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阀1909- 第314部分

　　　　副官立即敬礼就要去传达命令，徐树铮立即喊道，“站住！”

　　　　俞成平和蔡销等人本以为徐树铮还要阻扰，可是没等他们开口，就听徐树铮叹口气道，“如果上天要因为这件事情报应我们的话，就加上我徐树铮的名字。毕竟，我可是副司令啊”。

　　　　徐树铮为人虽狂，但可不是那些不知所谓的狂士。他就在官场上打拼，早就练出了心狠手辣的底子。在他看来，相对于官场的险恶，使用毒气弹反而是小巫见大巫了。早年他一直为段棋瑞打拼，如今北洋政府覆灭。徐树铮本以为这辈子再无机会抛头露面了。谁知道华飞不仅不嫌弃他。反而极力化解他与冯玉祥之间的恩恩怨怨。如果说徐树铮心中没有感动。那是瞎话了。最重要的是，徐树铮感觉到跟随华飞做事后，反而能更加施展他心中的抱负。

　　　　徐树铮固然明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是他却更加明白，如果今天他不在命令上签字，那么他就会被排斥在蔡愕和俞成平的交际圈之外。而如果被排斥在俞成平的***之外，那么想融入国防军，怕就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了。

　　　　沈阳，又叫奉天，曾经是清廷的盛京，乃东北重要的城市之一，本是张作霜的大本营。自从日军进入东北后，张作霜死后，这里也一直是日军经营的重心。为了维护在沈阳的统治，大批的中国人被驱逐出沈阳城，日本从国内迁移了大量的本国国民和妻女。加上战争开打之前，日军可是做好了在此与中**队决一死战的计划，大量的无用老人，女子，儿童都被驱赶出城，以免浪费粮食。所以此时沈阳城的居民虽然号称超过五十万，但是真正的中国人绝对没有俞成平估算的三四十万那么多。

　　　　即使如此。对于整个沈阳来说”咕年7月7日傍晚，在经过长达五十多小时几乎不间断的拉锯战后，双方都陷入一个疲惫期，需要调整伤员，歇息回缓精力。而沈阳城外数千国防军将士因为日军的毒气弹袭击，也被纷纷撤在后方医院救治。

　　　　大量的简易防毒面罩护具被紧急运到前线，为此国防军几乎动用了全部的空军力量。用来空降这些紧急物资。当总指挥部收到日军毒气弹袭击的电报后。总指挥部内也是惊声一片，骂声不绝。

　　　　不过正如蔡销等人所料，虽然有部分参谋提议进行报复性回击，但是更多的人却荐烈反对，并为此展并激烈的争辩。而一向果决，迅断的华飞，这次也沉吟良久，最终只是什么也没说，拖着沉重的背影离开了总指挥部。

　　　　蔡愕他们并没有向上汇报将要发动的毒气反击战，原本在沈阳和新民见的钉子战术也被取消。所有预备役部队全部戴上简易的防护装置。没有皮手套等，就套上厚厚的棉套，然后沾满石灰水，只留出手指可以扣动扳机就行。

　　　　黄昏，太阳还未完全降落，挣扎在地平线上。似在留恋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在夕阳余晖下，一架架钝弹头俯冲轰炸机高高地从远方飞来。这些轰炸机飞速相对较慢，似是拖着不堪重负的货物，发出老牛沉闷的喘息声。

　　　　沈阳城内立即划，发出警告，在可见度如此良好，机群如此醒目的前提下，这些钝弹头轰炸机想要不被发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日军的防空部队许多军官都认识这个可恨的钝弹头，在日军眼中，他哪里是钝弹头，他分明就是杀人不见血的镰刀，收割着无数日本军人的生命。却连回个身也不顾。

　　　　只是做好防空火力准备的许多日本人困惑了，既然是俯冲轰炸机，顾名思义，其在速度上，比之普通的轰炸机，那是具有很大的优势的。而且在轰炸时，由于采取俯冲轰炸，命中率比普通的轰炸机更具有高命中率，且飞机不易被防空火力击中，生存力极高，乃是海战中的利器，在陆战上，也具有强大的战斗力。

　　　　只是这些俯冲轰炸机已经来到沈悄上空，却不见任何俯冲攻势，当防空火力已经全部放开，他们始才逐渐开始加速。紧接着，一枚枚航弹就这样被丢下来，然后就见这些飞机当即加速，一个个迅速拉高掉头返航，别提有多么怪异。

　　　　难道国防军的蓝鸟全都用完了吗？需要把钝弹头当成轰炸机来使用？

　　　　然而不等那些日军的疑惑声发出，却见那些炸弹掉落在地上却并未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而是一个个就似燃烧烟霎弹一般。迅速喷出一股股黄色，甚至掺杂着榨色的烟雾。烟雾迅速在城区弥漫，所有被黄色烟雾笼罩的日本士兵俱都剧烈的咳嗽，继而无比难受地掐住喉咙，有的人当即就倒在的上。无比痛苦地浑身**。

