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甜说:“枪也可以,怨魔是一种低级别劣等生物,不像鬼是纯魂魄物体,物理攻击就可以解决。”我一直没挂电话,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她的现场指导。
顾容打光一匣子弹,立刻换上弹匣,继续射击,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做为一个参加过多场战斗的职业军人,我觉得她这射击手法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平时都摸不到枪的普通片警,倒更像是专业训练的特警!
打枪这东西不像别的,来不得半点虚头,想打得好打得准,必须得依靠大量的训练,靠大量的子弹堆出来!
一个派出所片警,哪来那么多机会摸枪?
床边幸存的怨魔立刻放弃床上的男人,吱吱叫着向顾容扑过去。
顾容毫不畏惧,稳稳当当地站在那里,连续不停地射击,等再把这个弹匣打光,所有的怨魔全都躺尸了,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枪枪爆头,真是凶残啊!
“完成任务!”顾容以标准动作收枪,然后才兴奋地向我汇报,“太爽了,首长,这是什么东西,还有再需要打的吗?”
“不错,应该没有了!”我赞了她一句,这才走到床边,观察那个男人。
那男人已经被撕扯得奄奄一息,他的喉咙处有个大洞,只能发出嘶嘶咯咯的声音,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顾容,打电话叫救护车吧,这个现场得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吧!”
顾容立刻按我的吩咐开始拨打电话,我走到王顶新身旁简单检查了一下,确认他还活着,而且身上没什么大伤,这才转回到门口。
陈木生还在门口趴着呢,不过已经挪了位置,正在艰难地往门外爬,我上前一步,拦住他,蹲在他身旁,笑咪咪地说:“这不是陈道长吗?可有几天没见了,怎么你又来抢我的鬼啊!”
陈木生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抽着嘶嘶冷气说:“是你?你又来抢我标记的鬼吗?”
我一听就不爽了,这家伙明显是倒打一耙啊,“我说陈道长,这个鬼又是你标记的?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只标记不动手捉呢?还是说只要是个鬼就是你标记的?你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啊,是我们先进的屋,先捉的鬼,你一来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说这鬼是你的,天底下哪有这么美的事情?”
陈木生恨恨地说:“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今天早上路过这里的时候,发觉此地阴气过盛,有鬼邪欲做恶,不过当时身上没带法器,就先在宾馆门口插旗为标,不信我们现在去宾馆门口看,旗肯定还在那里!”
宾馆门口有什么旗吗?
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正常人谁会留意一家宾馆门口有没有旗啊!
正思量着呢,顾容已经打完电话,走过来了,看了陈木生一眼,立刻说:“首长,就是这家伙,刚才就是这家伙要往屋里闯,我都没拦住他,哎,他怎么在这里?他想干什么?”
靠,大姐,你刚才进屋的时候,是从他身上跨过去的,难道都没有注意到这么个大活人吗?
我说:“他是个道士,说这屋里的鬼是他预定标记好的……”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顾容二话不说,刷地把手枪掏了出来,直接对准陈木生,那气势与刚才掏枪就打怨魔一模一样!
我当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198。第197章 隐形的另一个人
虽然陈木生这摘桃子的行为比较让人讨厌,但也罪不至死,用不着当场把他给毙了吧!
我连忙拦住顾容,“冷静,别开枪,这光天化日的,真把他打死不太好处理!”
一听要把他打死,再看顾容那劲头,陈木生脸色当时就变得煞白,“你,你们还想杀人灭口吗?告诉你,道爷我不怕你们,我,我们集英社也不是好惹的,不想惹麻烦就乖乖把道爷我放了,那鬼,那鬼就归你们了,我也不跟你们计较了!”
顾容绷着脸说:“首长,这事儿你不用管,抓鬼驱邪我不如你,抓人你不如我。这属于我的专业范围!他袭警,妨碍执法,闯入私人房间意图不轨,这几样罪加起来,现在不逮捕他,怎么对得起我这身警服?放心吧,首长,这几样罪证据确凿,少说也得判他十年八年的!”
陈木生一听,就有点傻眼,看着顾容怀疑地说:“你们真是警察?”
顾容刷地掏出证件来亮了一下,“我是省公安厅特别案件调查科警官!”说完把证件一揣,往腰上一摸,掏出手铐来就打算铐人。
陈木生看着我:“你也是警察?上次你怎么不说?”
我解释说:“你也没问啊!放心吧,大家认识一场,等你进去了,我会告诉里面的人多关照你的。”
顾容上前麻利地把陈木生双手往后背一剪,卡嚓一声就把手铐给铐上了!
陈木生大叫:“警官,我可以解释的。我以为你们是伪装成警察好办事儿,不知道你们是真警察啊!大家平常都这么干,我没想到会有真的出来……”
顾容一听,“哦,还冒充警察,你罪大发了,省厅马上就要搞专项整治,严厉打击伪警服警车,以及冒充警务人员行骗,哼哼,你运气不好,赶这个风头了。哈,我运气真好,这回专项整治的头一炮就是我的了,看老爹还敢不敢说我整天胡闹!”
