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的肌肤,让顾希尧眼中欲。望的火焰越燃越烈。他闷哼了一声,挺身便要进入她的身体。
千钧一发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刚刚安分不久的宝宝醒了便扯着嗓门啼哭吵闹。以前顾希尧总夸奖儿子嗓门脆生,现在听着竟然烦躁不已。
“shi。t!”顾希尧低声咒骂了一句,却没有半分要放开笑恩的意思,依旧将她死死的困在身下,啃吻着她的颈项和身体上每一寸敏感的肌肤。
笑恩受不住他的挑。逗,在顾希尧身下几乎柔软成了一滩水。而宝宝哭得撕心裂肺的,她的心可没有顾希尧那么狠。“顾希尧,放开我,小远在哭呢。”笑恩用力推拒着他,白皙的小腿不住的踢打。
顾四少的脸色异常难看,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身上凌乱的衣衫。笑恩慌张的穿好了衣服,急忙将孩子从小床中抱了起来。“小远乖,不哭不哭。”恩恩心疼的哄着,亲了亲孩子的小脸蛋。
“小远怎么一直哭个不停呢,是不是打过针的地方还痛啊。”笑恩脸颊上的绯红逐渐变得苍白,将小远胳膊上的衣袖挽了起来。胳膊上只是个小小的针孔,并没有任何红肿的迹象,她才稍稍放了心的。
顾希尧冷着脸,怒斥了句。“给我闭嘴,哭起来没完没了的。”
“你对他吼什么,小远才多大!”笑恩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欲求不满,顾希尧别提多委屈了。“你看你生的什么东西,整天就会哭个没完没了。”
笑恩脸色沉了几分,将孩子柔软的身体紧护在怀中。“你若是不想要,我将他带走就是了。”
顾希尧一听她这话,脸色更是难看了,凤目微眯,眸光都清冷了几分。伸臂将笑恩和孩子一并揽入了怀中。手臂越拥越紧,好似一不小心她们母子就会在面前消失了一般。“不许,你们都是我的,谁也不许离开。”
顾希尧的话霸道却带了几分孩子气,弄得笑恩苦笑不得。“顾希尧,你弄痛我了。”
顾希尧见笑恩的性子柔软了几分,一副讨好的模样抱过了小远,“儿子,别哭了。我们玩儿自由落体。”他双臂夹着宝宝的腋下,转着圈儿的哄孩子开心。宝宝刚刚不过是被声音吵醒了才不安分的哭闹了几句,这会儿被顾希尧一哄,倒是停止了哭闹,小嘴角也翘了起来,咯咯的笑个不停。
“顾希尧,快把小远放下来,小心摔了他。”笑恩看的胆战心惊的,急忙出声提醒。
“放心吧,没事儿。”顾希尧将孩子护在胸前,“我顾希尧的儿子哪儿有这么娇贵。”
父子俩个玩闹了好一阵子,小远累了,才乖乖的睡下。笑恩一直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他入睡,突然发现其实幸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儿,能陪在他身边,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然后自己慢慢老去。
笑恩侧头,用眼角的余光撇了眼身侧的顾希尧,他深谙的眸光温柔的落在孩子身上,倒是很有一副为人父的模样。
“只是几日不见,小远似乎又长大了许多呢。”笑恩淡淡的说了句。
“嗯。”顾希尧漠然点头,深谙的眸子从孩子身上转到了笑恩身上。“恩恩,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转瞬即逝。我们已经错过了太多,可不可以不再错过。”他温柔的手掌握住笑恩的手,那么用力。
笑恩没有躲闪,眸光却低敛了。她并不是不想原谅,只是,需要时间。“顾希尧,别逼我太紧。”
他的身体明显一颤,紧抓着她的手却松了几分。对于笑恩,他的确不能再步步紧逼了,他要给她时间。“好。”顾希尧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暗哑,却异常好听。“恩恩,我会给你时间,但是,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好吗?”
