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了几步,发现他们跑的太快了,根本无法追上。
然而绝不能让他们跑了,否则不知道会危害到谁。
我突然想起还有木尚智,于是急忙把木尚智从口袋中掏出,放在手眼之处。
在放置的一瞬间,顿时感觉一股暖流从手心发出,流入到这只木猴身上。
那木猴随后就像出壳小鸡一样,从我手心中跳了出来,瞬间从一寸大小变的像匹马一样大,我对他说道:“木兄,现在看你了——那两具僵尸绝对不能从这里跑掉。”
木尚智当下领命,轻轻一跳就有丈余。
夏怡与她老公跑到了走廊尽头,却被木尚智三蹦两跳的就拦住了去路。
二人此时从两侧要抓木尚智,长长的指甲插在木尚智身上。
我不由为他担心,但木尚智却仿佛像挠痒痒一般,感觉很舒服。
接着冲二人怒吼一声,二人不由又后退几步。
此时我终于看到了木尚智的本事,他抓起夏怡的两条腿,直接扯成了两半。
夏怡老公见事不妙,急忙逃走,却被木尚智一掌从头顶拍下,生生的被挤成了一张饼!
就这样,很简单地搞定之后,又来到我身边。
老板呢?不管他是死是活,必须得找到他,我拿出手机,拨他的电话铃声
电话通了,铃声就在墙角文件柜中传来。
我走了过去,就在打开柜子的一瞬间,我突然想起老板不是说警察已经把夏怡抓走了吗?她怎么还在办公室?而且不但她在,她老公也在!
难道这就是个圈套?
我刚想到这里,老板已从柜子中冲了出来。
我一个没闪及,右手便被老板咬了一口。
我要变僵尸了吗?我又急又气,拿出将臣令,放在他面前:“还不退下!”
然而老板却又扑了过来。
我靠,这不是号令僵尸的吗?就算不能号令,像夏怡与她老公一样,马上败退也行啊,但老板直接就是愣头青,继续向我咬来。
情急之下,我收回将臣令,拎起旁边一把升降椅就向老板砸去,无奈老板仿佛练习了金钢罩一般。只听砰的一声,那升降椅直接断成了两半,而老板却无损丝毫。
木尚智看到老板冲来,格外眼红,跳到老板面前,也要把他撕成两半时,一个声音传来:“慢着,老板还有救,不要伤他,”
那个黑色倩影再次出现。
她手持一符,贴在老板的脑袋上,接着从老板背后踹了他一脚,老板被踹的张开嘴巴向前跑,她又来到老板面前,将一枚镇尸铜钱放进了他的嘴中。
我叫回木尚智,看着她弄完这一切。
她说:“一会你生一盆火,把你老板平放在电脑卡位上,烤脚底到天明,他就会好了。”
“他为什么不怕将臣令。”
“因为他还不算是僵尸。”她说。
“那我呢?天师姐姐,我也被他咬了一口,求治疗,我现在感觉头晕头疼,四肢僵硬,全身发冷,急需温暖,求你救救我!”
“你少装,你皮粗肉厚,那尸毒根本就钻不进去,所以你没事。”她说到这里,又来到外面走廊。
我跟了出去,只见她来到那两具僵尸前,剑指夹符,没听清她念什么,待符落在夏怡与他老公身上,尸体便直接起火,燃烧起来。
然后,她便向前跑去。
“天师姐姐,能不能留下一个电话号码?qq号?微信号啥的?”
她却又迅速地消失,只留下一句话:“缘深缘浅,路长路短,有缘自然会见!”
第六十四章 深藏功与名
看着她远去,不由又是一阵失落。
回过神来,我才发现,我至始之终都没有看清她长的什么样子。
虽然办公室内比较明亮,但是在看到她出现的那一瞬间,我瞬间血压升高,精神紧张,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她始终背对着我,所以我也忘了跑到她前面,去看看她的模样。
但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她就是毛毛。
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出理由,就凭我的第六感。
现在追她,我是追不上了,细想了一下,掏出请神铛,晃动两下,同时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刚刚念过,命运带着猫穿墙而过,站在我的面前,问:“赵兄,需要抓鬼吗?”
“我已搞定,不过我还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刚才美女天师再次出现,但我还没看清她是谁,现在她刚刚走,所以希望你跟踪她,看看她去哪了。”
命运淡淡一笑:“我以为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原来是要我跟踪美女,上塘河的事,不需要我去查了吗?”
我也笑道:“上塘河中的东西,一时半会也搞不定,所以不急。但现在只要你能跟上她,就能马上知道她是谁,这不是更好吗?”
