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隆
虾皮骇得‘毛’骨悚然道:“黄跑跑你干什么?犯猪婆疯了?”
衡其则笑岔了气:“他是想自杀呢,先是抹脖子,接着是扎心脏,然后还来了个撞树,可惜他太贪生怕死。抹脖子和扎心脏根本就没用力,撞树倒是用了力。却故意撞歪了,哪里死得了啊,哈哈……”
谢可也笑疼了肚子道:“这个二货要是舍得死,狗都会穿衣!”
“你们两个别冷嘲热讽了,宝贵的生命就是用来这样作贱的吗?黄跑跑,你抬起脖子,让我看看!”虾皮一面板起脸孔训斥衡其、谢可,一面托起黄跑跑的下巴,去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黄跑跑的脖子上别说伤口。根本连痕迹都没有,而‘胸’口上也仅仅外套被轻轻扎了一个小‘洞’,隔着皮‘肉’还有很远的距离,离心脏那就更加遥不可及了。
“黄跑跑,你叫我怎么说你呢?”虾皮简直有点气结。
“这人虽然只是作了一场秀,不过也说明他还是有一点点羞耻心,这回就不追究你的过失了。下次将功赎罪吧!”衡其忍住了笑道。
“黄跑跑,你给我听着,你没有权力、也没有资格自杀,你就算犯了罪,那也该由法律来裁决!你下次要是再敢这样玩,我就将你永远开除出队!”虾皮也怕黄跑跑真的做出什么傻事。不得不严肃地警告了他一顿。
这时,远处的村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狗吠。谢可惊呼道:“这狗吠得邪‘门’,莫不是出事了?”
“嗯,肯定是可司在村子里大开杀戒了,希望他还能留几口人丁……”衡其也叹息道。
“最好一个都不留!”黄跑跑忽然咬牙切齿道。
“怎么,又开始放蹶词了?”衡其和谢可都惊讶道。
“留了活口好让他们找我们报仇吗?”黄跑跑振振有词道。
“你可以去死了!”衡其等人差点没气结过去。
这是一个有四、五十户人家的中等村落,房舍很密集。既有老式的木房,也有新式的洋房,甚至还有几条规划整齐的村中街巷。此刻狗吠得很厉害,所有的人都往一个方向跑,村中甚至还不断传出人们的呼喝声和斥骂声。
“不要让他跑了!”
“打、打死这个噬血的‘混’蛋!”
虾皮心头一紧,对衡其等人道:“快点,晚了就要出大事了!”
众人一阵紧跑,终于屁滚‘尿’流地挤进了人群。黄跑跑边挤边喊道:“不要打,他是我们的同伴!”
“啪嗒”一个物件扔到了虾皮等人的脚边,同时响起一个诧异的声音:“它是你们的同伴?”
虾皮等人一看,顿时都呆在了那里。原来,村民们扔过来的不过是一只豺狗罢了(比狼小,群居,‘性’凶狠,喜欢猎食‘鸡’鸭牲畜),豺狗的嘴边还粘着许多羽‘毛’和血迹,似乎刚刚猎食了村民的‘鸡’鸭,也活该它倒霉,竟然没有逃出去,而被几十号村民团团围住给打死了。这种害兽村民们打死了它可是没有任何的负罪感。它和狼、狐狸、黄鼠狼等喜欢偷食‘鸡’鸭的野兽都属于村民们深恶痛绝的对像。
“什么?不会吧?我哪有这样的‘同伴’啊?”黄跑跑同样是目瞪口呆,不停地抓着脑袋。
衡其看了他一眼道:“它的确就是你的‘同伴’!”
谢可补充道:“像你这样的猪队友,它还羞于和你为伍呢!”
“我哪知道是它啊,我还以为是可司呢,我不就是嘴说快了一点吗?你们犯得着这样揶揄我?”黄跑跑剧烈地搧动着鼻翼道。
“好了,你们都省着点劲吧,咱们还要干正事呢!”虾皮冷哼一声,打算挤出人群去。
但当他的目光无意间再次落到那被打死的豺狗身上时,心中忽然打了一个格登,同时感到背脊上升上了一股凉意。
“虾皮,怎么了?”善于察言观‘色’的衡其看出了异样,忙询问道。
虾皮没有解答衡其的问题,而是拦住了一个乡民道:“这豺狗是不是很厉害,需要你们这么多人才能将它打死?”
乡民摇头道:“厉害?这玩意只要落了单,平常一个人都可以收拾得了它,不过今天却有点奇怪,这玩意就像犯了狂似的,见什么咬什么,而且不怕人,比老虎豹子还凶呢,幸亏叫大家伙打死了,不然还真成了祸害呢。”
“平常一个人都可以收拾它,今天却行为反常,变得比老虎豹子还可怕?”衡其、谢可等人的头大了起来。
虾皮却释然道:“你们的头不用大,看这里!”他走上前,拔开死豺狗左颈部的‘毛’,‘露’出了‘毛’下的皮肤,那上面赫然有两个深深的牙印!
