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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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师弟-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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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真的很有趣不是吗?
“该死的,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敢置信的望着依然完全陷入魔障的碧落,流皓月简直不敢相信,她们的目的居然在此,这就是她费尽心思引自己出来的目的吗?她要的不仅是御寒炎和玺垠睿彻底翻脸,而是两国之间的矛盾。
“对了,主子,碧还忘记告诉你了,日日夜夜守护在北辰皇帝身边的,可是皇上最信任的四皇子殿下,如今,皇上生死未卜,一向最重孝道的四皇子此刻怕是恨不得将行刺之人千刀万剐吧…”这次说完,小手就轻轻的敲打着一旁搁置在桌子上的茶盏,刹那,只听轰然一声巨响,罩住流皓月的天困器也倏地想着屋顶收去。
恢复了自由的流皓月只是冷冷的看着几欲疯癫的碧落,而后抿唇不语的抬步离开,纤细的身子一个飞掠,瞬间便消失在空寂的大殿之内。
“主子,…对不起…”直到深夜,冷旷的大殿内才传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呢喃,点点凄冷的空洞也放肆的散在空气中,怎样也消散不去。
群龙逐凤 第一三五章 危在旦夕
流皓月想,自己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满脸肃杀的玺垠睿手持长剑,眼含冷煞的望着满面诧异的御寒炎,闪烁着锋利银芒的剑尖就那样险险的横向御寒炎的颈间。
玺垠睿身后,同样面无表情的默言,却是冷冷的立在打斗圈的外围,看着命悬一线御寒炎,眼眸轻闪,不知何时出现在指尖的飞刀已经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袭向背对着自己的玺垠睿。
“住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尖叫出声,没有丝毫意外的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包括尽忠职守的侍卫,呆愣原地的御寒炎,倾尽一切要取他性命的玺垠睿和决然果断的默言。
“月儿…”御寒炎怔怔的出声,像是被点穴的身子也刹那清醒过来,蓦然一个后仰俯身,也顷刻间夺过了阎王爷的召唤。
默言同样看见了她,却是抿唇不语的震开了团团围住自己的侍卫,颀长的身子一掠,便朝着她疾奔而来。
而满脸惊慌的流皓月却是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单薄的身子如同彩蝶般飘动,刹那粉润的身子便挡在了玺垠睿的背后,那带着凌厉其实的飞刀便丝毫没有留情刺入了她的胸口,“唔…”水眸紧闭,嫣红的玉颜刹那失去血色,因为剧痛而下意识的牙齿咬紧了粉唇,模糊的黑暗一瞬间占据了所有视线,提调在半空中的心却是缓缓的落下,这下,七师兄应该没事了吧…
“月儿”撕心裂肺的呐喊来自回过神的御寒炎,不敢置信的望着女子粉衣前那刺目的血色,无法抑制的颤抖在全身蔓延开来,一阵寒冽的冰冷更是肆无忌惮的袭向周身。
“月”就连好似没有人类情绪的默言也是俊颜一白,膛大的黑眸深处,是骤然而翻卷起的滔天愤怒和恐惧。
只有离流皓月最近的玺垠睿却是面色无波的望着软软倒地的流皓月,看着那明明陌生却莫名让他觉得熟悉的小脸,看着那单薄胸膛上蔓延晕染的血色,总是死寂的心好似在刹那被一把利刃划过,虽不致命,却让他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痛苦。
大手不自觉的抚上胸口,静静的感觉着那撕裂的痛楚,玺垠睿眼含迷惑的望着那粉唇轻扬的女子,“你是谁?”不受控制的呢喃淡淡的逸出薄唇,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张苍白的小脸,看着那让他无故想要杀人的鲜血,所有的烦乱和躁动一刹那让他心慌意乱的不知所措。
被胸口的剧痛差点要夺去呼吸的流皓月,却是听见了那熟悉声音却陌生音调的呢喃,愣愣的望着那迷惑的冰冷俊颜,咬着双唇的牙齿一个用力,就感觉到了点点的腥涩在口中蔓延,模模糊糊的瞧见了奔向自己的御寒炎和默言,模模糊糊的任由混乱的黑暗将自己慢慢淹没,努力蠕动着唇瓣低喃着什么,在彻底失去清醒的最后一刻,再次在心底对那个不睁眼的老天破口大骂,丫丫个呸,天杀的王八蛋,不带这么玩的,那个死女人千城月所说的局不会就是这个吧?
