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杖法!”岳不群眼中精光闪烁,嘴上忍不住赞叹。
定逸师太道:“的确是好杖法,脱胎于少林伏魔杖法,似乎又有高人进行过改进。只可惜走的是以力压人的路子,这韩少侠差了余掌门一重境界,想要压制住他只怕不易。”
此时余沧海与韩守义已经战至一处。
韩守义双拐如风,转动起来就像是两个风火轮,劲风所过之处,都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浪。余沧海忌讳有人暗中出手对他不利,十分手段只用了八分,束手束脚。似乎逐渐被韩守义压制。
一些江湖上的小喽啰见了都佩服韩守义的英雄侠义,不免为其喝彩。林平之在人群中也看的热血澎湃,麻木的眼神中也多了许多神采。
只是青城天下独占幽,青城剑法脱胎自青城山,每一剑都幽深诡异,在余沧海的手中更是歹毒。虚虚实实,如潜幽影的剑法,逐渐吸引了韩守义的注意力。
恰在此时,余沧海从怀里掏出三枚青蜂钉,偷偷朝着韩守义打去。
这青蜂钉是青城派的暗器绝技,中者无救,歹毒异常。
“少侠,小心!”定逸师太心直口快,看穿了余沧海的把戏,也不怕开罪青城,直接出声提醒。
韩守义袖口一张,滚滚真气裹着七八枚铁菱飞出,这铁菱蓝汪汪的,显然已经被剧毒侵泡过。
青峰钉灵活多变,在半空中凌空虚闪,几乎把握不住轨迹。韩守义的铁菱手段差了几分,只是占了速度快些的便宜。
双方的暗器并未在半空中碰撞,反而各自错开,朝着对手击去。
只听见二人同样闷哼一声,竟然是双双被暗器打中。
二人的暗器上都有剧毒,以先天真气也只能暂时压制,唯有交换解药才能各自获救。
余沧海面色发白捂着胸口:“小子!这一次我余沧海认栽,我数三声,不如我们交换解药。”
韩守义伤的更重些,倒在地上,挣扎不起来。
“想要解药,你需当在大伙面前承认自己的恶行,并且为此付出代价。否则休想。”
余沧海愤怒不已,冷声嘲讽道:“小子!你先顾好自己的性命吧!中了我青城的青蜂钉,以你的功力最多压制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就会化为脓血而亡。而你的铁菱毒并不算是无解之毒,以我的功力可以压制三天,三天中我一定可以找到人帮我解毒,你信不信。”
此时刘正风作为正主终于站出来说话:“二位!今日是在下的金盆洗手之日,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暂且搁置,有什么恩怨日后再说。二位都是江湖上难得的英雄豪杰,失了谁都不好,且先交换解药如何?”
“你刘正风有何面子可言?”
一声冷喝声从刘府外传来,瞬间便笼罩住了整个刘府。
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滚滚的五行气息从这宝旗中散发出来,宝旗中绘制着五岳神山,分数五行,似乎可以调动五岳之力。
至少当这面旗帜展开之时,这整个巍峨衡山的地脉之力都被这旗帜夺取一半,无形中的九煞七转大阵运转变得缓慢数分。
“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待到五岳掌门审讯过你的家人还有你之后,再做定夺。”来人语气跋扈,且毫不客气,虽然自言小辈,却毫无对长辈之礼敬。
古传侠眼神发愣的看着来人,满脑子都是浆糊,瞬间感觉到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直冲上脑门。
“史登达!他怎么会来,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古传侠十分确定史登达已经被他用玉蜂针的毒毒死,但是眼前这个手持五岳令旗的人确实是史登达无误。
难道说史登达还有个双胞胎兄弟?应该没有这么巧吧!
刘正风面色不变,甚至微微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但见那长的十分酷似史登达的汉子冷漠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刘正风握拳微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魔松史贤侄吧?”
“弟子史登达拜见刘师叔。”虽然如此在说,却并不见有任何动作,手都没有抬一下,更别提晚辈该行的礼仪了。
“果然是···他!”站在岳不群的身后,古传侠目光无比的复杂。此时的情况莫名的诡异,让古传侠察觉到了危机,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铺开。
第五十四章死而复生(求推荐)
史登达抢上几步,又向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行礼,道:“嵩山门下弟子,拜见众位师伯、师叔。”其余四名黄衣汉子同时躬身行礼。
期间史登达抬头看向古传侠,嘴角微微向上,似有深意。
“传侠!去将韩少侠扶过来,为师先用先天紫气帮他压制住体内的青蜂毒。”岳不群忽然向古传侠吩咐道。
陆猴儿最为跳脱,之前就已经对那韩守义钦佩不已,主动道:“师父!让我去吧!”