“牙印?被谁咬的?难道是可司?”衡其瞠目结舌道。
“肯定是可司干的,可司咬了它后,它感染了僵尸病毒,才会变得比老虎、豹子还可怕!”谢可道。
“它的确已经感染了尸毒,它的身体里其实并没有血,这说明它的血早在之前就被喝光了。”虾皮道。
“这说明可司已经吃饱了,咱们也可以松口气了。”黄跑跑欣喜道。
“现在情况越来越复杂了,你还想松口气?”衡其嗤道。
虾皮转过身,严肃地看着黄跑跑道:“衡其说得对,情况的确是越来越复杂了——由于你的失误,现在这里已经成了受感染的疫区,咱们必须立即报请官方对这里进行封闭和隔离,并播撒疫苗……”
两个小时后,官方的直升飞机便到达了村落上空,对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内都播撒了疫苗,公安和武警也封锁了进出村子的道路,将村子完全封闭和隔离了起来……
由于人手不够,虾皮又紧急从养猪场基地里调来了唐军、龙运鹏、朱凤练、刘勇、大头、段建明、杨胜农、赵俊杰等‘精’干的队员,这些队员人手一支突击步枪,但枪里却不是实弹,而是一种叫做“镇魂弹”的特殊子弹,这种子弹打进僵尸的身体里后,可以令僵尸立即昏睡过去(这主要是用来对付杨浩的‘肉’身,因为既不可能用真正的枪弹消灭了杨浩的‘肉’身,也不可能用普通的麻醉子弹去麻醉他的身体,麻醉子弹对僵尸可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两拔人在村口会合了。
唐军劈头问道:“虾皮,情况怎么样了?”
“目前村子已经被隔离,直升飞机也播撒了疫苗,尸毒应该不会扩散了,目前最关键的问题是,仍然找不到可司,只能大致断定他仍然还在这里,不会超出方圆十里的范围……”虾皮道。
“听说这次的漏子又是黄跑跑捅出来的?黄跑跑,你可真‘能’啊!”龙运鹏等人则讥诮地看着黄跑跑道。
“那当然,黄跑跑要是不‘弄’出点‘惊天伟业’,怎么对得起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称号呢?”衡其笑道。
“别尽说些冷笑话了,咱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尽快找到可司吧!”唐军嗤道。
虾皮道:“我刚才和小兵联系了一下,小兵说现在天已经快黑了,可司一定会去寻找一个栖息的地点,而这个地点,很有可能会是‘乱’葬岗……”
“那这附近哪里有‘乱’葬岗?”唐军询问道。
虾皮摇头道:“我已经问过了村民,他们说现在都实行新式丧葬,不实行土葬了,村里所有的老坟都被深埋或者迁移到了别处,新死的人则都实行火化,骨灰盒都葬在了统一的公墓或者干脆就留在了殡仪馆,因此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乱’葬岗了。”
“那咱们上哪去找什么‘乱’葬岗?”众人都头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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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百十一章 唐军的论断
“那咱们上哪去找什么‘乱’葬岗?”众人都头大道。'。qiushu。cc 超多好看小说'…。79xs。…
“虽然这里已经没有了‘乱’葬岗,但我听村里的一个老人说,在他们村子的后山有一个叫鬼哭崖的天坑,传说那里闹鬼,平常的人都不敢靠近,常有人将夭折的儿童扔到那天坑里去,也有一些不肯火葬的村民也偷偷将死者的棺材扔到那天坑里去,还有想不开的人也常到那里去跳崖……那里事实上已经形成了一处‘乱’葬岗!”虾皮道。
“我靠,这么恐怖,我的头皮都发麻了……”黄跑跑惊恐道。
“不恐怖,要你来干什么?”众人都嗤笑道。
黄跑跑瞪着众人道:“你们别笑我,我看到时候你们会比我还要吓得屁滚‘尿’流!”
