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是谁用温柔的语调在他耳边诉说这轻柔缓慢的誓言,挽风,我永远爱你,一生一世。
3。 当怨恨被时间和死亡慢慢冲淡,变得再无痕迹时,铺天盖地而来的,就是爱。
弋倾文:
1。 是啊,楼挽风可以保护你,司徒焰可以保护你,南宫天宁可以保护你,甚至这全天底下的人都可以保护你,为什麽偏偏就我不行。施文然,你告诉我为什麽偏偏,就我不行?
2。 我知你不想欠我,可我偏偏就要你欠我,我要你欠得我生生世世都还不清,这样……你还会不会喜欢再喜欢我一点?
3。 楼挽风,也许风析真的什麽都没骗你,他这辈子唯一骗过你的,就是让你觉得,他骗了你。
施文然:
1。 光阴流转,岁月荏苒,既然早已经更改了太多是非,又为何要在此刻还原了谁,那张依旧不变的脸。
2。 我已经信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3。 那个没有弋倾文的未来他连想都不敢想……因为竟然连想一下,都觉得怕。
以上,敬谢!
2012。10。11 20:02
☆、第188…189章 静玉生香 9…10
今天周末,周末值得庆贺,必须双更……不过还是和之前那次一样,今天的更新也因为有些特殊,我不舍得大家中断,希望大家一口气看下来,希望大家能够看得痛快!
我真的是双更了哦!并一起了hoho~~大家看的开心,然後周末也要过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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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189章 静玉生香 9…10
对於楼挽风而言,打架这种事情差不多是家常便饭,不知道是出於因为性格使然还是别的什麽原因,总之楼挽风从小到大状况不断,到处闯祸,只可怜了施文然在他身後替他收拾烂摊子,这一收拾就收拾了快十七年。
不过也正因为施文然的挺身相护,所以楼挽风亲自动手的次数便渐渐减少,发展到最後便是任何打架的端倪还没出来,施文然已经将苗头给掐死了。
此刻对阵南宫天雨,楼挽风好久没练过的身子骨越打越觉得舒爽,好像之前都生了锈,加之他本身体型就有点偏瘦,虽然高,但是人很轻,打起来真的像一阵风那样,想飘到哪就飘到哪,随意至极。白昀之看著看著,嘴角边上的那一丝笑就越发明显。
有些人天资聪颖骨骼清奇,生来就是练武的材料,所以可能同样两个人修炼同样的内功却会有天差地别之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然而武功招式便各有不同,有时候看一个人打斗之际的路数,往往就能从中摸出一个人的性格。
而楼挽风的性格便在此刻彰显得分外鲜明。
只是白昀之眼前所见到的这份洒脱,李双双也瞧得一清二楚。楼挽风每一次的挥掌,每一次的踢腿,都让他性格中的随意和放纵一览无遗,既轻巧又灵动。
李双双觉得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性格。
每一步都吃不准,和那些掌法剑招全然不同,楼挽风心随意动,想打到那里便打到那里,管你下一刻会如何应对,他只要在这一刻做到他自己想做的,就够了。
这就是南安曲家的三公子,曲晚枫吗?李双双敛眉沈思,他倒是听过这个名字,却从未留意过这个人,没想到啊……呵,他轻轻一笑,眸中忽然闪过一丝了然。
能让一国之君深爱至此,的确是不同凡响,别具一格。
南宫天成扶著南宫天琴在一边坐了下来,却发现自家小妹一双眼睛盯在曲晚枫身上一刻都不离开,咬著殷红的唇角,那眼神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南宫天琴此刻的心境著实非常复杂。这个名叫曲晚枫的人在短短的时间之内给予了她太多从未领教过的第一次。
第一次被人轻视,第一次被人讽刺,第一次被人嘲笑,第一次被人回敬,第一次被人数落,第一次被人教训,第一次被人在这麽多人的面前羞辱,碰都没碰她一下就令她摔在了地上……而最最令她感到气馁的还是,这麽多的第一次,这曲晚枫居然都是笑著面对她,他把那些对她露骨的看不起统统都藏在了笑里,简直让她加倍难堪。
凭什麽,凭什麽……凭什麽一个区区男宠可以这麽不将她放在眼里,何况……看著曲晚枫对阵自家大哥,即便没有内力,却丝毫不落下风,此刻定神再看,只觉曲晚枫那张脸俊俏夺目,不明为什麽这样一个人,为什麽偏偏要成为皇帝的禁脔。
她心下越想越觉得难过,越觉得不值,到底为什麽难过为了谁不值,只怕连她自己都不晓得。
而连她自己都不晓得的事,南宫天成更是一头雾水无从得知,就瞧见自家妹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一会儿通红,一会儿煞白,一会儿羞怯,一会儿怨怼,完全都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大哥都亲自下场了,真不明白她还有什麽不满,南宫天成暗暗摇头,只觉女人心海底针,想想就教人毛骨悚然。
这边打得酣然通畅,北堂仪那边却沈默无声。只见坐在北堂仪身侧的男人终於站了起来,北堂仪一愣,唤了声大哥。
北堂傲是如今北堂一族现任当家,此刻他无言地慢慢踱步至二楼楼梯回廊间,而这个位置刚好能将对面交手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始终没有开口的慕容流月此刻也站起身来走了过去,两人并肩看著南宫现任当家被曲家的三少爷逼到了楼梯当中。
沈默片刻,北堂傲突然问道,“这曲晚枫的招式你见过没有?”
