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没有底。
对于这种飞行跑道上起飞飞机，早在1910年，美国人就在轻巡洋舰“伯明翰”号的前甲板上，铺就了一条长253米、宽73米的木制飞行跑道。飞行员尤金伊利驾驶一架单人双翼飞机在这条特制跑道上迎风而起。1911年，飞行员尤金利驾机在重巡洋舰“宾夕法尼亚”号上成功降落，成功掌握这种新舰种的技术基础。
美国人的技术最初并没有引起普遍重视，可是当华飞相关航母在未来海战中意义的相关文章在欧洲被翻译转载后，虽然受到普遍的嗤之以鼻，但却受到了英国原海军大臣，现在的军需大臣温斯顿吉尔的重视最终促进了江南船厂的这艘航母的诞生。
相对于华飞的平静，最激的要属魏子京了。这艘排水量一万多吨的军舰，可是在他和多名设计师的协同努力下，花费一个多月的心血啊。每当想到自己设计建造的军舰将为国防军海军的战斗力带来极大的飞跃，魏子京总是情不自禁，热血澎湃。
来到办公，设计师办公室居高临下，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户向外看去，整个封闭式船坞内的工作场景尽收眼底，视线十分良好。魏子京迫不及待地把他设计的航母草图展开挂在墙壁上向大家开始介绍起来。
“从年初，我就从司令那里收到命令，备设计一款可以供飞机在军舰甲板上直接起飞降落的新型舰种。对此，我查阅了大国外量的资料，并在陆地上进行了多次起飞降落实验，从而设计出这款全新的舰种。我们的设计师团队给他起了个外号，水星号！”
到所有人都被悬挂在墙壁上的奇怪舰种草图吸引脸上的那种表情令子京大为满足，当下接着介绍道，“水星号航母采用全新设计的舰体，排水量约达一万五千多吨。总长170，宽18米，吃水约在65米左右，飞行甲板长达172米。采用了最新的燃油锅炉引擎，双轴推动，设计航速16节。可以搭载现有的战斗机察机20，鱼雷机和水上水机6架，另有舰体首尾两舷装备门127毫米舰炮和8门m的高射炮。”
在魏子京地介绍下。众终于对这艘崭新地舰种航母有了初步地轮廓感观。谭根王助等人看着船坞内快速建设地水星号。压力非常大。浮筒式水上飞机在自治区现有地航空技术储备及工业条件支持下进展顺利。但如果是从军舰甲板上起飞地话。所需地关键技术就绝对不仅仅是舰载机了。而且根据王助等人地初期实验即使是在陆上甲板测试。起飞。尤其是降落地成功率都不是很高。更别提在海上摇晃地航母甲板上了。
“司令！”在场没有多少军部地官。但经手无数战争情报信息地黄炎却惑地问出了一个问题“据我所知。当今我们地国防军海军实力并不强大甚至都没有几艘巡洋舰。除了一艘租给英国地战列巡洋舰。没有一艘排水量超过万吨至是超过五千吨地军舰。在如此情况下。突然建造这艘排水量高达一万五千吨地巨舰是还是没有多少火力地航母。实在是冒险之举！”
“虽然我也认为。航母这种新型地舰种在未来海战中。其意义和作用不可低估。但如果在没有军舰护航地情况下。以现在地技术手段和舰载机地攻击水平。恐怕我们地航母只能成为敌军战列舰舰队地活靶子！”
黄炎地一番话令在场地人对其刮目相看。虽然大家也都意识到不妥。但别人地反应却没有黄炎这么迅速。并且整理地如此简单。切中要害。
魏子京一听有些急了。其实作为航母主要设计师之一。魏子京不是不明白航母在目前国防军海军中地弊端。但他也清楚。一旦此航母出来。华司令必然会建造更多地战舰。亲手打造一支强大地海军。是魏子京日思夜想地理想。为此。他深知不愿去想。以自治区目前地实力和财力。能不能支撑起这样一支庞大地舰队。
“目前地技术手段？”魏子京当即开始反驳。“航母身为一个全新地舰种。不仅是因为他具有强大地战斗能力。而且还因为其具备超远程地侦查能力和指挥能力！如今我们自治区空军地最新型侦察机上。已经开始试验无线电传输装置。一旦成功。航母上地侦察机。将极大扩大舰队地侦查范围和距离。而且航母上地战斗机。又能击毁敌人舰队地水上飞机。配备强大攻击能力
机，更是敌人军舰的噩梦。最关键的是，鱼雷机的使得拥有航母的舰队可以在敌人主炮射程范围之外就对其发动攻击，完全没有必要与敌进行交火距离的接触。”
“也就是说，一旦我们拥有航母，我们的海军在海战中将处于绝对的优势。我们可以攻击敌人，而敌人围绕着我们的屁股左右，既不能发现我们，也不能发动对我们的进攻！诸位试想一下，这个新型舰种的出现，将会对海战战术的影响，造成怎样的巨大震动和改变。诸位此时是否能明白当初华司令在军报上刊载的那篇关于未来海军战法革命趋势简议，所要说明的真正含义了吧！”
