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猜测的确很匪夷所思,但就因为这样,所以可能性才会越大,皇上也许认为说到执政蒋太师比不上丞相,这点也没错,所以我们才会找不到蒋太师被杀的理由。”
简单说来,除了认定蒋太师的死和多国重臣被杀一案有着某种程度的联系,其他则一无所知,相反,周丞不能不说,能够得出这种看似简单又极为不可能的结论的人才是真正令人生畏的。
“那么皇后呢?”
“皇后明显属于毒杀,普通度的话就算是御医也应该有办法,偏偏他们所下的毒是独一无二的‘幽冥花’,此毒不但无色无味,即使御医也不会在中毒前发现,也无药可解,这种毒本已绝迹,会出现定非偶然,而因为这毒的特殊,说是那些后果嫔妃所谓实乃天方夜谭,经过调查,这宫中根本不可能有人有这个能力拿到这种毒,所以定是从外界流入的。”
“从潜入宫中或是让这种毒流入宫中毒害皇后,除非是无意中,否则他们的目标定是皇后无疑,综上所述,能够做到这些的恐怕也那些神不知鬼不觉的随意夺取他人性命的人。”
“意思是和蒋太师一样,凶手是同一个‘人’吗?”
薛寒和单臻各执一句,周丞则立即有所反应,‘人’是否一个还不清楚,更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
“可能性极高。”
“那么理由呢?皇后整日在宫中会得罪谁?还是说她有什么仇人?先是一国公主,再是我大周皇后,这未免太不合逻辑了,还是说对方有足够的自信不让我们抓到把柄?”
“蒋太师也好,还是皇后,除了被认定为被人谋害之外,我们根本找不出什么有关联的地方,若是凶手为同一个‘人’,那么理由到底是什么,蒋太师和皇后根本就没有共同点,假使他们的死真是偶然或巧合,杀他们的不是同一个‘人’所为,我们也就根本无法找不到答案。”
张仁做了总结,追根究底就是没有答案,薛寒和单臻沉默,周丞也陷入了沉思……
“真是肆意妄为啊,不但把多国搞得人心惶惶,竟然还把爪牙伸向大周,未免太小看人了。”
周丞的眼中有的是怒不可遏,无论是身为一个君王,还是一个人,或是一个男人,他都无法容忍这种充满挑衅和肆无忌惮的事在他眼前发生,他的自尊不会允许,他的尊严让他彻底醒悟!
“不过还真是难以置信,竟然有这种疯子对多国重臣下手,更可畏的竟是对我大周下手。”
作为一名忠心报国的武将,单臻难得失去平日的镇定,此刻的话语也是出自向对方的敬畏,就连他这种久战沙场的人也对这一切的发生颇为动摇,未知的敌人已经向他们伸出了魔掌,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核对方的能耐。
“真正可怕的也许是那不明所以的原由吧,只要一天找不到其中理由,一天就无法找出这一切的背后主谋,甚至连猜疑都找不到对象,如此恐怖的敌人,还真是令人不敢想象。”
“恐怖吗?”
单臻默默重复着薛寒话中最具深意的字语,单臻向来不喜欢夸大其词或对敌人有什么感觉,但只有这一次,将天下玩弄于鼓掌之中,还能做到不露出马脚,行踪诡异、目的不明,面对这种强大而富有极其神秘色彩的敌人,除了恐怖,单臻也找不到还有什么词汇来形容这种让人无法相信的真实现状。
“单臻。”
“臣在。”
“传令下去,让各国密探严密监视各国的一举一动,现在正在交战中的国家和出现新瘟疫的国家,必须重点调查他们的共同点,还有他们的邻国以及还未涉及到各种战事和瘟疫的国家,所有情报都要据实、第一时间向本王汇报。”
“是。”
“还有,尤其是赵国,他们的举动本王时刻都要知道。”
“遵命。”
“薛寒,尽快找出新瘟疫的成分,看是认为还是什么,总之要快。”
“是。”
“丞相,麻烦你,接下来夏国必定会派来使者,到时候就交给你了。”
“臣遵旨。”
“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我们必须要先发制人,无论如何都要找出敌人的线索,在天下被毁灭之前。”
带来毁灭性的预兆,令周丞了解到其中的恐怖,一‘个’谜一样的敌人正向他,应该是天下伸出了他毁灭的魔掌,到底是天下先毁灭,还是敌人先被找出来,找出敌人是否就能轻易消灭,这一切都是一个未知,不管结果会如何,周丞都知道这件事已经刻不容缓!
