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必达指着盾牌说,“别忘记了你们盾牌上引以自豪的大象标志。是谁赐予你们的?如果你们还有胆子和脊梁的话。那就在现在告诉我。回答我,使用你们内心的所想所感。”
这时候,掌旗官首先忍不住,他对着李必达喊到,“是尤利乌斯。凯撒阁下。”但他的声音还不够大,所以李必达只是立在原地没有应答,接着越来越多的兵士喊出了这个名字,最后是大家齐声吼叫了起来。吓得盖乌斯又往后退了几步,结果好几位军团将校将他给推住,对他说,“现在的情势阁下不可以退缩,不然你和安东尼都会丧失这个军团的,如果你不希望再过一个白日刻,这个高卢军团调转武器,杀入贝加隆帝庄园的话,那就出去,向骑兵长官认错道歉。并达成谅解。”
“是的,你们的荣誉和公民权都是凯撒给予你们的。高卢的部落虽然在战争里落败了,被征服了,但你们却没有与家人一起成为集市上的商品,被挂上花环出售掉,那就是因为凯撒对你们的仁慈和宽容,他毫无芥蒂地让你们充当了卫队,现在你们的恩主惨死在罗马城里,五军团非但不思考着如何复仇的事情,反倒屠杀凯撒的支持者,也没有人规劝返了糊涂的指挥官,你们应该知道我所指为何,你们全是冥顽不灵的家伙,现在你们不但在杀害伙伴,也在毒害自己,在挖掘着自己的墓地——盖乌斯!你给我出来,当初你和军团的兵士一起被俘虏后,到底是谁冒着风浪渡过亚得里亚海,将你给赎回来的,你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这声断喝,彻底击垮了盖乌斯,他直接从队列冲了出来,拜倒在李必达的面前,亲吻着他的袍角,连声乞求他的原谅。
“盖乌斯我得知道你的好哥哥现在于何处,我要和他好好谈谈。”李必达扶起了盖乌斯,亲切说到。
“他现在正于贝加隆帝里面饮酒,只要你下个指令,我就带领五军团把他给抓起来。”盖乌斯现在的话语,直接就是“什么都不顾了”的感觉,他起身后就拔出剑来,如此说道。
所有的五军团兵士也大喊大叫着,吓得圣山上的元老们再度四散奔逃起来,他们眼见李必达一个人就迅速掌控了这支军队,“以后还能相信谁?”
“不,我们全是凯撒的兵士,现在我最希望的就是与安东尼达成和解,我们会争取到这个国家惩罚杀人凶手的那个时刻的。”李必达的回答,让云雀军团的热情万分高涨,他们一拥而上,将李必达手把手给抬起来,而后所有的首席大队百夫长们准备好了一面盾牌,将李必达给站上去随后高高举起,随后几千人高呼着“英佩拉托”的口号,其余的百夫长都站在了盖乌斯前,说“今天我们就要见到两位骑兵长官的互相谅解,不然我们将攻陷烧毁罗马城的神庙,从双子神庙直到朱庇特的。”
盖乌斯即刻喊到,“我早就等待着这样的时刻了。”随后温蒂提斯也迅速跨上了马匹,高呼全军团调转方向,朝贝加隆帝庄园进发,这时候城市军团总算姗姗来迟,他们刚走到街口处,就看到对面的云雀军团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指挥官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这群高卢战士用挥舞的盾牌打入了水洼当中,后面的城市军团兵油子和解放奴隶眼见不妙,便一哄而散。
待到入夜时分,当五军团和麦德捷卫队来到庄园时刻,安东尼简直不敢相信他百夫长卫队带来的讯息:云雀军团居然没到半刻钟的时分,就成了李必达的卫队了。
而这时,外面的火把如星空般繁多,到处都有人喊叫他安东尼出来与李必达达成和议。
甚至不少老百夫长也跑出去了,最后硬着头皮的安东尼对妻子问到,“现在我该如何做?”
“你和李必达分庭抗礼我身为妻子应该感到骄傲,但是现在你却落入劣势还如此做,我只能说你是个蠢货,安东尼。”富丽维亚在边上,带着十二万分的讥诮说到,“你自己造成的局面,你应该自己收拾。”
安东尼将桌子猛拍几下,冲着妻子说,“我应该遵循正常的规则,直接将你给痛打一顿,女人。但现在我的云雀军团都如此对我,我实在是没有什么资格再嚣张跋扈了。”说完,他走上去深吻了富丽维亚几下,而后就披着斗篷,径自走了出去,随后当他出现在庄园的拱券廊柱前时,所有的兵士都齐声高呼起来,安东尼见到了对面站着的李必达,就冲过去,先是和他拥抱,接着就跪下来亲吻李必达的努马王指环,而后又站起来给自己干净利索的几个耳光,随后就又和李必达拥抱在一起。
“英佩拉托李必达乌斯,英佩拉托安东尼!”这时候,五军团的兵士和将校都喊起来。
第11章少凯撒(上)
“你最好散发大蒜味!”——韦伯芗厌恶地对名散发香水味道的青年军官斥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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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和李必达和解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卡皮托儿山,简直没有比这还要恐怖的噩耗了——第二天,五军团就控制了罗马城所有的城门、塔楼和要塞,而六军团则神速赶来了马尔斯大校场,昆塔平原上巡逻着李必达的骑兵队,元老们惶惶不可终日,唯恐两个骑兵长官会仿照苏拉或马略,先来个大抄斩,随后再来建立独裁统治。
所以现在元老院急于和李必达达成妥协,他和安东尼需要什么条件,都是好商量的事嘛!