命运点了点头:“好吧,赵兄,你这个心愿我一定会满足,她向哪个方向走去?”
我指了指美女天师走的方向。
命运迅速跟去。
我想了想又叫住了他:“命运兄,先不急,我还有话说。”
命运站在我前方,头也没回说:“赵兄,如果再耽搁一段时间,恐怕我就追不上了。”
“我明白,其实我突然想到一个更好找到她的方法。”
“哦?”
“我知道她是谁,但她就是不肯承认。你现在马上去西湖,旁边有一个高档小区,你去那里看看那里面的屋主人在不在,如果不在的话,你告诉我就行了。”我说到这里,把毛毛家具体地址告诉给了他:“我就不信,她会分身。”
“好的,我马上去。”他说完,就彻底消失在走廊中了。
我又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内一团混乱。
老板额头上顶着一张符站在电脑卡位前,我与木尚智走了过去。
为了防止再有其他意想不到的僵尸出现,我让木尚智守在了门口。
我看了看自己被老板咬的伤口,从办公室中的医疗柜中拿出洒精消毒,当酒精倒在伤口上时,明显能听到“赤拉”一声,顿时仿佛火烧了一样。
虽我知道,在伤口上倒酒精会很疼,但没想到会这么疼,一时气急,将老板祖宗八代全骂了个遍。
美女天师说我不怕尸毒,所以完全可以不必用酒精消毒,但是这个臭老板,一个月前曾经去了东莞一趟,我是不怕尸毒,但并不代表不怕艾滋病毒。
所以还是消消毒先。
在疼的我吡牙咧嘴之后,总算把创口贴贴上了,然后来到老板面前。
老板因为被美女天师贴了一张符,所以暂时不动,我想扛起他把他放在桌子上,却不想老板太重,便叫了一声木尚智,让他来。
木尚智走了过来,把他扛到电脑卡位上,继续守在门口。
我在屋内找了一个盆子,然后又拆了一张办公桌,当成木头点上,开始脱掉他的鞋子袜子,一股无与伦比的脚臭瞬间熏的我要窒息。
我真不知道,那每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板娘是如何忍受的。
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忍了。
火苗与他的脚大约有两尺距离,随着时间过去,他的脚底开始出现了一些像汗一样的黑色液体,这液体也极具刺激性气味,闻了之后,瞬间感觉脚臭都是香的。
尼玛,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再也无法忍受,在办公室中的医疗柜中又到了一幅口罩,然而这口罩根本抵挡不住毒气侵袭,戴与没戴感觉一样,这样根本支撑不到天明,我自己都要中毒身亡。
幸运的是,又找到一幅防毒面具,把它戴上,方才感觉能呼吸清新空气,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一夜无话。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老板的脚底终于不再流出黑色液体。
我当时正戴着防毒面具趴在办公桌上睡的迷迷糊糊,听到木尚智发出“吱吱”的声音,我急忙醒来,只见老板自己把自己额头上的符揭开,对我说了一句:“赵大师,我仿佛做了一场梦。”
“你好了?那就好了。”我说到这里,看了看时间:“我该走了。”
“谢谢你,赵大师。”
“不用谢。”我说:“不过你说夏怡被抓走了,怎么回事?”
“这个真的不关我的事,是夏怡逼我的。”他说:“把你坑过来,找你报仇。”
既然他已没事,我便伸出左手,让木尚智跳入我的手心。
木尚智开始木化,最后成了一只木猴,我把它放进口袋,对老板说:“我虽然命薄福浅,然而却吉星高照,哪有那么容易就被人寻仇。”
“为什么他们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有因有果,因果循环,此事也算因我而起。”我说:“如果我当初不找到这个写字楼,那么现在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再说了。”
“对了,我咬了你一口,没事吧?”
“你知道你咬我?那你干吗还咬我?”
“我当时是清醒的,可当时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老板说:“真是对不起,赵大师。”
“尸毒而已,我没事,但是你要保证你没有艾滋梅毒啥的。”
“赵大师,请放心,我老婆看我看的严着呢,对了,你现在找到工作没,还算命吗?”
