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里有数不尽的暧昧和渴望,孟姜女俏脸一红,她赫然明白过来,怪不得这几年他没有对自己用强,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禁暗自侥幸不已。
如果不是因为他修炼这种道术,只怕自己在稀里糊涂中,早已**于这个假秦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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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孟姜女睨着身边犹存温热的被窝,沉吟了一会儿,她翻身下榻来到几案边,挥毫写下一封信,然后把小溪子招进来吩咐道:“小溪子你把这份信送给范将军和蒙上卿。不得让任何人看见。切记切记。”
“是。”小溪子见主子如此慎重,于是小心谨慎的将信放进贴身的衣服里,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中午饭后。一辆车撵从阳起宫里直向宫门外驶去。
坐在车厢里的怜儿担忧的道:“娘娘,咱们这样做合适吗?万一被王上知道了怎么办?”
孟姜女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怜儿你就放心吧,王上现在和赵高都在接天殿里呢。等他从接天殿出来的时候,我们早就办完正事了。”
“唔,可是我还是不能放心哦,”怜儿趴在车窗前往后看去,一颗心并不因为孟姜女的话而轻松起来。她依然清晰地记得那天王上是怎么对待主子的。
孟姜女感觉出她的忧虑,心里不禁一热。她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抚道:“怜儿,这些日子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不过你不要为我担心,你和小溪子都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千万不要因为顾虑我而不顾自己的生死安危,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知道吗?”
怜儿闻言一惊,回眸看向孟姜女道:“娘娘为何说出这种话来?”
孟姜女摇了摇头,她凭直觉,感到很快就会有大事发生,不过她不能将自己的发现告诉怜儿她们。
怜儿见主子并不说话,心里不由得更加惶恐不安起来。
马车很快来到蒙平府门前,看见孟姜女从车上下来,早在门口等候的蒙平连忙恭迎上来。
“蒙平参见神女娘娘。”
孟姜女点头道:“起来吧。对了,他们到了吗?”
“嗯,都在书房里等候娘娘呢。”蒙平答应着在前面引路,领着孟姜女向书房走去。
书房里的蒙毅和范梁听见脚步声连忙迎了出来。
“阿紫来了。”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看见蒙毅,她突然想起前几天在小道观里发生的那一幕尴尬的场景,还有蒙毅那番发自肺腑的话,她不由得俏脸一红。连忙别开脸去。
蒙毅虽然不记得自己当时说过什么,但是因为自己而牵连到阿紫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于是心里对她充满了深深地愧疚。现在见她别过脸去竟是不愿意与自己对视,他不禁更加懊恼自己。
他喃喃道:“阿紫,对——对不起——”
“呵呵,蒙毅说什么呢。”孟姜女表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答,“那都是有人在暗算咱们,你又何错之有?”
说到这里,她突然看向范梁道:“对了,我记得当初王上说让你追查下去,有结果了吗?”
范梁蹙眉道:“阿紫,我倒是查下去了,所有的矛头指向一个人,那就是赵高,但是苦于没有证据,除非将那个蒙面人揪出来,否则无凭无据,只怕依据王上对赵高的宠信程度来说,他不会相信我们的话,弄不好反而还搅得朝廷里混乱不堪。”
“哦,”孟姜女点了点头,“我猜想也是他,那天王上说起此事的时候。我本来想要说出自己的猜疑,但是我却发现了一件更为诡异的事情,比起赵高诬陷我和蒙毅的事情来说,严重得何止百倍?”说到最后,孟姜女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蒙一个范梁不禁一愣,两个人相视一眼,同时回眸看向她问道:“究竟什么事情如此严重?想必今日把我们召集到这儿来就是想说这件事情?”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她抬眼看了看门外的家仆和丫鬟,欲言又止。
蒙平自然懂她的意思,扬声道:“你们都退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踏进这个院子半步。”
众仆人和丫鬟转身退了出去。只有小溪子和蒙范二人的贴身副将站在外面把守。
确定外面没有闲杂人等,孟姜女这才抬眼看向三人,缓慢而决绝的道:“这么多年来你们有没有发现王上有诸多怪异的地方?”
范梁和蒙毅闻言一愣,只见范梁想了想,点头道:“是有些不一样,不过毕竟以前我并不是很了解他,所以倒也没有觉出有何太大的不同来。”
说到这儿,范梁突然笑道,“对了,阿紫,我倒觉得现在的秦王更像历史上记载的那个秦始皇呢,残忍,暴戾,痴迷长生不老,而且还尖酸善妒。这一切不都像是历史上所记载的一样吗?”