经典的言情偶像剧情节上演,无外乎是男主角在巫婆的歹毒咒语下失去了记忆,忘记了女主角,然后女主角就要用痴心不悔外加百般磨难才能唤起男主角的记忆,直到最后遍体鳞伤差点丢掉一条小命,男主角才感天动地的恢复记忆,该死的混蛋,这都什么跟什么狗血的安排,她流皓月不要当八点档偶像剧的女主角啊。
“月儿”御寒炎和默言争相的叫着那失去了意识的流皓月,惊慌的恐惧在两双同样深沉的黑眸深处蔓延,似迷路的孩子掉进了万丈深渊,彻底了迷失了方向。
而蓦然回首的玺垠睿却是眼含惊诧的看着那张水眸紧闭的苍白小脸,痛苦的娇怜在面上蔓延,无言的震撼在眼中肆虐,看着群拥而上就想要击毙陷入绝望中的御寒炎和默言,大手一挥,动作快于理智的阻止了所有人的动作。
“退下…”明明现在是捉住这个西漠六皇子的绝佳机会,明明现在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刺杀父皇的罪魁祸首,可是心底那强烈的让他无法忽视的呐喊却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
“不要伤害他们…”眼前似乎又看见那张失去了血色的粉唇呢喃着的话语,这个无缘无故的陌生女子就那样没有畏惧的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替他承受了致命的一击,最后昏迷前,却仍是关心着这两个居心叵测的男子,而自己,却也无法做到漠然而视了。
依旧是金碧辉煌的北辰风华殿,却不同于往常的戒备森严,面色严谨却又透着点点慌乱的宫女皆是手持银盆的疾步出入,在这严寒中更是冒出了隐隐冷汗的太医们,彼此相视无语,更多的谨慎在眸底闪耀,不约而同的望着躺在偌大床榻上的女子,望着那没有血色的小脸和胸口大片的刺目血色,沉闷的压抑在全身蔓延。
而且小心翼翼的抬眸偷偷的望着恍若石像般立在床榻边上的三抹颀长身影,那扩散在三人周围的寒气清楚的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医不好那个女子,那么他们的脑袋也可以彻底的和自己说再见了。
“四皇子,麻烦移步,您这样只会妨碍太医们医治”倏地,一声轻悠好听的女声响起,也无意识的打破了屋内那让人窒息的压抑。
“碧落,怎么没有好好休息?”闻言,玺垠睿起先回神,身子一转,看着那有些憔悴的妖娆丽颜,点点的暖意在眼底闪过,而后长腿一迈,便迎上不知何时出现的碧落。
“一直在床上躺着觉得难受,所以就出来走走,听说这里出事了,就过来看看,没有打扰到皇子吧?”柔雅的模样不复遗忘的艳丽和明媚,带着几分惹人心怜的柔弱和脆怜。
唯有一双让人看不清神色的迷离丽眸不着痕迹的飘向床边,眼底印入那胸前的红色时,单薄的身子一颤,浓密的睫毛也好似受惊般开始无措的颤抖起来。
“没有的事”握着女子小手的大掌没有错过那明显的颤抖和逐渐失去的温度,玺垠睿眉峰一簇,薄唇却是淡淡的回答着。
而始终将所有注意力胶缠在流皓月身上的御寒炎,却在太医上前时,默然后退,一双布满杀意的黑眸却是眨也不眨的望着装模作样的碧落,薄唇冷冷的开启,“在碧瑶山那日,我就该如同玩笑那样要了你的命…”嗜血的音调带着让人心颤的寒冽,紧握的双拳则是证明了他内心的悔恨。
他们几人多所有事都计算不差分毫,却唯独对她身边的这几人疏忽了,以至于给月儿带来了无可预计的伤害,而今夜的一切,不出自己所料,绝对跟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脱不了关系。
“而你…”眸光一转,讥讽的冷寒在嘴角蔓延,御寒炎睨着玺垠睿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凌厉,“对月儿的心,不过如此”到了现在,如果还没有看出他的异常,自己就真的是笨蛋了,但是不管是如何的设计,都不应该忘记了月儿,如果是自己,就算自己会忘了一切,也不会忘了那样一张晶莹剔透的玉颜和那双清透的好似能映照出所有黑暗的清冽水眸。
面对御寒炎言语的挑衅,玺垠睿却意外的没有发作,只是紧蹙眉峰的望着满脸肃杀的御寒炎,这个人,明明就是陌生人,是一个只听过名字却不曾见过的陌生人,为什么如果那个躺在床上的女子一般,会给他莫名的熟悉感呢?可是自己就是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披着盖头的新嫁娘,眼前飘过一阵风,隐隐看见了东西,却是那样的模糊不真切。
说话间,御医们也已会诊完毕,面面相觑间的惊慌和恐惧无一不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眼前面对的病患绝对是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
“怎样?”难得的,是一向惜字如金的默言开口,面色冰冷的望着一群仓皇无措的御医,那张没有温度的面瘫脸清楚的告诉他们,最后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这个满身寒气的男子就会毫不犹豫的掐断他们的脖子。
“……”一刹那,偌大的内殿就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和随着身子颤抖的沙沙声,就连进出的婢女也不由放轻了脚步,如同幽灵似的飘移着。
“说…”铿锵有力的一个字却是堪比晴天霹雳,伴随着默言右臂冷冷的挥出,一抹刺眼的匕首就死死的钉在了上好的檀木桌子上,下一刻,轰然倒塌。
太医们双腿一个哆嗦,再也顾不得形象的瘫倒在地,然后额头朝着冰冷的青石地板上叩去,“回…回…公子…公子话,…这…这位姑娘…姑娘本就…就身种奇毒,虽然解了,却…却仍是…落下了病根,如今,寒毒…寒毒未去,这匕首…又刺中了心肺,臣等医术不精。,这…”那为首发言的太医话没有说完,但是后面的意思,只要是有脑子的人,怕都是听出来了。
御寒炎铁拳紧握,绷得紧紧的俊脸上是让人毛骨悚然的煞气,那样蚀人的气息如同索命的阎罗,不带丝毫的人气。
默言本就是面无表情之人,此刻更是犹如带着铁皮面具,可是唯有一双翻卷着惊涛骇浪的黑眸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人,此刻他是怎样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大开杀戒。
而依偎在玺垠睿身边的碧落身子不由一个后退,怔楞的看着躺着床上的流皓月,颤抖的唇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无语凝噎,主子,这就是我们背叛的代价吗?