“不算了,我并不会算,只是照本宣科,没什么意思,我准备去找工作。”
“那不如就留下吧,我马上让你当副总。”
“现在完全不需要。”我笑了笑:“我会向你证明,我离开这里,会活的更开心,你多保重。”
然后挺直胸膛,从这里离开,在晨曦之中,不留丝毫身影,深藏功与名。
第六十五章 鳖戏(1)
回去之后,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发现时间从腊月二十一到腊月二十三。
这一觉睡的久了,我几乎忘了我自己是谁,一直坐在床上发呆,最后才想起我是从公司中出来以后,回来就躺在床上了。
看了一眼左手,发现创口贴还在,便揭开看了看,伤口已经完全好了,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我此时才感觉,平安是福,虽然现在没钱,但至少被感染尸毒的人咬一口,我不用担心会变僵尸。
这时已经晚上七点钟,我打开电灯,稍后洗了洗脸,外面传来了放炮的声音。
今天是小年,估计在异乡的游子也应该回家了。
我坐在椅子上,向家中打了个电话,告诉父母我挺好的,让他们不用担心。
屋中只有我一个人,接着又开始发愣,原本我计划我至少有工作到过年,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不由苦笑了一下,
但很快又想起,其实我也不算孤独,至少我拿出木猴能唤出木尚智。
一边想一边掏出木猴。
待木尚智由木猴变成木尚智之后,我示意他坐在桌子对面,然后对他说:“木哥,今天已是小年,马年再有几天就到了,既然你终究还要成佛,那我就祝你马上见佛祖吧。”
木尚智很高兴,“吱吱”地叫了两声,
我又说道:“那日见你杀僵尸,果然比较厉害,先前在毛毛家捉鬼,错怪你了,你虽然被压在山下数万年,但毕竟也是前辈,所以我以后叫你小马哥吧。”
他没说话,看来是默认了。
其实我一直很疑惑他会不会说话,按道理来说,他是南海龙子所化,肯定会说话,但如今却只会“吱吱”叫,不知道是不是被大禹压在山下太久,而失去了说话能力。
不过无所谓,只要他能听懂我说话就行。
对着小马哥,挺无聊的,我最关心的是,不知道命运兄查女天师查的怎么样了。
我掏出请神铃摇了摇,本想再念出“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来,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如果他真的弄明白,他肯定会告诉我,如果不告诉我,也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他没有找到。
至于工作,马上就要过年了,那些公司应该已经放假了,算了,过年后再找吧。
两天没出去,于是出去走走。
我来到上塘河那里,果然封了起来,巨大的探照灯把这里照的很亮,岸边有一堵铁皮墙,墙壁前面站着不知从哪里来的荷枪实弹战士。
我向一边走去。
旁边是一个自行车租赁点。
我估计租自行车是杭州的特色,这里每隔一段路就有自行车租赁,因为要想看完杭州的风景,开车的话,景点进不去,走着又太累,所以就有了租自行车这一个行业。
我刚经过这个租赁点,便听到:“哥,租不?”
我回头一看,灯光下是一个戴眼睛的小伙,嘴巴挺甜:“哥,要租车吗?”
“我这两条腿跑惯了,要啥车?再说,现在黑灯瞎火的,还租啥?”
我就这么一句话,那小伙顿时与我搭讪上了。
他接着说道:“哎,这两天生意是越来越不好。”
“马上要过年了,谁还来租你的车?”我说。
他摇摇头说:“不是,本来年关时候,外省也有人来玩,生意更好做,但是现在上塘河发生了事故后,就没人来了,再说这河段也封了,想看也没得看了。”
这小伙也是闲的无聊,他给我拿把椅子让我坐下。
反正我也无聊,于是我们就开始东扯西扯起来。
小伙子的吴语口音很重,不知道他老师是咋教他普通话的,不过还是能听懂。
我说:“这四周都封了。”
“哥,我一听你的口音,就不是咱们本地人,我告诉你,这个河段最近出了一件大事。”
“啥事?”
“河里有只大鳖!”
“大鳖?”
“没错,我与好些守河的战士聊了聊,听说这鳖就像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你这就扯了,足球场多大你知道不?真要有一只足球场那么大的老鳖,上塘河能容得下它吗?”
“我这是比方,但是肯定像篮球场那么大。”小伙笑道
我暗想这小伙说话完全是不着边际,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想听点上塘河的事,就让他说吧,便问道:“然后呢?”
“然后这鳖要吃人啊,吃了许多人,不过这鳖只在晚上出现,人们要是不想被吃,晚上就不要去。”
“为啥?”
“它白天要睡觉。”
“你这又扯了,鳖与大部分动物一样,都是白天活动,晚上休息,你不知道,老鳖是在白天晒它的鳖盖子吗?”
“你是外省人,这就不懂了,上塘河里是只鳖精,肯定生活习惯不一样。”
小伙子是一个认死理的小伙,我也不多说什么,继续听。
“你知道这鳖是怎么来的吗?”小伙问。
“定然是鳖它妈生出来的。”我说。
“哎,哥,我这不是开玩笑,你就别逗了,是六十年前挖出来的。”
“挖出来的?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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