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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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明-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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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明》

作者:孙武后裔

简介:

    胡惟庸急匆匆奔了进来,气急败坏道:郭晓聪,你三个老婆,还要与我的女儿吊膀子,我要到皇上那儿告你去…… 
    朱元璋从屏风后转出,拍拍胡惟庸的肩膀:郭爱卿是我大明江山的擎天之柱,有婿如此夫复何求,朕正准备招他做驸马,你不要和朕争哟…… 
    郭晓聪勉为其难挠挠脑袋:臣的府邸太过狭窄,只怕委屈了公主…… 
    朱元璋笑眯眯指着胡惟庸:听说他新盖了一座大宅子,你即可带人抄了他的家,宅子就赏你了…… 

关键字:权谋暧昧

第一章 打人也是力气活
时近年关,金陵地区下了一场百年罕至的大雪。 
漫天羽飞絮卷,如帘似幕,更像是在编制着一条巨大无垠的毯子,要把整座江山一兜儿裹将起来。 
贼溜溜的小风,顺着裂缝吹入残破的关帝庙,扎在郭晓聪脸上、脖颈、手面,比他经常去的凤还巢洗浴中心的MM们指甲掐人还痛。郭晓聪缩头、弓腰、双手抱肩,身子弯成一只刚出锅的油闷大虾。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会犯错,有些错可以弥补,有些错却只能追悔莫及,即便你驾驶着J—20去追也不成。显然,郭晓聪是犯了后一种错误。作为一位资深驴友,什么样的险峻大山没见过,那天他偏去攀登那座海拔不过三百米的小山丘。 
刚上了山顶,一幕惊心动魄的场景出现在眼前,一位小萝莉,正双手挂在山崖边的小树上大喊救命。做一辈子好事很难,偶尔的行一次好总不是难事吧,郭晓聪伸出了救援之手。自己却脚下一滑,掉落悬崖。 
自此他就来到了这个时代,远在六百多年前的元朝末年。当然,这是他在以后才逐渐搞清楚的。 
生命在于运动,出去跑上一圈,虽然不能完全从困苦中解脱,最起码可以增添一些热量。郭晓聪却不敢迈出庙门一步。那位掌管穿越事务的大大,估计这些年工作太繁忙了,急匆匆把他弄到这个时代,却没给他换上一身与之匹配的行头,仍是一身黄色运动服,脚上一双硬胶钉底的登山鞋。破庙正对门一箭之地,大批的民工正在顶风冒雪整修即将倒塌的城墙和残破的城门楼,每隔一段距离,还有一名腰间挎刀、手中执鞭监工的兵士。他这时出去,不定会被当成天外来客砍了。 
工地上,雪片随落随被踏入脚下,化为一滩滩的烂泥。 
劳作的民工,大多衣衫褴褛,甚至有些人连鞋子都没有一双,赤脚蹚在泥泞之中。虽然苦不堪言,却没人敢偷懒,散布四周的监工,如果看到谁稍微迟钝一下,过去搂头就是一鞭子。甚至没人偷懒,监工们也不愿让鞭子总是闲着,天太冷,打人也是力气活呢! 