布鲁图再次临危受命担当了交涉的使者,“我和安东尼担当的角色不变,山南高卢行省我认为可以尊重狄希莫斯,认可他为总督,你和喀西约必须被流放并且被分开流放,来抵偿杀害凯撒的罪。庞培的两个儿子不可以被赦免,共和国元老院要继续认可对巴利阿里群岛和西班牙的围剿,原本那里的总督特卢雷亚斯因参与这场阴谋,必须要被召回受审,由我方的伊鲁久斯和鲁孚斯去担当使节,还有最后一点,今年的执政官选举,潘萨与赫久斯必须当选,护民官选举图里努斯和利奥必须当选,法务官选举盖乌斯必须当选,原本的行政院首席长官埃布罗应该从流放地召回,还有这些人还要获得他们所希望的职务……”说完。李必达将一个写满人名的字板交给了布鲁图。
这个情景将布鲁图气得浑身发抖。但他依旧镇静住自己。对李必达的傲慢和贪婪回复说,“如果你认为自己和图里努斯他们在竞选里有绝对的优势,那就应该光明正大地去参与百人团的选举,去将各个百人团队长手中的票给争取过来,或者买来这都随你高兴,但是这种公开要求委任的行为究竟算什么!”
“不算什么,这是凯撒遗留下来的政策,也是你们集体发誓要愿意遵守的。另外。独裁官和骑兵长官也都有推举代理执政官的权利,这也是律法认可的。元老院不是很喜欢百人团会议嘛,你们不是经常宣称,在这个会议里你们可以操控得到任何想要的结果,我如此做,也是出于节约成本来考虑,不用费力折腾了岂不为好?”李必达就是如此答复的。
“我没想到,你居然将共和国历经几百年,凝聚先祖和英杰智慧的竞选制度,称为折腾……”布鲁图此刻已经几乎是崩溃的了。但是对方也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而是硬生生地再度将字板再塞入过来,此外李必达而后又从安东尼手中取出个名单。对着布鲁图宣称说,“你应该能明白这上面都记录了哪些人的名字,这是原本卢加出首控诉暗杀集团的文书,上面记录着整整六十人,既有凯撒的亲信,也有特选父亲,当然也包括你和喀西约在内,其实现在我想动手很简单,只要将这份文书以阿库塔的形式公布于世,民众和军队的怒火就会彻底点燃,许多人就会死于非命,我想如此惨烈的景象也不是你,包括整个元老院所希望见到的。”
说完,李必达向布鲁图和善地招招手,示意他朝自己这边来,他们所谈判的地点,恰好在帕拉丁山上安东尼家的宅院里,在这儿可以俯瞰整个罗马的街区,布鲁图就顺着他所指望去——现在的罗马城又陷于了狂乱之中,在大广场上凯撒的火葬堆祭坛前,数万民众再度聚集起来,要求复仇的人比以前更加增多,几个阿玛提乌斯的党羽正在神情激动地指着凯撒的纪念石碑说着什么,原来是先前阿玛提乌斯等人被杀害,街垒被攻陷后,有人趁乱撬掉了纪念碑基座上的石块,因为那是努比亚名贵的斑岩做的,价值等同于宝石,随后围观的民众被完全鼓动起来,他们在白日举着火把和武器,沿着整个广场周边的街道搜索,不一会儿就在一家店铺里找到了被窃取的基座斑岩。
老板被许多人当众拖出来,他的妻子和孩子们哭喊着也被揪住头发拉出来,女人哀求着狂怒的人们宽恕他们,原谅他丈夫一时的财迷心窍,但回答他们的只是如雨而下的铁棍,很快老板全家都打得脑浆迸出,横七竖八地死在了血泊之中,从远处看去,就像几只色彩斑斓的死蚂蚁般,“看到了没有布鲁图,现在因为你们的一时狭窄偏激心胸,使得整个罗马城都变成了这样,你认为我想救那个人就是能救的吗?不,我只能救自己而已,你们也一样,不要指望任何人,在现在的局势之下。”
李必达这话,显然是说给布鲁图听得,但也是说给身旁面色阴晴不定的安东尼听得。
“如果你坚持如此的话,那我可以去和元老院商量这种事,但是需要些许时间。”布鲁图最终同意了这个要求,随后就闷着头离开了。
“很感谢你提供这个名单给我,马可,要知道这可是我们的杀手锏,希望你能好好保管它。对了,马上屋大维就会前去布林迪西,我想问的是,在遗产交割上你不会还有什么困难吧?如果有的话,还希望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尽管告诉我。”李必达拍拍安东尼的肩膀,问到。
“不,不,并未有什么顾虑。”安东尼嘴角嗫喏着,而后带着僵硬的笑容,面对着李必达说到。
李必达也淡淡笑下,并说马上就可以准备好竞选的事宜了,虽然只是个过场,但还是要善始善终。
