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成年人照着都能画下来,不过普通人没有法力,画符的时候不能注符胆,这符画出来也不有什么用处就是了。
反复看了两遍之后,我深吸一口气,沾了朱砂,开始了生平第一次画符!
别人练习画符都是在纸上练,练熟了再使用。
我倒好,直接开人体试验了!
沾饱朱砂的符笔落下,点在谢云松的脑门正中央。
这笔刚一落到脑门上,谢云松就发出一声好像杀猪一样惨叫!
238。第237章 危险的枕边人
我当时就吓得一哆嗦。
这可不是我心理素质不过关啊,实在是生平第一次画符就在真人身上练手我心里没底!
刚才冯甜教我的时候,我就提过这个质疑,画符跟画画一样,那都得先练基本功,只有功底扎实才能画得好,我之前都没有摸过符笔,就这么直接在大活人身上开画真的好吗?
冯甜的回答是,放心画,死不了人!
可谢云松这架势,第一笔就这德性,要多画几笔,能不能活着挺到画完还真不好说。
我可是要把符画满他全身,画完前面还得画后面,连脚底板都要画上的!
当时冯甜就说画符的过程中谢云松可能会比较痛苦,却没细说怎么个痛苦法,现在看这是比较痛苦吗?
我赶紧停笔,小心翼翼地问:“谢先生,你有什么感觉?”
谢云松呻吟着说:“好像有刀子刺进了我皮肤,从打去年开始,我对疼痛就变得非常敏感,一丁点刺痛都会让我无当忍受。”
我也没办法,想了想说:“那你先吃点止痛药吧,就是那种手术后的口服止痛苦,安芬耐因什么的,胡同口就有药店,让你手下去买点。”
谢云松摸起电话打出去交待手下买药,然后说:“苏大师有没有什么法术能减轻我的疼痛,我怕光是靠止痛药顶不下来。”
我在脑子里翻了翻,没找到止痛类的法术,可也不能露怯说自己不会,只好说:“画符的时候,你要保持一定感觉,万一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得及时告诉我,要是施展了法术,你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谢云松就不说话了,沉默片刻,却突然说:“我虽然不爱美儿,但是以前对她还是很好的,我是靠她才能施展衰横免命令保住性命,这一点我很清楚,我这人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起码的良心还有,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港岛打听一下,但凡认识我谢云松的,就没有不知道我对妻子有多好的。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在外面找过情人!”
这货疑心病太重,大概是以为我在为宁美儿抱不平,故意使坏坑他呢,以后我们还得用他帮忙,自然不能让他在心里种刺儿,我淡淡说:“谢先生,你也太小瞧我们法师的职业素质了,我虽然看不惯你对妻子的做法,但是施法就是施法,工作就是工作,我不会因为个人感情而影响正常工作,所以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对你做些什么。我说过了,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是居委会大妈,没有义务也没有时间管你们夫妻相处的问题!”
谢云松得把我看得多正气凛然,才会漏网之鱼得我会为了给宁美儿打抱不平而跟钱过不去啊?我跟她都不熟的好不好!
谢云松苦笑道:“我没有怀疑您,我就是想说一说,这些事情一理憋在我心里,也没法跟别人说,现在等着也没有事情,我们聊几句吧,就当是打发时间。”
靠,还真拿我当心理医生使了。
我装逼地说一句“跟我聊天可是要按时收费的”,可惜我不是律师,也没律师宰人那么黑那么狠,只好不吱声,由他说了。
谢云松见我没有反应,大概就是当我默许了,继续说:“其实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了。就是在陈祥明大师家里。陈大师养有一只猫,不是什么名贵品种,满身黄色的条纹,看起来好像只小老虎,我们进门的时候趴在沙发上盹。当时我走在前面,进门它一点反应都没有,可是当美儿一进去,它就立刻站了起来,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虎视眈眈地看了看我们两个,然后就跳起来去攻击美儿。它的动作非常快,差点就挠到美儿的脸上,幸好陈大师当时就站在我旁边跟我说话,一把揪住了那只猫。我们两个当时都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才感到后怕。那猫看美儿的眼神,非常古怪,怎么说呢,好像在看猎物或是仇敌一样,在陈大师手里还不停挣扎,结果被陈大师训了一顿,才不甘心的离开。我当时以为只是这猫性子野见不得外人,也没放在心上。不过我们离开的时候,陈大师却对我说了一句话。”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一下,这才缓缓说:“谢先生,你要小心些你的妻子,多看着点她!”