第八十六章 恐怖之源(5)
素有粮食大国著称的【汉国】,是天下粮食产量最为丰硕的国家,借由每年年产达到天下的三成,【汉国】成为一个少有富饶的国家,在军事上虽不能与赵、周两国相提并论,却也拥有强国的称号,本来拥有绝对强势的汉国,不知何故,一向被称为英明的汉王却做了一个他人所无法理解的事;在赵国内乱中,表面送去唯一的女儿与赵国联姻,背后却协助叛乱者陵王谋反,最后以陵王的死终结了叛乱,而泉公主下嫁给了当朝将军赵子胤,让人们无法理解的是,都知道汉王十分宠爱唯一这个的女儿,在这件事上汉王的所作所为令人费解不已,怎么也想不通,泉公主表面受到赵国的爱戴,可实际上都知道是作为人质被留在赵国,为保泉公主的安全,【汉国】臣服于【赵国】,每年向【赵国】贡献一定量的粮食,有了粮食无疑对重生中的【赵国】来说是最好的援助,但自这件事后,除了早朝和朝政事件,汉王鲜少人知的在公共场合路面,都说是因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和失去爱女的打击!
【汉国】【焦城】一座私人府邸,这座府邸比较偏离集市,过往的路人少之又少,就算有人路过注意到这座府邸的存在,也会因为这座府邸散发出来的阴冷气势所吓走……
“哼,让他捡回一条狗命,竟然还不知好歹,死了也罢,不过死的那么突然未免让本王觉得不快。”
刚听取了佐宇的汇报后,周延的脸色着实好不到哪去,语气中更是充满愤怒。
“王爷不觉得奇怪吗?先是那群山贼,再到马校尉,死状都极其残忍。”
“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真是那家伙的话,做到这种程度根本不算什么。”
周延对佐宇的提醒完全不屑,似乎他人的生死与自己无关,更可以说是为他们的死和死状有所快感。
“王爷肯定是他吗?”
“本王倒也希望是他以外的人。”
佐宇可以肯定了,从现在周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魄中,佐宇完全可以认定为争风吃醋导致的结果,他很清楚自从周延知道真相后,就一直到对某人感到不满,任何事都会心存芥蒂,想到这里,佐宇不禁想到周延的这种行为是否可笑?不,他从不会这么认为,就算是件十分可笑的事,只要周延想做的事,佐宇定当舍命听从,失去一条手臂的他,如今反而对周延显得更加忠心了?
“那么高进,你的调查怎么样了?”
“毫无线索,感觉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一旁的高进听到周延的提问后,先是一怔,后马上稳定下来做出回答,他的答案让周延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应该说令他感到诧异?
“一个大活人,竟然会凭空消失?”
“是,无论派出多少人都找不到,不但凭空消失,而且她本身好像给人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有意思,那么她最后一次现身的地方呢?最好是找到最后与她接触的人。”
“这……”
高进感到难以言喻,像是在畏惧,这引来周延的不满,眉梢微动:。“怎么?也不知道?”
“属下该死!”
周延话才刚说出口,高进即刻单膝落地朝周延叩首以此答复周延的问题,这让周延的眉梢微动的更加明显,站在右侧的佐宇保持沉默,另一侧的竺骥也看起来是爱莫能助。
“意思是到目前为止,除了知道失踪之外,其他一概不知?告诉本王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到底在做什么?是你太无能了?还是说一直以来本王都高估你了?”
周延的话有如锋利的刀刃般向高进投来,感觉到被自己正被那令人生畏的冰冷眼眸盯上时,就连高进这种从不畏惧生死的人,此刻也是汗毛直立,额头间还有渗有少许冷汗。
“本王应该说过‘本王身边从不需要废物’吧?又或是你在刻意向本王展示你的无能?”
尖酸刻薄、更甚冷酷无情的言语从周延口中说出,尽管如此,佐宇和竺骥也不会为此而动摇,他们现在担心的是高进,就算早已习惯周延的习性,可当施加对象是自己时,不说高进,恐怕也没几个能正面的从容接受,此刻的高进就如放在老虎眼前猎物般,随时等待死亡,因为对周延来说,而且还是在周延说出这番话之后,失败或无能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高进不是再为自己的失职面对周延的责备而感到害怕,而是对周延此刻向他传来的气魄感到畏惧,所谓凡事只有在亲身体会过后才会感觉到,说的就是此刻的高进,不管面临多少次,周延的气势总能令他生畏,尤其是自己亲身面临的时候。
“王爷。”
突然,佐宇的一声呼唤,打破了这令人生畏的局面,高进的心也为此颤抖了下,他不敢抬头,也抬不起来,因为他不知道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等待他的是否是周延那冰冷的表情。
第八十六章 恐怖之源(6)
“怎么?看到同伴即将死去所以同情他了吗?又或是本王把原本交由你去执行的任务交给其他人让你不快?”