在旁边的蒙毅蹙紧眉头,打断他的话道:“二哥说的是,以前的王上宽厚仁慈,行事果断,他生平最恨的就是皇宫后院混乱不堪。可是这几年皇宫里出了多少事情,从当初的嫔妃自尽,直到念儿公主遇刺,以及后来的两个小公子被害,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其实背后都牵扯着天大的秘密。如果是王上以前的话,他一定会将每一件事都追查到底。而现在王上对这些事情根本就毫不挂念,好像这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只是一心修炼自己的道术。这么多年来,众人都知道王上最恨别人插手他的家事,而且他的乖戾脾气让群臣不敢说话,只要谁敢多言,弄不好就连命都丢了。所以群臣个个猜疑,却不敢说出来。更无须说是要追查了。”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蒙毅,范梁。秦王这么怪异,难道你们就没有往别处去想吗?”
“往别处想?”两个人愣了一下,道:“这一切不都是因为王上修道以后,失去记忆造成的吗?还能有别的原因不成?”
看着三个人怀疑的目光,孟姜女点了点头,一字一句的道:“是啊,事情还真的被你们说中了。我发现这个王上是假的。”
“阿紫,你说什么?”范梁和蒙毅同时睁大了眼睛,他们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紫,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说的,你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来?”蒙毅惊愕的再次重复道,“阿紫,试想王上怎么可能是假的——呃,你说王上是假的,你怎么会这样想?”
卷三 第七卷 第二四一章 阴谋(15)
第七卷 第二四一章 阴谋(15)
孟姜女道:“我以前一直有些怀疑。但是不敢肯定。不过,在那天王上将我从西山道观弄回来以后,他非得做出那种事情,我不从他,于是我们厮打起来。我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无奈中,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将他的肩膀咬破……”
蒙毅惊讶的看向她,语气里满溢着担忧:“什么?你咬了王上?王上他没有欺负你吧?”
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孟姜女心头一热,她摇了摇头,道:“这倒没有。说也奇怪,他在看见我后背的那道伤痕时,竟然愣住了,还说什么他不愿意看到我难过伤心。当时我很感动,想起自己咬伤了他的肩膀,于是想替他上药。但是当我解开他的衣衫时,我才发现,”
孟姜女说到这儿有些激动,于是停下来缓了一口气。
而蒙毅和范梁则大吃一惊,异口同声的追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孟姜女端起茶盏来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这才又继续道:“我发现——我发现王上右肩的那块伤疤不见了。”
“伤疤不见了?怎么可能不见?”蒙毅和范梁对王上肩上的那块伤疤都有印象。还记得当时太医说了要给他抹一些去疤痕的特效药,但是王上却断然拒绝。他说孟姜女为了他被贼子伤到后背,留下那样的疤痕,而现在他也要留下一个疤痕以作纪念。但当时众人还都暗暗笑话王上痴情。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他怎么可能将疤痕去掉?难道真的像孟姜女所说的那样,王上是一个冒牌货?
“可是,也不对呀,”范梁看向孟姜女道,“阿紫,你回宫也有好几年了,怎么现在才知道王上的右肩上没有伤疤?以前咋就没有发现呢?”
“唔——这个——这个——”孟姜女闻言抬头看向蒙毅,却发现他正炯炯的看着自己,她心里一慌,一时间竟口吃起来。
睨着她难为情的样子,范梁不禁错愕的道:“阿紫,难不成这些年你和王上从来没有夫妻之实?”
“……嗯……”虽然孟姜女曾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但是在这两个最了解自己的男人面前谈这种事情,孟姜女依然感到羞涩,她低下头,轻轻地点了一下头,道:“……嗯……”
“啧啧,真是怪事!”范梁得到求证后,不禁连连称奇。
“呃,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两个人没有感觉……”孟姜女说着抬起头来,对上蒙毅古怪的目光,一抹红晕顿时飞上脸颊。也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蒙毅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回眸看向范梁道:“二哥别岔开阿紫的话题,让她继续说。”
说完,他看向孟姜女道:“阿紫就是因为这个评断他不是真王上吗?还有没有别的证据?”
孟姜女见他为自己解围,不禁冲他微微一笑,然后拢了拢思绪,继续道:“我当时很震惊,却也不敢露出神色来。于是我问起王上以前才长佩戴的香囊来。他竟然说自己自从修道以后,就再也不佩带香囊了。于是我拿出一个装有花粉香精的香囊来。说这是以前他佩戴的香囊,自己一直珍藏着,他很是高兴,接过去在鼻端闻了又闻。,嘴里一个劲儿的嘟囔着就是这个香气。所以我心里的疑团更加扩大了。”
范梁闻言笑道:“呵呵,阿紫,如果说第一个理由还说得过去,但是这个证据未免有些牵强。”
孟姜女看着他还没有说话, 蒙毅却惊诧的道:“阿紫,你说什么,王上竟然闻花粉香精?”
