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逗你了,妾身也知道御所里那几位不是刚生完孩子,就是还没长开身子,真要是觉得憋得不舒服就找御所里的侍女泄泄火便是,虎姬那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是这御所里的所有侍女都被你收了也无所谓的,可别因为自己迂腐把身子憋坏了哟!妾身的身子你可不能乱瞅的!”绫公主微笑着一转身,带着七八个侍女从容离去,留下吉良义时一个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发愣。
“这越后的已婚妇人真是……了不得呀!”咂咂嘴觉得自己还是太嫩了点。连一个回合都支撑不住就败退下来。
此时恰逢傍晚晚霞似锦,瑰丽多姿的火烧云随着微风飘荡着,春日山虽不算高但也有一百多米,住在这山上唯一的好处就是空气格外干净清新,几乎日夜不停的轻柔山风吹在身上让人觉得浑身上下格外的舒坦。
经过刚才那一吓把他心头的燥热吓去七八分,抹去发迹上的滴滴汗珠,暗骂道:“这鬼天气怎么这么干燥,好像有些日子没下雨了吧?”
进入御所里,侍女们忙里忙外的格外快活,自从御所里增添几个小生命她们就没得闲功夫。以前这个时辰早就猫在一起懒洋洋的打瞌睡。可现在几个不知什么时候就拉向防空警报的小家伙出现把她们的瞌睡搅合的一干二净。不过她们也是乐在其中,未婚的女孩们很乐意多忙活一会儿伺候这几个少殿。
吉良义时没有那些公卿的用餐习惯,依然是把四位夫人全部请来一起用餐。一家子品尝着珍馐美食其乐融融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餐后梳洗一番处理一会儿公务正要睡觉,忽然想起傍晚撞见绫公主那一幕,心中不禁一阵火热。
于是摸着夜色就来到虎姬的华之间,拉开纸门却看到她穿着单薄的衣衫蜷缩在榻榻米上海棠春睡,将守夜的小侍女打发走,然后轻手轻脚的钻进被子里,一阵凉风吹动把她给扰醒,睡的正迷糊的虎姬只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就这么迷迷糊糊的靠在他怀里。
吉良义时暗笑这个傻妞的警惕性真低。回想一下到也不能怪她没警惕性,若不是御所之外方圆百米设下禁止靠近的空地,整个御所的安全都是由多年培养的姬武士,女忍以及侍女保护着,在外围还有吉良忍者以及城内层层叠叠的武士把守着,她也不敢这么放松警惕。
自从前几年,他在本庄繁长的婚宴上险些遭到刺杀以来,春日山城的警戒等级陡然提升好几个档次,长尾藤景那一家子的悲剧不过是设计的一出大戏,就春日山城的警戒级别,大约只有苍蝇蚊子能飞进来,不过这么高的山也够苍蝇蚊子飞的。
睡下好一会儿,在迷迷糊糊中虎姬忽然察觉小衣被解开,袒露出胸前的两团丰硕粉嫩的峰峦,因为没有亲自喂养孩子的缘故,两点粉嫩也只是渐渐变的艳红而已,衣襟半解受到凉风一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双冰凉的大手在峰峦上轻轻抚动没多久便把她给弄醒。
虎姬揉揉眼惊讶地说道:“唔……嗯?怎么会有……咦!是殿下?”
吉良义时凑过去吻住她的耳垂,轻轻呵气说道:“不是我难道还有别人吗?小傻瓜,这御所里只有我一个男人啊!”
虎姬秀靥一红,羞赧的说道:“不是……虎姬的意思是为什么殿下会进来呢?虎姬都没听到动静呢!”
“你就像只贪睡的小猪,被子都被抖散了也不怕冷,余进来的时候你还在呼呼大睡呢,刚才余可是搂着你好一会儿了呢!”吉良义时的一只手依然进攻山峰,另一路却悄然摸到下面的幽深河谷,不大一会儿就把睡意朦胧的小妇人折腾的气喘吁吁的。
即使是男女之间的战争也要深谙兵法之道,吉良义时暗自得意自己的兵书没白读,要是山本时幸知道他把兵书上的战法用在这上面,说不定会被气出病来,好在这个阴私想法还没告诉过任何人,闺房之乐乃私密事是外人不足道也的秘密。
虎姬拍掉他的贼手,羞涩的剜了他一眼道:“哎呀,殿下别乱摸,把妾身弄的不上不下的好难受呀!不是说好半年里不能碰虎姬的身子吗?以后虎姬还要给殿下生好多小宝宝,身体已经要保养好呢!”
“诶!真是一招走错全盘皆输啊!谁叫我当初图一时嘴快把这都说出来呢!”吉良义时懊恼的拍拍脑袋,旋即腆着脸凑到她身边说道:“不管怎样虎姬总不能让为夫就这么憋着吧?这都憋了一年多。再这么憋下去会伤身体的!”
