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贞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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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贞观-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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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这样,我怕承乾会误会。”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李承乾提着一个空钱盒子走了过来,朝着李二躬身一礼,礼节很正式,正正经经的样子让李二看着有些不习惯,随手挥了挥手,却见李承乾不动,只能是略微低头,算是还礼,李承乾端端正正的跪坐在一边,看着李二的眼睛说道。

    “爹爹,孩儿有一事不明,还请爹爹解惑。”

    王子期跟李二相视一眼,这事比较正式的礼节,不管两人是不是父子,在李承乾躬身施礼的时候,他们的地位再也不限于父子,而是一种比较公平的身份。

    “但说无妨。”李二很讨厌这种感觉,当然,他只是单纯的讨厌自己的孩子跟自己这样做。

    李承乾双手放在大腿上,腰背挺得笔直,伸出手指着一边的空盒子说道:“孩儿虽然还小,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晓得的,敢问爹爹何以为盗”

    李二脸色有些铁青,边上的王子期抿嘴一笑起身说道:“承乾,稍后进我屋子,今日的功课还没做。”

    李承乾起身朝着王子期一礼,然后说道:“恭送老师。”

    王子期摆摆手,转身朝着远处走去,李承乾坐到王子期的位置上,恢复刚才庄重的样子看着李二。

    “荀子修身曰,窃货曰盗。”

    李承乾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然后说道:“爹爹学问通达,孩儿敬佩。还请问爹爹,不问自取是否为盗?”

    李二的脸色越加的难看,被自己儿子指着鼻子说自己是盗匪,就算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

    “你要是再说酸话,信不信我揍你。”

    李承乾一梗脖子,用一种威武不能屈的语气说道:“爹爹尚未问过孩儿这钱可有用处,更为问过这钱是否是孩儿自己的,虽然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承乾不是不懂道理的顽童,父亲如此是不是显得有些~过分。”

    李二看着李承乾隐隐约约的觉着今日的李承乾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能是皱着眉头说道:“有事直说,拐弯抹角的说这些作甚。”

    李承乾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父亲一直对我很是上心,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孩儿不说,而是还没有到时候,今日长寿居父亲也在,怕是已经知道孩儿的一些事情,孩儿只想说,孩儿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父亲着想,还请爹爹莫要忌惮,若是爹爹信不过孩儿,孩儿明日就回封地,终生不在回长安。”

    第一次听见自己孩子语气如此的决断,李二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说错一句话,这个孩子真的会按着他说的那样,终生不会长安。眼睛有些发红,心里更是发酸,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一直懂事的孩子,会说出这样让人伤心的话,回到封地,离开长安?这是在威胁自己么?

    李承乾在赌,虽然父子相处已经七年之久,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弄明白,李二究竟是不是一个真正冷血的人,若是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自己宁可在封底呆上一辈子做一个闲散王爷,也总比时时刻刻陪着一个冷血的屠夫好好得多,自己是他的儿子,不是他的部曲,更不是他利用的对象。

    “你觉得我在利用你?觉得我不信任你?你!在威胁我,威胁你的父亲。”

    李承乾的心里有些不好受,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先搞清楚的好。

    “爹爹明明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而我未曾隐瞒父亲分毫,这不是不信任么!这不是不利用么!孩儿承认,郑氏的事情我是有所隐瞒,但是我知道,若是我今日不除掉郑氏,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毕竟郑氏的势力太大了~对不对。”

    李承乾跪起来,双手支住桌子声嘶力竭的朝着李二叫嚷。

    “混账!我是你的父亲!”李二扬起手朝着李承乾的脸就抽了过去,李二恨极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最疼爱的长子竟然是如此的叛逆,从没有想过他会这么跟自己说话。

    李承乾吐出嘴里的血水,跪坐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怒目圆睁的李二,原本白皙的脸蛋因为抽打,以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李承乾心里有些高兴,他不是在卖弄自己的身份,而是想告诉自己,他,单纯的是我的父亲。这样就对了,自己做的一切就是值得的。

    “您是我的父亲?孩儿怎么没有看出来?您不是一直都只在意那个位置么?”李二的脸色铁青,紧握茶杯的手已经泛白,一巴掌已经够了,再挨一巴掌自己估计要受不了。

    李承乾站起身子朝着李二躬身一礼,语气冰冷的说道:“孩儿欲出门游学几日,还请父亲莫要牵挂。”

    说完,并不理会暴怒的李二,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却是没有看见屋内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两父子。

    “乱其神,功其心,这小子把兵法用到他爹身上了,子初,我这徒儿如何?”

