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还只是一个高中生的林逸青在读到这段日本野史时,曾合上伪装成政治课本的历史书,在心中赞叹不已。
虽千万人,吾往矣!伊藤博文,真人杰也!
这样的强大对手,自己能否战而胜之?
想到这里时,林逸青已是悚然动容!
而今天出现在自己婚宴上的伊藤博文,虽然言行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异常,但林逸青还是能够感觉到,伊藤博文不是随随便便才来鹿儿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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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二百二十章 同甘苦,吾所愿
他应该是知道了些消息,才亲自前来查看的!
而从他亲自前来鹿儿岛并且还带着西园寺公望的举动来看,他了解到的情况应该是很不全面,是以他才想要亲自来看看!
可自从“东京狮子”全数被灭之后,自己和萨摩武士们全都加强了防范,明治政fu派来的探子已经很难进入鹿儿岛了,伊藤博文究竟是通过什么渠道了解鹿儿岛的情况呢?
难道说,会有另外的密探进入了鹿儿岛,而自己和萨摩武士们都没有发现?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些密探,可是隐藏得够深的!隐藏的手段,可能也相当的高明!
想到不久前从乾国福州前来运送第一批枪械弹‘药’的运输船,联系到伊藤博文和西园寺公望的来访,林逸青心中不由得一凛。
如果伊藤博文和他手下的暗探觉察出鹿儿岛士族在暗中购买武器,将消息传到东京,大久保利通把持的明治政fu,也许会提前向鹿儿岛下手!
而现在,并不是引爆日本内战的最佳时机!
该怎么查出伊藤博文的情报来源和渠道呢?
“瀚鹏在想什么呢?”桐野千穗温柔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林逸青的思绪。
“我在想,‘春’亩先生今天参加我们的婚礼,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林逸青抬起头,看到桐野千穗关切的目光,心里一暖,微笑着答道。
“‘春’亩先生不是第一次来鹿儿岛。”桐野千穗象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微微一红,“上一次来的时候,是来探望南洲伯伯的。这一次能在我们的婚礼上见到他,我也感到很意外。
“噢?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林逸青听到桐野千穗这么说,立刻追问道。
“就在前年,大约是九月,那时苔湾战役刚刚结束,‘春’亩先生要随同甲东先生和松菊先生去北京同乾国政fu和谈,临行之前,来到鹿儿岛探望南洲伯伯,那时南洲伯伯生病了,我一直服‘侍’南洲伯伯,是以见到了‘春’亩先生。”桐野千穗回想着当年的情景,笑了起来,“那时‘春’亩先生说了一句很让我生气的话,我还给了他脸‘色’看呢,呵呵。”
“他说了什么?”林逸青想起历史上伊藤博文素有**之名,而且“生冷不忌”,猜到了他可能是被桐野千穗的美貌震到了,一时胡言,不由得有些好笑。
“他说,‘怪不得南洲先生厌弃红尘俗事,‘欲’要归隐泉林,原来是有如此佳人相伴啊!’”桐野千穗撇了撇嘴,“他说话的样子,很是轻薄,我当时心里很生气,但当着病中的南洲伯伯的面,没有说什么,只是白了他一眼。”
“他自己轻薄惯了,把别人也想得和他一样。当时没有别人在场教训他一下么?”林逸青料想当时如有鹿儿岛武士在场,非要剁了他伊藤博文不可,而伊藤博文据说也是剑术高手,林逸青想象着当时可能出现的情景,也笑了起来。
“南洲伯伯和他说了我的身份,他竟然又说‘千穗有如此倾城之貌,应该入宫‘侍’奉天皇陛下才是。’刚好父亲进来,听到他的话,说我年纪太小,进宫的话,会引起宫中不得安宁,非臣下应有之义。”桐野千穗掩口笑道,“他听了父亲的话,当时显得非常尴尬。”
林逸青明白伊藤博文听了桐野利秋的话为什么会尴尬,不由得大笑起来。
是啊!如果桐野千穗进了皇宫,那么只怕明治天皇会从此不再理会他的皇后和权典‘侍’了吧?