郭晓聪渐渐从慌乱中冷静下来。既然一条小命保住了,自己就有将他延续下去的义务。先弄堆火烤烤。这个时代,火刀、火石、火镰是引火三大件,郭晓聪摸摸身上,一件都没有。 
“既然把我弄过来了,总不该又把我冻死弄回去吧。”出了庙门大不了还是一死,也不愿变成关羽手下一鬼卒。郭晓聪绝望了,从地上跃起。 
这时他才来得及观察所处的环境。正对大门的关帝神像落满厚厚的灰尘,两只胳膊只剩下一条,肋下的佩剑早不见了踪影, 人高马大的周仓站立供桌左侧 ,手持青龙偃月刀,比关羽威风凛凛了许多。 
当目光扫到关羽面前的供桌,郭晓聪惊喜的叫出了声,无所不能的大大呀,竟把他的双肩背包也弄了来,里面装的都是一位驴友的必备之物。他抢起背包发疯似的兜底一掀,一样东西不少,最底下是那个镀金打火机。 
似乎早为他准备好了,周仓背后的拐角处堆着一堆干稻草。郭晓聪不敢大意,把东西归拢到背包内,塞入关羽断裂的右臂空腔,方才过去抱稻草。突然稻草动了一下,一黑影猛的坐了起来。两个人几乎同时一声惊呼,郭晓聪向后跳开数步。转身去抄周仓手中的“青龙偃月刀”。 
大刀是木头刻制的,朽得像豆腐渣,稍一用力,大刀从刀柄处断为两截,郭晓聪手中只攥了一个刀把。 
“别过来哟,我可是练过空手夺白刃的!”郭晓聪大声嚷嚷为自己壮胆。 
“小师父,请你可怜可怜俺们吧,俺和儿子不是故意要躲到你的庙上,实在是大雪封门,没地方可去!” 
说话之人可怜兮兮,郭晓聪慢慢适应了庙中的光线,看清黑影是一个中年男子,头发蓬松,夹杂着碎草末,显得更乱。身上的棉袄补丁摞补丁,很多地方实在不能补了,或者根本没东西可补,只能七零八落的挂着。他身旁的乱草中躺着一少年,最多十五六岁,身上盖着一条破棉絮。 
小庙虽破,好歹是自己可以安身立命的所在。乞丐认定他是庙主,郭晓聪乐得装糊涂。装模作样的口气问:“天都这般时辰,你们不去讨饭,躺在这里等着天上掉馅饼吗?”郭晓聪下意识的向外望了望,天上要是真能掉下几块馅饼多好。 
“小师父,您有所不知,俺们父子不是要饭的,是来这里投亲的。”乞丐长叹一声,为身边的孩子掖掖棉絮。 
爷儿俩一副标准的乞丐模样,死要面子,不就是想赖在这儿吗。 郭晓聪撇了撇嘴:“投亲的?为何不去亲戚家要住这破庙,是把我当成傻子了?” 
中年人见他突然发火,慌忙解释,据逃荒回去的乡邻说,孩子舅舅在应天府当了官,他们父子前来投奔,半路上遇到乱兵遭了抢。可是刚找到这儿,天就下了大雪,爷儿俩只得先在此处躲一躲,一旦儿子病轻一些,他们就马上离开。 
“你儿子病了,什么病?”郭晓聪大惊,少年睡得跟死人差不多,别是什么传染病吧。这个时代,医疗条件极其落后,得了传染病,离去见阎王爷就不远了。 
“这孩子被冻得有些发烧。”中年人小心翼翼看着郭晓聪的脸色,“都怨天太冷,一旦天晴太阳出来,他很快就会好,请您相信,他身体一直很好,昨天还打拳来着……” 
这么冷的天,把一个生病的孩子赶出去确实有些于心不忍。郭晓聪叹了口气道:“我可以暂时让你们呆在这儿,等雪停了一定要走的哟!”听说准许他们呆在破庙,中年人跪下连连叩头。 
一阵阵寒冷袭来,郭晓聪实在忍受不住了,不容中年人说话,扯了稻草扔到香案前,那里正对大门,烟容易散出去。郭晓聪不敢让中年人看到自己的打火机,背对着他把稻草点燃。一阵烟过后,烈焰升腾而起,郭晓聪身上暖和了许多。中年人没见他敲打火石,就把稻草点燃,以为他会仙法,诚惶诚恐的不敢过去。 
“还不把你儿子抱过来,想等着他冻死?”这是人家的稻草,郭晓聪不好意思一个人烤。 
“是,师父!”中年人过去推儿子,却怎么也叫不醒他。 
“儿啊,你可不能丢下爹爹一个人啊!……”中年人以为儿子死了,抱着他大哭。郭晓聪一个人闯天下,浅显的医学知识懂得一些。过去仔细打量,发现少年只是高烧造成的暂时昏厥。 
“儿子没死就嚎丧,你晦气不晦气。”郭晓聪最怕把城墙下的兵士吸引过来,恶狠狠瞪着他。 
儿子没了,中年人也不再怕他。“你看看,气都没了,还说没死,没死是这般模样嘛!”他的嗓音越来越大。 