陈木生冷汗都下来了,“警官,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是个职业天师,平时捉鬼驱邪不计报酬,也是为人民服务,为维护社会稳定,共建和谐社会,实现伟大中国梦而努力工作!”
靠,他这口号还挺与实俱进的嘛。
我蹲下来,拍了拍他,说:“老实说啊,你冒充警察这事儿我不管,但你偷袭我,这就不能忍了,知道你刚才偷袭我造成什么后果了吗?差点让鬼咬死我!”
陈木生小心翼翼地说:“警官,鬼是不能直接咬你的,那都是它们制造的幻觉,让你以为被它咬破了什么地方,实际上那都是因为幻觉被你自己弄破的!”
我大怒:“跟我显摆你知道的多是不是?知道的多还不自己去捉鬼,整天想摘别人的桃子,有你这么当天师的吗?你不是天师,你是黑吃黑的劫匪吧!”
顾容一听,立刻叫道:“黑吃黑,好,再加一条罪名!”
陈木生哭丧着脸说:“警察,这鬼我真的等你插旗确认了,不是半路摘桃子啊!”
我站起来说,“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顾警察,你先出去躲躲,我准备教训他一下,场面有点血腥,不适合你们小女孩子看!”说着悄悄向顾容使了个眼睛。
顾容歪头看了看我,也向我眨了眨眼。
我再次使眼色。
她露出恍然地神情,立刻往门外走,不过走了两步又转头问:“要不要把老王也带出去?”
“不用,让他先在那躺会吧,没影响的。”我摆了摆手,又有些担心她没明白我的意思,补充说,“你就在门口站着啊,有事儿我随时叫你!”
顾容连连点头,“放心,首长,我就在门外,保证守好门,不让任何人进来!”
等顾容出了门,我蹲下对着陈木生冷笑,“陈道长,对不住了,忘记告诉你了,我对刑询可是很有一手的,你慢慢享受!”
陈木生扯着嗓子大叫:“不要,不要啊!”动静那个大啊,整个一副要抗拒**的架势。
我握紧拳头,猛得挥起,转身,向身后急打!
身后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当我的拳头打上去的时候,空气发生一阵水纹一样的波动,一个灰色的身影凭空出现,抬手一格挡住了我的拳头。
我一击即出,立刻展开连续不断的进攻,拳脚相加,每一拳每一脚打的都是对方的要害,只要一击命中,保证能解除对方的战斗力。
那人也是了得,被我抢得先机的情况下,竟然守住了,连退三步后,即站稳脚跟,与我斗了个旗鼓相当,而且还有闲心说话,“这位道友,请停手,有话好说!”声音低沉,略带些沙哑,但很有诱惑的磁性,听着是个女人!
停手?开什么玩笑!这货躲我身后半天想偷袭我,现在被发现了又叫停手,有什么话好说?能动手就别吵吵了!
在刚才顾容掏枪对着陈木生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个家伙的存在。
当然,这家伙使了法术屏蔽身形,我是看不到也感知不到的。
但是,不要忘记了,现场还有冯甜这个直播围观群众呢!
那人原本使用法术躲在窗帘后面,冯甜还没有注意到,不过她一出来,冯甜就立刻发现向我发出警告——我这耳朵上挂着蓝牙,手机一直没关呢!
不过在看到顾容没有当场击毙陈木生的打算后,那人就停下来,大概是想观望情况,我把顾容支出去,又说要教训陈木生,就是为了引她到我身旁好动手。
当那人潜到我身后的时候,冯甜便立刻提醒我动手,连往什么高度方位打都直接说出来了。
好不容易抢了这个先手,我怎么可能停手!这家伙可是会法术的,真要让她缓过气来,施展法术,我可罩不住!
她一说话,就表明她已经从我的偷袭中缓了过来,我立刻加紧攻击,使的招数越发狠毒。我是在部队里学的格斗术,军格斗术讲究一招制敌,怎么狠怎么来,怎么阴险怎么来,招招不离封喉撩阴插眼打关节。
那人被我打急了,怒喝一声,“好恶毒的手段!”突地急退几步,两掌一搓,噼啪电光一直闪。
冯甜大叫:“她要使掌心雷,快上啊,不能让她使出来!”
靠,掌心雷啊,难道真能一掌劈出一道雷来?
不出绝招是不行了!
我沉腰坐马,右脚踏出猛得一跺。
鞋底与地面磨擦,发出一声急促刺耳的撕裂声。
我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那人也是个高手,明显看出我这一招听杀机与气势,正搓着的两掌没完全分开就急匆匆猛地一甩。
轰!
雷声爆起,电光闪烁!
