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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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战士-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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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着农民叔公的遗体,再听着农民的哭声,直感到心惊肉跳,女孩子们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虾皮的脸这时黑成了一个包公,色厉内荏地冲众人吼道:“谁干的?谁这么不负责任,掀开了被单?”

众人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唐军道:“是呀,这是谁干的?谁这么无聊,掀开农民叔公遗体的被单干什么?想吓唬女孩子吗?”

龙拐添油加醋道:“衡其、猴子,就你们两个喜欢搞恶作剧,说,是不是你们干的?”

衡其大叫道:“冤枉!刚才黑灯瞎火的,谁这么无聊敢来掀被单?刚才我和猴子都呆在灵棚里,一动也不敢动,不信你问猴子和大头!”

猴子和大头一齐道:“是呀,我们三个为了壮胆,刚才是手挽着手站在这里寸步不移呢,你们不要癞子头上抓虱子——什么事都赖我们!”

“那是谁掀开了被单?难道是农民叔公自己掀开的吗?”龙拐气咻咻道。

“龙拐别在这里说鬼话好不好?怪吓人的!”女孩子们都嘀咕道。

杨浩上前仔细察看了一下被单掀开的情况,眉头拧成了一团。

虾皮和唐军问道:“你看出了是怎么回事吗?”

“的确有人掀开了被单,但不可能是我们中间的人,我了解衡其这几个名为大胆、实为怕怕的人,他们应该没这么大胆敢来掀开被单,因此就排除了人的恶作剧。也不可能是风刮的。风吹不到堂屋里,更吹不到遗体这儿——就算能够吹到遗体这儿,也吹不开这沉重的棉被。”

衡其这时又开始吹了:“别研究了,肯定是农民叔公自己掀开的,他嫌你们给他盖了这么一床厚棉被,热得很呢。”

“瞎说!”众人纷纷斥责。

杨浩道:“抛开衡其的迷信言论不管,我们可以肯定,是有外人来过了这里!”

“外人?难道是盗墓贼?”大头晃动着大头道。

“人都还没下葬,盗什么墓?再说农民叔公穷得裤子都没得穿,哪有什么值钱的宝贝?”龙拐提出异议道。

杨浩的目光则望着众人询问道:“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有别的人来过或者出去了?”

“我看到了!”黄跑跑高声叫道。

“你看到了?你看到什么了?”众人异口同声道。

黄跑跑便把刚才他被谁撞了一下,以及看到一个黑影象僵尸一样一跳一跳走路的事说了。

“象僵尸一样一跳一跳走路?”所有人的背脊又都开始凉嗖嗖了起来。

衡其道:“我明白了——不是外人来过,而是农民叔公的魂魄离体了。人死之后,魂魄并没有立即离窍,而是要在身体内再呆上一段时间,最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农民呀,等明日安葬了你叔公后,你必须等到第三天的晚上,从坟头背一块石头回来,意思是把你叔公的魂魄接回到家中来,不要成为孤魂野鬼!”

农民点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会把叔公接回来的,呜呜……”

“天哪,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呀?”众女生皆骇得浑身打颤,男生心中也直打鼓。

唐军道:“如果排除了是盗墓贼的话,那就只能这样解释了。”

虾皮眼睛一鼓,又要对这种迷信思想展开一场批判,杨浩忙用眼神制止了他,并用一种异样的腔调道:“既然你们这样说,那就算是这么回事吧。”

这时谢可打了一个呵欠道:“哎呀,眼睛都睁不开了——今天晚上咱们怎么睡呀?”

杨浩道:“按照守灵的规矩,今天晚上是不能睡的,不过今天晚上不是正夜,大家仍然可以休息,明天晚上做道场时那就真的不能睡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今天晚上怎么安排?”大头也晃动着大头道。

杨浩道:“女生可以睡东西厢房,男生嘛,就在这灵前打地铺。”

“打地铺?算了,我还是在灵棚里坐一夜吧。”衡其寒着脸道。

“今天晚上不能坐,必须睡,而且必须将地铺打在死者的周围,以示对死者的崇敬。”龙拐似笑非笑道。

“去你的,和死人挨得那么近?臭不臭呀?”大头、谢可一齐嚷了起来。

杨浩道:“你们既然不愿打地铺,那就在灵棚里坐一夜吧。还有,女生也安排一下,哪几个人睡东厢房,哪几个人睡西厢房?”

农民道:“这样吧,刘莲青、高伟珍、姜如兰、朱文丽你们四个睡东厢房,李诗茵、周虹、邓莉、夏红、付琼英你们五个睡西厢房。”

众女孩子一齐问道:“哪边是东哪边是西呀?”