透过破门望向外面,已经有民工抬头向这边瞅。郭晓聪想到那个背包,罢罢罢,索性好人做到底,救了他儿子。 
“别嚎了成不成?”郭晓聪过去往起拉他,“你想不想救你儿子?”中年人被他这句话打动,停下哭声,满怀期待的瞅着他。 
“要想救你的儿子,出去弄些水来。” 
“大雪封门,到哪里弄水?”中年人一副为难的表情。 
“你的脑子是不是撞到墙上了?”郭晓聪恨不得甩他两个耳光,“三分钟弄不来一碗雪,静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三分钟是多长时间,中年人不懂得,但他清楚事情的紧迫性,端起放在墙角的一只破碗奔出庙门。趁着他出去弄雪化水,郭晓聪迅速把背包掏出来。感冒药与退烧片是驴友的必备之物,说明书上规定每次二至四粒的服药量。郭晓聪舍不得给少年用最大的药量,每样取出两粒。想了想又肉疼的放回去一半,古代人曾未用过西药,估计身上没什么抗药性,一粒的药量足够了。 
刚把背包重新藏好,中年人端着满满一碗雪进来,这次没用郭晓聪教导,放在火边烤着,很快化出半碗水。 
两粒药喂下去,马上立竿见影,少年睁开眼,轻轻叫了一声:“爹……” 
“宝儿,如果今日不是遇到了贵人,你就没命了。”中年人喜极而泣,“快起来给救命恩人叩头。” 
高烧刚刚退去,少年脚下软棉花似的,爬起来又摔了下去 。祛除了寒意的郭晓聪,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最稀罕的东西是能有口吃的,哪里在乎有人给他磕头。“老子饿得老眼昏花,你们别闹了成不成?” 
少年却没再躺下,半卧在棉絮中:“爹,俺也饿!”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是该饿了。”中年人跑到墙角,在乱草中翻出一个破布包,回到火堆旁,打开布包,里面滚出五个玉米面的窝窝头。 
见到吃的,郭晓聪的脸都变绿了,口水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但跟乞丐要吃的,面子上实在挂不住,用衣袖擦去口水,把头扭向一边。 
“师父,俺知道您不是凡人,不会吃这种东西,俺就不客气了。”中年人把一个窝窝头递给儿子,自己也掰开一个往嘴里送。 
不给吃就算了,别带这样馋人的。郭晓聪认定中年人是在寒碜自己,气不打一处来,猛的扭头道:“你儿子得的什么病,你清楚不清楚?还敢给他凉东西吃,是怕他死的不快是吧?”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提醒。”中年人自责的对准自己嘴巴扇了一巴掌。把全部的窝头偎在火堆旁。稻草燃点低耐火性也差,窝头未曾烤热,火就熄灭了。郭晓聪此刻比没烤火之前更不耐冻,只喊晦气:“不吃东西能饿死吗?还异想天开的要在火上烤。火弄灭了,看你儿子怎么办。” 
中年人无来由的遭受训斥,却不敢还嘴 。郭晓聪冻得双腿发麻,刚想起身跺跺脚,一眼看到关帝像前的供桌,大喜过望。供桌年久腐朽,没费多大力气就被拆得散了架。 
“师父,不可!”中年人惊慌失色,大声阻拦,“这是关帝老爷的东西,他老人家一旦怪罪,谁都吃罪不起。” 
“如果今日冻死了,阎王老爷更会怪罪的。”郭晓聪不听劝阻,扯下一条桌腿放到残灰上,连吹带扇,火又烧了起来。木材比稻草熬火,火比刚才旺多了。 
窝窝头很快烤透,小庙内一阵扑鼻的面食特有的香气。郭晓聪忍无可忍,站起身想到旁边躲一会。 
“师父,我看你也是饿了,吃一个吧。”一双脏兮兮的手伸到郭晓聪面前,少年手上捧着一个烤得焦黄的窝窝头。 
失节事小,饿死事大。郭晓聪无比“屈辱”的接过去,三两下全部塞入肚内。少年又把一个窝头递到他手上。郭晓聪很为刚才的馋相懊恼,肚内有了一些粮食垫底,开始很矜持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吞着。 
少年比他父亲懂事多了,郭晓聪对他顿生好感,没话找话的问他:“刚才听你爹好像叫你保儿?” 
