了。”
景遥心里又生出了更多的疑团,自己退掉的到底是怎样的一门亲事,还牵扯上了江湖神秘组织,可惜自己末弄清楚就退了,纵火人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黄虎见景遥沉思不语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禁猜测起她的想法,冷汗迅地渗湿了全身。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改!我必改过自身。”
此时一直在一旁观看的许捕头开腔了“景姑娘,许某身为捕头有责任把罪犯带回去接受法律的制裁是我的公务,我必须要这样做的,望姑娘谅解。”
见景遥点了点头许捕头终于松了一口气,若是在自己眼前发生杀人命却无能阻止自己是肯定再也无法做这份热爱的工作。
“我同你一起回衙门去!”景遥话落见许捕头懵然了又补了一句“我们不是还有一案要办么?”
许捕头才想自己此行是为了牛二夫人一案的,给黄虎一行人搅了搅倒是忘了这事。“谢谢景姑娘,谢谢景姑娘。”许捕头连声道谢。夜凛风看着走在前被许捕头押着的黄虎向景遥问道:“是什么案子?”
“还记得我们上回探到黄虎求县令帮助的事么?黑县令派人把李氏家抓回去了还把家里的东西都砸了碎了,老翁去世多日末入土,婴孩没娘啼闹,家破人亡,惨不忍睹。”
“又怎遇上黄虎?”
“随许捕头回县衙为牛二做担保碰遇上酒醉归家的他。”
夜凛风发现自己才离开了几天,而身边这女人却接二连三遇到事情,算不算是“惹事精”呢!夜凛风为自已的想法莞尔一笑。
景遥侧首凝望着夜凛风脸上的笑,嘀咕着“我也觉得自己快成了惹事精。”
夜凛风的心声被景遥一语道破,怔了一秒,耳朵里又飘来景遥的声音“你笑起来的脸上写着:景遥是惹事精。”
、37公堂上斗智谋
“没有。”夜凛风淡笑着澄清。
景遥转过身倒走着,一双清澈乌亮的大眼望着夜凛风。“你有!”
“该杀了他!”夜凛风的语气忽地骤然变冷。
景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自己在披风下露出了受伤的臂膀,上面是一道已经止血的刀口子。
景遥轻轻摇了摇头“许捕头说的对,犯了罪的该由法律制裁,若是人人都以自己心中权衡来定夺他人的罪与犯那么这世界就会没有了秩序,无法想象。”
“死一次便宜他!”
景遥又笑了“死亡并不能为他的恶行赎罪的,真正的赎罪是让受害人真心坦然的宽恕,这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夜凛风看着身旁的女子,她能把世事看透,却做不到独善其身,善良的本性令她无法漠视不理。
天色刚亮,秋露微寒。景遥站在县衙门口,奋力地敲击着,鼓声轰震。
“景姑娘”许捕头上前劝止道“这天色还尚早若是让县大人听到了怕会恼怒于你。”
“我就是要他听见!”景遥表明自己的意图。 两名衣冠都来不及整理好的衙役匆匆由衙内奔了出来,打着哈欠无精打彩问道:“是那个浑蛋扰人清梦,胆敢来闹事?”
“是我击鼓鸣冤!”景遥站了上前。
两名衙役看着景遥好一会,然后相互对望,一人说道:“我梦见仙女下凡了。
另一人答道:”我也是,而且还梦见许捕头与仙女一起走来。“
许捕头又气又好笑地朝着两名衙役大吼一声”喂!“对着两人的头各拍了一下”让你们清醒清醒,看清了没这不是在做梦。“
”会疼呢,真的不是梦!“一名衙役恍然道。
另一名衙役伸出的手欲掐向许捕头被打了回来。”这是真的许捕头!“ ”废话!我还有假的么?“许捕头斥道。
”衙役,是何人击鼓?“县令的声音由堂内传来。
”是我!“景遥清亮的声音响时人已迈进了府衙大堂内。 县令在堂上看见景遥那一瞬努气顿时上涌”又是你这妖女!“眼光瞥向另一旁时忽地发现了夜凛风的存在,没忘上回艺馆之亏整个人倏地软了”你,你们到这来想,想干什么?“
景遥对着吴县令露出了一无害的微笑”击鼓当然是呜冤噢,大人你这话问的可不妥。“
”你,就你这妖女刁嘴惑众。“县气被当众批评气愤地瞪眼指着景遥骂。
”吴大人……“梅墨远由衙役内堂走了出来,视野里映落景遥的身体时语音骤然顿下。 景遥对上梅墨远的目光,微微一笑,不禁拉了拉身上的披风遮掩手臂上的伤口。
景遥细微的动作没有躲过梅墨远的眼睛,看着景遥身上的披风,又看了看一旁的夜凛风与押着黄虎的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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