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王的话,。孟姜女真是哭笑不得!分明是一个颠覆大秦江山的贼子,他却认定他是忠良,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这还是那个统一六国,称霸天下的霸主秦始皇吗?
对上她怔忪的目光,秦王纳闷的道:“阿紫,阿紫……”
“嗯,”孟姜女猛地回过神来,她拉起秦王向内室走去。却没有发现赵高若有所思的眸子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王上,你怎么就轻易把他放出来了,不是说他在外面招兵买马,囤积兵士吗?”
“哦,阿紫说此事,这也查清楚了,其实那所谓的招兵买马、囤积兵士只是外面的谣传罢了。我前两天亲自去了一趟那个小城,其实里面的人全部都是种地的庄稼汉,也有老弱妇孺,根本不像蒙爱卿所言。”
睨着秦王如释重负的笑颜,孟姜女不禁暗忖道:“难怪赵高能够篡位成功,此人果然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智商。一个假象竟然能唬过多疑成性的秦始皇,可见他那假象做得有多么真实!
此次放虎归山,只怕后患无穷啊!她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幽幽的道:“总之来说,君临天下,福泽四方,所以王上这个宝座难免会有一些小人窥窃。所以,王上一切要当心,记住小心驶得万年船就是了。”
秦王闻言入了一会儿神,然后他抬起头来,抚着孟姜女的双肩,柔声道:“嗯,阿紫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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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王府的密室里。
“嘻嘻,赵大人,今日父王去南山进香,为什么你还有空来这儿喝茶?”
“唉,”赵高郁闷的道,“公子就不要取笑微臣了好不好?在王上面前,我赵高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奴才而已。”
{“奴才?”胡亥大惊小怪的道,“赵大人未免也太妄自菲薄了一些。你可知道,前些天你呗诬陷打入大牢,父王把那些侍候他的奴才们都杀了,说什么他们都不会服侍,后来赵大人出来以后,父王心情才好起来。”
“嗯,这件事我倒是听说过。”赵高脸上扬起一抹得意,随即又黯淡下来,“公子所言是没错,可是自从经过这件事后,王上对奴才也冷淡了许多,你看这一次去南山都没有让我跟随呢。我在想莫不是我们的心思已经被他猜中了?”
“哈哈,赵大人放心吧,在大人的锦囊妙计下,本公子早就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别说父王不知道,就连那个四处调查的蒙毅也不绝对猜不到,我们的大本营究竟在什么地方?”
“嗯,”赵高点了点头,眼眸里凶光一闪,恨声道,“对了,那个窃贼招供了没有?”
胡亥闻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他道:“赵大人这一阵反而糊涂了不是。什么窃贼呀?那是本公子为了营救赵大人,设计出来的计策而已。难道赵大人还真以为能找到那个窃贼吗?”
“哦,原来如此。”赵高闻言双膝一软,跪在胡亥面前:“微臣谢谢公子鼎力相救。”
“咦,赵大人这是做什么,你我之间还用如此客气吗?快快请起。”胡亥连忙将他搀扶起来。
赵高情绪颇为激动,他双目含泪道:“这么多年来,朝中那些大臣和后宫里的公子们对微臣颇多微词,在他们眼里,我赵高只是一介出身低微的奴才,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我。只有公子你从小就视我为臣,从来也不用看待奴才的眼光来看我,这一点我赵高永生铭记在心,所以无论公子有什么吩咐,哪怕赴汤蹈火,微臣都在所不惜。”
胡亥闻言道:“赵大人一直一心一意待我胡亥,本公子自然全部记在心里。现在赵大人有难,本公子自当出手相助。但是,让本公子纳闷的是谁会陷害赵大人呢?”
赵高闻言,也陷入了沉思。半晌,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道:“莫不是她?”
胡亥眼眸中精光闪动,他道:“赵大人,咱们两个分别写下来,看咱们是不是说得同一个人?”
“嗯。”
两个人踱步来到窗前的几案边,分别挥毫写下两个字,然后拿到一起来。望着一模一样的两个字,两个人相视一笑后,脸上同时浮上一层阴郁。
良久,赵高攥紧拳头,恨声道:“哼!我本无害你之意。但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此事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站在他身边的胡亥闻言,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但是,赵大人,她可是……是……”
“哼!公子不要多虑,不管她曾经是什么?但是在我赵高眼里,她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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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已经到了六月。
今年的六月,天气异常闷热。
阳起宫里。
“娘娘,沐浴的水已经放好了。”
“哦,知道了。”孟姜女翻身下榻,在怜儿的跟随下来到浴室。
进了浴室,一阵幽香弥漫在屋子里,睨着洒满花瓣的浴池,孟姜女忍不住扬起嘴角。
她回眸看向怜儿和两名侍女,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怜儿领着两名侍女退了出去。
孟姜女褪下衣衫,赤足探进满是花香的浴汤里,一阵清凉舒适的感觉在瞬间浸透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嗳……”她心满意足的叹息了一声,闭上眼慢慢滑进浴汤里……
也不知过去多少时辰,就听外面响起小溪子急促的声音:“怜儿姐姐,娘娘呢?快点,我找娘娘有急事?”