“是啊,蒙毅也觉得奇怪是吗?”
范梁不以为然的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一个香囊吗?”
“嗯。”蒙毅点了点头,看向范梁道。“二哥,你可别小瞧了这个香囊。内中的玄机可大了去了。王上从小在赵国的时候,落下一个哮喘的毛病。只要闻了花粉香精,一定会犯病。后来遇上一位从岭南过来的高人,他给了一种名为安神木的特殊的木料香精,只要王上佩戴着这种香料,就再也不用担心花粉香精的过敏。因此王上这么多年来一直就是佩戴者安神木香料,就连各个大殿,寺庙、以及寝宫里面全部是用的这个香料。这也是为什么大秦的皇宫里从来没有花粉香料的缘故。”
孟姜女也颔首道:“是啊,我当初对于王上佩戴的这种香囊很是好奇,于是问过许多人,后来才知道香囊是这个原因所在。可是后来我回来以后,再也没有看见秦王佩戴这种香囊,心里不禁奇怪得很。但是也一直没有问他。直到那天,我灵机一动,于是取出一个在大街上买的花粉香囊递给他,想不到他竟然说自己就是佩戴的这种香囊,。所以我更确定了他不是真的王上。”
蒙毅点了点头道:“怪不得这些年王上从来不带香囊,而且许多生活习惯也有所改变。甚至改变了许多的思维。但是都以为他是修道的时候失去了记忆,谁也没有往这上头想过。”
“哦,原来如此。”范梁闻言恍然大悟。他看了看蒙毅,只见蒙毅脸色阴沉,正思索着什么。
他看向蒙毅和孟姜女道:“可是,他不是真的王上,又会是谁?”
蒙毅抬头看了他一眼,自言自语的道:“是啊,不是王又会是谁呢?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偷天换日呢?”
孟姜女睨着二人,道:“你们可还记得当年的那个盗墓贼卢生吗?”
“嗯。”范梁和蒙毅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眸子中精光一闪。异口同声道:“什么?阿紫难道怀疑是他?”
孟姜女沉重的点了点头。
“不可能!”范梁当即否定道,“那个畏畏缩缩的卢生,凭着一点小聪明,先使用下毒,然后有解毒这种下三滥的小伎俩欺瞒王上,虽然他的确很贪,很下作,但是你若是说他要篡位,我却不相信他有这么大的胆量。”
说完他看向蒙毅道:“三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蒙毅点了点头道:“嗯,我觉得二哥的话不无道理。我看那个卢生贼眉鼠眼,怎么会有如此胆量?”
“你们都不相信吗?”孟姜女道,“范梁你可还记得,当初咱们遇见他的第一次,。他在南山道观里的时候曾经说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就被燕国的臣民逮住,将他误认为是秦王,竟然把他关了好几年,如果不是王贲将军救他的话,只怕他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变成了燕王的刀下冤魂。你想他那时候都被人误认为是王上,现在他要刻意模仿的话,自然不会露出破绽,离得有一定距离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识破他的伪装呢。”
“而且。”孟姜女停了一下,道,“而且,为什么做完道场以后,那个卢生突然凭空不见了,而且王上也变得怪异起来,你们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吗?”
“嗯,说的也是。”范梁点了点头,疑惑的道,“对了,说起那次道场。我一直就困惑不已,卢生和萧煜两个人 怎么都会突然消失不见呢?回来以后,王上更是绝口不提萧煜这个名字。任何有质疑的人,都杀无赦,这未免也太怪异了一些?“
听他提起萧煜,孟姜女和蒙毅两个人蓦然想起在南山道观里的那个水晶棺材来,两个人不禁脸色一变。
范梁觉出二人脸色不对,不禁纳闷的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蒙毅于是将南山道观密室的事情说了一遍。范梁和蒙平两个人只听得连连咋舌不已。
孟姜女看着二人道:“说也来奇怪,王上无论是真的秦始皇,还是假的卢生,都没有必要将萧煜的尸体保存的这般完好吧?竟然还用天下无双的水晶棺材装裹。”
“是啊,”蒙毅点头道,“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王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唉,当初王上去修道的时候,我就说有古怪。”范梁嘟囔道,“你说他那一次出宫办事不带着三弟,偏偏这一次竟然谁也不带,只是独身一个人就和那个卢生与萧煜上了南山道观。想必他以为自己贵为王上,没有人敢拿他怎么办?却不知道这个卢生和萧煜都是来历古怪之人。”
听了他的话,孟姜女和蒙毅相视一眼,却也无话反驳,一时间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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