慕容流月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又仔细看了会儿才说,“没有。”慕容流月容貌虽不如南宫天琴那般明豔夺目,可细致姣好的脸庞白净清透,却透著一股成稳的秀美,安静高雅的气质令她在这一站一走之间,自成一股风情。
恬淡如菊一词形容在她身上,倒是恰如其分。
推、击、格、抓、拿,反推、反击、反格、反抓、反拿,楼挽风此刻两眼笑眯眯,轻咬下唇,越打越随心所欲,往日苦练跆拳道的效果这时显露了出来。突然楼挽风翻手撑地,一旋身便是连著两下双飞踢,修长笔直的退就这样直接扫到南宫天雨门面。
南宫天雨并不擅长腿法,只能勉强用手相抗,楼挽风一望之下便清楚了他的弱点,更是连续不断地以腿相逼,慢慢地占住了上风口,把南宫天雨一路逼退在楼梯中。
平心而论,若论身手南宫天雨未必打不过楼挽风,只是楼挽风的招式对南宫天雨而言全然陌生,一个人的身上就那些死穴轻易不能相碰,即便你功力再高内力再深,死穴仍旧是死穴,而楼挽风出手毫不花俏,就是专攻那些人体大穴,招招狠绝,加上楼挽风又速度奇快,反应迅速,在堪堪打了个平手之下竟然还略胜南宫天雨一筹。
云湘楼二楼非常高,即便此刻两人在楼梯口间这般交手,却完全没有影响到一楼的宾客。
七日後便是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有人在酒楼动辄便是粗口大骂,像动起手来这样的事更是屡见不鲜。想来这南安的老百姓已经见怪不怪,楼上有人打成这样,楼下居然依旧谈笑风生,偶尔还会有好事之人抬头看一眼,吆喝著叫他们继续打,别停下。
南宫天雨听到楼下的嚷嚷声,只觉自己是成了众人眼中茶余饭後评头论足的谈资,加上曲晚枫一路强压被堵到了楼梯上,顿时心头火起,之前的沈默忍耐此刻已经荡然无存,眼中戾气一闪,深吸口气一手抓住曲晚枫手肘,反手一折。
身後便是长长的楼梯扶手,楼挽风笑了下,将计就计,顺著南宫天雨折手的力道,整个人朝後仰去。南宫天雨眼中掠过一丝讶异,没想到这人一身筋骨柔韧竟柔韧至此。原来楼挽风那一仰竟然大半个身子都仰了出去,悬在半空中,突然楼挽风左手抓住栏杆,咬著牙屏住一口气息,靠著腰部的力量一个大转身,拖著南宫天雨的人就借力一把甩了出去。
二楼顿时传来几声惊呼,楼挽风借力打力,这一拖力道之大著实罕见,南宫天雨不防之下,整个人居然就真的被楼挽风带出了楼梯之外。眼见就要直直摔去一楼,南宫天雨立刻提气在空中跃起。
楼挽风又是一笑,他就等南宫天雨运起轻功朝他飞来,趁著南宫天雨回落无备一刻,双手闪电般伸出,居然牢牢抓住了他的衣领,突然大喝一声,转身,扭腰,提臂,利用全身的力道,一记狠狠的过肩摔将南宫天雨毫不留情地摔在楼梯上。
南宫天雨这辈子何尝受过这等屈辱,眼中怒气骤增,掌中真气毕露,楼挽风一摔之後就要抽身,却不料一股凌厉的气息朝他逼了过来,还来不及待他回神,只听二楼白昀之大喊一声,“挽风小心!”
