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外卖变得火爆了起来,宁记酒楼接受的订单无数,需要加班加点才能将订单全部配送完。
甚至县衙、府衙都希望宁记酒楼可以定时配送菜肴。价钱嘛,反正是衙门来出,好商量。
也有唱反调唱衰宁记的,但那些都是一些同行。他们眼红宁记酒楼的生意火爆,便编排出许多段子来诋毁宁记。
好在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些流言蜚语并没有对宁记酒楼的生意造成多大的印象。
那些唱衰诋毁宁记的同行也没有因此得到任何的好处,他们的酒楼前仍然门可罗雀。
另一些同行比较有想法,他们派出伙计扮成食客的模样混到宁记酒楼试吃新菜,并将菜肴的品式口味记下,照葫芦画瓢模仿了起来。
可他们毕竟没有掌握这些菜肴的核心工艺。即便能弄到原材料,做出来的菜肴味道也和宁记的“原版”相去甚远。
食客们都是极为挑剔的。他们也许会去试吃一次,但发觉味道不对后,绝不会再去第二次。
饮食业的竞争就是如此残酷,哪怕菜式相仿价格更优,但如果菜品的味道比不过也是不可能招揽到食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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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医者之道(第四十七更,求订阅,求月票!)
唯一有些不幸的是,宁修的娘亲宁刘氏染了咳疾怎么也不见好,且有愈咳愈厉害的趋势。
宁修不敢大意,连忙去医馆请坐馆的神医李时珍前去帮母亲诊治。
宁修去时李时珍恰巧在医馆,这可谓是幸运了。宁修知道李时珍自从辞去太医院官职后便一直云游行医,走到一个地方停下来待上几年都有可能。
李时珍虽然是湖广人,可并不一定一直待在湖广啊。
万一他老人家突然高兴,又开始云游,那宁修可去哪儿找人?
所以宁修见到李时珍的那刻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有李神医在,老娘的咳疾还有啥可愁的?
李时珍本就是医者仁心,别管是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只要找他就诊他都会接诊。
不过他有一个奇怪的规矩,那就是一般不上门亲自问诊。
除非是官府强招,他是不会轻易离开医馆的。
宁修本以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李时珍就会松了口风。
谁知李时珍却一直咬死不松口。
宁修不由得急了。
“事急从权,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家母咳疾甚重,李神医忍心看她忍受严寒到医馆来吗?”
若是一般时候也就罢了,偏偏现在是寒冬。
朔风吹到脸上跟刀子一样刮的人生疼。娘亲本就染了咳疾,万一受了凉病情加重可该如何是好?
宁刘氏虽然不是宁修真正意义上的母亲,却给了宁修许多关爱维护。
宁修依稀记得父亲数落他时,宁刘氏总会站出来替他说话。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相处的时间久了,宁修早已把宁刘氏当作母亲侍奉。
如今母亲有了疾病,他自是四处寻医。
李时珍提出到医馆就诊,这个条件太无理了。
“这是李某的规矩。便是达官显贵也是一样的。”
李时珍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宁修冷笑一声道:“李神医的规矩好没有道理。既如此为何官府征召时你会前去衙门诊治呢?这难道不是坏了规矩?”
“这。。。。。。”
李时珍蹙起眉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一直坚持在医馆问诊确实是他多年以来的规矩。这倒不是他耍大牌,而是他认为这样可以诊治更多的病患。
试想若是他挎着药箱前去一名病患宅中诊治,来回路上都得耽搁很长时间。再加上外出医诊期间医馆无人坐诊,有前来求医的病患必定不知所措,却会贻误了诊病的时机。
所以在他看来外出就诊看似是为病患考虑,实则会牺牲更多病患的利益。
两者一相比较,李时珍便坚持坐馆诊病了。
可方才宁修对他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他确实是无条件的接受官府的征召,前去衙门诊病啊。
这难道不是坏了规矩吗?
再退一步,若是朝廷征召,天子下旨命他再度入宫给宫中贵人诊病,他是去还是不去?
圣旨不可违逆,他当然还是会去,这不也是坏了他自己立下的规矩吗?
这样看来他的这个规矩设立又有什么意义呢?
李时珍陷入了沉思。
为官府,为朝廷,为天子坏了规矩和为小民,贩夫走卒,百姓坏了规矩有何区别?
难道因为前者身份尊贵他坏了规矩就能认为是理所应当吗?