孩子回答:“俺叫李保儿。” 
郭晓聪搜肠刮肚,明朝文臣、武臣、功臣、佞臣,其中未曾听说有这号人物,看起来至死也就一乞丐的命了。郭晓聪失去了兴致,仰身躺倒在火堆旁,嘴中继续啃着窝窝头。 
少年父亲见他脸色阴沉,讨好的向前挪挪了:“恩人,您一直在待在这儿,不知是否认得保儿的舅舅?” 
“他舅舅叫什么?” 
保儿接言道:“俺舅舅姓朱,名重八。” 
“什么?你是朱元璋的外甥?”郭晓聪扔下吃了一半的窝窝,一骨碌爬了起来。 
        
第二章 天上掉下个干儿子
在大明朝,朱元璋是实实在在的第一猛人,他有个名叫李文忠的外甥,不知是不是这家伙。通过询问得知,李保儿是朱元璋唯一的外甥,如假包换。 
郭小聪连舅舅的官名也知道,肯定认得他。李文忠也扔下手中的半拉窝头,紧紧拉住郭晓聪的手:“师父,你既认得舅父大人,快点带俺去见他,听说舅父当了官,俺以后顿顿请你吃肉。”他的眼睛兴奋得直放光,如能真的顿顿吃上肉,小日子过的可比神仙快活多了。 
“是啊,俺是重八兄弟的亲姐夫,名叫李贞。你是保儿的救命恩人,只要俺一句话,他舅舅绝不会亏待你的。”中年人把吃了一半的窝窝头也放下了,满怀期望的看着郭晓聪。 
据目前的情况判断,朱元璋虽没有称帝,但已经打下南京有了根基,刚被弄到这地方,就结识这么重量级的人物,郭晓聪简直乐坏了。两粒退烧片,最多赏百八十两银子的恩情,必须把关系砸得更瓷实些。但自己跟李文忠父子非亲非故,咋样才能把关系套的更近乎呢? 
郭晓聪起身踱了两步,打眼看到关羽的坐像,内心一亮有了主意。刘关张桃园结义,才有了以后的天下三分,如果今日能与李文忠结义,自己岂不是也成了朱元璋的亲戚。 
主意是好主意,但由自己主动提出显得太掉价,也有些露骨,郭晓聪一脸为难的表情:“据我所知,现在战事吃紧,你舅舅带兵跟蒙古鞑子打仗,并不在金陵……” 
“什么,舅舅不在这里?”吃尽千辛万苦,刚打探到消息,人却不在。李文忠嘴巴一撇,差点哭出声。 
郭晓聪知道的情况比这对父子多不到哪里去,不过是信口胡诌,一旦揭穿自己太没面子了,瞪起眼睛道:“我是说一定不在这里吗?我是说有可能不在。” 
李贞不知恩人为何突然间又生气了,还指望他带着去找人,赶紧赔罪:“都是俺们父子无知,请恩人不要见怪。既然您知道他舅舅的去向,就带俺们去找找吧。” 
此话正中郭晓聪下怀,郭晓聪却是一副不高兴的表情道:“恩人,恩人,等见了朱元璋,你也这样称呼,好像是我故意找他要人情似的。”朱元璋现在的官职是什么,郭晓聪并不清楚,索性直呼他的姓名。 
不让称呼恩人?李贞糊涂了,盯着郭晓聪看。 
这对父子简直蠢到了家,郭晓聪无奈只得挑明了说:“如果我跟你家成了亲戚关系,救保儿就是天经地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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