农民用手势比划道:“我叔公睡过的房间是东厢房,那边是西厢房。”

“啊?你叔公睡过的房间?”姜如兰、朱文丽首先叫了起来。

农民微笑道:“我叔公睡过的房间有床,我这样安排是为了照顾你们,因为你们几个比较丰满,睡在床上会舒服些,她们五个都是排骨,所以让她们睡西厢房打地铺。”

“我们不干!我们才不睡死人睡过的床!”刘莲青等人都嚷了起来。

周虹道:“如果你们不怕挤,那我们都到西厢房打地铺吧?”

众女孩子都赞同道:“好呀好呀,挤就挤吧,总比睡死人睡过的床要好!”

众男生都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农民道:“人是铁、饭是钢,漫漫长夜,人总是要睡觉的,你们男生有谁不愿守灵熬夜的也可以去我叔公房里睡觉。”

衡其道:“你们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的。”

谢可、大头、黄跑跑也纷纷表示不去。

唐军和龙拐虽没说什么,那神情也是表示不去的。

农民看着杨浩和虾皮道:“你们两位这几天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吧,这里守灵用不了那么多人,有我和唐军、衡其他们看着就行了。”

杨浩道:“农民你也休息一下吧,唐军,你们几个先守灵,下半夜我来替你们。”

杨浩说完,拉着农民和虾皮进了农民叔公的房间。

三个人横着往农民叔公睡过的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小憩。

过了一会儿,农民又睁开了眼睛,望着蚊帐顶上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有话问我,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真的想睡了呢。”

杨浩笑了一下,忽然老调重弹道:“农民,你叔公真的做过赶尸人?”

“真的做过。”

“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赶尸的道具?比方赶尸棒、摇铃或者符纸、朱砂?”

“没有——除了那套他作为自己寿衣的‘僵尸服’,什么也没留下。”

“真的什么也没留下?”

“真的什么也没留下——据我父亲说,他的那一套行头都被当作封建迷信的糟粕,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土改时就已经交给了政府,政府还专门对他们这些旧社会的巫师、神汉、蛊公、卦者、看相术士、走脚人(赶尸人)进行了批评教育,让他们安分守己,做一个良民百姓,不再用这些迷信手段骗人。我叔公也分得了一点土地,成了一个地道的农民。年深日久,随着老一辈人的相继去世,人们也根本就忘记了他是一个赶尸人。”

“你说他有个师弟叫胡麻子?胡麻子现在在哪里?”

“据说是去了泸州,后来不知所踪,也人说他已经死了,反正我是没有见过他,也从未见他来找过叔公,叔公也从未提起过此人。”

杨浩沉吟了一下,若有所思道:“胡麻子如果没死,现在应该多大年纪了?”

“七十多岁,我叔公七十八,他应该七十六。”

“嗯,古稀之人,行动应该不便。他有没有留下后人?”

“据说他曾经和一个寡妇偷情——象他和我叔公这样的人,在外人眼里都是很忌讳的,没有人愿意嫁给一个赶尸的走脚人。因此估计他没有后人。”

“也许他有私生子呢?”

“私生子?”虾皮听到这里笑了起来。

农民感到头有点大,不知道杨浩为什么问这种问题?当下鼓了鼓腮帮道:“应该有吧……这种事谁说得清呢?”

“还是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你叔公到底有没有留下什么财产或者赶尸的道具?”

“没有,我叔公穷得裤子都没得穿……”

“有,应该有!”杨浩打断了农民的话,肯定道。

第四卷 生态灾难…1 第五十一章 杨浩的问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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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应该有!”杨浩打断了农民的话,肯定道。

“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掀开你叔公身上被单的应该是人,而不是所谓的鬼魂。这个人一定是想来偷盗什么东西。而这件东西,一定是和你叔公早年的赶尸有着密切的关联。也许是他赶尸的工具或者‘法宝’,也许是他赶尸得来的积蓄。”

“我叔公没有什么‘法宝’,更没留下任何积蓄,他们这种人,信奉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用他们的话说,叫做‘吃了得了,死了直(值)了,有一个钱用一个钱,绝不会留到今天。”农民摇摇头道。

“那不见得。根据我的经验,象你叔公这种经历不平凡的人,一定想给后世留下点什么,以证明他们的存在和延续他们信念的传钵——这就好比我们国人每到一旅游胜地,总喜欢刻上一些‘到此一游’之类的话语。还有,你叔公一生没结过婚,他生前积累的财富一定不少,绝不是你所说的‘吃了得了,死了直了’,那是他做给你们的假象。没有谁不会背地里藏点东西的,这是全世界所有人的通性。”

“那你认为我叔公会留下什么?”

“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是有收藏价值的东西或者是一笔可观的财富,最有可能是他们那个时期的银元或者珠宝!”

农民诧异地看着杨浩,象不认识他了:“可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财迷了?你的率真、单纯上哪去了?”

杨浩神秘地一笑:“人总是要成熟的嘛。你现在先想一想,你叔公到底有没有留下值钱的东西?如果有,他会藏在哪里?”

