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压六宫之鬼医邪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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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压六宫之鬼医邪王妃-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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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一日一宿,谁又会知道当今残暴嗜血的千岁爷,会撑着病后初愈的身子,歪在房间里,饭不吃,水不喝,竟然一针一线亲自为了个女子绣上一只美丽的荷包?
谁又会知道这只荷包,将来会为千岁惹来一个‘妻奴’的名声?
……
楚翘进宫那刻,正是退早朝之时,洪亮的锺声回荡在未央宫上空,惊起百鸟群飞。
赵十候在御书房外,当楚翘穿一袭锦绣罗裙出现在眼前,赵十愣愣看了半晌:“乔公子……啊不,红鸾小姐,请进吧,皇上正等着呢。”
楚翘进到御书房,只见李泫背着身,就站在御书房御案前。
“贱妾楚红鸾给皇上请安。”楚翘侬软莺语般的声音在大殿上悦耳的响起,李泫早已等候多时,听了这把嗓音,猛然转过身来,一见楚翘,李泫整个人都为之心旌神荡。
这两个晚上,李泫寝食难宁,事情来得太突然,李泫既震惊于楚翘的真实身份,又困惑于楚翘和楚绯夜的关系,最最让李泫吃惊的,无异于‘乔生’竟然是个女子!
这件事实,让李泫的惊喜,远远多过于心里的疑团和不快。
李泫站在殿上睨望楚翘,只见她身穿一袭花卉纹的绿罗裙衫,外罩一件粉色镶白狐狸毛边的小夹袄,裙摆上绣着如意云头、对舞的双鸳。
一把柔软的黑发,以一粉色丝带轻轻挽住,头鬓簪着长长的珠玉花簪。
身形苗条,肌肤胜雪,娇美无匹,一张樱粉般的小脸透着少女独有的清稚,绝色而不可逼视。
眼前少女的身上,那份独有的靡璃气质在在都吸引着李泫。
与后宫三千妃嫔,是如此与众不同。
李泫疾步走到她的跟前,看着她低垂的螓首,和略显温婉盈盈的请安姿态,不自觉便牵出笑容:“平身。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当真是乔生?”
楚翘敛去她身上那部分冷沉绝情的气息,换上清婉娇柔的一面,施施然谢恩起了身,缓缓抬起螓首,软语花侬的眸光凝望着李泫:“皇上,乔生有欺君之罪。”
李泫已被她的一双侬语花娇的妙目摄走了心神,再次肯定乔生是个女子,李泫只觉胸膛一片开阔。
这段日子压抑的那份难言的‘断袖之情’,如拨云见日般散去。
毕竟他是个皇帝,天下喜好男风者不在少数,可他不行,明知不行,又无法克制自己,所以李泫日日苦恼挣扎。现在乔生不仅变成个女子,还原本就是他李泫的人,李泫如何不喜。
不过,李泫心中始终还存了点怀疑,虽欣喜于表,但并未过分冲昏头脑。
李泫语气和缓的说:“你父亲楚国公已经把实情都告诉了朕,你九叔为了捉拿拜幽太子,逼使你为棋子,可是如此?”
“回皇上,的确如此。那日得皇上召寝不料发生不幸,九叔事先洞察,以女子易容替换,救我一命。九叔胁迫红鸾听从于他,红鸾无法抗命,后来得知是为了铲除拜幽余孽,红鸾心想多少也算件好事,就答应了九叔。”
“他并没有告诉你,他在怀疑你的朋友璟幽,是想利用你引璟幽现出真实身份?”
楚翘淡淡道:“红鸾并不知道,九叔将红鸾留在冷宫,说是会有人来带我走。”
“璟幽闻你出事,冒险进宫,原想将你带出宫,却不料你们撞上了周九怀。”李泫缓缓道,“朕想他后来只是让你顺其自然留在太医局,接近璟幽,让你迷惑璟幽?”
