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弟更感兴趣了,“李哥,都听他们在说开始的场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哥疑惑地道:“你怎么不问那些新奇的歌曲呢?”
小弟撇嘴道:“李哥,现在大街上都有不少人能哼出那些歌曲了,确实很不一般!小弟还是对那场面感兴趣!”
李哥哈哈笑道:“好,就让李某为你说说那场面……对了,你那么感兴趣,怎么不亲自去看一下呀,今晚和明晚这个义演都还开呢!”小弟为难地道:“李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弟家里的情况,虽然不算穷。但是一贯钱入门费,也不能这样奢侈呀!”
李哥摇头不已:“话不能这样说!既然是千古难见地场面。还有能哄传一时的歌曲,不听就太过可惜了!李某决定今晚就去看一回,你要知道,李某家里也并不宽裕,看完之后今后就得省吃俭用了!”
“李哥,你真有种!”
“哈哈,那当然……来。我等继续说昨晚地场景……”
这样的对话与兴奋,在天然居街头附近都能看得见,想必他们真的很有兴趣,也说明了这个义演总体上来说还是比较成功的。沈欢走在大街上,准备赶往三司衙门,但是耳朵灵敏听到了这些赞誉,不由放慢了脚步。耳朵更是像兔子一般竖了起来,听着这些赞叹,全当是对自己的赞美了!
而这些话也勾起了他的回忆,不由浮现昨晚的场景来:当时如怡地出场震撼了全场观众,只见三人从楼顶处缓缓飘了下来,并排在一起,白衣飘飘,有如仙人。说是飘,其实是观众一时在心头的反应而已,待演唱三人慢慢下来以后。他们才看清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三人脚底下有一块颇大的木板,木板四个角都缠了一根粗大的绳子。绳子拉到楼顶,慢慢把踏在木板上的三人放下来。
饶是如此,依然让观众吃惊不已,三楼顶有四丈之高了,从那般高的地方这样下来,心里的震撼是可想而知地,因此他们欢呼尖叫不已!就连三楼雅间的人都吃惊叫出声来。看着司马光等人疑惑的眼光。沈欢得意地笑了。
这当然也是出自他的手笔,看惯了后世那些出场时各种各样震撼的场面。没道理让这次义演平淡,因此把后世的一些方案也搬了过来。这个时代没有钢丝,只能以麻绳替代,另外在楼顶设置了几个杠杆滑轮,套以麻绳,再让几个大汉控制下滑力度与速度,一切也就成功了!
想到这里,已经上了马车的沈欢还是笑着,虽然隔了一晚,但是昨晚的场面气氛,还是令他满意,这次准备了良久的新式音乐,还是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当时如怡三人出场完毕之后地,大家最期待的就是他们地歌曲了。三人不负众望,在大家的期待中,把各自的乐器摆放妥当,试音几下,开始了准备多时的音乐演绎。
“咚咚”几声琴音之后,如怡姑娘那颇有磁性的嗓音在安静的大厅里回荡开来:“明月几时有……”后世版本的《水调歌头》终于在众人面前面世了!婉转地啼音,多变地曲风,优美的旋律,无一不令当场观众如痴如醉。
“果然是异于当世地曲风!”一曲完毕之后,连见识渊博如欧阳修都发出了赞叹!
“未来会怎么样呢?”想起昨晚的辉煌,沈欢又感到有点烦恼了,如怡等人以后的发展道路该如果走呢?昨晚的成功,肯定让他们名利双收,要让成功继续下去,不花点心思是不可能的了。
这次义演,每场不过半个时辰而已,因此演唱的歌曲也不多,特别是掺杂了当世一些曲儿之后,所谓的新式歌曲,也就那么几首而已…………这是沈欢从后世学来的,几首好曲带上大半普通平常甚至有点差的曲子,也能招摇上市了。如怡姑娘主打的后世歌曲当然是《水调歌头》,另外还有那首李清照填词的《一剪梅》等等。当然,如果只是如怡姑娘独自支撑也就没有意思了,特别是有了杨信的加入,就显得更没有意义了。所以,沈欢也为杨信量身打造了几首曲子。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屠洪刚版本的《精忠报国》也提前面世!曲调大气,歌词豪迈,词风古雅,豪情与精忠之心,无一不让这首歌深入人心!此歌一出,当时造成的轰动。比如怡姑娘所唱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在这个孱弱地宋代,如此刚强的曲调。如此大气地精忠,真令他们震撼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一念叨到这句,沈欢现在都感到身体在颤栗着,这是多么大气的时代之音,但是这个文人孱弱的北宋,也只能是缅怀与幻想了吧!