玺垠睿见状,眉峰褶痕更深,憋闷的烦躁在心底扩散,却是找不到发泄的源头,只是知道,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那个至此昏迷不醒的女子。
群龙逐凤 第一三六章 忘记便忘记吧
一个月之后,流皓月醒了,用北辰太医的话说,那绝对是奇迹中的奇迹,原本就该一命归西,等待阎王召唤的病入膏肓之人,却在一夜之间犹如被打了鸡血似的复原过来,怎能不让人啧啧称奇。
而恢复了意识后的某月,却在每时每刻都迎向那一双双好似看怪物的目光时,也不由的一叹,毕竟,有着小强一般旺盛的生命力也不是她的错啊。
“看来,那些老家伙也不算辱没了北辰的声誉”沉思之间,听到那近日最常听到的声音,流皓月鼻子一抽,若有所思的眼神却是轻飘飘的转过去。
“看来,四皇子最近都很闲…”戏谑似的调侃着,懒懒倚在软塌上的身子却是没有半分的动静,有些被冻僵的小手相互搓揉着,不可察觉间蹙起的眉峰是对外面没完没了冬日的厌倦。
闻言,玺垠睿一怔,点点难看的愠怒在眼底掠过,却是抿紧薄唇没有发作,望着那张恢复了隐隐血色的绝色玉颜,不自觉的迷惑在俊颜上蔓延。
那日,所有的御医宣告她无救的刹那,一种滔天的绝望窒息将他笼罩,那样的阴暗来的太过诡异,完全没有给他丁点的思想准备,西漠的六皇子御寒炎却是不发一语的飞身离去,那一刻,一种果断的猜测告诉自己,他是去找可以救治她的人,而不是懦弱的逃离。
而自己,也犹如中邪般的没有阻止那人的离去,他所有的心神和目光只能全部纠缠在那个没有意识的小人身上。
“动她,死…”下一瞬,那个冷的全身都散着寒气的男子更是嚣张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威胁着,蕴藏着浓煞杀气的颀长身子莫名的带着千斤重的压迫袭向殿内的所有人,最后,如同御寒炎一样,也没有多停留的转身消失。
“如此伶牙俐齿,想必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黑眸轻闪,玺垠睿收敛心神的踱步至那全身都裹在锦被中的小人,看着那只露出一张小脸的窘态,意外的愉悦占据了一贯深沉不见底的黑眸深处。
“承你吉言,我好的不得了”没有形象的丢出一个白影,隐隐的情绪波动让一阵胸前的伤口再次爆发,小脸一白,粉唇紧抿,流皓月再次在心底将自己给从头骂到脚。
那时,自己绝对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用自己的身子帮他去挡刀,明明就可以施展功夫,以银针震开那要命的飞刀嘛,为什么一时脑子发热,就做出了美女就英雄的烂戏码,更可恨的是,人家英雄完全就不领自己的情。
“既然如此,那么你不如同我聊聊我们之间的牵扯如何?”大手撩开衣衫,长腿一曲,便随意的在流皓月的面前坐定,睨着那吃痛的小脸,刚毅的眉峰不由的再次隆起。
水眸一怔,刹那的功夫如玉的小脸便笑靥如花,不羁的斜睨着某只笑容绝对虚假的男子,“咳咳,四皇子,这个绝对是误会,你我之前根本就不相识,更何况是牵扯了”有些飘渺不定的目光晕染着点点的迷离望着窗外那凄冷的寒冽,既然已经忘了,那么就彻底忘了吧,记起曾经,也只是平添麻烦和磨难而已。
千城月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抹去他的记忆,那么就足以让自己心慌不安,但是如果这样可以让他远离危险,那么何不保持现状,自己…也可以安心了。
“本不相识,就可以让你为我舍命挡刀?”来的突然的怒气在眼底肆虐,一种无法控制的恼意在心底满眼,玺垠睿直视着那若无其事的小脸,骤然沉下的音调是压迫感十足的沉重。
只有那隐在袖中的铁拳证明了他的情绪不若表面表现的那般无谓,不知道为何,明明该是让自己宽心的话语,却莫名的让他开始想要杀人,只因她话语中那急欲撇清关系的疏离。
“四皇子,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节操叫做舍己为人吗?”嘴角一抽,在那人体强大冷气机释放的寒气下,流皓月身子一抖,然后下意识的拉紧了裹在身上的被子,丫丫的,这冬天太长了,简直快要冻死她了。
“本宫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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