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一屁股坐了下来,就倒起桌面的水来喝了一大口。
“小……爷,你知不知道?我都担心我们走不到这里,就……”此时的冬末一身小厮打扮,而沈惜画,自然是一个爷们打扮了。
今天出门前,沈惜画把衣服穿好后,才叫冬末进来换衣服。
冬末一进来,看到沈惜画的样子,可把她给吓得不轻,她张大嘴好半天都合不上来,也说不出话来。惜虽惜都搬。
在冬末眼前的沈惜画,高挑,修长,面如冠玉,貌似潘安,举手投足间透着震慑人的贵气,活脱脱就是一名富贵人家的少爷。
不,比冬末见过的任何一位富贵人家的少爷都长得好,有气势,天生的贵胄气势。
没有富家少爷的纨绔,没有官家少爷的趾高气扬,傲慢无礼。
冬末惊喜地说:“想不到小姐着女装美貌倾天下,着男装也有天生贵胄气势。”
沈惜画说:“冬末,我不是让你来唠叨的,你快点去把那边的衣服换上,我们今天要出去走一走。”指着旁边的小厮衣服,摧着冬末。
冬末看着那些衣服,好是为难,她说:“小姐,要出去也不用这样吧?看看你,我一下子都认不出来了呢。”
沈惜画现在的身子比起以前壮实多了,之前那个十六岁的羸弱,苍白,瘦小的身子在现在的她身上再也找不到了。
而且,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沈惜画觉得自己好像还长高了,变得高挑起来,而且气力也回来了。
有时,她想想,一个十六七岁的身子有着二十一岁的情智商和经历,也算是对这个身子的一种报答吧。
她白了一眼冬末,说:“冬末,等会儿出去,你要称呼我爷,记住了。”
当冬末换好衣服,沈惜画看着她,说:“冬末好像也比以前长高了呢。”
冬末笑了起来,说:“小姐,你是不知道,离开沈府的这些日子,冬末是吃好睡好,不再过着挨饿的日子了,自然长高了不少。”
沈惜画看着这个一直和自己同甘共苦跟在自己身边的冬末,要不是有她陪伴,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活到十六岁,鼻子有点哽咽,说:
“冬末,要不,你再换过衣服,我们打扮成兄弟一样好不好?”
“哎呀,不要了啦,小姐,我这样也怪怪的,还像你那样穿,也许我连走路也不会了。”冬末大叫起来。
她对这身衣服真的不习惯,可是,沈惜画却对她说:“冬末,你有没有觉得,穿着男子的衣服比我们女子衣服简单呢,也好穿。”
冬末翻翻白眼,不再出声,这个小姐自从被二小姐沈惜棋摧下水救醒后,就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有时她的话还是不可以全听的。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百分百听沈惜画的话。
沈惜画也没有在意冬末的卫生眼,还让冬末练习叫她几次爷后,两人才出门。
一路上,冬末都很担心的,从出了王府的后门后,来到大街上,冬末都觉得许多人都在看她们。
而反观沈惜画,穿着男装,焕然一新,加上她高挑的身子,怎么看都像一个风流倜傥的富家公子爷。
她倒是大大方方地走在延州城的最热闹的大街上。
冬末没有感觉错,是有许多人在看她们。看她们的人都在想着:好一个英俊潇洒的富家少爷,陌生脸孔,是从京城来的吧?
看到少爷后面的那个一样俊俏的跟随。连跟班都长得这样俊气中又含着贵气,指不定是官家的少爷呢。
人们一边看一边纷纷议论着。
一位大娘说:“嗨,我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样英俊潇洒的高贵的少爷呢。”
另一位和她一起的大婶也说:“想必京城里的官家下人也差不多是那个跟在后边的样子吧?多俊啊!”
沈惜画听见了,当做没有听到一样,还是那样悠然自得地走着。而冬末,却是心里一惊一跳的,生怕被别人看出来她们是女扮男装的。
店小二来了,让她们点吃的东西。
沈惜画说:“来五个你们酒楼里最有名的菜色,再加两个人的汤水,米饭就行了。”
店小二看到,这两个人的来头不小,本来想说两个人吃不了五个菜的,会浪费,不过,他也不敢再说了,因为沈惜画已经在看他了。
他说了声:“好嘞,请两位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沈惜画和冬末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菜,两个人都不说话,走了半天了,她们也累了。
这时,旁边包间里的人的话引起了沈惜画的注意。
沈惜画一凝神,就听出来旁边的包间里的三个人,刚刚说话引起她的注意的人的嗓子有些沙,他说:“你们知不知道,京城里的清公主听说疯了。”
另一个尖锐的声音说:“你是说从安王府里被休回去的那一个?”