笑恩淡漠,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拒绝。那一夜,便是两两相望,双双无语着。
————
林家别墅。
自从笑恩接手了林氏集团,林建山便一直闲置在家中,往日里挥霍,家中的存款并不多,何况,嘉美又是个能花钱的主儿,到了这般地步,竟也不知收敛。蓝彩芬每天都是絮絮叨叨的,说了老的又说小的。
“昨儿刚买的衣裳,今儿又换了这么一身,你当家里的钱是花不完的吧。”蓝彩芬指着嘉美放声大骂着,手一扬便将沙发上的杂志报纸都扫到了地上。“我们现在可不比当初,你爸以前是林氏的董事长,人人都让着我们三分,公司的财务也是说支钱就支钱的,现在谁还愿意多看我们一眼啊。”蓝彩芬垂首顿胸,说着说着就开始抹了眼泪。“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以前被慕念沙压着,入不了林家的门,好不容易盼着人家正主儿死了,才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谁曾想这祸从天降啊。”
嘉美懒得听她唠叨,比兔子逃的还快,快步走上楼,没了影子。
林建山整天的闲置家中,心里本就烦躁,被她一闹更是怒火上涌了。“烦不烦啊你,整日就会哭哭啼啼的,嫌跟着我委屈了,那就滚。”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谁是狐狸精
林建山整天的闲置家中,心里本就烦躁,被她一闹更是怒火上涌了。“烦不烦啊你,整日就会哭哭啼啼的,嫌跟着我委屈了,那就滚。”他一掌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吓得蓝彩芬立即止了哭声,眼泪却噼里啪啦的掉个不停,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你看看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啊,我当初跟着你的时候,你虽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却被老爷子管的死死的,我还不是自己挣钱辛辛苦苦的给你养着两个女儿。林建山,你扪心自问,我跟着你就只是图了你的钱吗。”说着说着,蓝彩芬哭的更凶了。
林建山也知道自己刚刚的确过分了些,火气也逐渐压了下来。坐到蓝彩芬身边柔声的哄了句。“好了好了,我刚也是气头上,才说了几句重话,老夫老妻的,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呢。”
蓝彩芬抹了眼泪,重重的叹息。“建山,我也是心急啊,家里的存款不多,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可要怎么过啊。嘉悦嘉美还没出嫁,女儿的嫁妆自然是不能动的。”
林建山也是唉声叹气的,转眼瞧着屋子,狠了狠心。“实在不行就将这房子买了,这地段还算不错,卖了之后我们在郊区再添置一处房产,剩下的钱也够我们养老了。”
蓝彩芬点了点头,觉得这倒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只是他们都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关键。
“先生,太太,小姐回来了。”吴妈走进来,颤声说了句。
蓝彩芬的脸色明显难看了几分,能被吴妈称作小姐的人,除了林笑恩还有谁。“你来做什么?”见到走进客厅的年轻女子,蓝彩芬徒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笑恩也不以为意,永远是波澜不惊的摸样。秀眉微微挑起,淡淡的出口一句。“蓝阿姨,好久不见。”
蓝彩芬哼哼了声,最好是一辈子不见。林建山冷眼看着笑恩,也从沙发上站起来,站在彩芬身侧,大有一副夫妻并肩的架势。“不知林总裁来寒舍有何赐教?”
笑恩眸光微敛淡淡的看着他,几日的光景,林建山明显没有了原本的凛冽,面对她时气势也明显大不如前。可想而知,事业失势的男人,颓废便是必然的结局。“林董一向可好?”她无情绪的问了句,对他的称呼由始至终不曾改变。
“林笑恩,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来问候,你现在一定很得意是不是!”林建山尚未答话,蓝彩芬便插了一句,尖锐的嗓音刺耳,早已没了往日故作的修养。
“还好。”笑恩不咸不淡的一句,却将蓝彩芬噎个半死。
“如果林总没有别的事,请离开我家,我们林家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林建山拉住妻子,目光冷漠的看向笑恩。
笑恩浅笑,倒是一副夫妻同仇敌忾的摸样,“我想林董似乎弄错了,这里……是我家。”
“你说什么?”蓝彩芬瞪大了双眼,不自觉又拔高了声音。而林建山比她要冷静许多,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笑恩不急不缓,淡笑着从包中掏出一叠文件丢在茶几上。“这是这栋房子的产权证和相关资料,我妈死后,这栋房子就转移到了我名下。”笑恩抬眸,无情绪的看了眼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家,然后越过林建山夫妻,直接坐在了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换言之,这栋房子是我私有财产,请你们立即搬出去。”
蓝彩芬不可置信着,慌乱的抓起桌上的文件,噼里啪啦的翻了几页,产权证上黑纸白字写着林笑恩的大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目光哀怨的看着林建山。
“林笑恩,你真要将我们赶出去?”林建山冷着脸,一瞬不瞬的盯着笑恩。突然觉得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丫头一夕之间变得十分陌生。
笑恩淡漠,抬眸毫不怯弱的迎视他的目光。“不是赶,而是请,请你们离开我家。”笑恩的语调礼貌而疏离。
林建山冷笑着点头,直到今时今日,他终于看清了这个平日里总是温顺柔弱的女儿,呵,他真是白活了半辈子,竟然看走了眼。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林笑恩,你够狠。”
笑恩美目微眯,透着清冷的光泽。“比起林董曾经的所作所为,笑恩自愧不如,我想你一定忘了,我妈是怎么死的。”
提到慕念沙,林建山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冷到了极点,甚至扭曲的变形。“你妈是自杀,可不是我逼她从楼上跳下去的。”
笑恩修养再良好,也无法再容忍他如此绝情欠扁的话,“林董的意思是她自作自受了?”