这句话显然是陈祥明当时的原话,谢云松的语气极为沉重。
“当时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追问了一句,但陈大师却不肯解释,只说等我见到了晦清大师自然就明白了。刚才您的那只狗见到美儿就要攻击她,我一下就想起陈大师家里的事情,当时心里非常恐惧。我知道,你们这些高人养的宠物都是通灵的,能看到我们这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能让它们这些灵兽敌视而忍不住攻击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一想到这么多年来,和我同床共枕的人可能是个邪恶危险的东西,我就忍不住心里发寒。您能不能告诉我,美儿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您的狗要攻击她!”
我扭了棉花一眼,这二货蹲在旁边,一副忠心耿耿的架势,听了谢云松的话也没什么表示。
我哪知道这二货看到什么了,它也不会说话啊!只好安慰谢云松说:“谢先生,你想得太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问题等回头再说,我们先解决你的事情。”
说话的工夫,谢云松的手下已经把药买回来了,还挺听话,说买安芬耐因就买安芬耐因,第二样都没有。
谢云松吃了两片药之后,我又等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药效发挥出来,这才再次落笔画符。
一落笔,谢云松就又叫起来,不过这回声音小了许多,看样子能忍受,我便没理他,按着脑海中的图示,小心翼翼地一笔一画地画下来,足足花了五分钟,才把第一道符画完,抬起笔来一看,好家伙,歪歪扭扭的不像样子,纯粹是鬼画符中的鬼画符,不过好在没有画错,法力注入,成功激活符胆,那道符闪了下红光,就在我眼前发生了异样的变化!
239。第238章 割草
第二三九章割草
画符的位置上长出一丛草来!
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没错,绝对是一丛草,颜色鲜绿,青翠可人,叶片上似乎还有露珠在滚动!
靠,为什么画符会画出草来!
这是画错了,还是画对了!
这一刻,我真心希望冯甜就在我身旁。
要说她这心也太大了,我一纯正画符新手,第一次画符就在活人身上画,就那么放心大胆地让我自己在这里画,万一把他给画死了算谁的啊?
这谢云松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那是顶级的富豪,真要死我家里,那可就是捅破天的大祸事!
当然了,我不是说换成一般别的什么没身份的人就可以随便画死了,画谁都不能随随便便画死啊!
我正不明所以,犹豫着是不是继续画下去呢,一直发出低低惨叫的谢云松却突然发出一声很是舒服的低呼,“呃,好清爽!”
耶?这反应好像不错啊!
我赶紧问他:“感觉怎么样!”
谢云松说:“脑袋里非常清爽,好像用水洗过了一样,自打去年家里开始出各种问题之后,我这脑袋就一直昏昏噩噩,还是头一次这么清醒!大师,你这符非常有效果啊!”
靠,当然有效果了,这效果都能看得见了。
既然他感觉舒服,那大概就是画对了!
我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对他说:“那我继续画,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赶紧跟我说,呃,画符的时候痛就不用说了,这是不可避免的。”
“大师您画吧!”谢云松话里很有些迫不及待的味道。
我提起笔,开始画第二道符,因为有第一次的练习,画第二遍的时候熟练了不少,我只花了三分钟就画完了,而且整体美观了不少。
画的时候,谢云松还是在不停啊呀啊呀地叫。
符一画完,刷地又冒出一丛清草来,谢云松就立刻又喊舒服。
既然舒服,那就画吧!
我心头大定,下笔如有神,刷刷刷,开始连气不停地往下画,从额头开始,一路向下,一直画到脚底板。
等身体正面画完,谢云松整个变成了一大丛绿油油的草丛了!
幸好他一直紧闭双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的话,非得吓出个好歹来不可。
我正要让谢云松翻过身继续给他画背后,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尖叫,“老公,你怎么了!你们对我老公做了什么!滚开!”
我回头一看,就见宁美儿跟疯了一样张牙舞爪地就奔我过来了,看那咬牙切齿地样子,似乎是想当场撕了我。
唔,怪不得被谢云松揍呢,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要不是反击呢?打女人不是我的风格啊!可要是不反击的话,任由她过来抓我,把我的脸抓花了怎么办?我一会儿还要去吃饭呢。
啊,不对,重点不是抓花脸,是打断我画符,影响了对谢云松施法的整体效果怎么办?