“好了,都别废话了,大家先休息一会,半个小时后出发去天坑!”虾皮严肃道。
半个小时后是晚上八点多钟,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村庄的灯光渐渐远去,众人也完全是走进了一片黑暗之中。无论山外是多么发达的现代社会,山里的夜晚同过去几乎是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村民居住的地方,基本上是没有任何的照明,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众人都拧亮了一盏强光手电照明,这种强光手电的电池续航能力也非常强,用个几十上百个小时根本就不成问题——“极品战士”的装备自然不会差。
不过就算有这种强光手电照明,也仅能照亮附近的一小块地方,其他地方则仍是一片浓浓的黑暗。
这里是林区,森林的覆盖率几乎达到了百分之七、八十,沿路皆是成片的树林,树林里则栖息着各种各样的鸟儿,还有无数的夜虫,它们的叫声或恐怖、或悦耳,都塞进了众人的耳朵里,再加上远处山顶上有如鬼叫的呼啸松涛声。任你是多么胆大的人,到了此处也不由自主会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觉。
其他人倒还好,咱们的黄跑跑那可就是真的遭了罪了。不过这二货死‘性’不改,竟然又故意逗引众人道:“这气氛太不刺‘激’了,哪位讲个鬼故事吧。”
“二货,你不上窜下跳会死吗?”谢可等人都开骂道。
“黄跑跑,你喜欢听鬼故事是吗?那我给你讲一个吧。”杨胜农忽然笑道。
黄跑跑喜孜孜道:“哎呀。还是‘色’农好,‘色’农你就快讲一个吧。”
“你先站到路边。给大家让一下路。”‘色’农继续笑道。
此刻黄跑跑是走在中间的位置,前后都是人,自然是趾高气壮,胆儿比猪还‘肥’。当下他果真听了杨胜农的话,站到了路边,让别人过去。
等别人都走过去后,他冲着前面叫道:“‘色’农,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杨胜农的声音远远地从前面传来道:“还要再等等。”
“所有的人都走过去了,还要再等谁啊?”黄跑跑不解道。
“黄跑跑。你以为‘色’农是叫你给我们让路吗?”衡其忽然哈哈一笑道。
“不是给你们,是给谁?”黄跑跑诧异道。
“你说呢?哈哈……”衡其的爆笑的声远远地从前方传来。
此刻所有的人都已经走到前面去了,走在最后面的人都离黄跑跑已经有了七、八米的距离,黄跑跑顿时有了一种形单影只的感觉,他再仔细一回味衡其的话,忽然明白了什么,背脊上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你们等等我!”他一面呼。一面跌跌撞撞地往前面赶去。
“黄跑跑你又在搞什么鬼?快点跟上来!”虾皮在前面斥喝道。
过了两分钟,他又冲后面吆喝道:“黄跑跑,黄跑跑……”
然而无人应声。
虾皮再次吆喝了一声,还是无人应答,他不由警觉道:“黄跑跑呢?黄跑跑跟上来了没有?”
众人拿手电往后面一照,并没有照见黄跑跑的身影。不由都诧异道:“黄跑跑呢?这个二货上哪去了?”
“这个二货怕是拉屎去了,哈哈……”衡其笑道。
“这黑灯瞎火的,他一个人敢呆在后面拉屎?”有人提出了质疑。
“衡其、谢可,你们两个回去找找他!”虾皮道。
衡其、谢可两人便打着手电往回找。
“这个畜生楞是喜欢没事找事!”谢可恨恨地骂道。
“他要是不找点事出来怎么叫黄跑跑?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二货,生活中要是没有了这个二货,还真的无趣得很!二货,你在哪?再不出来。我可要照你的屁屁了!”衡其一面说着,一面用手电朝着道路两旁的树林里‘乱’照。
忽然他感到脚下踩松了一块土皮,差点一跤滑倒。还算他人机灵,及时调整了身体的平衡,才没坐上了土飞机。不过他‘弄’出来的动静仍然让谢可吓了一跳,谢可忙问道:“臭小子怎么了?”
“没事——踩松了一块土皮,差点滑了一跤。”衡其说着,用手电照向自己刚才踩滑了的地方——原来是一处土坎,怪不得土质有些松。
衡其刚要转身离开,忽然感到后脑勺被什么物体打中了,耳旁同时传来了一种沙沙沙的声音。他唬了一大跳,呼道:“鬼撒沙子!”
传说人走在野外时会经常听到沙沙沙的像人泼撒沙子的声音,而如果你四处寻找,又找不到撒沙子的人,‘迷’信的人便会说这是“鬼撒沙子”,是鬼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而采取的一种办法,也是一种警告的意味。
当下衡其一听到这种声音,脑子里深处的‘迷’信因子便一下冒了出来,脱口喊出了“鬼撒沙子”。
谢可也吃惊道:“臭小子,什么‘鬼撒沙子’?”
他的话音刚落,自己的脑‘门’上也挨了一下,他用手一抚,‘摸’到了一把很明显的泥土颗粒。他扔掉这把泥土颗粒,看着土坎下面道:“不是鬼撒沙子,是人撒沙子吧?”
说着,他的手电光已经照到了土坎下面,恰好照到了一双惊恐不安的眼睛以及一只举着泥土还要往上扔的手。
“是黄跑跑!黄跑跑你这个勒死,‘乱’扔沙子干什么?”谢可惊呼出声道。
十几分钟后,黄跑跑已经被众人拉上了土坎,此刻就像一截木桩子呆立在众人面前。
虾皮严肃地看着他道:“黄跑跑,你是怎么跑到土坎下面去的?你为什么不喊救命而‘乱’扔泥土?”
“我……我看到了两个鬼,他们,就在那里,就在那里……”黄跑跑没有回答虾皮的问题,却忽然浑身战栗了起来,语无伦次道。
“你敢说我们是鬼?”衡其顿时火冒三丈。
“这个畜生,掐死算了!”谢可也气不打一处来。
“黄跑跑,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脑子没病吧?”虾皮制止了衡其和谢可的冲动,耐着‘性’子道。
“那土坎才一米多高,应该还摔不坏他的脑子。”龙运鹏道。
“那你就不要做出这种白痴的样子,认真回答我的问题!”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