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研究院的那些伙计们苦苦研究学习了。
虽然陈队长和他的手下们都没见过冲锋枪这种玩意,但谁也不认为这些杀气逼人的家伙们,手中拿地会是唬人的玩具。
刘族长和千娘他们全都吓傻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冲进来这些彪悍的家伙。看他们的反应,似乎全是刚才那位来喝茶地青年人一伙地。稍微有些眼力的人就会发现,这些手拿奇怪武器的人绝非一般普通人,看他们迅捷的身手,整齐划一的动作,持枪瞄准那冷漠地表情,没有人怀疑只要一感觉到异动,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开火。对面相对地那些持枪的巡警们,在这些人面前的表现,简直就不屑一提了。有人甚至双腿打颤,裤裆正滴答滴答地湿的正欢。
外面那些远远围观的平民也吓了一跳,乖乖,这些持枪大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自治区自从颁布禁枪令后,这种公然持枪上街地现象几乎绝迹。这些人竟敢不顾禁令,如此嚣张肆无忌惮,到底是何来头?联想到之前刘寡妇与洋鬼子的传闻,不少人揣测,难道这和洋人有关?
此时茶楼内,气氛无比诡异。刘族长他们即使再傻,也看出华飞这群人地来历不简单了。想起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想起这伙人还提什么说亲,他们也不由地想到了洋人。在中国这片土地上,除了洋人有这般张狂,还有谁敢如此放肆?
丝丝冷汗从陈队长地额头沁出,此刻的他正一手按着皮带,一手伸进枪套内准备拔枪。然而却似被什么魔术定住一般,拔了半天也没有拔出他那只毛瑟96~经典半自动手枪。虽然陈队长也算是枪林弹雨里爬出来地汉子,但在四支纹丝不动的枪口下,他却动弹不得分毫。因为他毫不怀,恐怕他的枪还未拔出,四发子弹就会穿过他的脑门!
踢到铁板了,陈队长怎么说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当下慢慢松开手,强颜笑道,“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兄弟别冲动!老哥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道上了兄弟,这就给您和几位嫂子赔罪了!其他啥也不说,请兄弟看在黑鱼帮的份上,给老哥一个情面,下次碰见好相认!对不?”
陈队长一边口中打着套话。一边在心中判断着华飞他们这群人地身份。眨眼间。就冲进来三十多人。拿着奇怪地武器。而且这些人明显就不是普通地武装护院家丁。更不似江湖道上地朋友。因为他们不仅对刚才地话无动于衷。也没有江湖上人地任何习气。而且自从自治区发布禁枪令后。许多地主豪绅家里即使还藏有武器。也不再会公然这般亮出来。
难道是军中地人?此猜测一出。陈队长眼睛一亮。似乎看懂了什么。当即换了一种口气。弯下腰道。“原来是国防军地长官。误会了。误会了。都是自家人。干嘛弄地这么紧张。快放下。把枪都放下!”
得到队长地话。那些早就在发抖地巡警们。迅速把手中地枪放下。心中都缓缓松了口气。如果队长真地下令他们开枪。那可就要死人了。
可是他们虽然放下了枪。但警卫军地人却丝毫没有动作。根本没有把他们当成自己人。陈队长一见这种状况。当下讨好地道。“长官。小人今天莽撞了。没看清长官竟是国防军地人。求长官放了小人这回。待明天。必有厚礼送到府上。这里毕竟还是在庐州府城内。听说华司令也在三河养伤。倘若发生什么不愉快。闹到华司令那里。想必长官也是不愿看见地不是?”
这次没有人再喷茶水了。不论是朱若音还是沈凉月她们。都一脸古怪地看着陈队长。想笑又不敢笑。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
“下掉枪!”
华飞面色阴沉,一直看着这位陈队长表演,等到这里,连他自己也哭笑不得了。一声令下,那些早就在等着华飞命令的警卫军迅速上前,还不等陈队长反抗,就卸掉他腰间的手枪。其余的那些巡警,也在黑洞洞的枪口下,一动不动地被警卫军缴了枪。
陈队长也有些动怒了,在两名警卫军的挟制下,他一边挣扎着一边道,“长官,我不知道你担任何职,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当今的警务司司长可是华忠大人。华忠乃是华司令的大哥,想必你不会不知道吧。
别说我没有犯任何罪,即使有错,也归警务司处理,你们国防军无权处置我们警务司地人!”
那名陈队长不提华忠还好,一提华忠,华飞眼中的怒火几乎可以杀死人了。只见华飞从座位上站起,走到那名陈队长面前,冷哼一声道,“好,说的好,
你这满口黑话的巡警队长,竟然也懂规章法律!”