“不过,依我看,非王公诸侯,不能配千穗倾城之容啊!”林逸青笑着打趣道。
听到林逸青的话,桐野千穗微微一愣。
“真是奇怪,那天,他也是这么说的。”桐野千穗来到林逸青的身边,目光中满是温柔依恋之意。
此时的桐野千穗并不会想到,伊藤博文说的那句和林逸青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会“一语成谶”,在日后变成了现实!
“我不是什么王公诸侯,千穗嫁给我,只怕有明珠暗投之嫌,将来要和我一同受苦了。”林逸青握住了她的纤纤柔荑,柔声说道。
“可我不想嫁给王公诸侯,我只想嫁给心爱的人。”桐野千穗坚定地说道,“我只想嫁给你,哪怕吃再多的苦,我也愿意。”
林逸青心中感动,忍不住将她拥进怀里,深‘吻’起来……
‘春’宵一刻值千金……
不知过了多久,林逸青确定桐野千穗睡着了之后,才将思绪又转回到了目前的处境上来。
伊藤博文和他布下的暗探对自己来说,无疑又是一个挑战!
在原来的历史时空中,中国被伊藤博文处处算计,最终有了甲午惨败,赔上了百年国运,再也未能翻身!
而这个时空中,多亏了林义哲的艰苦卓绝的努力,中国(也就是乾国)才能够在苔湾之役中战胜了日本!
但战胜了的乾国,处境却比原来历史时空中的中国要恶劣许多!
原来的中国,在大失颜面的被迫付出了50万两白银的赔款换得日本从苔湾退兵之后,朝野上下认识到了海防的空虚,是以掀起了一轮建设海军加强海防的**,最终中国第一支国家海军——北洋海军得以建立!
而在这个时空当中,林义哲费尽无数心血苦心经营建立起来的中国第一支蒸汽舰队——船政水师,在取得了苔湾保卫战的胜利之后,非但没有能够保持继续发展的势头,反而面临着越来越严重的经费不足的问题!
船政水师全歼日本海军之后,便有清流上书,认为现在海防建设已经取得了很大成绩,“有深固不摇之势”,于是便纷纷叫嚷着“节省经费”,使船政水师的发展陷于停滞!
若是打败了,你们说海军无用,应该裁掉,要节省经费;而现在打胜了,你们又说现在海军够用了,还是要节省经费!
好话全让你们说了!坏事也全让你们做尽了!
这个国家最大的敌人,其实不是伊藤博文和日本俄国,而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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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二百二十一章 荐美
不要以为,林义哲拿你们没办法,我就也一样拿你们没有办法!早晚我让你们哭都找不到坟头!林逸青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不自觉的骂出了声。
“什么?……”身边的桐野千穗象是听到了他在说话,轻声呢喃着,将头依偎在了他的肩头,抱紧了他。
借着月光,林逸青看着她秀美的面庞,此时的桐野千穗仍闭着一双星眸,脸上的表情幸福而安祥,明显仍是在睡梦之中。
林逸青看到桐野千穗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伸手想要替她将被子盖好,但却没想到被她的双臂给牢牢抱住了。她的手臂十分柔软,可是用起气力,却有着一股难以挣脱的韧劲儿——显然她在梦中也在紧紧的抱着他,不愿和他分开。
林逸青不想惊醒桐野千穗,便放弃了给她盖被子的打算,任由她抱着自己。他欣赏着月光下的美妙‘女’体,手指轻轻的在那柔腻而不失坚实的肌肤上摩挲着。
不知怎么,美人在怀的他,思绪突然又回到了白天婚宴上和伊藤博文西园寺公望的对答之中。
伊藤博文究竟知道了什么?他的探子隐藏在哪里?
林逸青看着怀中的桐野千穗,脑中突然电光火石般一闪!
难道会是……‘女’人?