    王子初嘴角一扬:“这孩子~很坏!”


第二十七章:动手前夕

    李二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碎裂,瓷片刺入了李二的手掌,任李二如何想也想不明白,为何李承乾如此的决绝。现在李二一点都不认为他是一个孩子看待。

    “殿下要不要我等派人跟着?”

    不多时,李二的侍卫走了过来,看着李二说道。

    李二重重的出了一口气,看着侍卫说道:“去,把那小子给我抓回来,我倒是要看看,我这当爹的是不是就这么不值钱!”

    不多时,亲兵急色匆匆的走了回来,李二的看着侍卫问道:“人呢?”

    那侍卫抬头看了一眼李二说道:“下人说殿下出门做了一架马车走了,我等追上那辆马车,已经不见了殿下的踪影,王忠也跟丢了。”

    李二的脸色越发的铁青,朝着侍卫挥了挥手,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只是为他好。”

    王子期悠然一笑,看着李二说道:“无须担心,那孩子会照顾好自己,到时候会有一个惊喜给你也说不定。”

    相对于王子期的信任,李二突然觉得有些惭愧,自己是不是看得太紧了。

    “惊喜么?不气死我就算是好的了!”

    “你也很开心不是么?这样一个孩子,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

    李承乾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的景色,脸上的巴掌印已经肿起老高,隐隐的有些青紫色,看来李二那一巴掌真是丝毫没有留手,打起来那是结结实实,两辈子第一次对长辈忤逆,不过没有办法,该做的事情还需要自己去做,等着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的时候,估计就能明白了。

    “还真是难办啊~有个有个这么精明的爹,怕是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唐朝的太子是一个危险的职业,李二给身后的人做了一个好榜样,让他们知道了原来皇位还可以这么得来,在这种情况下,李承乾需要做的,也只能是一步一步的降低李二的心里底线,或许自己以后做起事来也会事半功倍。

    “公子,西市到了。”

    李承乾给车把式扔了十文钱,看着西市高大门楼,西市有着长安城最大的牲口市场,上到波斯马,汗血马,下到鸡鸭哈巴狗,只要是你能想到的这里有能买得到。

    “老三,取牵几匹马,咱们会宅子一趟。”

    看着前面穿着短衫的汉子,李承乾心里一阵温暖,这就是自己的底气,只要自己还活着,他们就会终生追随自己。

    “这他娘谁干的,我去弄死他。”

    “我爹打的,有能耐你就去你去吧。”

    看着老三挪揄的脸色,李承乾白了老三一眼:“那就别墨迹,赶紧去牵马。”

    老三名叫匡三,当年随着流民进了关中,妻子儿子全都死了,只剩下他自己苟延残喘,李承乾只用了三个馒头,他就跪在地上把命卖给了自己。

    在乱世,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十几年的战乱让这整个中原十室九空,所以中原最不缺少的就是孤儿,隋末的时候,你会经常在路边看见一具具满身苍蝇的尸体,还有那些盯着尸体直咽唾沫的人,他们嘴唇已经苍白干裂,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吊在身子上,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怜悯,没有悲伤,只有满目的渴望,还有饥饿。

    就算是七年之后,这样的情景依旧是没有半分,话说盛世太平,没有战争就算是盛世太平,没人会真的以为盛世太平就会饿不死人,这样的世道给了李承乾充分的条件发展自己的势力,一块窝头,一个糠饼,只要是给那些人一点希望他们会把命都卖给你,真的很不值钱。

    后世的中东亦是如此,饥饿,战争,兵乱,充实着整个中东,哪里就像是几年前的中原大地一样,只要你有钱,你就有数不尽的兵员,所以李承乾前世在短短的五年时间内,成立了一个三百多人的佣兵团,对于这种事情,李承乾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云台山,一名天柱山,高四百丈,上方百里,故名云台,曾有诗云“阆中绝胜是云台”,云台山地形复杂,山中道观寺庙颇多,但是都在云台山的外围,云台山中心地带鲜有人至,云蒙山中间有一处平原,方圆三里大小,原来这是一个村落,小村不知道什么时候荒废的,李承乾命人修整之后,在原来的位置上起了一座寨子。

    下午出城,到了寨子已经是后半夜了,山路难行,在路上就耽搁了不少时间,远远的就能看见寨子里面依旧是灯火通明,并没有因为晚上萧条半分。

    “首领!”