华飞还未说完,就听见茶楼外一阵喧哗,随即只见另几名身着警服地巡警跑了进来,看他们地领花,却是安徽巡警处的总长胡澈。这胡澈原本是华忠手下一名非常得力的助手,在华家也算有非常老的资历了,只是华飞还不知道,他竟然做到了安徽巡警处总长的职位。
胡澈在听到陈大名又闹出事情来,顿时就气得大骂。华大多次警告他们,少爷正在三河养伤,虽然一直不曾出门,但短期内根本没有离开地打算。所以让下面的人不要过分胡闹,倘若被少爷发现,谁也救不了他们。
所以当胡澈赶到飘香楼门前,看见全副武装地警卫军时,他的脸色一下子惨白。坏着侥幸的心理走进茶楼内,一眼就看见脸色铁青的华飞和被警卫制住正在那大叫大嚷的陈大名,胡澈只觉脑袋嗡地被人敲了一下重锤,差点昏厥过去。
当看见胡澈赶来时,陈大名如遇到靠山似的,激动地喊道,“处长,你终于来了,处长,你要为我做主啊……”
“闭嘴!”反应过来地胡澈疾步奔过去,一脚猛踹向陈大名,厉声叱喝。随即战战兢兢地向华飞走过去,直身贴臂,小声地低着头喊道,“少爷,我……”
少爷?在场的陈大名和刘氏族长,乃至刘寡妇等人全部一愣。堂堂安徽巡警处处长,竟然毕恭毕敬地喊一个年轻人少爷,完全以仆役身份自居,那么在整个自治区,或者说在整个中国地土地上,谁人有这个资格?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还能有谁?当然是号称华愣子,华疯子,华杀神等等无数外号的华飞华司令。他……他……他竟然就是自治区地缔造者,威名远扬的国防军总司令?他……这也太年轻了吧。
所有人都傻了,尤其是陈大名和那名刘姓青年了。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每当在他们面前提华飞这个名字地时候,他们总会笑的那般怪异。而陈大名想起竟然当着华飞的面,扯起华司令的旗号来唬人,那种心情,更是恨不得撞墙自杀。而且他都做了什么,调戏华司令的女人?当着华司令的面耍湖匪口吻?要知道,在庐州府,谁人不知道当年华司令被湖匪劫持过,他在实力壮大后,干的最迅速坚决的一件事情,就是肃清自治区内的一切土匪地痞势力。
完了,全撞枪口上去了,不,这撞的简直就是炮口,海防炮的1巨炮炮口啊!死了,死了,不知道盛怒之下的华杀神,到底是要把他活剐了还是油炸了。即使陈大名曾经杀人无数,但一想到他即将面临的境地,也是吓的浑身发软,四肢无力。
“你……不错啊,被提拔到处长的高位了。你还认得我这个少爷啊?胡处长,你不在你的办公室值班,来此做什么啊?”此刻,华飞早已过了暴怒期,缓缓坐下来,喝了口已经冰冷的茶水。也不知道是茶水的刺激,还是被这帮人气的,顿时咳嗽起来。
朱若音见状赶紧取过华飞的被子,端过去倒掉里面的残渣,重新沏上一杯热茶给华飞端上。那位本该做此事的千娘,此刻还呆在那发愣,完全不知所措的模样。
胡澈心中更紧,他知道,不怕少爷发火,就怕少爷冷笑啊。一旦少爷冷笑,那就说明他动了真怒。胡澈从未见过少爷真怒,所以他也不清楚华飞会如何发飙。心虚的他擦了擦汗,强自镇定道,“少爷……我……我例行下来巡视,不敢有负少爷的教诲,乱了这庐州府的治安。看见这边出了事情,于是赶来。这个该死的陈大名,行事莽撞,不懂轻重。他也没有见过少爷,所以可能有不敬之处。我这就把他领回去,一定严加处置责罚,请少爷放心!”
胡澈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看上去还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看你是在那胡扯,胡说八道。”啪!华飞手中滚烫的茶杯摔地粉碎,飞溅的茶水打湿了胡澈的衣服和脸庞,然而他却擦也不敢擦,呆在那噤若寒蝉。
所有人都被华飞吓住了,即使是那些跟随华飞很久的警卫们。真个茶楼顿时无比寂静,似乎连周围方圆数百里都变成了无人区,气氛压抑地令人喘不过气来。
“胡处长,你这位手下,陈队长是吧?如何……如何侮辱我们就不说了,还……还把我们司令当成了湖匪,跟他切口,称兄道弟呢!”沈凉月一副心有余悸地样,站起来向这个胡处长诉说道。
我的妈呀,我的姑奶奶呀,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胡澈心中惨呼一声,差点没心脏骤停,就此猝死。调戏……当着少爷地面调戏女人,还……还跟少爷玩切口,称兄道弟?即使是华忠司长在他弟弟面前,公众场合也要喊一声司令,不敢以亲情辈分相称。
你一个小小的巡警队队长,也敢……竟敢……如何敢……!