“殿下忍一忍就好啦!虎姬的身子确实不能侍奉殿下呢!要不然……要不然我叫外边的玉绪来侍奉殿下吧!”虎姬红着脸推开他,她现在可不单单是吉良义时的妻子,还是嫡子珍王丸的母亲,只生下一个嫡长子并不代表就此高枕无忧万无一失。
要知道中世纪的医疗水平实在够呛。平民家庭的孩子有大约三分之一活不过五岁,即使是贵族之中也有十分之一会夭折,当然上総足利家不用太过担心,整个天下最厉害的两大医圣,一个在京都侍奉公卿、将军,一个就在春日山城作为他上総足利家的御用医师。
但无论怎么说,嫡子还要多生几个才是最保险的,所以她要养好身体为以后生更多孩子做准备,吉良义时恰好曾在她怀孕时提到过产后半年内禁止房事对女子的身体恢复有好处,以后生下的孩子也更健康强壮。吉良义时当时也是想到这一茬就随意提一句。他也不知道这不靠谱的记忆还准不准。反正就记得半年禁止房事是好的,结果就被虎姬给牢牢记在心里。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对子息繁衍的执念是非常强大的,或许是出于本能亦或是的别的原因。在虎姬生完孩子之后没多久就缠着吉良义时答应她禁止房事半年,最后吉良义时被缠的实在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然后就是直虎与檀香也缠上来逼着他答应,吉良义时只能自己发坑埋自己,自食苦果的全部答应下来。
吉良义时不死心的慢慢把手伸到她的腰间摩挲着,小意谄笑着说道:“诶!余是那种人吗?要想对侍女下手还要你说嘛?不动手就是不动手,以后这些侍女年满二十岁就吩咐他们的家人安排婚事嫁出去,不过保密的工作一定要做好才行,不能让她们把咱们闺房之间的私密事情都给传出去喽!”
虎姬白了他一眼,说道:“妾身省得呢!殿下已经交代好多遍了!要是殿下不放心的话。妾身明日就把她们送出御所,随便许几个武士家的儿子算了。”
“那到不必,这些侍女伺候你也有些时日了,这个小玉绪今年才十二岁是吧?挺不错的,小鼻子小眼很像阿绪的样子,这么小的年纪做事一板一眼的挺好!”吉良义时咧嘴笑着,一双贼手又摸到两路重要区域上。
虎姬轻拧身子,把他的一只手压在腰下,伸出雪白的胳膊捉住他正在撤退的另一只手,笑眯眯的望着他说道:“玉绪是长尾権四郎景秋的亲妹妹,算的上阿绪的従妹,长相当然酷似啦!殿下一点也不关心虎姬,连这些事情都记不得了,虎姬可是对殿下说过的呢!”
“噢!原来如此啊!你们妇道人家的事情,余到是真的没怎么仔细想过,整日伺候你们娘俩就够忙的了,呵呵呵……”吉良义时尴尬的看着两路被破重门大开的局面,又不敢强行挣出两只手,只能不尴不尬的笑道:“今天的夜色非常好……对了!那什么今天余回来的时候,碰到姐姐大人满身是汗水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呀?”
虎姬松开他的双手,得意洋洋的说道:“你说姐姐大人啊!她在御所后花园玩流镝马箭术呀!姐姐大人的流镝马箭术很厉害呢!据说在坂户城的时候曾经和姐夫比赛犬追物,结果姐姐射死的猛犬竟然比姐夫还多呢!我长尾家的儿女各个都这么厉害,虎姬也很厉害哟!
对啦,阿菊姐姐也参加下午的射箭比赛呢,只是阿菊姐姐不善骑马,只是射了两壶十五间的箭靶,虎姬和直虎妹妹才生完孩子不能骑马,就陪着阿菊姐姐一起比试了会儿,但是都没有姐姐大人玩的愉快呢!性质最高的时候,还射死两支飞过御所的白子鸠呢!”
吉良义时恍然大悟道:“噢?还这么厉害啊!”
虎姬见男人不敢再乱动,就靠在他怀里低声说道:“当然了!殿下最近回来的很晚所以不知道呢,最近都是天气暖和的晴朗天。气温也不是很高正是户外活动的好时机,我们除了散步聊天之外就是玩一玩投壶、射箭还有各种棋类的游戏打发时间,大家聚在一起聊天也不觉得枯燥,到觉得时间过的到也挺快的呢!”
“这样好!只要你们不觉得枯燥就好。余有时间会多陪陪你们的。”吉良义时揽着虎姬的倩腰轻吻她额头,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尽情享受这温馨的旖旎时光。
两人拥在一起良久不语,当吉良义时快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听到虎姬突然说道:“哎呀,妾身竟然忘记这件事了!珍王丸的乳母不知怎么得了病,这几天都是阿菊姐姐用奶水喂的孩子呢!妾身一直琢磨着当初找乳母没仔细挑选,阿菊姐姐人好妾身也放心,不如就让阿菊姐姐做珍王丸的乳母吧?”
吉良义时震惊的望着她:“咦?阿菊姐姐还有……那什么吗?不是光姬和明姬两个孩子早就送过来了吗?余也安排两个乳母来着,说起来两个孩子再过几个月就满两岁了吧?真的还有吗?不会是虎姬哄骗余的吧!”