李泫显然已经相信了这个天大的谎言。
“那你和朕之间,与他有没有干系?”李泫问出这句话时,嗓音明显冷峻许多,还带着一丝细微的颤动。他殷切的看着楚翘,希望楚翘和千岁王并没有什么干系。
楚翘软侬的眸光,幽幽凝着李泫:“红鸾没想过会有机会接触到皇上。实不相瞒,红鸾进宫半年未曾见过皇上一面,也从没想过会与皇上有任何牵连。甚至想着若能出宫就是老天怜见。可是那日在月子房,红鸾见到了皇上……忽然心生遗憾。”
李泫听了她这话,见她靥间平添一抹娇羞,心为之一动,便是捉住了翘的肩膀:“鸾儿!”
“朕信你,你若与他有干系,自然不会处处帮着朕。虽说他是你九叔,到底你也是楚国公的女儿,你父亲和他为手足,也是截然不同的立场。虽然这次为捉拿拜幽余孽,你父亲不得已与千岁王为伍,朕不能怪他,更不能怪你,你什么也不知道。”
“红鸾的确不知道九叔怀疑的是璟幽,当红鸾知道后,甚至后悔过,璟幽与我相处十年,他帮过我许多。”
“不论如何,此回总算是找出了潜藏多年的拜幽太子,也抓出不少潜藏在我云溪的拜幽余孽!”李泫面露些许高兴,但眉眼微蹙地看着楚翘,道,“不过朕还是有些疑惑,你是如何习得了医和武功?”
楚翘对李泫卑谦的欠了个身:“皇上应该听说了,红鸾长在贱民村,在那种环境中长大,自然磨练出一些本事,否则红鸾不至于能活到今时今日。”
“朕想也是如此,只是你隐藏得太好,朕都没察觉出来。”李泫忽然间握紧翘的肩膀,眼底燃烧起一簇火焰,“那璟幽呢?你——可喜欢他?毕竟你们相处了十年……他对你可谓用情颇深。”否则千岁王也不会暗中观察她,利用她来逼景忧太子露真身。
“皇上,璟幽于红鸾而言,是亲人,似长兄。”说完她又是一个欠身,“皇上莫怪,虽然他是敌国太子,但十年相伴,让红鸾无法去恨他!”
“朕理解。”李泫将她扶起,一扫眉间所有阴霾,看着楚翘的眼神浓得像化不开的春水,“鸾儿……兜兜转转,没想到,朕与你是这般有缘!”
楚翘幽幽目光,清盈含笑:“天待我不薄。”
李泫将她紧抱怀中:“不——是天待朕不薄!”
楚翘靠在他怀里,睫毛下,闪过一丝凉薄漠然的光芒,和刚才面对李泫的娇羞截然不同。
面见过李泫,楚翘自此便真的成了国公府小姐‘楚红鸾’。
而她没死的消息,如疯长的野笋传遍整个后宫。
李泫以她此次擒拿叛逆有功为理由,不仅恢复她名分,更是加封她为‘宸妃’!
册封典礼就定在三日后!
且说这晚,太后亲自来到千岁王府,探看楚绯夜。
花厅上,太后见楚绯夜脸色还透着一点苍白,心微微刺了下:“你何苦非要跟哥哥做对。”
“你来本王府邸,就为了说这句话么?”楚绯夜枕在小凤木榻上,前前后后,几个婢女以及小树子伺候着他,捶腿拿肩,斟茶倒水,太后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不以为意。
“那楚红鸾是怎么回事?”太后来见他,除了看看他是否安好,还想着问问他近日发生的这件风波。
“那丫头是枚好用的棋子,怎么,本王利用自己的侄女,太后有意见?”楚绯夜幽幽的魅眸,半眯着,似笑非笑睨着太后。
太后戴着珐琅护甲的手指,捋了捋鬓角:“真的只是枚棋子?”
“太后以为是什么?那丫头是谁的女儿,诸葛静,你应该比本王更清楚。”楚绯夜也不避讳,直接当着奴才的面呼太后的名字。
太后面上一恼,艳丽的双目睁圆了,重重放下手中茶盏嗔道:“阿夜!”