我这儿还犹豫呢,棉花倒是一点也不犹豫,噌一下站起来,闪电般冲击,一头撞在了宁美儿的肚子上。
这一下撞得真叫有力啊!一头就把宁美儿给当场撞了个四脚朝天。
棉花撞倒了宁美儿还不算完,马上就跳过去,踩在她的胸前,那虎视眈眈地瞪着她,呲牙咧嘴,呜呜低咆,很有马上下嘴开咬的架势。
“棉花!”冯甜一声喝斥,棉花立刻乖乖从宁美儿身下跳下来,又跑回到我身边坐下继续警戒。
谢云松眼睛都没睁,也不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直接喝骂道:“躲开,大师正在给你施法,你想害死我吗?”
“老公,你身上长草了!”宁美儿不怕我却怕棉花,胆怯地坐在地上不敢起来,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说:“他这个妖道,把你变成了一丛草!”
这句话可太有杀伤力了。
谢云松一听,立刻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发出一声惊慌的大叫:“大师,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儿啊!我现在还发蒙呢。
不过,我解答不了,有我家师姐呢。
冯甜立刻解释道:“这不是草,而是从你身体里逼出来的作怪邪孽的一种表现,给你下咒的人施展草木法咒,通过你身边的植物持续不绝的吸取你的运气和命波,人为制造衰运和横死命相。你现在感觉是不是前所未甩的清爽,全身都是说不出的舒服,就好像从身体上搬走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谢云松立刻就服气了,“对啊,太轻松了,好像自打十五岁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这么轻松过!大师,对不起,我是没见识,不是想质疑,请继续。”说完一闭眼睛,一翻身,趴在地上了。
冯甜让我继续画符,自己过去把宁美儿扶到沙发上坐下,安慰她道:“放心吧,一会儿我师弟说法会把草割掉,还你一个正正常常的老公,你还是谢家少奶奶,不会变成一丛草的妻子,这么玄幻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在我们这种现实世界里!”
师姐,你这种安慰太没有说服力了,人身上长草就够玄幻了,你还想怎么玄幻啊!
不过宁美儿明显很吃她的安慰,听她说完就不哭了,抽抽答答地坐在那里,一副神不守舍的担心样子。
我再次从谢云松的后脑勺开始画起。这回画得更快,笔走龙蛇,一气呵成,不大会儿工夫就把他的后背画满。
画完收笔,我得意洋洋地站起来,看了冯甜一眼,想要求表扬,冯甜却没理我这套,只说:“快用桃木剑割草吧,十六号瓶在仓库里。”
她这是不动声色的提点我呢,刚才我的时候不知道画完符会出现什么情况,她就没讲怎么后续处理。
听了她的指示,我赶紧小跑到库房找了把桃木剑,又在一个标有容纳瓶的箱子里翻出贴着十六号签的玻璃瓶,急急忙忙转回来,挥剑割草。
想当年我当兵的时候,也干过割草这种活,还是有几分散手的,手起剑落,刷刷刷,一割一片。
每割一大把,我就会装进十六号瓶里。
十六号瓶不是很大,也就普通罐头瓶大小,可却挺能装,也可能是有其它原因,把谢云后背的草割净了,也只装了一瓶底。
我把谢云翻过来,继续割,全都割干净,也只装了小半瓶。
割的时候,在冯甜的暗示下,我是从脚底板开始割起的,最后割下的是额头是那第一道符上的草。
草割完,谢云松却通体闪烁着绿光,身上画的符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我刚把最后一丛草扔进十六号瓶里,就听砰的一声闷响,十六号瓶一震,异变突起!
240。第239章 第一次做奸商(50月票加更)
瓶子里的那些青草动了起来,扭曲纠结着,在我的注视下,变成了一条绿色的小蛇。
小蛇在瓶子里盘施扭曲,最后盘成一团,只露出个脑袋来,冲着我不停地吐着鲜红的信子。
蛇虽然小,但我却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它的眼睛。
那是两眼血红血红的眼睛,闪烁着令人不寒页栗的诡异光芒。
“有意思!”冯甜走过来拿过瓶子高高举起,对着光仔细看了看,又说了一声,“有意思。”但却没再说其他话。
我把衣服拿给谢云松,让他穿上,这才说:“谢先生,我已经施法暂时把你体内的因法术而来的邪孽驱除,至少可以保你六个月平安,你可以先回家处理事情了。”
谢云松一听只能暂时保六个月平安,当时就急了,“大师,那怎么样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是还需要钱买材料吗?再拿一千万够不够?两千万?”
我说:“刚才你付的那一千五百万还没用上呢,暂时不急,要解决你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双方同时做准备工作。我们这边购置施法材料,选定吉时,保证会在六个月内去港岛拜访你,帮你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但你回去也要做一些事情,以确保我们到达时可以顺利施法!”
谢云松连忙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准备记录,“大师您吩咐。”
我竖起手指,说:“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