魏子京的话也非常有道理，不仅让黄炎沉默了，也带着在场的大多数人陷入进一步的思考。但是大家都不得不承认一点，就是无论是黄炎的担心还是魏子京的解释，都是建立的推理想象的空间当中。
航母……－毕竟还是一个从未出现过的新型舰种，就别提什么战术的运用和经验了。如果说到战法当初华飞的那篇涉及航母题材的未来海战趋议，恐怕算是第一篇关于航母战法的专业文章了。
提及到华飞，大家才发现自从进入办公室后，华司令似乎一直没有说话。不论众人如何想象，有一点是绝对的真理。那就是对也好，错也好，华飞都是最后的拍板决策人。那么今天，华司令把他们全部叫来，让他们参观这个绝密的造舰项目的用意是什么呢？
注意到众人的，华飞心中轻轻叹了口气。黄炎和魏子京说的都有道理，尤其是魏子京，几乎认识到航母绝大部分的价值。只是如今时代的技术水平，无论是电子仪器水平还是舰载机水平，都使得航母只是一个简单的水上飞机母舰平台。没有雷达，就决定了发现敌舰的可能性大大减低。单靠侦察机进行侦查仅受天气的影响，频繁的起降，更是增加了出线事故的几率。而且现如今的反潜措施，也很是简单。没有强大的反潜护航网络，航自身的安全防御能力是非常薄弱的。
最重要的问题，就如黄炎自治区的海军甚至都没有一艘排水量超过五千吨的巡洋舰（蛇山岛号外租），花费本来就不多的军费建造航母确是有些缘木求鱼，不得正法了。海军不同于陆军和空军的最大特点是建造军舰仅需要花费大价钱，维护这些军舰的费用，同样不是任何人和国家，所能承受的。
转身看着子京歉意地笑了笑，华飞开口道，“我很喜欢水星号这个名字，不过留着下次给我们自己的航母使用吧。这艘航母的名字已经订下了，名为方舟号！”
方舟号？魏子京整个人就似被突然了击闷棍，心中不好的预感灵感顿时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叫方舟号？为什么水星号要留着下次使用？我们自己的航母？这艘航母难道不是我们的吗？”
飞似乎不忍看着魏子京的眼睛，他的心中也有些黯然。国家的强大非一朝一夕之功，一支强大海军的路子，更是无比漫长和艰巨啊！“是的，这艘船是与英国人的秘密交易，英国人花费二百万英镑，向我们订购这艘方舟号航母！”
英国人！魏子京几乎不~信耳朵所听到的，但是船坞内当初来的那批英国工程师，就曾让他有了这种不好的预感。只是如今预感变成了现实，魏子京实在难以接受。他实在难以接受自己华飞近一年心血设计建造的航母，却如女儿一般，重要嫁作他人为妇。
“司令，我……我们……”魏子京最终什话也没有说出来，竟然转身离去，眼中似有液体在凝聚。
几名与魏子京熟识的工程师想要追出去，却被唐孝离拦住，厉色责道，“让他去，这个年轻人，就是太气盛。司令所作所为，是站在全局的角度考虑，他身为主要设计师，怎么能如此不分场合，没有大局观呢！”
唐孝离心中那个害怕啊，虽然华飞非常平易近人没听说过有人因为冲撞华飞而获罪。但如今华飞的身份和地位，已和昨日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民间谁不知道，华司令在自治区，那就是连中央也不鸟的土皇帝。与袁世凯称帝不同的是，袁世凯为了虚名最后落得众叛亲离。而华司令不仅不为虚名，自治区内的民望和支持，却比那事实上的皇帝，可能都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魏子京，仗着华司令对其爱护和看重，竟然在华司令如此多的手下面前不礼貌地离去，其对华飞决定的不满和无声抗议，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你说如此拂逆华司令，扫了他在其他众人面前威信，这可是上位者的大忌啊。
华飞对唐孝离摇了摇手，不仅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愉快，反而有些歉疚地道“不要去打扰他，让他静一静。我相信子京他会明白的，我相信他会明白，我比谁都渴望，拥有一支强大的海军舰队！”
“唐师傅！”
“司令，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老儿心甘情愿为司令您效力！”虽然来到自治区已多年，但唐孝离还是改不了他当初在船政局的脾性。