这首歌作为昨晚义演的压轴之作,一出之后。不少人都热泪盈眶了!跟着曲调在哼着,深思迷茫,又感到振奋,就连老如欧阳修,听此曲时也站了起来,站在楼前,遐思万分。想了很多很多!
“让四方来贺!”沈欢笑了笑,有苦意,也有冷意,有宋一代,只有他们这里称臣那里做子,哪有汉唐时期万国来朝的气象!这种场面,他这一生,还能有幸看得见么?坐在车里,随着车子摆动身体,沈欢的神思。也一下子去了好远!
“东家,到了!”
直到车夫喊了一句。沈欢才发现车子停了下来,掀开帘子一看,三司衙门就在眼前,整理一下衣衫,收拾旧情怀,下车进了三司。这些日子他忙着帮司马光处理开封水灾事宜,不大到三司。如今回来。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想到韩绛处汇报一下情况与敲打一下昨晚他为何不到场的原因,赶到三司使处却没有发现韩绛在场。不由愣了,一般这个时候敬业地韩绛都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沈大人,你是要找韩三司吗?他进宫去了,官家要他早朝后在政事堂侯见!”一位官员与沈欢打起了招呼。
沈欢闻言心里莫名其妙地一紧,政事堂议事?一般而言,韩绛作为计相,有什么事早朝汇报即可,没道理要他到政事堂与一帮子宰相一起议事。这次扩大会议,意味着什么呢?难道说朝廷遇到了大难事?
“李大人,你知道韩大人是为了何事入宫吗?”沈欢不死心地问道。
李大人闻言愣了一下,沉吟之后才神秘说道:“沈大人,朝廷估计又要用大钱了,听说韩大人昨晚由官家召见,是因为昨日傍晚官家接到军情汇报…………党项人寇边了!”
“党项人寇边……”沈欢下意识地跟着念了一次,最后才反应过来,“什么,党项人!”
“嘘!”那李姓官员示意他噤声,“这只是下官打听到的而已,是与不是,还不确切,你不要慌张!”说完生怕沈欢拖累自己,告罪一声,走了开去。
沈欢脑子一片混乱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地,坐下来后才苦笑一声:“来了,又来了!”心中之苦,非他人可以了解。一早刚念叨了一遍《精忠报国》里的“让四方来贺”,如今嘛,四方确实来了,但是却不是“来贺”的,而是来打劫的!
党项人是什么?不就是西夏政权么!沈欢在后世一般都是西夏西夏地叫,因此刚才听到“党项”一时没反应过来,待琢磨完之后只有惊呼了!西夏啊西夏,这可是北宋王朝心中最大的痛,最大地伤!
虽然刚才那官员说这只是小道消息,还不确定,但沈欢却没有多少怀疑,能让官家连夜召见财政大臣,翌日又召开政事财政扩大会议,这样的大事,除了发生特大灾害,那就只有异敌寇边了。若是特大灾害,一旦发生,估计外面也就开始传播开来了,但是外面没有风声,加上是灾害的话,朝廷也不会秘而不宣,而是召集群臣商讨决议对策。那么,也只有军情该如此神秘了!记忆中好像历史上确实有那么一笔西夏寇边的记载,沈欢叹了一口气,西夏这强盗又来抢劫大宋的东西了,而大宋呢,依然是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有什么苦楚,也只有心中知道而已!
沈欢一直不愿意面对的宋朝孱弱的军事,这一次直直地摆到了他面前,他又要再一次看到一个失败的案例吗?别人不清楚,他难道还不了解,宋王朝面对西夏,虽然也有不少记载胜利的例子,但是,那也只是某一战役的胜利而已,在战略上,他从来都是失败地,每一次打仗,到最后,不管名义上是谁赢了,结果总是西夏越打越富有,而地盘也越来越大。宋王朝这边,却是损兵折将又丢了地盘,还有当地的财富,也给党项人搜掠一空!
“唉!”沈欢只有叹气了,面对这个局面,他一时也只能瞪眼。在后世纵观史实地他,对西夏从来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打心底地痛恨。为什么呢?因为西夏人可恶啊!西夏建国没有宋王朝那么早,国力也差了许多,无论政治经济文化,都只有在后面仰望的道理,就是军事,总体实力也差了许多,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弹丸小国,成为了北宋王朝最大的伤疤!