农民被杨浩一说,也真的相信他叔公会留下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在哪里。于是他闭着眼睛,苦思冥想起来。

一直不吭声的虾皮这时插话道:“可司,你调侃农民调侃够了没有?”

“不是调侃,是真的。”杨浩说着,一面用手在床上缝隙里到处乱摸。

虾皮也下意识地用手在一个脏兮兮的长枕头下乱摸——这个长枕头正是农民的叔公临终时枕过的。枕头上甚至还残留着些许尸臭味。

忽然他惊叫一声:“这是什么?”

杨浩和农民都伸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巴掌大小、半指来厚的布包。

布包里硬硬的,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看起来不象银元。

“不是银元就是银票!”杨浩的眼睛放出了夸张的光芒。

虾皮忙将那个布包打开——

没想到却一叠散发着恶心霉味的黄纸。

“噢,原来是符纸。”杨浩失望道。

虾皮拿出那些黄纸,凑在眼前,想要看个究竟——看看这所谓的“符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稀奇玩意。

然而他翻天覆地看到的却只是纸,上面并没有写字、也没有画着什么图形。他失望地摇头道:“这就是所谓的有着神奇魔力的符纸?这上面根本什么也没有嘛。”

杨浩道:“符纸上面的符都是道士或者术士临时要用时才画上去的,平时就是一张没有字也没有任何图形或符号的黄纸。”

“那就是废纸一张嘛,可司还在这里吹!”虾皮说着,将头重重地往枕头上靠下去——

“哎哟!”他忽然嚎叫一声,象触了电一样猛地弹跳而起……

“怎么了,怎么了?”不但杨浩,连坐在外面守灵的人都跑了进来。

偏在这时一阵风吹来,竟将插在窗棂上照明的火把给吹熄了,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有鬼呀!”所有的人都屁滚尿流、鬼哭狼嚎、魂不附体……

惊慌不安的一夜终于熬了过去,天色又放明了。

虽然昨天晚上所有的人都惶惶不可终日般地度过了一夜,但并没有谁被鬼打死或者被鬼掐死,将虾皮的头皮重重地顶了一下的也不过是一个铜汗烟管——但这也算不得宝贝,基本上每个乡民家里上了年纪的老人都有。

虾皮摸着被顶了一个大包的头皮,埋怨了杨浩一夜:“可司呀,你就别吹农民的叔公有什么宝贝了,不但宝贝没找着,我们反倒被折腾了个够呛。”

“谁说没有宝?”杨浩却一脸严肃道。

谢可顺着杨浩的手指一看,原来是堆在后门角落里那一堆脏兮兮、散发着恶臭和霉味的衣服。那堆衣服昨天就堆在那里了,估计全是农民的叔公换下来的衣服,大概有几十年没洗了。

这当然有点夸张,几十年没洗了,那不早烂掉了?

其实有好几年没洗了那是实在的。

众人都掩嘴捂鼻道:“一堆臭衣服,算什么宝贝?”

杨浩却严肃道:“那就是宝贝。”

“那就是宝贝?”众人一个个都变成了大头。

杨浩却回过脸对农民道:“那堆衣服你好好整理一下,一会儿盛殓你叔公的时候,把那些宝贝也垫进去——注意,千万不要让别人弄,你自己弄就行了。”

吃过早饭后,外面忽然响起了“噼呖啪啦”的鞭炮声,还有比牛的叫声还难听的哭声。

众人诧异之下纷纷涌出门外观看。

原来是曾国文带着艳溪的学员赶来了,男男女女十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老神曾国文,紧随其后的是吴小文,吴小文穿了件灰布长袍,活象个道士。挑着一挂鞭炮在放的是朱凤练,后面还跟着田小兵、陈献忠、肖子昂、钟一兵、刘存明、钱唯东、刘勇、龙芸、林秀霞、聂小霞、胡扬红等一长串男女青年。其中陈献忠、肖子昂等俱咧着大嘴在哭。

虾皮大为光火道:“哭什么?嚎丧呀?”

曾国文道:“你不是要我找会哭功的人吗?这不是来了?”

虾皮哭笑不得道:“行了行了,快进屋吧,别嚎了。”

话刚说完,不知谁带来的录音机又放起了悲悲切切的哀乐。

虾皮再次发了火:“谁让你们放这个调的?多难听!”

众人反驳道:“死了人不放哀乐难道还放‘今天是个好日子’呀?”

“不是不可以放,但是放也要有规矩和时间,不能乱放!更不能冷不丁的放出声音来吓人!”

哀乐声停止了。

虾皮刚舒了一口气,“哐——”又响起了一声沉重的锣响和一阵“呛呤呛呤”的铙钹声。

虾皮直吓得心惊肉跳,终于勃然大怒道:“不准敲!”

提着一面破锣在敲的是刘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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