还有一个沉嗓门儿的说:“可不就是这一位嘛。从安王府里被休回去了,然后得了一个公主的名号,想着要再嫁哪一户贵族呢,可惜了,现在疯了。”
沙嗓门儿说:“被休的女人也能够再嫁得好吗,开什么玩笑?”
尖锐嗓门儿嘿嘿地笑了,压低声音说:“你个爷们是不是知道还是装不知哪?谁都知道安王爷在世时,床都下不了,他府里就算娶再多女人,也只是摆设而已……”
沉嗓门儿不满意地打断尖锐嗓门儿的话,说:“别说那些没用的,快,说说刚刚的清公主怎么样了?”
沙嗓门儿说:“听说,她整天都缩在房里,哭着,叫着,王爷,我没有害你。”
尖锐声音说:“难道,她说的王爷是指已经不在的安王爷吗?”
沉嗓门儿不明白的声音传了过来:“安王爷不是现在那个子凭母贵的安王妃给克死的吗?清公主又是咱回事?”
沙嗓门儿一下子低着声音说:“别聊了,这里是延州城,可不是可以随随便便说这些话题的地儿。”
尖锐声音说:“行,行,我们吃饭,吃完还有事情要干呢。”
只听到吃饭喝汤的声音传来,后来还有一些其他沈惜画不关心的时下话题。
这下,沈惜画可纳闷极了。
怪不得墨竹在皇宫里摆满月那天没有看到闫清岚,看来,她是真的出事了。
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事?
她想到了那个沙嗓门儿说的‘王爷,我没有害你’这句话,觉得闫清岚出事绝没有这个人说的那么简单。
而且,她敢肯定闫清岚口中的王爷,一定是与墨青夜有关。
想到墨竹满月后的第三天,赵雨蝶的尸体被人发现在延州城外的一条河里。官府的说法是从别处冲来的,而且是京城方向,已经死了两天了。
那么,如果真的死的是赵雨蝶的话,赵雨蝶是在她沈惜画的儿子墨竹满月第二天就死了的。
沈惜画没有去看赵雨蝶的尸体,是苏管家带人去的,回来报她时只是说已经看不清容貌了,衣服是蝶夫人的没有错。
那时,沈惜画还在想着,赵雨蝶真狡猾,利用这个方法逃离安王府。没有想过她是否是真的死了。15496524
最近忙着前注意生意上的事情,加上儿子墨竹和墨青夜每天都占去了她的不少时间,她还真不没有好好想过这件事情呢。
看来,她这个安王妃要好好过问一下这些事情才得,要不,安王府的名声都给这些没脑子的女人败坏了。虽然,她沈惜画不在意这些个名声,要是过去,她听了会当没有听到。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儿子墨竹,只想让墨竹生活在一个好的环境里。
在二十一世纪,一个好的环境对人的成长影响太大了,在这里,也不例外。她沈惜画一定可以为自家的儿子创造一个适合他健康成长的环境的。
在这一刻,沈惜画觉得自己是特别护短的那一类人。但是,这是好事,对她来说。
沈惜画和冬末只吃了两个菜,另外三个都让店小二给包了起来,她们的下一个地点是惜若轩,她们顺便想看看张若怡,给她带些菜去。
VIP章节 105 京城哪个不知沈府移花接木
冬末拿着菜跟在沈惜画身后,因为有了刚才的经验,一路上都没有人认出她来,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再也不那么怕了。殢殩獍晓
她们很快就转过了两条街,到了惜基轩的门外。
走进惜若轩,客人不少,也都是轻轻的说话,静静地欣赏着这里的乐器,这个店面另外开设有优雅的厅堂让客人用来试乐器的。
沈惜画听到厅堂那边传来的试乐器的声音。
她们刚刚要穿过店面向后面院子走去,跟着她们后面进来的人的说话声音,让沈惜画停下了进后院的脚步。
来人是沈府的大夫人张三娘,她的声音,就是再过一百年,沈惜画也不会忘记的。
她来干什么?难道她知道这里是安王府名下的产业,想来打找茬?
沈惜画在心底里恨着这个张三娘,要不是她,自己的娘亲薛佳丽也许现在就会好好的和她一起出来逛街了。哪用得着像现在连院子都不出,身体越来越不行了。
沈惜画知道自己的打扮张三娘不会认出来,她和冬末慢慢的也装着看琴的样子。
可是,这个冬末也太不给她争气了,看看,她的额头都冒出汗来了,双手拿着食物盒子在发着抖。
沈惜画想让冬末先进去,可是,她了解冬末,这个小妮子只是习惯了怕张三娘,却绝对不会离开自己半步的。
她只有在一处看不到她们的手的地方,紧紧地抓住了冬末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给予她力量。
冬末回头,看着沈惜画,从沈惜画那里得到了力量,是啊!她们现在是男装不是吗?现在她们再也不是以前在沈府受人欺负的主仆了啊!