　　　　这种黄色的厌恶对于许多日本人来说并不陌生，因为在网网不久前的战斗中，许多人就曾向中国的军队阵地发射了无数这种会冒黄烟的炮

　　　　。

　　　　“芥子气，毒毛弹！”

　　　　惊悚的吼叫声利破沈阳城，整个城市犹如立时被一片死亡笼罩。

　　　　除了死亡。只要痛苦无比的死亡。

　　　　

　330　赤裸裸的残酷

　　　　土就是说蔡锅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没，川浩部电报。也就是不愿华飞为难，而独自承担下全部责任。不，是俞成平，徐树铮他们三人承担下全部责任，并非是为了在兵权上的试探，不然俞成平和徐树铮又如何会在命令上签字。

　　　　从军事纪律上来说。虽然芥子气属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也属于国防军秘密研利的武器，但却没有相关使用的规章和准则。

　　　　身为一路军司令员。既没有纪律禁止他使用这类武器，那么理论上，蔡愕只是调用了一种杀伤性惊人的非常规性武器罢了。真要追究，也只能是他明知沈阳城内有拼命，还依然使用毒气弹。

　　　　另外日军虽然想要投降。并且挂出白旗，想必蔡楞也是看到明白这一点。但从大多数人的内心来说，在占据如此巨大优势的前提下，不一举全歼日军，那可真是“暴珍天物，啊。所以蔡愕在没有收到停战命令的前提下。发动最后攻势，也是他职权内的权利。至于不收俘虏，看没看见日军挂出的白旗，那都是可以被忽略的细节了。

　　　　从李越和王缄的语气中，似乎还要感谢蔡愕一番。华飞转过身去，背过在此的参谋们。轻轻叹了口气。他心中明白，即使蔡愕有着怎么大的功劳，想要在感情上对其有感激，那是很难做到的。而无论是李越还是王缄，他们突然无比固执地维护蔡错，也是因为自此事件之后蔡愕将永远失去与华飞争夺宝鼎的资格了。如果华飞愿意，甚至可以一举打压下这位对国家功劳卓著的元勋。但是，难道蔡愕就预料自己不会这么做吗？难道这都是蔡松坡的计算吗？他是在自降威望，以求华飞的信任吗？

　　　　自从国家统一之后。尤其是当东北的日军即将驱逐，华飞面临越来越多的难题不是战争，不是抵御外侮，而是维护内部的团结，巩固自我的权利，防止有心人的暗算夺权。

　　　　华飞明白，即使大选对他不利，他依然会利用手中掌握的强大兵权，牢牢控制并影响国家的走势，这已是不可争辩的事实，不是华飞愿意这么做，而是他身在这个位置上，复兴党党员，国防军蒋士都逼迫他不得不这样做。

　　　　难道仅仅是这个时候。蔡愕已经在为他的未来做出布置吗？蔡愕啊蔡愕，蔡松坡先生，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你到底想让我如何待你！

　　　　“收回网才的命令。我，我累了，这里，，就由你们主持吧！”华飞无比疲惫地道，转身就欲离开指挥部。

　　　　“司令，张将军和李将军倘若再来电报催问，我们如何答复？”一名年轻的参谋突兀地问道。

　　　　“现在！”华飞的目光透过厚重的混凝土工事，透过坚硬的岩石，一直望向遥远的北方。“现在的最后决战，怕是已经开始了。闰农，侠如他们都是军中老将。虽然他们不受蔡松坡节制，但是他们应该明白大局的！”

　　　　“把今天的相关文件全部销毁，此事列为最高国家机密。”华飞丢下这几句有点没头没脑的话，就快步离开了。既然要做，那么就下定决心，做得彻底一点吧。

　　　　那名参谋似乎心神大受影响，还没反应过来华飞的意思，张治忠却无声地叹了口气，道，“不论什么借口，我们不仅没有收到任何电报，也没有对外发出任何电报”。

　　　　蔡鳄虽然躺在床上假寐，但是他的心中却也是不得安定的。五分钟，足以改变很多事情。假如总指挥部这时来了一份命令，就足以让最后攻势瓦解。而他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对沈阳日军动用芥子气，不仅是因为想要降低己方伤亡。也是要达到最大程度消耗敌军的目的。

　　　　可一旦日军投降，那么不仅他全歼日军目的落空，对沈阳使用毒气弹的秘密也会被曝光。所以，可以说正是因为日军意外做出投降的举动，才让蔡锋冒险再次不经过总指部而下达最后攻势的命令。

　　　　五分钟转瞬即逝，大批戴着简易防毒面具的士兵率先冲向沈阳城。此时沈阳城内的芥子气浓度已经危害很小了，即使国防军的面具非常简陋，甚至不是应对芥子气的专门防护服，但已经足够使用了。

　　　　仅有少量的坦克作为掩护，大批步兵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顺利攻到沈阳城下。并立即攻占城楼。城内的日军经过一夜的痛苦折磨，早就生不如死。即使有幸伤势轻微者，在耳朵经历那种地狱般惨嚎的肆虐后，精神也到了崩溃的边缘。所以当全副武装。戴着怪异面具和防护服的国防军将士出现在城墙上的时候，许多人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受降？这么快？似乎还没有收到上级的通知啊。

