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山永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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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山永固-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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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架势,今天不想破财,那必须得干一架了。

本来我想给她让她走,息事宁人,但是又转念一想,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凭什么,我没做过,干吗给他?

再说,我这钱来得容易吗?给她还不如给空同大师。

想到这儿,我说:“夏怡,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现在看过去。以前在办公室中,因为我那时事少,你们那时谁用我,我都义无反顾的去做,端茶送水伺候你们不说了,打扫卫生呢?你们一来到办公室,就是照镜子,照镜子,照镜子,还是照镜子,如果不照镜子,就开始炫耀自己的衣服,包,鞋子,我在一边擦桌子扫地,我说什么了吗?”

“你少提以前,把脏钱吐出来!”

“本来我今天心情很好,刚才你老公打我一巴掌,我也忍了,如果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念咱们同事之情。”

夏怡不由笑了:“你以为我怕?我老公在这里。你要知道,我老公都不敢打我,你上次打我,你真有本事。”

看了看他老公,我掂量了一下,不知能不能打得过。

不过我还是不会给的,一句话,我是清白的。

老子没做过,打死也不认这笔账,如果今天我认了,名誉受损的不只是我,还有九泉之下的秦伯。

秦伯这一辈子,一直过的小心翼翼,活着的时候名声如何,不再评论,但是死了,他没做过的事,决不能让死人再背黑锅。

其实我心中此时正烦,遇见个美女就这样无缘不说,小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小五虽然是混子,但是心眼也不算坏,稍加改造,就能改好,如果万一被茶叶筒鬼缠上,我会更加后悔。

这些不说,夏怡竟然还来插上一脚。

是不是认为他老公跟着,我就怕?越想越气,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臭娘们,别以为老子不敢打架,老子今天郑重的告诉你,老子不打架不是因为怕事,而是因为老子如果打架,那就不叫打架,那叫新闻,我草!”

他老公当时便站我面前问:“你草谁呢?”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他妈的,看我不揍你。”夏怡老公说到这里,伸出一拳便打向我的脸打来。

刚才那一巴掌是我没注意,当时只顾看空同大师,希望让他帮忙,所以让夏怡老公有机可乘。

但这一拳,我急忙躲过去,跳到了一边。

“你有本事别跑!”夏怡老公大叫道。

“你是傻逼?你刚才打我一耳光,算是我欠夏怡的,我已经还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骂我傻逼?”

“你不是的话,干嘛让我站在那里不动?有本事你就过来打我。”我一边说,一边暗想今天这顿揍少不了要挨。

不过没关系,我不信这个傻大个能跑的过我,我在学校时可是五千米长跑第一,反正我只遵循一个信条: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实在跑不过,那就让人家打呗。

看热闹不嫌事大,马上有人围了过来。

有人不断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开始下注,押我赢,还是押他赢。

夏怡看了看她老公,她老公此时脸变的通红:“小子,今天我要不把打的满地找牙,我就不是……”

“不是男人嘛,已经说过了,你本事就过来,没本事的话,你我各让一步,不要把人逼绝路上去,否则到时,架到火上烤的,不只是我,还有你!”

他老公听到这里,越发生气,犹如一只发疯的公牛一样,“啊呀呀”地大叫着冲我而来。

我急忙起身就跑。

不过是围着人群跑,毕竟我的小摊还在那里,时不时的还能与他,还有夏怡在一条直线上。

如此跑上几圈,夏怡老公已经开始喘起气来。

其实我的心脏也跳的厉害,原因一直在公司中,很久也没长跑过了,这次跑的有点急,本来应该先热身的,只是夏怡老公没给我时间。

看他不跑,我也不跑,站在原地休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暗想我怎么这么倒霉,我怎么会遇上夏怡这种既不讲理,又胡搅蛮缠的女人,遇到了也就遇到了,可是为什么又要与她做同事。

一看我不跑,夏怡老公又来了力气,从一边拿了一块砖头,冲我就砸了过来。

此时我们三人就在一条直线,夏怡在中间,这砖头也正好直奔夏怡面门而去,当时砰的一声,夏怡的鼻子的顿时流出两道红色来。

夏怡可能没想到她老公会砸她,稍后才醒悟过来,当时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一下子让夏怡老公的眼睛变的血红,仿佛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又冲我狂奔而来,就在他接近我时,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

我草,这家伙也动真的,现在躲是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我掏出将臣令,拿起它就像拿块板砖一样,冲他的脑门子拍去。