我的眼前一片青白之后,瞬间化为黑暗!
199。第198章 蒙眼的女道士
第一九九章蒙眼的女道士
那一瞬间,我全身刺痛发麻,竟有身体失去控制的感觉。
抑制不住的惨叫声几乎同时在身前响起。
尽管眼前一片黑暗,身体麻木,但我却始终保持着绝对冷静。
多年的训练与战斗经验告诉我,对敌作战,越是慌张死得越快,越是有异变发生,越要保持足够的冷静,这样才能确保思路清晰来应对变化!
惨叫声几乎就响起在我耳边,说明敌人近在咫尺,还没有躲闪开!
于是,我果断地保持了原先的攻击势头,身子一侧,以肩膀为攻击先行,以整个身体为武器,狠狠靠了过去!
八极拳之铁山靠!
这是我在部队时跟我们连长学的一技必杀绝招。
我们连长出身武术世家,自幼练习八极拳,参军之后,结合军中格斗术,对八极拳进行修改,近身肉搏杀伤力惊人。这一招铁山靠被他练得炉火纯青,真正是靠树树倒靠山山崩,往人身上一靠,重则骨折毙命,轻的也得吐血内伤!
我看着眼热,缠了他好久,他把这招铁山靠教给我,我当兵那些年,每天勤练不坠,如今至少有连长的五分水准,虽然靠不倒树,但靠倒个把人完全没问题!
肩头撞进了一个柔软的所在,更有暗香扑鼻而来。
那个柔软的身体轻轻一抖,以一种奇怪而快速的节奏震颤起来,同时向后缓缓退了一步。
她如果快速疾退的话,我便可以一鼓作气追上去把她撞飞,但她这样一边震一边退,只一步便把我这冲力之势给消解了!
高手,这是真正的高手!
虽然铁山靠的力量被消解,但我现在还是紧贴在她的怀里,立刻踏步扭身,微微下蹲,双臂一张,紧紧搂住她的腰。
尼玛,腰好细啊!真让人有点舍不得下手!
我默默为这细腰点了个赞,旋即沉腰坐马,双臂发力,猛得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往肩头一甩,猛得向后摔倒!
现在这个姿势,她是头先着地,如果摔实了,能把脖子挫断!
那人猛得一按我的后腰,竟然在空中发力,翻了个跟头,把我整个人带得失去了平衡。
忽通一声闷响,我结结实实摔在地上,背部生痛,几乎同时那人也跟我摔了个头对头,脑瓜顶几乎贴在一起。
我双手重重往地一拍,双腿猛得向上甩起,以头为支点,来了个后翻跟斗,一下就骑在了那人身上。
靠,这骑的位置不错啊,屁股底下坐得软绵绵热乎乎的跟沙似的,感觉清晰明显,相当销魂!
那人身子猛得一挺,双手猛得向我两肋插下去。
我不由自主地向前滑了一下,两臂一分,挡住她的攻击,趁着下滑之势,直接坐在她的脖子上,两腿一合,去夹她的脑袋!同时双拳向她的太阳穴猛贯!
打到这个地步,就是要分生死了!
就在我两腿将合未合之际,她突然一抬脖子,一张嘴就咬在了我的裤裆上!
我的兄弟当时落进了一个险不可测的地方,虽然隔着裤子,却依然能感觉到温热湿润,如果不是有两排牙齿正在快速合拢造成极大威胁的话,这真是个销魂的好去处!
毙敌次要,自家兄弟最要紧!
我噌一下急急跳起来,就听裤裆下发出嘶啦一声长响,冷风嗖嗖就灌进来了。
靠,这女人真是狠角色啊!这一嘴要是咬实了,我就可以进宫当公公去了!
那人趁我跳起来躲闪,好像游鱼一般哧溜一下贴着地面滑出去,一直滑到窗台下才直挺挺跳起来。
此时我的视线虽然依旧有些发花,但已经能看到东西了。
抬眼看去,就见那人落到窗台上,一手抓着窗帘,一手捂着胸口,狠狠地呸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块破布来!
“八极铁山靠,蒙古摔跤,还有格雷西柔术,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招数!你是部队里出来的?”
呦,这位是真高手,我刚才乱七八糟地使了那么招数,她居然还有闲心分辨是什么来路!最离谱的是,还能一口说出我是部队里出来的!太尼玛强了!
我先不回答,定神细看,呦,这位是丐帮来的吧!
就见她身上的道袍破破烂烂全是洞,下摆出已经扯得跟碎布条一般,破碎的道袍底下露出蓝白相兼的衣服颜色,从那样式从那布料上来看,好像学校当校服的运动服一般,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子无法阻挡遮掩的土气味道。
道袍破烂那是跟我动手的结果,可是里面穿这么个运动服想来就是个人品味有问题了。
再往脸上看,靠,怎么眼睛上蒙了个黄布带?那黄布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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