　　　　不过即使如此，完全失去抵抗之心的日本士兵，恨不得立即就缴械，马上就离开这个恶魔之城，这里是地狱，不，这里是比地域还要令人恐惧的邪恶裂谷。

　　　　咕挞必！

　　　　砰砰砰，，！

　　　　嘣嘣嘣……！

　　　　各种枪械，各种子弹迸发的声音让充满呻吟和哀哼的沈阳城再次被笼罩在死亡的阴云下，不过让人们惊诧的是，许多日本士兵听见枪声不仅不露出恐惧的神色，痛苦糜烂的面孔反而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容，死亡，对于身体都糜烂的不堪目睹的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

　　　　呕，，呕，，

　　　　虽然这些国防军战士们历经无数次战争，尸体四分五裂，脑浆飞溅，内脏横陈的场面也不能让他们的神经哪怕轻微地颤抖下。但是看着这个比地狱还要恶心，那一个个糜烂的已经看不清的人形在地上扭曲，那即使是几层浸湿石灰水也不能阻挡的恶臭刺鼻气味，还是让一些战士猛地摘掉口罩，不管不顾地扶着墙角把肚子里的黄水都呕吐出来。

　　　　后面的医护兵看见就要扶着那些战士退下去，可是大多数士兵只是把肚中的食护和黄水吐完，继续带上口罩冲上前去。许多人不明白沈阳城是怎么回事，有人大致猜测出来这可能与昨天飞机扔下的炸弹有关。不过对于绝大多数士兵来说。他们没有复杂的想象，在他们简单的心思中，打仗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们这次死的固然是痛苦了一些，但既然是死了，那么痛苦与否，就不干**鸟事了。况且你们这些鸟人往我军阵地扔那臭屁蛋。也没有想过我们的那些中招的兄弟，战友们是何等痛苦！

　　　　屠杀而已，对于这些手下不知道杀死多少生命的国防军精锐兵团的战士们来说，实在不怎么，手么值得大惊小怪，不然以往的多次战例中，又何来全歼的字眼。

　　　　全歼与屠杀有区别吗？或许真正的区别就是全歼敌军，需要自己人付出更多的生命有而屠杀敌军。对方儿乎毫无还手之力。

　　　　是的，此时的日军的确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一次芥子气轰炸。让几万日军都或轻的重地被毒气所伤。

　　　　而那些幸运的日军士兵们，在一晚上撕心裂肺的呻吟和哀号声中，无论是精神还是**，都处于极端崩温上二边缘，还能有多少抵抗力？

　　　　这就是次屠杀，是一次针对军人的屠杀，不接受任何投降，那些举起枪，膝盖还未跪倒是日军战士。胸膛立时就被几发子弹打中。一些尚存有部分战斗力的日军一看，迅速就地组织抵抗。但分散，毫无组织的他们，如何抵抗的住攻势如潮的国防军的进攻。这些可以就地抵抗的日军反而还能多活上几秒，那些转身就跑，连枪支也不知道丢在哪的日军还没跑上几步，就纷纷被射成马蜂窝。

　　　　沈阳最后攻势网网展开，张孝准，李烈钧和蔡愕的东路军新民所部也几乎同时对新民地区的日军展开进攻。不过新民地区的日军没有收到芥子气的影响，战斗力依然存在。只是比之沈阳城的那些幸运士兵好上不了多少的是，他们的绝大部分人也是一夜未眠，那随风飘来的惨嚎令人不寒而栗，许多人还在担心。这天色一亮，他们会不会也被派驻进

　　　　中！

　　　　令无数人舒一口气的是。夜里，他们没有向沈阳城“增援”天色网亮不久，又收到准备停战。向国防军投降的传言。此时此剪，这些“大和民族的武士们，再也不嗷嗷叫着与支那人决一死战了，反而对上级最终做出投降的命令倍感松了口气。

　　　　和国防军绝大多数将士不同的是，不少的日本士兵都知道，他们昨天向国防军阵地发射的黄色“烟雾弹，其实就是芥子气炮弹。不过这种炮弹日军本身也在研究之中。储存的数量也不多。但是就是这“冲动。的举动，换来了沈阳日军的头顶之灾。谁也不曾想到中国国防军不仅也有芥子气，而且数量还如此之多，还采用航弹轰炸。

　　　　抵抗的意志就在这种大杀器的心理威慑下迅速瓦解。其实芥子气真的在野外释放，特别是对付有战略回旋空间的野战军，效果是极其有限的。而且在新民的下风处还有国防军自己的守军，所以即使到了不得已的时刻，恐怕蔡愕也不会使用芥子气的。

　　　　当然这些分析，就不是心神已经完全失措的日本士兵们所能了解了。当刚刚开始庆幸终于可以结束了，离开这个见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