这一次可不是像打夏怡那样用力很轻,而是使足了劲,要知道我拍他一砖,最多是把他拍晕,他要是捅我一刀,我就直奔鬼门关了。

果然,这一下子拍的他当时愣在原地,然后摇摇晃晃地转了几圈,手里拿的匕首啪嗒一声掉了。

见好就收,我急忙回到摊子前收摊,对着众人笑了笑。

在他们赞赏的目光中,转身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第四十八章 请叫我龙龙

回到租房中后,我把算命道具放在角落中。

然后坐在椅子上,平静了一下心神。

回想着刚才的举动——刚才见到匕首的那一刻,实在太慌了,只觉得当时脑子一片空白。

现在仔细想了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把将臣令当板砖使劲拍夏怡老公,他脑袋破不破,流不流血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会不会如空同大师说的那样,一般人只要接触将臣令,便会尸气入侵,发生尸变?以致于变成僵尸?

虽然前面秦伯说我是阴阳命,阴气虽侵,但不会深入骨髓,也不怕尸气,但是纵然这样,空同大师仍说我也会被将臣令腐蚀,所以才给我木尚智镇住这将臣令的邪恶一面。

换句话说,将臣令的尸气是无所不侵的,那么夏怡老公应该很快就会变成僵尸,除非他是阴阳命——但秦伯又说,阴阳命的机会很少很少,而我,赵大龙,就是这万中无一的奇才。

就算我是奇才,我现在关心的是:如果夏怡老公真变僵尸,我算不算杀人?

可是这能怪我吗?我胆子很小,经不过吓,一吓就什么都不想不顾了,如果当时他不亮匕首,我也不会想起拿出将臣令。

当时他已亮匕首了,我就真的想也没想,情急之下掏出将臣令,基本上说是顺手拿什么,就把什么当武器。

在那时这块将臣令,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块板砖而已——我也不可能拿它去号令僵尸什么的,因为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用。

如果夏怡老公真的变成僵尸,我这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吧?至多也只能算是误伤,我绝对不能算故意伤人吧?

我该不该给万婷打个电话,争取政府宽大处理?

但转念一想,现场那么多人都在看着,是夏怡老公先动手打我一耳光,我没还手,结果他又问我要钱。

我不给,他就动手打我,我本想绕几个圈子,大家累了,也就散了,谁会想到他动刀子?

不过尼玛一提钱,我就越生气,这钱到底存不存在,谁又知道?

反正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钱存在,也没证据证明不存在,不过至少有一点,我没有与秦伯分脏。

退回一点想,那时大通天会的人找秦伯麻烦,秦伯命都快没了,他还想着要去偷他们钱?

真当秦伯是傻子啊?如果他是傻子,他怎么可能得到将臣令?而且几十年当中,也没有被尸气腐蚀?

算了,不想了,反正这将臣令用也用了,究竟会怎么样,就看天意吧。

错不在我,我不会去自首的,更何况,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我绝不能去。

想到这儿,我又想起了小五,便拿出手机。

没看到发给我的短信,我不由有些失望,接着又给小五打电话,但依然是已关机。

小五究竟怎么了?如果他真的就这样挂了,被茶叶筒鬼缠死,我真的会很内疚,虽然是他让我与他一起合伙算命,看风水,我请神时他扮演神仙,但是只想混口饭吃而已,谁会拿命去拼呢?

越想越郁闷,饭也吃不下,走出小区,又去了上塘河旁,坐在岸边的阶梯上。

现在已是三九天气。

三九是一年中最冷的九天,但今年不知道怎么了,却怎么也不冷。

那就坐在这里,让风吹吹自己吧,以后的日子会清醒一些。

我不能像空同大师那样,口念六字大明咒就能定住捣乱者,我只能动手,我一动手,也就意味着我在也不能去坐华禅寺算命了——夏怡以后还会找我麻烦。

事实上,从毛毛家离开时,我就不想再算命看风水,因为我在这些天算命中,学到了什么?

一般来讲,凡是穷矮挫男青年,我都会说有白富美等着他,结婚当天会有丈母娘送宾利,就算是分手,也会给百万分手费,用这番话让他重新拾回自信,走上快乐开心的道路;

对于土肥圆女青年说有高富帅会中意她,结婚当天新马泰一年游,送一万克拉大钻戒,就算是分手,也会送一辆宝马外加北京二环的房子一套,让她知道,自己虽然是一棵小小草,但也是世界上不可缺少的景色,重新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些是谎言没错,但也是劝人良言,充满善意,因此我也曾为我自己有如此优良的职业道德而感动。

但现在我却要好好反思自己,我这样是不是在浪费生命?