如此不公允,岂不是违背了他从医的初衷。
毕竟在他看来任何病人都是平等的,不存在高低贵贱之分。
那么,他做的这些事情究竟有没有意义呢?
见李时珍陷入了沉默,宁修也没有逼问。
他静静的等着,他相信李时珍最终会明白的。
果然过了半晌李时珍长叹一声,幽幽说道:“宁小友一席话让李某如醍醐灌顶啊。李某半辈子没想明白的问题,宁小友一句话便点醒了。”
宁修连称不敢当。
“方才小子一时情急,话语之中多有得罪,还请李神医莫要在意。”
李时珍推了推手道:“宁小友言重了。你点醒了李某,李某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你?再说,李某若是心胸如此狭隘又怎配从医救人?”
宁修心中一暖,不光是因为李时珍愿意去府宅为娘亲看病,还因为他方才的那番话。
这才是写下《本草纲目》这样巨著的人该有的胸怀啊。
李时珍倒也是干练,跨上药箱便和宁修出了门。
此时虽然并未落雪,但气温仍然很低。李时珍却没有丝毫的畏缩,迈着方步沿着街道前行。
宁修不由得感慨,或许这便是心中有道的人吧,任何外物变化都不足以改变他们。
二人来到宅中,宁修把李时珍引入内院。
老爹宁良早已急得团团转。七郎、十郎也是一脸忧愁。
见宁修来了,宁良面色稍稍和缓。
他上前一步道:“李郎中可请来了?”
宁修连忙介绍道:“爹,这位便是李神医。”
李时珍被他左一句神医右一句神医叫的面颊一红,推了推手道:“甚么神医,李某就是一个云游天下的郎中罢了。”
“李神医过谦了,若您都不能算神医,这天下怕是没有人能算神医了。”
李时珍感到颇为不解:“宁小友何出此言?”
“这个小子不能说,相信时间会给出答案的。”
也难怪李时珍疑惑。他现在虽然已经小有名气,但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名医,还担不起神医的名号。
之所以后世尊奉他为神医,更多是因为《本草纲目》的缘故。
而现在《本草纲目》刚刚问世,所知者甚少,口碑还没有发酵。李时珍当然不认为自己担的起神医的名号了。
不过就像宁修说的,时间会给出答案的。
却说李时珍在宁家父子的陪同下进入了宁刘氏的屋子。
一进屋他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汤味。
宁修搬了一把凳子放在床头,李时珍也不客气撩袍坐下。
他放下药箱,沉声道:“需要李某悬丝问诊吗?”
宁良抢在宁修之前回答:“不必了,李郎中就正常诊病吧。”
他听说悬丝诊病诊不出啥,没必要为了面子贻误病情。
李时珍点了点头便用一个小枕垫起了宁刘氏的手腕,开始把脉诊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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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御史抵荆(第四十八更,求订阅,求月票!)
李时珍号起脉来不发一言,眉头深锁神情肃然。看的宁家父子俩十分紧张,生怕诊治出什么恶疾来。
宁修也知道在这个时代医疗条件十分有限。即便是李时珍这样不世出的神医也不能保证医治百病。
许多在后世能够轻松治愈的疾病在明代却可以轻易的索人性命,这当然让宁修忧心不已。
“无大碍,令堂只是染了风寒,故而会咳的厉害。李某开一记方子,宁公子照着去抓药,连服十日令堂的病定能好转。”
李时珍突然发声吓了宁修一跳,但听到李时珍说娘亲只是染了风寒,他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风寒并不是大病,只要调理得当按时吃药是一定能够好转的。
看宁刘氏咳的那么厉害,宁修生怕她是得了肺痨。肺痨也就是肺结核,在后世都不一定能够治的利索,在大明更是绝症了。
宁修感激的冲李时珍拱手道:“多谢李神医。李神医大恩,小子没齿难忘。”
李时珍推了推手道:“宁公子说的哪里话,治病救人,这是医者之心。”
说罢他坐在桌前开起药方来。
不多时的工夫李时珍写好了药方,将其递给宁修嘱咐道:“令堂的病虽然并无大碍,但这些日子切不可受风。不然病情恐怕会反复加剧。”
宁修连忙点头应下。
李时珍跨起药箱便往外走,宁修跟着出去,把李时珍送到了府门才折了回来。
“臭小子,快去给你娘抓药,你娘这里有爹照顾呢。”
“哎,儿子这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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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六年,腊月二十三。
赶在年关之前,新任湖广巡按御史贺文程抵达武昌。
贺御史今年五十有一,本来要任职吏部文选司主事,结果朝廷一纸调令把他派到了湖广来。
若是放在一般时候,贺御史早就炸了。
可他被张阁老私下叫去嘱咐了一番,立刻转怒为喜,与同僚做了交割,马不停蹄的就赶来湖广了。
朝廷的意思是贺御史不必那么急着走马上任,但贺御史急于表现给张阁老一个好印象,竟然连年也不过了。
巡按御史官职为七品,看似不起眼,但其权力很大可以稽查官员品行,随时写奏疏检举。故而便是封疆大吏,方面大员也对巡按御史颇为忌惮。这属于大明官制中典型的以小治大,小官大用。
在忌惮巡按御史这一点上湖广巡抚孙振也不例外。
大明的官没有多少干净的,大明的官也都不能查,一查绝对一屁股黑账。
心中发虚的孙巡抚专门叫人收拾好了一套宅子以作察院,供贺御史住下。
谁知贺御史才住了一晚便启程前往荆州府。
孙巡抚气的吐血却也无可奈何。巡按御史的职责就是巡查整个布政司,贺御史也是职责所在,他能说什么?