“唐师傅只想你和子京他们，你们所有的工程师和工厂的工人能明白一个道理！我们为英国人造船，不仅是为了赚钱，还是为了锻炼我们的工人，提高我们的造舰水平，壮大我们的造船工业，储备我们的经验和技术。等到有一天们富裕了，国家强大的，我们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建造出大批先进的大舰队！”华飞的这句话，不仅是为了安慰唐孝离等人乎也是在为了安慰自己。
“我明白，司令明白的。”唐孝离连连点头，“二百万英镑可是近二千万新币啊！一艘伊丽莎白级战列舰，也才240万英镑的造价而已
划算，绝对是比非常划算的买卖！”
唐孝离那种扳着手指，垂涎三尺地计算着这笔巨款的神情，令在场的人全都大笑起来，一扫那种之前获悉航母并非自家海军的沮丧。王助等人虽然早在下船那一刻起就感觉到华司令的平易近人，但随着在自治区的时间越久，他们听的传闻就越多。而华飞在自治区权利的独揽趋势，常令王助团队中的一些倾向民主的工程师们有些担忧。但看到华飞今天的反应，看到魏子京丝毫不顾及华飞的颜面失望离去，华飞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非常理解魏子京的心情，并向其他人解释了他的决定的原因。
这样的上位者，如果不是极度虚伪狡诈的政客，就是胸有韬略，服有天下的政治家。为这样的人做事，还需有啥担心？国家有这样的人物，何愁复兴无望？
二百万英镑啊！华飞心中轻轻感叹，这笔单子虽然算是暴利了，毕竟航母即使加上舰载机，目前的造价成本也是不能和战列舰相比的。英国人为了拉拢华飞加入协约国战役，并让自治区迅速扩大的造船工业为其服务，可不止仅仅开出这样一个价码。只是其他的秘密交易，却不能毫无保留地全部说出来。
可以说，自从山东战争结束后，华飞集中了全部的集中，削减了一切不必要的财政开支，全力发展重工业，促进民族轻工业的发展，借助一战这个有利的外部环境，壮大工商业经济，全面提高综合实力。
华飞的努力成显著的，这从发展最迅速的造船工业就可瞧见端倪。如今的江南船厂一个月的造船吨位，就超过华飞改组江南船坞前一年的造船量。这还不算技术方面的飞升与大量技术工人的积累。但说排水量一万多吨的航母，这在之前，绝对是不可想象的。
当然，全面发展经济所牺的代价，就是华飞或许本可把经济投在军事上。统一中国不敢夸口，但借助时机，把整个江南纳入控制之中，还是有可能的。这个选择没有绝对的对错，完全是战略方向的选择问题。
在华飞的停干涉下，国内产生了一种难得的和平景象。唐继尧向自治区派来了代表，并为顾品珍在自治区聘请了律师。北京的中央政府也任命了部分全新的总长，南北双方水火不容，但是北洋军系似乎已经意识到难以拉拢国防军，对国防军和自治区的防范心理，越来越深。
1918年1月，对于自治区来说的一件比较大的新闻就是，一名外国人，也就是之前民间多有传闻的外国古怪科学家尼古拉特斯拉终于宣布结婚，华飞将会亲自主持婚礼，而女方，就是那名茶楼老板娘，千娘。
撮合了特斯拉和千娘，不仅让华飞最终了却了一桩心事，更重要的是，有了家庭的羁绊，特斯拉就能更加安心地留在中国。对于这种国宝级人物，华飞是需要不惜一切代价，让其为己所用。
就在所有人关注着特拉和讨论着华飞的婚事时，华飞却在夜色下，冒着腊月的寒风，驱车秘密赶往新上海滩码头。新上海滩码头也就是后世的外高桥码头，随着浦东大量的轻重工业工厂的兴建，依靠原有的简陋码头显然不能满足所需，所以新上海滩码头应运而建。
这座码头以货运为主，很少泊客轮。但在今天晚上，一艘毫不起眼的客轮不仅停靠在泊位上，而且泊位周围几百米内，站满了便装的持枪警卫，码头内做工的力夫们，也被临时放假休息。这样的警戒程度，比当初特斯拉和王助他们回来时，还要严格许多倍。
这时客轮的客房内，几名十几二十多岁的碧眼金发少女正透过船舷，看着船外漆黑一片陌生的大地，眼中掩饰不住担忧和隐隐的冲动。一名年龄最小的女子道，“姐姐，这里就是遥远的中国吗？”
“是啊，父王说，我们要来中国暂住，这里恐怕就是中国了！感觉中国或许会不错，至少不像托波尔斯克那般寒冷。”
“至少在这里，我们不会受到叛军的威胁，行动也会自由吧！”
客房内，几名女子叽叽喳喳，似乎对于她们即将面对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