“属下不敢,王爷的任何决定,属下都不会有任何意义,只是,虽说时候也许不对,王爷是否要听听竺骥大人的报告呢?”
佐宇以平稳的语气回答了周延的问题,本来还在考虑如何处罚高进,当听到佐宇的话后,下意识的将视线转向竺骥,竺骥并没有因着突如其来的转变而显得手足无措,甚至镇定自若般准备作答,不过,论实际恐怕竺骥内心一开始就被佐宇突然转变的话题所动摇,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那本王就先听听吧。”
听到周延的话,高进有如在饥渴的极限中找到了一片水源般,整个神经瞬间得到了放松,但也没有因此而完全得到解放。
“是,首先,的确如传言般汉王很少在公共或是公开场合中露过脸,但其实他就连朝着都没怎么参与,一直独处深宫,他现在所居住的地方正是泉公主的母亲露姬皇后的寝宫,而代替掌管大小政务是一个叫蔡申的人,当朝左丞相,年三十有七,汉国人,家有妻室,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也就是说汉王把政务交给他也没错,是这样吗?”
“乍看是这样没错,世人都知道,汉国有左、右两位丞相,比起左丞相,右丞相年高且德高望重,更是两代朝臣,所以,属下对左丞相代职君王政务一事不能理解。”
“没什么不能理解的,谁有能力谁掌权,这是千古不变的正理,右丞相虽说劳苦功高,但也上了年纪,比不上一个年轻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汉王向来以仁治国,现今做法确有不符其作风,继续监视吧,稍有动静立即向本王汇报。”
“是,王爷!”
对于谁有能力谁掌权这一点,竺骥、佐宇和高进都十分同意这个观点,他们之所以会效力于周延其中之一也是因为如此,以周延的能力而言,即使成为君王也当之无愧。
“赵王应该也会察觉到这一点吧?就算面对多少困境,他应该也不可能漏掉任何一个细节吧!”
周延的话听起来像是十分肯定,同时也认同了赵子恒的能力,甚至讽刺的认同了自己比不上赵子恒的事实,这一点佐宇稍有察觉,却也不是很明确。
“如今瘟疫、乱战并发,赵王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吧?”
“哼,多管闲事的家伙,他到底想做什么?安份守己的话,天下都有可能落入他的手中,却偏偏爱管闲事,之前还以为他也会和本王多少有些相似,看来是本王太小看他了。”
毫不否认佐宇的话,周延对赵子恒长久以来偏于实际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赵子恒迄今为止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他无法认可会是以为君王应该做的,也找不到赵子恒会那么做的理由;以为他是为了茵茵不惜一切,但却没有任何行动;以为他是为了国家鞠躬尽瘁,但却并非如此;那么赵子恒到底想做什么?目的何在?理由何在?周延第一次感到对一个应该很熟悉的敌人完全一无所知,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不知不觉,周延满腔的怒火无声无息的燃烧着,这让在场的其他三人感到莫名的压迫。
“王爷。”
“还有什么事?”
三人中的佐宇以一贯的方式开了口,好在马上得到周延的回应,尽管语气中带着愤怒,佐宇却已经习惯了,很快平稳好心态,恢复冷静:。“关于瘟疫和战乱同时爆发,王爷是怎么看的呢?”
“怎么看?你是在质问本王吗?还是戏弄本王?”
“当然都不是,属下只是猜想,瘟疫和战乱同时爆发不可能只是巧合,加上前不久刚平息下的瘟疫显然是人为的,潍城瘟疫似乎只是个偶然,但这一次怎么看,就好像是同出一辙,不说这次瘟疫是否和上次有关,但至少和这次战乱脱不了关系才对。”
“这种事应该早就察觉到了吧。”
莫名对赵子恒的存在感到极为愤怒的周延,毫不掩饰的将对赵子恒的愤怒发泄到佐宇等人身上,本人好像毫无知觉。
“但是王爷不觉得这种事太离谱了吗?简直前所未闻。”
“会吗?本王倒是觉得这样比较有趣,一个能将天下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他是否有能力阻止。”
光是想到,佐宇就觉得心生恐惧,将天下陷入极度恐慌之中的事,周延好像完全不在乎,佐宇可以理解,只是,佐宇不认为这件事会有这么简单,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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