“她就是自作自受!她这个第三者,只会依仗权势抢别人的男人,她活该有这样的下场。”蓝彩芬突然插话,情绪十分激动,甚至身体都在颤抖着。
“你,你说什么?”笑恩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蓝彩芬冷笑,摸了把额前凌乱的碎发,事到如今,话说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好再隐着瞒着的了。“林笑恩,你和你妈一个德行,整天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端庄样子,背地里干一些恶心人的勾当。当初是我先认识建山的,我们本来就是一对。她表面上唯唯诺诺,当着我的面说要成全我们,背地里却让老爷子给建山施压,硬逼着我们分手。那时林氏又遇见了危机,她就以林氏的为要挟,逼着建山娶她,建山没办法,才勉强答应。林笑恩,你有什么资格抱怨,指责,你妈才是不择不扣的第三者,她才是狐狸精。”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你还有我
“林笑恩,你有什么资格抱怨,指责,你妈才是不择不扣的第三者,她才是狐狸精。”
林建山冷漠,伸手不着痕迹的拉了把蓝彩芬。“都过去的事儿,还提它干什么。”
蓝彩芬也不再顾忌什么情面,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们被她逼的都要流落街头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当初我挺着肚子,被慕念沙逼的几乎走投无路,现在是她的女儿,她还真是阴魂不散。”
笑恩坐在沙发上,身体都是僵直的,一时间,她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她一直以为母亲才是受害者,是林建山与蓝彩芬逼死了她,却没想到事情并非是如此的简单。真相,呵,她几乎可以相信蓝彩芬的说辞,事到如今,蓝彩芬没有必要再去骗她什么。
“就算我妈破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可她毕竟是林家明媒正娶的媳妇,你没有资格指责她什么,何况,她也的确被你们利用,做了拯救林氏的棋子。”并且,在林氏度过危机之后,这颗被遗弃了的棋子,以无比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无论她曾经做过什么,她的一生的确是可悲可怜的,而所有悲剧的开始,就是这个叫做林建山的男人,他可以不爱她,却没有资格去利用了她,又抛弃了她。
“即便是利用,也是她自愿的,我从来没有逼过她什么。”林建山冰冷的回了句。
笑恩沉默,她承认他说的的确是事实,如果真的是母亲利用林氏的危机强行嫁入林家,那么,她必然是懂得自己将沦为拯救林氏的棋子。她所做的一切,或者说她为林建山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可是,笑恩不允许他用如此冷漠的方式来说那个深爱他的女人。
“我不想再见到你们,请你们离开。”笑恩淡漠的起身,伸手指向门口。
林建山冷哼了声,倒是很有骨气的拉住蓝彩芬的手。“林总放心,我们收拾了东西,马上就离开。”他说完,硬是拉着蓝彩芬走上楼去。蓝彩芬这次也蔫了下来,耷拉着脑袋,任由着丈夫拉着。
当他们二人的身影在眼前消失,笑恩身体立时瘫软在沙发上。单手撑头,眸光深谙,恍若陷入沉思。刚刚发生的一切对她的触动太大,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的。外公和爷爷已经相继过世,当年的一切无从考证,她只知道母亲死了,而林建山和蓝彩芬却还活着,并且相依相伴了这么多年。比起母亲,他们何止幸福百倍千倍。
她突然有些迷茫,爱情,呵,什么才是爱情?爱在左边,情在右边,先爱上的那个,注定一生被情所困。母亲的悲剧,便是她爱上了一个她本不该爱的男人。
“小姐,你没事儿吧?”一旁的吴妈担忧的问道。
笑恩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吴妈,我是不是做错了?也许我妈并不恨这个男人,怨恨的只是我……”怨恨那个男人给了嘉悦嘉美姐妹太多的父爱,却吝啬的不肯分给她半分。
吴妈叹了声,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小姐可曾怨恨姑爷?或许太太对先生便是如此的吧。”
笑恩淡漠不语,清澈的眸子闪动耀眼的光华。她对顾希尧,怨过,恨过,却依然爱着。
“小姐今天要留下来吃晚饭吗?”
笑恩摇头,无声的从包中掏出一张支票递到吴妈面前。“公司还有些事,我先离开了,麻烦你将这张支票给他们。”
吴妈点头应了。“小姐放心,我一定将支票交到先生手中。”
笑恩若有似无的叹息,五十万,不算多却也足够他们夫妻养老。但愿他们可以拿着这笔钱安分的过日子,前尘往事,能忘记的,她不想再记得。
走出林家别墅,林岚的车一直在门口等着她,笑恩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的位置。“你的脸色不太好。”林岚侧头看着她,担忧的说了句。
笑恩用指尖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随意的摇头。“没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