李双双一惊,不禁脱口轻喊了一声,“曲晚枫!”情急之下,一掌震碎桌上的杯子,指尖捏著碎片就朝南宫天雨手掌射了出去。
楼挽风扫了一眼,却讶然看见白昀之那张脸上,一瞬而起的焦急和担心,楼挽风只觉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深的,深的几乎要令他窒息的欢喜,突然他笑了起来,居然空手抓住南宫天雨的手腕,冷厉的真气立即透过他的掌心流走进楼挽风的经脉,痛!楼挽风眉头皱了下,却不放手,南宫天雨五指就停在他颈间一寸,只要一放手,南宫天雨就能一掌握碎他的喉咙。
南宫天雨冷笑一声,五指突然收拢抓在他的衣襟,正要收力,突然惊觉一阵掌风来到身後,内力深沈,南宫天雨侧眼瞥去,却见白昀之飘身而起,刹那间已经来到他背後。南宫天雨始料不及,右手被楼挽风拼命抓住,只能回身伸出左手硬接白昀之一掌,而右手却仍旧抓在楼挽风的衣领,他一定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毙於掌下。
正在三人胶著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片陶瓷的碎片划空而来,生生划开了楼挽风的衣衫前进,也同时划开了南宫天雨的牵制,楼挽风见机翻身而起腾空一跃,翻过南宫天雨在白昀之身後站定。
眼见自己逃出魔掌,楼挽风这才回头去看刚才碎片射来的方向,想瞧瞧是谁救了自己,只见李双双仍旧站在原来的地方,後背靠窗,对著自己浅浅一笑。
楼挽风一愣,看见桌子上被他震碎的东西,心下忽然一乐,便朝李双双大大地咧开一个笑脸。
李双双也笑,笑得春豔花媚,然後朝楼挽风眨了眨眼,伸出手来,指了指楼挽风那被划开後破碎开裂的衣领。
楼挽风顺著李双双的眼神低头一看,突然大叫一声,“哎呀,我的玉佩”。风析送他的那块玉佩不见了,颈间只有垂落著一根空荡荡的红色细绳,楼挽风大惊失色,立刻转身去找。
而不远处的地上,一块凝白如玉的玉佩此刻正静静躺在地上,离白昀之身後不过一步。
楼挽风一见长出了一口气,安心地一笑,正要去捡,白昀之却在这时转过了身来,忽然朝楼挽风沈沈看了一眼。
那一眼有著太多的感情,包涵了太多说不明道不清的深意,难以描绘,楼挽风被这一眼看得怔在原地。
白昀之见了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弯腰俯身,将那块玉佩慢慢拾起。
凝脂白玉仿佛感应到自己终於回到了主人的身边,那晶莹剔透的柔光越发亮眼。白昀之轻轻叹息一声,手握玉佩转过了身,看著此时仍旧站在楼梯间的南宫天雨,白皙修长的手指将玉佩朝上翻起,面无表情。
南宫天雨一见到那枚玉佩顿时脸色大变,不仅仅是南宫天雨,连坐在一边的南宫天成此时站了起来,甚至在不远处隔岸观火的北堂傲及慕容流月於同一时间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看著白昀之手中那块玉佩,北堂仪倒吸一口冷气,酒楼大堂中那通透的火光贯穿悬於白昀之指间的玉佩,将隐於玉佩之中的“祁”字清晰地照射了出来。
却见白昀之淡淡扫了四周的人一眼,沈默无言,缓缓走向了仍站在远处不明所以的楼挽风,然後在楼挽风诧异的视线中,将玉佩串入那根细细的红绳之间,重新挂回了楼挽风颈项。
他的动作很慢,也很轻,甚至很小心,直等到他做完了这一切,才慢慢地转回头,侧眼望著一动不动的南宫天雨。
凝视了片刻後,却听见白昀之突然低下了声音,极轻极缓地说出两个字。
“跪下!”
白昀之语毕,就瞧见南宫天雨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然後渐渐地,那丝不可置信慢慢隐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的莫可奈何。
良久,南宫天雨眼眸微闭,深深吸了口气,终於缓缓屈身,双膝跪地。
楼挽风吓了一跳,然而更吓人的事还在後头。
岂止是南宫天雨一人闻言下跪,包括北堂傲、慕容流月、北堂仪在内,统统跪了下来,就连坐在一旁的南宫天琴也被二哥南宫天成一同拉著跪到了地上。
这些人同时下跪的场面瞬间震惊了整个云湘楼,酒楼大堂的喧哗声仿佛说好了似的,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坐在一楼的一干宾客纷纷抬起头看著在二楼跪下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没有理会楼挽风朝自己射来的惊讶的眼神,白昀之淡淡一笑,不同方才的平和安静,这一刻的白昀之,笑容之中带著一丝既清贵又带著一丝冷凝。
伸手扣在了楼挽风的手腕上,白昀之骨节分明纤长细致的手指来来回回抚摸著,抚摸著刚刚被南宫天琴那条鞭子勒出的伤痕,眼中心疼怜惜纷涌而起。
“疼麽?”他轻轻问著。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被抽空了,楼挽风什麽都看不见,也什麽都听不见,眼睛里尽是白昀之宠溺的,好像要醉人的温柔,脑海中全是白昀之低柔的,好像是叹息地询问。
“不疼……”楼挽风哑著声音回道。
白昀之笑了笑,没说什麽,摸著那些伤痕过了很久才抬起眼来,看著那对明亮如星的,他最喜欢的眼睛,然後低笑了一声,问了句很楼挽风觉得很奇怪的话,“你刚才说他们瞧不起你……对著这样的人,挽风知道什麽办法才是最好的麽?”
什麽办法才是最好的?楼挽风怔怔地看著他,不懂,於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白昀之低头凑到了他耳边,用只有楼挽风一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柔柔呢喃著,“对於他们这样的人,用比他们更高的身份令他们低头……不是更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