楚绯夜只是顺手撷了一朵花,拿那花朵儿在侍女的胸口撩来撩去,全没理睬太后的怒意。
太后再如何看惯他邪肆的行为,此刻还是不禁面上微红,又冷地盯了眼那名侍女,压下胸臆之间的恼怒,说道:“这么说,你是真想拿她来整楚家,对付楚廷中?”
“让国公败在他自个的女儿手中,太后以为,这种玩法如何?”
“看来你真是恨极了楚家那些人。”
见楚绯夜眸光里,满满都是憎恨阴惊的杀气,诸葛静不再怀疑,相信了他。
太后嗤道:“楚家那些人……到也的确是该死的。当年那样待你……”
“陈年烂谷子的事,提它作甚。”楚绯夜冷笑,显然没兴致再跟太后闲嗑下去。
太后见他神情恹恹,于是整了整衣裳起身,眉目冷艳,拂下一袖的衣香:“哀家让御膳房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药膳,哀家先回宫了。还有,听说你伤了哥哥?阿夜,你可真狠心。”
诸葛静华丽的长袍逶地,终究是带了几分寒心而去。
也许她也没想过,哥哥花费十五年的时间,得到的却是阿夜无情的一刀。
连哥哥都无法得到阿夜的心,她也许更不可能。
她太了解阿夜的骄傲。
可诸葛静又十分不甘。只怪阿夜太媚惑人心,天下无数人想得到他。
当年初见阿夜,诸葛静就再也忘不掉那一面。
……
彼时情花坞事件后,璟幽昏迷了两晚才终于苏醒过来。
璟幽苏醒后,身体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情花坞当晚一事后,祁邶以楚瑶仙为人质带着剩下的人马成功突围,确定没有追兵,便守信的放走了楚瑶仙。之后他们又循着晏夕长老留下的踪迹,找到了草庐。再将璟幽带走,突破官兵,暂时回到那间隐秘的山庄。
“皇兄。”璟幽望着祁邶的清瘦笔挺的背影,眼神漆黑的一片。
“小景,你让我失望了。”祁邶没有转过身,语气沉重而痛心。
璟幽没有说对不起,因为他不后悔。但来自祁邶和所有人失望的目光,就像一把冷锤在他心口捶了一道裂痕。
祁邶终究转过身来,握了握璟幽的肩膀,眼神里透出坚韧灼热的光芒:“记着,你现在是拜幽太子景忧,不再是贱民村的孤儿。”
景忧噬血的目光,深邃一如孤狼。“哥哥放心,我知道。”
祁邶并未再过多的责备景忧。
“潇潇是个很可爱的女子,哥哥希望你能善待她。”祁邶道。
这两天两晚,云潇潇对景忧无微不至的照顾,尽管干这些活都还笨拙,但云潇潇的用心,都看在了大家的眼里。
“那晚,是云家人?”景忧指的是情花坞那晚,与祁邶合力来救他脱困的男子。
“自从那天,我们收到云家送来的锦盒,才知道这么多年来,潜藏在云溪默默支持着我们拜幽皇族的那股力量,居然会是云溪第一世家,云家。”祁邶道,“不错,那晚派出高手前去救你的,就是云家少公子,云枕浓。潇儿的亲哥哥。”
景忧沉默了会。
“哥哥,翘儿……怎么样了?”景忧忽然问。
祁邶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景忧,道:“今日刚收到消息,云溪皇帝三日后,册封她为妃。”
景忧刹那间宛若一尊冰冷的雕塑,僵坐在那。心里有不知名的情感翻腾、涌动,仿佛要撕破身体冲出来。
祁邶的神情犹疑了下,对景忧说道:“关于摇后转世的古老传说,你应该知道。云枕浓告诉我们,那名少女出现了。她就是与你在贱民村共同生活了十年的楚国公之女,楚红鸾。”
景忧深邃漆黑的目光,刹那溢出一道惊讶的寒光,震惊得许久说不出话来,但最后,景忧褪下眼底翻腾的那股强烈的情感,说:“她不是小鸾,她只是另外一个和小鸾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叫翘。”
“是吗?”祁邶斟酌了会这话,“不论她是谁,总之,她就是摇后转世。云枕浓说,天未现异像,她尚且还是处子之身。若是让她被云溪皇帝李泫得到,不是个好事情。”
“皇兄此话何意?”景忧眸光往下一沉,射出寒光。
祁邶道:“得到她的处子血!”