冬末定了定神,沈惜画一边摸着一把琴,一边轻轻地说:“末末,别怕,有我呢。你只要不看她们那边就行。来,我们到这边,听听她要来干什么?”
沈惜画对从一边走来的在琴行的伙计说:“我们只是先看看,有需要再叫你。你可以先忙其他的。”
张三娘站在门口,看到店里的伙计都没有看到她,心里不高兴,便高声喊叫:
“伙计哪儿去了?不见客人进门吗?又说这里是全国最有名的琴行,我怎么看怎么不像。哼!”
伙计急步走过去,对她说:“夫人,请进来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张三娘看也不看伙计,身边的丫头紫烟说:“伙计,带我们夫人去看琴。”
伙计马上笑脸相向,说:“请夫人随小的这边走。”
沈惜画和冬末都在琴这边,看到她们走过来,她们想着要不要离开。沈惜画是不怕她们的,不过,看到冬末有心里负担,她便领先走向磬乐和瑟乐乐器那边去。
沈惜画一看张三娘的行为,想着她也许是为她的宝贝女儿沈惜书来选择琴的。那个沈惜书不知现在如何了?
果然,只听紫烟说:“夫人,你说三小姐会喜欢这把琴吗?”
张三娘看了紫烟说的那把琴一眼,说:“书儿又怎么会看上如此低价格的琴?”
那把琴刚刚沈惜琴分明看过,那个价格一点都不低了,抵得上普通老百姓五口之家一年的口粮了。
沈府现在的境况已经大不如前了,想不到为了沈惜书,这个张三娘还真的舍得。
紫烟说:“是啊!依三小姐的琴艺,用这里最好的琴也不为过。”
张三娘对伙计说:“你们这里最好的琴在哪里?这里摆的我们都看不上。”
伙计看了一眼张三娘,对她说:“那夫人稍等,小的马上去请掌柜出来。”
不一会儿,惜若轩的掌柜五娘就出现了。
这个五娘,不单单人长得好看,而且对经营生意是很有一套的。只见她一看张三娘,便防里了然这是什么样的顾客了。
她看准了张三娘不懂行,只在乎价格上的差别。
于是笑逐颜开地对张三娘说:“夫人,您看这里的琴都不合你的眼,请随在下来,这里有一把琴,弹出来的那声音啊,可真是把我这个天天听琴的,都迷倒了。”
张三娘这样一听说,说笑开了,说:“那掌柜带我们看看吧。”
“这边请。”五娘把她们领走了。
沈惜画看到她们走向另一间房内,又走回刚刚看琴地地方,看着那把在张三娘眼里不起眼的琴,心里一动,便坐下琴了起来。
这边,张三娘看了五娘说的那把琴,试了试声音,觉得价格太高,心下也不满意。
这时,她听到了沈惜画弹琴的声音,循着声音又走了出来。只看到一个贵气逼人的年轻男子在弹琴。
在场的人听着,都觉得这首琴音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可是,张三娘虽然也在心里承认琴音动听,却总是觉得自己的女儿会弹得更好听。但是,沈惜画发扮男装的样子却把她给看得心动不已。心里大叫可惜。15496524
沈惜书未出嫁时怎么没有遇上这个一个贵气逼人才华横溢的公子呢,这个要配他们沈府的书儿,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沈惜画看到张三娘走出来,心里知道自己的行为引起了她的注意了。她向一边的伙计说:“伙计,这把琴这么好,在下要了。”
张三娘示意紫烟在一边出声道:“公子,这琴刚刚是我们家夫人看中的,你可以再选择其他的琴的。”
伙计想不到事情会这样,一下子没有了主意,又不敢得罪客人,只好看向五娘。
精明的五娘早已看出了冬末,她心下明亮着,于是,她有些为难地对张三娘说:“夫人,刚刚不是你不满意这把琴吗?现在这位公子看中了,别为难在下做小本生意的。”
五娘把难题丢回给张三娘,张三娘看了看沈惜画。
沈惜画向她微微一辑,说:
“在下小姓吴,来自京城,听说延州城里的惜若轩有好琴,来到一看,果然名不虚传。看中了这把琴,不知是夫人看中的,失礼了。想必夫人的琴艺一定令人佩服。不知在下可否有耳福?”
张三娘想不到这位贵公子是这样有来头的,心里更是激动。她连忙说:“不,吴公子,老身了为女儿选琴的,老身并不通琴艺。”
沈惜画心里一笑,上钩了,她说:“那么,在下把琴让给夫人了。掌柜的,请了。”
张三娘让紫烟去结帐,就想打听一下这个吴公子的情况。
哪知,沈惜画却说:“想来夫的的女儿一定是位才女。”
张三娘听到有人称赞她的女儿,尽管知道是客气之言,也高兴不已。她得意忘形地说:“小女曾三连冠延州城才艺比赛。”
沈惜画眼尖,看到紫烟抱着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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