说到这里,不能不分析一下西夏人的形势,先从历史说起:西夏的历史根源可以一直追踪到唐初。这个时候党项族开始强大起来。其中拓跋赤辞投降唐,被赐姓李,迁其族人至庆州,封为平西公。自此在此定居。唐末党项部首领拓跋思恭平黄巢起义有功,再次被赐姓李。从此拓跋思恭及其李姓后代以夏国公成为当地的藩镇势力。
西夏皇族是鲜卑族的后裔。西夏开国君主李元昊就自称是北魏鲜卑之后。《宋史》上就记载李元昊上宋仁宗表章里说:“臣祖宗本出帝胄,当东晋之末运,创后魏之初基。
宋太祖赵匡胤削藩镇地兵权,引起李氏地不满。虽然他们一开始服从宋的命令,但两者之间地矛盾不断加剧。宋仁宗时李德明之子李元昊继夏国公位,开始积极准备脱离宋。他首先弃李姓,自称嵬名氏。之后以避父讳为名改宋明道年号为显道。开始了西夏自己的年号。在其后几年内他建宫殿,立文武班,规定官民服侍,定兵制,立军名,创造自己的民族文字。公元1038年,李元昊称帝,建国号大夏。
可以说,西夏建国这三十年来,基本上都是靠侵略与打劫宋王朝来壮大自己的,特别是如今的国主谅诈,登基以来,几乎每年都要侵略一次宋朝,如今中秋已来,又是他们打劫粮食财富过冬的时候了!
沈欢突然想起一事,嘿嘿冷笑:“来吧来吧,也许这次就要你们有来无回了!”
第一百○八章 西夏
对于党项人寇边一事,沈欢还不是最头疼的。最头疼的人当然是作为大宋天下的主人、九五之尊、当朝天子赵曙了。
此刻他紧皱着眉头,端坐在福宁殿高座上,脸色苍白,精神颓靡,眼神无光,显来是昨晚睡得不大好。诚然,作日傍晚一接到党项人要寇边的情报,赶紧召见了三司使韩绛,之后一直没有睡得稳,一大早就把政事堂的几位召过来议事了。当然,作为主管军事的枢密使肯定也要在场。
福宁殿下首有六个人:颖王赵顼最近一直随着官家听政,这次也没有不到的道理;接着就是枢密使文彦博了,治平二年原本的枢密使富弼以腿疾致仕后,他就走马上任了;另外就是财政大臣韩绛,说到要打仗,没有他到场议事,还真难以应对;还有就是政事堂三位,除了韩琦、欧阳修,司马光新官上任,也有资格参与进来了。
不过他的脸色也不大好,才升官没一天就遇到这种军国大事,难以做主,是谁都会不开心。不过这里除了颖王,就属他资历最低,官家发问,还轮不到他率先发话。
官家赵曙坐着坐着又感到头有点疼了,强打精神,无力地问道:“诸位大臣,事情你们也了解了,该如何处理?”
下面几位大臣相视一眼,还在考虑。赵曙等得不耐烦了,有点怒气:“你们倒是说话呀!如今边疆守将来报。西夏国内的探子探知其国主谅诈整顿大军,亲帅十万之众。一路从兴庆往永兴军路过来,如今情报到朝廷又要几天,朕估计他们再有两三天地时日就可以到大宋国界了!朝廷必须在这一两日内做出决策,也好让边地守将有个对策!”
所谓君忧臣辱,天子生气,作为臣子就再也不能忽视过去了,韩绛站了出来。道:“陛下昨晚召见微臣,要臣统计财政。臣不敢疏忽,连夜计算,今日已有结果:前面八个多月,朝廷花费了数千万贯钱,到如今,只剩九百万贯。不足一千完贯了!当然,战争所需兵器医药粮食,往日尚有些须积蓄!”
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知道帝国财政败坏,却没有想到一至如斯!平常若没有事,这里省那里抠,上千万贯还勉强能度过今年,可如今战事一起,花费不菲,财政肯定捉襟见肘了!
“该死的党项人。该死地谅诈!”官家赵曙猛地拍着桌子,怒不可遏。
赵顼赶紧站出来道:“父皇何须动怒。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众位朝廷栋梁皆在此地,还怕想不出一个好的法子来?”
赵曙苦笑不已,示意颖王退下,转而问文彦博:“文枢密,你主管军事。到底该如何做是否有个妥当的对策了?”
文彦博道:“陛下。若情报没有误的话,谅诈以一国之主身份亲自统帅。十万之众,必是其国精锐,想必骑兵就不下七万之多。我军要抵住这十万虎狼之师,非要禁军十万、厢军十万不可!”
“二十万之多?”赵曙眉头皱得更紧了。
文彦博很老实:“陛下,这还是以往常双方的战力来估算的,若是党项人兵力更盛,那么就需要更多的兵力去抵抗了!”
“万万不可!”听到文彦博说要动用更多地兵力,一边的韩绛就急了,怒眼看向此君,心说好家伙,你不管这个帝国的柴米油盐那是不知道其中的难处,你动口几十万军队,却口了韩某,哪有这个道理,“陛下,二十万军队,非五百万贯钱难以供养!战后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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