除此之外,我先前看到一个算命同行跟了这里势力最大的义和帮,去做师爷。

结果没过多久,就横尸上塘河,全身都是刀眼,看上去极恐怖可怕,听说查的结果是自杀,我当时就吐了,尼玛的,自杀要把自己捅的像蜂窝煤似的?

不过既然是官方结论是自杀,那就自杀吧。

如果我在这样做下去,小五或许就是我的下场;就算小五不是我的下场,那个算命的可能就是我的下场。

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去找一份工作,目前这些钱省着点花,也够花一段时间了。

吹呀吹,让这风吹,哀伤通通带走,管风里是谁。

就在这时,手机想了,我一看,竟然是毛毛,瞬间心花怒放,急忙摁下接听键。

里面传来的充满诱惑的声音:“大龙大师吗?”

我急忙轻轻地说:“以后不要这样叫了,请叫我龙龙。”

第四十九章 白发奶奶

我这话刚说出口,那边便听到毛毛笑道:“大龙大师,别闹了,你现在怎么样?”

听她这样问,我怎么能说自己目前比较窘迫呢?

马上答道:“我现在很好,正准备收拾法器前往你那里捉鬼,请放心,这一次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样让这恶鬼得逞,我这次不但能请吕洞宾,还能请济公,就连神父也一块请过去,因此不论是佛教,还是道教,还是上帝教,终究有一个能降服这个恶鬼的。”

“大龙大师真的费心了,我今天上午去灵隐寺请了性空大师,他已将鬼拿住,昨天晚上让你白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应该的,只要你没事就好。”

“你也多保重,祝你工作愉快,拜拜。”

“以后常联系,拜……”

我这个拜拜还没有说完,她便已挂掉电话。

心中又是一阵失落,不知道这次电话是不是会成为最后一次电话,更不知道在她的手机电话号码薄中以后还会不会有我的名字:龙龙。

我继续坐在上塘河前,让风吹去心中的烦恼。

今天是周末。

除了那些钓鱼的,还有一些小孩子竟然不怕冷,在河边戏水,或者拿个像捕蝴蝶那样的小网套鱼。

上塘河能行船,可以想像一下这河水有多深。

当然,岸边没那么深,但如果这些小孩子掉进去,淹不着也能冻着。

想到这儿,我走到这几个孩子身边,说:“小朋友,这里不能玩水,危险。”

这些小孩子还没有说话,旁边一个钓鱼男人却开口道:“兄弟,你是这上塘河的清洁工吗?负责这一段的清洁工作?”

“不是,怎么了?”

“这里的清洁工比普通的清洁工,工资要高一点,因为他们还负责安全工作,所以会提醒人们不要玩水,甚至钓鱼都不让。”

“原来是这样。”

“没错,你既然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你管那么多干吗?小孩子嘛,爱玩水是天性,再说,你管多了,人家孩子的父母不愿意了,你不是自找麻烦?”

这钓鱼男说的,倒也是实话。

现在社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我总担心这几个小孩万一掉进水里咋办?

那钓鱼男见我一时愣在了那里,又说道:“兄弟,你要管你就管,你管了,你也未必落个好,你不信试试,像我们这些钓鱼的,本来也不应该在这里钓鱼,可是你看那些清洁工管吗?他们不管!为啥?不讨好呗!”

男人说到这里,继续钓鱼。

这男人也确实把我说动了,本想离开,但一看这几个孩子确实危险,不由走到其中一个小女孩面前说:“小妹妹,别在这里玩了,这里危险,知道吗?”

我说话相当温柔,只怕吓着她,结果我这话刚说出口,那小女孩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哭声引起一个较大男孩的注意,走了我面前问:“你谁啊?”

“我是谁不重要,你们别在这里玩了,赶紧回家吧。”

“你管得着?在我家,我是老大!在这里,我是头儿!在我们班上,我是班长!我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看了看这小子,霸气十足,不愧是家中老大孩子头,外有班长光环笼罩,我瞬间感觉自己的气场太弱,败下阵来:“那好吧,你们注意安全,早点走。”

孩子头又霸气十足:“我们不走,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不走,我也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不过我要走了。”我说。

“拜拜了您呐。”孩子头说完,又继续玩水。

那小姑娘见我走了,破涕为笑。

我不由摇摇头,暗中对自己说道:“这群熊孩子,哎!钓鱼男说的对,这种事情我不该管的。”

不过我并不生气,小孩子而已,谁不是从小孩子过来的呢?

我又回到石阶坐下,就这样坐了一个下午。

晚风吹过,那些钓鱼的五点钟就走了,仿佛约定好了一样,很快这河边就没人了,除了那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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