却说贺御史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到荆州府,立刻在荆州官场掀起了一波风浪。
上至知府,下至小吏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做事畏手畏脚,生怕被这位巡按御史抓住把柄。
好在贺御史到了荆州住进察院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动作。
这也可以理解,一路舟车劳顿,总要休息一下。
不过贺御史接下来的举动就有些怪异了,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李知府设下的接风宴也不参加。
荆州府的一众官员心里开始打鼓了。
贺御史这究竟是闹哪样啊。
眼瞅着就要过年,他这时候赶来荆州不是给大伙儿心里添堵吗?这个年还能不能过好了?
无奈之下,被一众官员奉为领头人的知府李瑞只得硬着头皮亲自去察院拜访贺文程,看看这位御史大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当然是以故友的名义,他和贺御史曾经在京师短暂共事过,勉强算的上朋友。
贺文程听说知府李瑞来了,便叫察院内侍奉的仆人把李知府请到偏厅。
他也不急,换了一身便服施施然踱步而去。
“哈哈,熙宁,咱们好久不见了。”
贺文程一进偏厅便笑声道。
李知府愣了一愣,连忙拱手道:“宪斗兄别来无恙啊。此番来到荆州,应是有要事吧?”
他这话半是试探,贺文程如何听不出?
若换做别人说这话,他早就叫人送客了。
朋友是朋友,规矩是规矩。
不过既然说这话的是李瑞,也就罢了。
他来湖广前,张阁老曾特地嘱咐。
在荆州有两人可以信任,其一是锦衣卫北镇抚司总旗官沈彦,他会暗中带人来到荆州配合贺文程查案,其二便是荆州知府李瑞。
换句话说贺文程是张阁老的人,李瑞也是张阁老的人。
他们既然都是张阁老的人,自然可以算是自己人。
张阁老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彼此间又缺乏联系,若不是张阁老的那番嘱托,贺文程还真不知道李瑞是自己人。
“贺某领受皇命,自然要巡查湖广,监察官纪。”
贺文程捋了捋胡须,幽幽说道:“至于某此来荆州,确是有一桩要事。”
李瑞喉结微微耸动咽下一口吐沫,贺文程也不打算继续遮掩了,索性压低声音道:“贺某此来是为张阁老查一桩大案,还请熙宁全力配合。”
张阁老?
李瑞微微一愣,方是反应过来。
原来贺文程也是张阁老派来的人啊。
方才把他紧张的冷汗直流,现在看却是自己吓自己了。
二人说开了,气氛一时融洽松快了不少。
他们分别坐定,贺文程一边品着茶一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与李瑞听。
李瑞听罢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辽王殿下竟然暗中搜集张阁老的黑材料,结果这黑材料辗转到了张阁老的手上。。。。。。
虽然贺文程的话中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李瑞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张阁老当初派他来荆州任职,为的就是以防后院起火。
但他却没能完成好这个任务,眼睁睁的看着辽王搜集张阁老的黑材料。
若不是有义士相助,恐怕现在他们都还蒙在鼓里。
李瑞并不知道这份‘账本’是谁递送到张阁老手上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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