……
彼时楚翘先回了趟太医局。
自重阳节前,她陪同李泫前往军营,到今日将近个把月。
彩安日日担心,夜夜揪心,眼下总算见到活人,彩安除了为楚翘打理事情,却只是闷闷的不说话。
楚翘心知彩安是怪她,生她的气,却也由着彩安去。
到了晚间,彩安到底忍不住:“奴婢看,小姐是得了依仗了,哪里还用得上我这个没用的奴才,倒不如打发了奴婢回贱民村去,省得小姐见了眼嫌。”
“你若喜欢贱民村,我差人送你回也行。”
“什么!?”彩安不可置信。
楚翘睨着彩安:“不是你自个儿说的么?”
“我,我……奴婢只是……”彩安立即蓄满泪水,腾地扭转身子,脸色惨白!小姐怎么可以当真呢!这只是她的气话,气话而已啊。
楚翘伸手,将彩安拉过来,拿出帕子抹掉彩安脸上掉下的泪:“你我相伴十载,虽是主仆,形如姐妹,丢了谁也不能丢了你,依仗谁也不如依仗彩安丫头。”
彩安大怔,谁知眼泪掉得更汹猛了,突然间委屈的放声大哭:“讨厌!奴婢还以为小姐当真要把奴婢一脚踢开,还狠心的送回贱民村那穷凶极恶之地呢!”
楚翘好笑地看着彩安:“也不知是哪个丫头,总唠叨着说皇宫还比不上贱民村,倒不如回去的好。这会子怎么就变穷凶极恶之地了?也不害臊。”
彩安拭了泪,瞪了眼楚翘:“小姐倒是会寻奴婢的开心了!”
“好了,这下舒坦了?”
彩安啼笑皆非:“不过,发生这么多事情,小姐怎么就又要入宫,还被皇上封为妃子了呢?”
楚翘略略漠然的道:“人间富贵,尽尔享受,你不为我喜欢?”
彩安露出一道笑容:“管它是在哪,奴婢只要小姐平平安安就好。当然,若能寻得个如意郎君,可靠依仗,那就更好不过了。”不过,彩安怎么觉得小姐并没有多少喜悦的心情?
楚翘哧笑:“你这丫头,却也实在。”
这晚,楚翘和彩安仍在太医局歇宿。
翌日清早,全本万来见楚翘,楚翘的屋外还围着大一群太医局的学子们。
“全太医,早!”彩安见了全本万,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全本万盯着彩安打量了半晌,彩安笑道:“大人不认识小的了?”彩安昨晚就卸掉了易容的面皮,换回了原本的容貌,全本万一时没认出理所当然。
“你们——”全本万直盯着彩安和楚翘看了半晌,想不到这两个学子,竟然真是女子!
而被全本万视为天才学生的‘乔生’,居然还是国公府的小姐,皇帝的妃子!
全本万当真是满头的雾水,只知自己得知消息的那刻,险些从马桶上滚了下来。
“全太医,近日来多谢照顾。”楚翘微笑着对全本万欠了个身。
“不敢使!不敢使!”全本万忙上前一步扶起,“微臣岂敢让娘娘行礼!”
楚翘深知全本万是个实诚的人,只淡淡含笑,与彩安收拾一番,戴上遮面的面纱,外头有赵十备下了马车,进宫前,李泫特准她回趟国公府。
在以陈洋,李梅水几人为首的一群太医院学子、药童、奴仆等人的愕然目送下,楚翘坐上华丽马车,离了太医局,奔向楚国公府。
如今她的身份已是李泫后妃,在外自然不可轻易露出容貌。
下了马车,楚翘面纱下一双眸子将国公府邸端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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