    木质的寨门吱呀呀的打开,里面等着李承乾的管事朝着李承乾躬身一礼,进了寨子李承乾的嘴角微微一笑,对着管事说道。

    “不必多礼了,去通知管事过来,我有事情要说。”

    说完不不在理会众人,在段志宏的带领下到了寨子中间的大厅里。

    寨子是按着以往军营的配置做的,寨子里面非常干净,整个木寨后面有一条小河穿行而过,河边是马鹏,再往前是一个校场,校场再往前就是一件件排列整齐的宿舍,看着非常舒服。

    到了大厅,一排排火把已经被点燃,虽然已是深夜时分,但是屋子里被火光照应的灯火通明,李承乾有些累了,就靠在最中央的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休息。

    “下属,殷志宏(二首领)

    武子楚(大管事)

    梁怀德(一队队正)

    郑智化(二队队正)

    王冕(三队队正)

    刘关(斥候队长)参见首领。”

    李承乾朝着众人摆摆手说道:“都座。”

    待众人坐定,李承乾深深的出了一口气,总算是缓过来了,对着坐在左边第一排椅子上的段志宏说道:“事情问清楚没?”

    段志宏起身站定对着李承乾说道:“据六率的探子禀报,三日以后有一批铠甲要从长安运出。”

    李承乾略微的想了想对着段志宏说道:“给谁的恪查清楚了?”

    段志宏闻言嘿嘿一笑说道:“是给杨文干的。”

    “蓝田县令?呵呵,有点意思,现在李建成有些等不及了,看来我要见见这杨文干了。”

    李承乾细细一思量就能猜出个大概,杨文干本来就是太子一党,怕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首领意思是?”

    李承乾轻拍了下桌子对着众人说道:“叫人盯紧了,只要是杨文干一露面就给我拿来。”


第二十八章:朝堂争锋(求推荐票 求收藏)

    李二看着对面李建成不似有病的脸色,心里有些疑惑,但是仔细发现,眼角的那一丝灰败让李二的心又放松了下来。

    “听说大哥最近病了,不知可是好些了没?嫂嫂刚刚过世,哥哥还请节哀才是。”

    李建成脸色一僵,嘴角泛出一丝冷笑:“逝者已矣,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二郎也要保重身体才好,听说昨日承乾突然离家,我这大伯也是担心的很呢,等这孩子回来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

    李二听见李建成如此,心里虽然有些担心,但是想到那个不孝子说的话,李二心里有事一顿气闷。

    “大哥教训的是,承乾就是个不省心的,跟承道他们比,确实是顽劣了一些。”

    两人聊得都是家长里短,不似什么政敌仇人,脸上也是挂着淡淡的笑意,就像是两个朋友许久没有相见一样,就在这时,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到了两人的边上站定,眼睛有些泛红,眼袋犯黑,衣服没精打采的样子,看也不看就对着李二说到:“二哥,听说承乾昨天出走了?那小子可是皮的很,回去还是要管教管教的好,没由的丢了皇家的脸面。”

    李二神情一愣,不过瞬间就回到了那副智珠在握的神情,看着那人说到:“三胡也要节制一些才是,听说最近又纳了一个妃子,少年戒之在色,三胡还要多多节制才好。”

    三胡是李元吉的乳名,李元吉撇眼看了一眼李二,眼神中似乎有些愤怒,还有一丝笑意:“哎~爹爹赏赐的,美人在怀怎么能戒得住,不过这话后面是不是还有一句,中年戒之在贪,听说最近长安城的白糖买的不错,二哥仕途又是顺风顺水,有些事情还是节制一些的好。”

    李二嘿嘿一笑,看着两兄弟一唱一和的对付自己也不生气,站在原地喃喃的说到:“都是那不孝子鼓捣的,我哪有那些闲心弄那些东西,等着有空闲了给兄弟们送一些过去,也好让二位尝尝新鲜。”

    李元吉冷哼了一声对着李二说到:“二哥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向来不喜甜食,那种东西也就是骗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天竺的糖不也是一样?我也没见好到那里去。”

    李元吉的声音很大,周边的人都能听得很清楚,只见不少人听见那句骗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都是脸色有些涨红,位置到了他们这种地步,家里不缺钱,又不缺权,好的只剩下一个脸面了,这句话自然是得罪人,不过李二却是摇头不语,这小子勇则勇矣,实则一莽夫尔,虽有些小聪明,也难愚不掩瑕,难怪每次提起他,李承乾都是一副不屑的模样。

    就在这时李渊从侧门出来,坐在了主位上看着众人。

    诸臣站定,朝着上面的李渊弓身一礼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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