胡澈反应也算迅速,当即从腰中拔出配枪鲁格p08,喝骂地对准陈大名道,“兔崽子,奶奶个熊,竟敢……竟敢和少爷称兄道弟,我……我打烂你地破嘴!”
啪,枪响了,不过不是胡扯的鲁格,而是从华飞身前一名贴身警卫手中的大威力特制军用柯尔特19111。没有任何人受伤,但所有人的神经,都在这声枪响中,紧绷到极致。
“没有司令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擅自使用武器!”
这名贴身警卫冷冷的一句话,让一旁地刘族长彻底崩溃了。只听他呻吟一声,缓缓瘫坐在地。我的祖宗耶,流年不利啊,咋啥人碰不着,碰到自治区地天王老子了。完了,这下不仅他完了,刘家也全完了。
胡澈的小腿肚已经开始颤抖,相对于陈大名来说,他地生死经历可是少的可怜,响起刚才那发子弹可是擦着头皮飞过去,胡澈牙齿打颤,早就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妈地,老子认栽了,要杀要剐,司令,你给句话。江湖常言,常在江湖漂,哪能不挨打。
看不了怂包样,砍了我吧,来生,老子照样做湖匪,,哈哈……!”
陈大名自知必死无,倒也光棍起来,可他却料不到,他的这句话,可让本就濒临崩溃的胡澈两眼一翻,直接晕倒过去。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步,华飞也有些苦涩揪心。站起来,看着晕倒在地的胡澈,淡漠地道,“孙板,我以自治区副主席的身份,任命你为特别监察员,全权负责处理此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司令放心,我知道!”孙板还是那冷冷的语气,但听在华飞耳中,却比刚才那些谄媚讨好的话,要动听百倍。
见孙板应下来,华飞就和朱若音等人准备离开飘香楼。来到门前,华飞突然转身对楼内的警卫们道,“留下一些人,全天保护好老板娘,出了事情,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华飞的语气有些严厉了,但众警卫没人觉得任何不适,他们感觉到司令的愤怒,也清楚地明白这里的老板娘,似乎非常重要。那么刘族长听见此话,眼前一黑,难不成?难不成华司令前来这里,还真是给刘寡妇说亲?这个寡妇门道也太大了吧,竟然拉来堂堂华司令给她撑腰。
外界传言华司令情人众多,该不会和刘寡妇也?可看他身边的那些女子,一个个无论姿色还是年龄,都胜刘寡妇多倍,没有理由啊,刘族长简直不敢想下去。看着场面不对劲,就想趁机悄悄退走。
“刘族长是吧?这是要哪里去啊?”孙板那冷冷的声音让刘族长那枯老的身体猛一打颤,差点就没有站稳。
“哦,这,长官,老朽……老朽突然想起家中还有要事,就不耽误长官公务了。改天,改天遇见长官,一定由本人做东,去清风楼上一聚如何?”
“不用了,刘族长请吧。”
“去……去哪?”
“庐州府监房!”
咚!刘族长终于不堪这最后的打击,跌的在儿子的怀中。
走出飘香楼不远,又一大队警卫军受命乘车从三河赶来,看见华飞,车辆迅速停下,几百人快速地从车上跳下,立即分布在华飞的周围警戒。王蒙喘着气跑过来大声道,“司令,怎么回事?我们一收到紧急电报,就迅速赶过来了!”
华飞看了出去传讯的那名警卫一眼,本来只是让他传令给楼外的警卫,可不曾想他竟然不放心,还动用了最高的紧急通讯手段之一,让王蒙火急火燎地几乎把整个警卫军都拉了过来。这样大的举动,恐怕在三河也引起了不小的波动吧。
但此刻的华飞,显然无暇去深想这些。只见他道了句,“派一队人去飘香楼,另外你们立即接管合肥城的防务,没有我的允许,本城任何官员一律不得出城。”
王蒙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司令竟然要封锁全城,还是明白了此事的严重性,当即迅速领命而去。
上了车后,华飞又对伍涛吩咐道,“立即通知秦满,让他用最快的速度过来见我。秦满抵达三河后,再给南京的华……大哥发电,让他回……回三河!”
“是!”
“等一下!”
华飞坐在车内沉默几分钟,始才缓缓把目光看向另一边,轻声道,“通知二哥,三哥,让他们有空,也回来一趟,没空的话,就算了。”
伍涛微微愣了愣,随即又大声地道了声是,迅速跑去铁血军事学院,使用秘密无线电台发报。
小轿车缓缓而行,似乎是不想打扰华飞,朱若音他们都乘坐别的车,让华飞一个人好好静静。此刻的华飞表面看上去无比的平静,但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在经历着怎么样的波澜和挣扎。他一直以为,自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