“当然有啦!只要有孩子吃奶就会一直有呢!有许多小孩子吃奶到五岁的呢!”虎姬又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说这个,阿菊姐姐不放心两个乳母的照看。也觉得很对不起两个孩子就每天过来喂那姐妹俩。那两个乳母早就被打发回去了呢!只是殿下好像没注意到。说起来两个孩子都是吃着自己母亲的奶水长大的呢!到这个月才给两个孩子断奶,正巧赶上珍王丸的乳母生病了,妾身就想让阿菊姐姐来喂孩子。”
“话说余还真没怎么注意过两个乳母就不见了。难道是余的眼里只有你们和孩子们吗?不对!一定是她们的存在感太薄弱了!”吉良义时仔细回想一下,突然一拍脑袋懊恼地说道:“原来如此!还可以这样啊!那余小时候吃奶只有一年……岂不是亏大了?”
“哎呀!殿下在想什么呢!说正经话,殿下到底依不依臣妾呀!”虎姬拽着他的衣袖晃呀晃,快把他晃的没魂了。
“好好好!都依你便是,让阿菊姐姐做珍王丸的乳母,想想到是挺有趣的!嘿嘿!”吉良义时瞥向虎姬衣襟大开袒露山峦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又摸上去,笑呵呵的说道:“说起来自从生过孩子到是变大不少呀!已经从颇具规模变到丰硕了呀!话说,今晚真的不行?”
小妇人气哼哼的说道:“真的不行哟!”
吉良义时的脸像苦瓜似的,腆着脸央求着:“算算日子也即将满六个月。就不能提前通融一下?打个商量如何?”
“不行不行!差一天都不行!”小妇人脑袋晃呀晃个不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吟吟的说道:“说起来下个月满六个月之期的时候,妾身的身子正巧不方便侍奉殿下呢!”
“……你这是不给我一条活路啊!不管了!就练练吞枪术吧!”
虎姬又剜了他一眼,娇声说道:“讨厌!就知道殿下会这么说的,虎姬早就准备好了呢!”说着小妇人慢慢伏在他身上,一时间房间里春色撩人。
……
三月三十日晴空万里,春日山城内召开军议,吉良义时在会议上宣布将委派上杉政虎为大将,统兵八千乘船渡海前往放生津城支援越中的战事,这次是去救急而不是长期驻扎,越中境内的军势数量到不少,击溃加贺一向一揆就可以退回来。
椎名康胤带着两千余军势前往能登救援畠山义纲,坐镇增山城的山本时幸手里只有一万余军势,柿崎景家、斋藤朝信统率的五千军势坐镇富山城,虽然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但兵力还是太少了点,只能让安田景元担任放生津城城代,吉江景资担任鱼津城城代,招募地方的豪族稳固防区。
前脚刚把上杉政虎送走,后脚就撞上赶来的使番急报:“二月二十四日,出羽国最上郡清水领内发生合战,渡边殿下率领一千军势援救败退的大宝寺义增,在撤退的途中遭到小野寺景道、最上义守、伊达辉宗不明数量的军势伏击,孤身率军断后坚持一个时辰最终全军坏灭,渡边殿下身负轻伤带着几十名残兵退回尾浦城。
二月二十八日,出羽国田川郡爆发尾浦城合战,内藤殿下率领一千五百守军并大宝寺义增一千五百残兵笼城固守,小野寺景道、最上义守、伊达辉宗大约八千军势对尾浦城发动进攻,最终被内藤殿下成功击退,同一时间转移到酒田港附近驻守的渡边殿下率领一千五百守军也遭到不明数量的军势袭击,索性对方发觉抵抗顽强就匆匆撤退。
自二月二十八日到三月十五日期间,出羽国人军对尾浦城累计发动各种进攻六十余次,三月十八日,爆发第二次尾浦城合战,这次出羽国人联军数量超过一万三千人,内藤殿下屡次成功击退出羽国人的进攻,并成功挫败砂越氏维、来次氏秀企图打开大手门献城的企图。”
吉良义时拿起战报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那风尘仆仆的使番破口大骂:“为什么情报会来的这么晚?为什么余就一点都不知道出羽国的异动,这一个多月你们都在干什么?”
“臣下有罪!出羽国情报源头才初步架起,实在有负主上的重托!”望月吉长急忙跪下来请罪,服部正清也跟着随之请罪,接着作为勘定奉行的细川藤孝也随之请罪,本多时正、浪冈顕房作为谋臣没算计到这一步也要跟着请罪,然后就呼啦啦整个大广间全跪下来请罪。
“余知道这不能怪你,出羽国根本不是余的进取方向,但余是要问一句为什么这么久这情报才送到春日山城?”吉良义时等着这使番呵斥道:“正成守城没时间管理,高纲负伤守着酒田港也可以理解,其他武士都在做什么?写一封求援信不会吗?为什么拖那么久?”
“主上明鉴,并非我等有意拖延实在是因为出羽国人军封锁酒田港,围困尾浦城以至于情报送不出去,渡边殿下连写几十封求援信都石沉大海,最后逼不得已才率军冲出大手门突袭城外的出羽联军,将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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