“娘娘在泡浴汤呢。什么事情让小溪子大总管如此慌张?”
“……”
“呀?这还了得?你先等着,我去通报娘娘。”
不一会儿,浴室的门打开来,怜儿急促的走进来蹲在浴池边沿上,焦急的喊道:“娘娘……”
正闭目养神的孟姜女倏地睁开眼睛:“怜儿,发生什么事情了?说!”
“娘娘,小溪子刚才从宫外回来,听说蒙上卿在西山遭人暗算。”
“啊?”孟姜女一愣,猛地从浴池里站起身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伤得怎么样?”
怜儿道:“小溪子也没讲清楚,不过能肯定的是蒙上卿被人暗算了,现在正在城外的一座道观里面。至于伤得如何却不知道。”
“怜儿,赶快给我更衣。”
不一会儿,孟姜女急匆匆的从浴室出来,小溪子正在浴室外面等候。
“小溪子,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卷三 第七卷 第二三三章 阴谋(8)
第七卷 第二三三章 阴谋(8)
对上娘娘紧张的神色,小溪子连忙道:“娘娘,我刚才在宫外,听见有人说蒙上卿在城外遭人暗算,现在在西山的一座小道观里。”
“哦,王上知道吗?”
小溪子摇了摇头,“等我想要去问他们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走远了,奴才心里惦记蒙上卿的病情,所以就急匆匆的回来了。”
孟姜女沉吟了一下,道:“速速派车,咱们去往西山。”
怜儿在旁边蹙紧眉头:“可是,娘娘,万一王上……”
孟姜女烦躁的道:“怜儿,人命关天,你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小溪子见主子心意已决,于是转身走了出去。
马车从宫门口疾驰而过,直接奔往西山。
“小溪子,你弄清楚是哪一家道观了吗?”孟姜女在车里心焦的问。
“嗯,就在西山脚下的一座小道观里。”
小溪子答应着,马车很快来到西山脚下一家偏僻的道观门口。孟姜女跳下车来,睨着眼前这座道观,她不禁有些诧异:“咦,以前西山并没有这座道观呀,什么时候建造的?”
“哦,据说前几年西山这儿有。神仙显灵,于是老百姓们就自发的修建了这座道观以作纪念。哦,对了那会儿娘娘并不在宫里,所以当然不知道。”小溪子一边解释,一边急促的向山门走去。
“显灵?”孟姜女一愣,他们莫非指的。是鬼谷子?但是鬼谷子一直是极为低调的人,怎么会在寻常人面前露出他的行踪来?
这时,从道观里出来两个小道。士,把孟姜女拦在外面,并向他们稽首道:“对不起,现在观里拒绝会客,还请施主回去吧。”
小溪子脸色一沉,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这位可是。当今的神女娘娘,尔等每日跪拜那些泥塑像,今日神女娘娘到了眼前,却反而拒之门外,是何道理?”
“神女娘娘?”两个小道士相视一眼,神情怪异的看着。孟姜女。
孟姜女对上他们怪异的神色不禁一愣,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才明白过来,因为出来的匆忙,所以头发没有梳上,只是撒别乱的披在后背,现在自己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一个衣冠不整的女子,又怎能与那个人人称颂的神女相提并论!
见他们露出不。敬的神色,小溪子一声冷哼,呵斥道:“混账,竟敢对娘娘如此不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两个小道士连忙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道:“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神女娘娘恕罪。”
孟姜女哪有心情和他们闲扯,她挥手道:“罢了,起来吧。对了,蒙上卿可在你们观里?”
“蒙上卿?有,有。不过……他……”小道士说话支支吾吾起来。
“他怎么了?”睨着他们犹豫的神色,孟姜女着急的一把推开他们向里走去,嘴里道:“快告诉我,蒙上卿他现在在哪里?”
“在——在后院的客房里,不过,娘娘,你——你不能去……”
没等他们说完,孟姜女早已提着裙摆急匆匆的向后院走了去。
刚走进月洞门,就听见中间的那件客房里传出响声。孟姜女连忙走过去,客房门口站着一名道长,看见她神色一变,连忙迎了上来。稽首道:“这房间里有病人,还请女施主止步。”
孟姜女瞟了一眼紧闭的门口,问道:“屋里可是蒙上卿大人?”