在对方离开后,安东尼苦痛地蹲坐在圈椅上,心中想着这下可怎么办——要知道原本他以为和元老院妥协,能够把李必达并带着图里努斯给驱逐排挤出去,直接吞并凯撒的遗产,但现在这个情况,要是图里努斯真的向他索取地产的话,那他做的一切都败露了,吃官司都算是轻的,更重要的是他会在凯撒阵营里身败名裂的。
“向富丽维亚的嫁妆里借?不可能,要知道凯撒的地产价值三四千塔伦特,而富丽维亚的嫁妆加一起也就一百塔伦特上下,还不够个零头的!这下真正的完蛋了,安东啊安东。。。。。。”安东尼抓着头发,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第11章少凯撒(中)
结果这时候,富丽维亚忽然出现在房间的门阍前,她扶着柱子,看着安东尼,脸色被惊吓得惨白,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这吓得安东尼也站起来,询问富丽维亚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遇到了了不得的邪灵了,但富丽维亚却根本说不出来话,良久才冒出句,“马可,你不会相信眼前所见到的,绝不会。”
于是安东尼带着十二分的狐疑,走到了弯曲的回廊前,但见两排柱子和火光的尽头,站在处壁画下,一个浑身蒙着斗篷的人,慢慢去除了遮挡,对着安东尼说,“好久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安东尼脱口而出,就是这句话。。。。。。
五月的布林迪西港前,正是片最为繁荣的景象,码头上的工人们一半在往船只上装卸货物,一半就呆在仓库雨檐下讨论着罗马城里的各种传闻,多半是关于凯撒之死的,其中一位吐沫横飞,“依照我的看法,现在卡皮托儿山上,还是那个异邦人将军李必达乌斯,还有安东尼,还有布鲁图他们在角力,说真的我们真不知道应该支持哪一方,李必达的法案曾经给行省带来的好处最大,现在许多意大利人和高卢人都支持他;而安东尼,和凯撒的关系最亲,并且元老院似乎也看重他;最后布鲁图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同情啊!”
另外几位开始起哄反对,“布鲁图那家伙有什么可以同情的,听说凯撒把他当儿子来看待。结果他却把凯撒骗入剧场。和别人合谋杀死他。”
“你们这些虫豸不懂。这正是布鲁图家族值得尊敬的地方,他们不会被私情所收买,要不然罗马早就是王国而不是共和国了,你说你们谁愿意站在凯撒的面前,称呼他为国王?”吐沫横飞的那位情绪激动地反驳说,那几位果然都摇头,毕竟“国王”这种称呼在整个国家,无论哪种阶层心目里都是个忌讳到不能多言的名称。就像是被下了魔咒般,伟大像凯撒那样,不就是因为相当暴君,结果被最亲近的人给手刃掉了吗?
结果不知不觉里,有几个年轻人,站在了这群人的面前,领头的大概十七八岁,其余的年龄都与他相差无几,随后那个带头的黄色头发的,就问对面那个滔滔不绝的人。“他们诛杀凯撒,是因为凯撒是暴君。还是因为凯撒有相当暴君的想法呢?”
那汉子抬起头来,摸着粗鲁的胡须,心想这群人大概又是从什么同**成风的希腊留学归来的,现在罗马人都被他们沾染成什么样子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整天都出去**,而不是和几个年轻男人并肩牵手,于是就顶撞了句,“可不是嘛,虽然我同情凯撒,但他确实是想要当暴君的!”
“那元老院应该公开宣判他,而不是纠集几个心怀叵测的人,将他卑劣刺杀掉。”那个黄头发的带着点愤怒说到。
结果旁边一个,急忙上前说到,“你看看图里努斯,意大利的人们果然对这桩公案都是如此看法,我想我俩的辩论也可以做个终结了,下面我们应该前往西西里和萨丁尼亚去继续游学了。”
待到那群人离去后,几名码头工人便放弃了对政事的争辩,他们毕竟只是不了解内情的群氓,便又开始玩起了掷骰子游戏来。
待到走到拴着骡马的厩舍前,利奥低声劝说屋大维,“图里努斯你应该谨慎,我们都能理解你的痛苦和愤怒,但在这里,随时都可能出现密探和杀手,因为你是凯撒巨额财产的继承者,针对你的袭击随时可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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