岳不群冷眼扫视了陆猴儿一眼,兴奋的陆猴儿瞬间冷静下来。
“还不快去?”
古传侠从岳不群身后走出,走到大堂中央,朝着倒地不起的韩守义扶去。
“且慢!这位可是华山派的古师弟?”史登达像是第一次认识古传侠一般询问。
“正是!”古传侠半蹲在韩守义身边,此刻韩守义已经被剧毒麻痹了身体,似乎不能说话,只是眼神中却透露着焦急。
“好!听闻师弟号称自古无敌,想来也该是英雄人物。但是师兄我却听闻,师弟曾经帮助魔教中人,在这衡山城内布置了一道魔教煞阵。不知可有此事?”史登达逼近一步,眼神灼灼的盯着古传侠。
古传侠原本伸出,要去搀扶韩守义的双手顿住。
“史师兄!你说这话可有证据?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若无证据胡说,可是会伤及五岳情面的。”大堂之中正道高人云集,古传侠明显感觉到史登达话语一出,数道凌厉的气息已经压向他。
躺在地上的韩守义眼神稍微平淡下来,却依旧警惕的看着古传侠。
“证据自然是有的,不过我倒是可以给师弟你一个机会,你只要把背后的主使者说出来,师兄我会在盟主面前替你求情,活罪难免,却可逃死劫。”史登达盯着古传侠说道。
就在此时,刘正风身形一动,竟然趁着众人注意力都被古传侠与史登达二人吸引,双手已经伸向了金盆。
史登达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左手一掌拍出,直击刘正风胸腹,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我师父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情若兄弟。我师父传此旗令,既是顾全五岳剑派的情谊,亦为了维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的好。”
刘正风右手袖袍一挥,挡住了史登达的这一掌,袖口却掉落了一串串冰晶,这史登达竟然能够施展出左冷禅拿手的寒冰真气。
“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
说罢,刘正风的双手再次伸向金盆。
史登达令旗一挥,天空中雷云震动,五座大山化为五行之域,朝着刘正风镇压下来。
五座虚幻大山的重量超过万吨,一击镇压下来,刘正风身为先天凝形后期的强者也顶不住。
“史登达!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五岳派共同制作这面旗帜,不是让你一个区区小辈来羞辱长辈的。”刘正风在五行神山下苦苦支持,大声呵斥。
定逸师太也道:“史师侄!你滥用五岳令旗,袭击同盟长辈,当真是目无尊长,毫无法纪。”
“史登达没资格管,那我总有资格管吧!”
黄影晃动,但见云中跃下一人,右足一起,一道虚幻的足影往金盆底踹落,一只精金打造的金盆登时变成平平的一片。而盆中的深渊之水在脱离了精金盆之后迅速渗入地底消失无踪,已然返回了深渊。只见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与此同时,云中站出数千名嵩山弟子,乘坐五云华气,将整个衡山城团团围住。就在五云华气之上,刘正风的家人亲眷都被俘虏在上面,不断的向下呼号着自己父亲、丈夫的名字。
“大嵩阳手···费彬!你欺人太甚!”刘正风被五行大山压着,双目圆瞪看着费彬。
“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害我?”
“我何时要害你?我嵩山此举,却是为了整个武林的公义,刘正风!你勾结魔教长老曲洋的事被发现了。现在立刻交出你手中对衡山的控制权,不要妄想挣扎反抗。”费彬冷笑着说道。
刘正风冷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费彬你们嵩山派想要吞并五岳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终于忍不住,先向我衡山派下手了?”
“今日我便让你知晓,我衡山派不是你嵩山派想欺负便能欺负的。”
说罢刘正风从怀里掏出一个山状的剑令。
有人立刻认了出来。
“那是衡山剑令,据说是由上古时代的衡山山神印炼制改炼而成,能够凝聚整座衡山的威力,化作神剑。”
“这衡山剑令怎么在刘正风这里?这不该是掌门莫大先生执掌吗?”