“是的。”
“那就让我进去,我是专门过来找他的。”孟姜女说着向屋里走去。
谁知那道长再一次过来拦阻道:“女施主,蒙上卿有交代,任何人不得进去。”
屋里这时传出“碰”的一声响动,吓了孟姜女一跳。她看向固执的道长,道:“蒙上卿究竟怎么了?”
“蒙上卿他——他中了毒——”
“中毒?”孟姜女闻言不由得大急道:“怎么好端端的中了毒?中了什么毒?老道士你快让我进去。如果蒙上卿有任何差池,你嫩担待得起吗?”
老道士一窒:“我……”
后面小溪子和两个小道士追了进来,主子被老道士拦住,小溪子大喝道:“大胆道士,这乃是神女娘娘,专门赶过来救治蒙上卿的。你还不快快开门让娘娘进去。”
“神女娘娘?”老道士一惊,连忙闪身让在一边。
孟姜女推开门,就听里屋传出蒙毅压抑而暴躁的呵斥声:“谁?给我出去!混帐们,我不是吩咐过任何人不得进来的吗?快——快出去——”
“混账?” 孟姜女闻言一愣,什么时候温润如玉的蒙毅说话变得这般粗鲁和口不择言过?这八成与他中的毒有关。想到这里,孟姜女更加心急如焚。
谁知她刚迈进门口,就听里屋蒙毅吼了起来:“谁?给我滚出去!快给我把门关上,把门关上!”
孟姜女心神一震,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把门关上,但是她却本能的将门反手关上。在关门的一刹那间,她看见了一丝得意在老道士脸上一闪而过。他在得意什么?孟姜女脑子里闪过这一个念头。
但是她来不及多想,因为里屋再次传出“碰”的一声巨响。孟姜女疾步向里屋走去。
听见她的脚步声,屋里再次传出蒙毅的大吼声:“你是谁?不,不要进来……”
“我是阿紫……”站在里屋门口的孟姜女突然将话咽了回去。
睨着屋里那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她不仅僵住了。这还是那个自己熟悉的蒙毅吗?只见他躺在地上,上衫袒露,本来白皙的脸庞此时竟是一片赤红,一贯梳得极为平整的发丝也散乱下来,凌乱的披散在肩上和脸上。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且澄清的双眸里浮动着一丝迷乱。意识也已经有些混乱迷离。。
“蒙毅,蒙毅,你这怎么了?”孟姜女又惊又怕,她扑过去俯身抓着他的手。
“阿紫,怎么是你?”一触摸到她柔滑的肌肤,蒙毅蓦地瞪大眼睛,他一把攥紧孟姜女的手。
他手掌里滚烫的温度让孟姜女忍不住浑身一震,一阵奇异的感觉在瞬间蔓延全身。
他迷乱的瞳眸里闪动着奇异的光彩,嘴里不停地呢喃道:“阿紫,真的是你吗?难道是我在做梦吗?阿紫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是我,当然是我。”孟姜女说着探手抹上蒙毅的额头。炙热的温度惊得她几乎跳了起来,“蒙毅,你发烧了,你怎么会发烧了?”
不等蒙毅回答,她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子,想要将他从地上抱起来。但是她单薄的力量怎么可能将蒙毅拉得动,不但没有将他拉起来,反而被他坠下去,一下子趴在他的身上。
“蒙毅,咱们……”她的话没有说完,却被蒙毅一把抱住。
孟姜女一慌,连忙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蒙毅紧紧地拥著她,却是丝毫动惮不得。
她身上如兰花般的幽香在他鼻翼间缭绕,蒙毅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他嘴里不停地呢喃道:“阿紫,你知道我有多想抱抱你吗?我一直就想这样抱着你,再也不撒手,永远也不要放开!”说话间,他的嘴凑过来,轻轻地贴上她的额头。
孟姜女心里一阵慌乱,她使劲往外推他,嘴里道:“不,不要这样……”
“阿紫,我想你,我想要你!一直就想……”蒙毅呓语道,“阿紫,你知道吗?当初为了那把该死的墨龙剑,我狠心将你推给了王上,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的心和自己的快乐都被自己一起推出去了。后来看见王上将你视着至宝一般呵护疼爱,我的心里这才稍稍好受一些,我想,只要这样静静地守候在阿紫身边,看着阿紫幸福就好了。但是,后来你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才知道,我做错了,所以我才会帮你逃出宫去。我想要你快乐和幸福,我也想自己给你这一份快乐和幸福,我以为王上失去你,时间会让他慢慢淡忘你。到那时,我就辞官隐居,和阿紫游历天下去。但是,偏偏那个该死的预言却是那样的灵验。阿紫走了,王上的脾气也变得异常的暴戾乖张。在他的乖戾暴*下,天下百姓的生活又变得水深火热,生灵涂炭,我无法看着天下的百姓受苦受难而置之不顾,只得回去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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