“听说刘正风之前与莫大先生斗过一场,可能就是为了这衡山剑令,如此看来这斗剑是刘三爷胜了。”
即使在嵩山的巨大压力面前,大堂之中依旧不少人低声议论。五岳派中人争权夺利,这些人看戏归看戏,却也不相信嵩山派敢冒着天下大不违,对他们如何。
刘正风衡山剑令一出,整个衡山便虚化成了一柄巨大的剑影。
剑影横空,五岳令旗化作的五行大山被掀翻。
手持衡山剑令,刘正风朝着云端窜去,要救下自家夫人和妻儿。
刘正风的两大弟子向大年和米为义也紧跟而上,双双剑气纵横,竟然也都是入了先天的好手。
大嵩阳手费彬一双手掌迎风变大,通红如同烙铁,迎上了刘正风的衡山剑令。
只是衡山剑令本质为山神印,在衡山脚下,这枚山神印借得大量的衡山之力,化作的剑锋几乎无坚不摧。
费彬的嵩阳手直接被一剑刺穿,殷红中夹杂着灼热如岩浆的鲜血洒落下来,化作一阵火雨,不少被这鲜血落到身上的人,都感觉到了皮肤被烫伤。
费彬落入下风,两声喝声同时响起:“刘正风!你勾结魔教还敢放肆!还不束手就擒。”
风云卷动,东首出现的是个胖子,身材魁伟,几乎所有人都认出他是嵩山派掌门人的二师弟托塔天王丁勉,西首那人却极高极瘦,是嵩山派中坐第三把交椅的仙鹤神隐陆柏。
三位先天凝形几近圆满的大高手围攻刘正风一人,即便刘正风手持衡山剑令,也难以抵挡。那浩瀚的衡山化为的剑影,在三位嵩山强者的围攻下摇摇欲坠。
第五十五章眼前的黑不是黑(求推荐)
“费彬!你们嵩山派如此对付我衡山派,难道就真的不怕激起五岳矛盾,共同反你嵩山吗?”三面受敌,刘正风手持衡山剑令消耗也是极大,变幻的衡山云雾也开始逐渐消散,失去了原本的奇幻诡杀。
“刘正风!不用想着将五岳同道一起拖下水,你连衡山派都代表不了。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与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什么勾结?设下了什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去年年前长宁城一战,我正道中人本胜券在握,难道不是你刘正风与魔教勾结,暗中知会那东方不败前来吗?”
费彬的责问可谓是极重,即使是毫无证据摆出,那些原本想要为刘正风说话的正道中人,也都纷纷闭嘴,选择继续观望。
刘正风悲愤道:“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结,所谓阴谋,却是从何说起?”
费彬侧头瞧着三师兄陆柏,等他说话。陆柏细声细语的道:“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
刘正风本来十分镇定,但听到他提起“曲洋”二字,登时变色,口唇紧闭,并不答话。
丁勉见了知道有戏,顿时施展类似惑心术一类的音攻法门,动摇刘正风的心神,宛如炸雷般喝道:“你识不识得曲洋?”
刘正风面色几次扭转,红了又白,白了又黑,眼神微微有点呆滞起来,终于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霎时之间,大厅中嘈杂一片,群雄纷纷议论。
费彬脸上现出微笑,道:“你自己承认,那是再好也没有,大丈夫一人作事一身当。刘正风,左盟主定下两条路,凭你抉择。”
费彬见刘正风神情木然,知道胜券在握,便朗声说道:“左盟主言道:刘正风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人为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今后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刘正风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凄凉的笑容,说道:“曲大哥和我一见如故,倾盖相交。若要我杀死曲大哥,费师兄不妨就此动手,杀了刘某的全家!便是赔上了全家的性命,我刘正风也是不愿出卖曲大哥的。”
说着竟然住手不战,右手一挥那强大的衡山剑令便朝着衡山飞去,融入了那巍峨的衡山之中,唯有懂得催动秘法的人才能将其取出。
看到刘正风丢掉衡山剑令,费彬三人脸上均浮现喜色。
此时云端上被俘虏的刘府众多亲眷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刘正风,不敢相信刘正风竟然会做出如此选择。
事情已经朝着最不妙的方向滑去,刘正风众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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