想到伊藤博文的那句著名的“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林逸青不由得冷笑了起来。
“要是我算得不错,你明天也许还会来找我的!”
第二天,果真如林逸青所料,大约9点钟左右,伊藤博文果真又来拜访了。
但这一次,伊藤博文是独自前来,西园寺公望并没有随行。
二人略略寒暄了几句,伊藤博文便直接说明了来意:“林君今日可有空闲?我想给林君引荐两位朋友。”
“噢?敢问‘春’亩先生,不知是哪两位高贤?”林逸青惊奇的问道。
“呵呵,这两位朋友一直仰慕林君,托我引荐,林君随我前去,便知道是何等样人了。”伊藤博文笑着说道,“林君见了她们,一定不会失望。”
“那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逸青笑了笑,说道。
当下林逸青随伊藤博文出‘门’,上了马车,马车在街道上行驶了一阵,来到了一座漂亮的茶楼前。
伊藤博文带领林逸青进了茶楼,便有‘侍’者上前迎接,引他们来到了后面‘花’园的一处暖阁中。
林逸青和伊藤博文来到暖阁之中,林逸青看到暖阁中摆放的茶具,知道一会儿吃的是茶道。他吃过桐野千穗的茶道,现在对这些已经异常熟悉了。
当下林逸青和伊藤博文按照茶道的规矩,静心对坐,等着喝茶。
不多时,两名盛装和服的美貌少‘女’款步走了进来,开始摆‘弄’起茶具来。
看到两名少‘女’出现,伊藤博文偷眼打量了一下林逸青,却发现林逸青坐在那里,专心的看着两名少‘女’的动作,似乎对她们的美貌并不在意。
伊藤博文心中未免有些失望,但想起林逸青刚刚迎娶的“萨摩之‘花’”桐野千穗,又不禁释然。
如月诗织和如月香职虽然美丽,但和桐野千穗相比,气质上似乎还是差了些。
不多时,温暖的阁子里面,茶香浮动,红泥火炉上面儿,青蓝‘色’的火苗无声的闪动。两名少‘女’一个摆着茶具,一个扇着火炉。如月诗织在专心看着火‘色’,她的容貌极美,此时以‘精’致的茶道待人,更增了一分优雅的气度。林逸青这时似乎才注意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微微的亮‘色’。
咕嘟咕嘟的翻‘花’冒泡的声音响起,如月诗织看看茶‘色’,亲手将褐釉的瓷茶壶提起,凝神静气的在林逸青和伊藤博文面前将茶盏一点。碧绿的茶水缓缓而下,在黑‘色’釉的木叶茶盏边‘激’起白‘色’碎末,一圈圈的漾了开来。伴随着“汤‘花’”的翻腾,盏底的那片“树叶”微微的晃动着,仿佛正从天上飘落,一望之下,雅趣天成,奥妙无穷。
此时如果有后世人旁观,见到他们吃茶道用的茶盏竟然是黑不溜秋的黑釉瓷碗,而非他们想象的金碗、银碗和‘玉’碗之类,装茶的壶也是好象茶叶末颜‘色’一般的单‘色’釉瓷壶,很可能会心生讥嘲之意。
但他们可能不会知道,事实上,这两种他们瞧不上的瓷器,在这个时代,已是价值不菲的珍宝,而放在后世,更是属于国宝级的东西!
黑釉瓷是崧代陶瓷的‘精’品之一,这种被日本称之为“天目”的崧代吉州窑独创的黑釉产品,是崧代“斗茶”之风盛行的产物。其种类繁多,变幻无穷,有木叶天目、玳瑁天目、兔毫天目、油滴天目、虎皮天目、黑釉彩绘、黑釉洒彩和素天目等等。
在这众多的吉州窑天目品种中,最具艺术魅力的就是“木叶天目”了。木叶天目是将天然树叶浸水腐蚀脉络后沾釉贴在器物上烧制而成,一般是一片叶子贴在盏心,也有贴在盏壁、盏口的,或二叶重叠的。这种近乎自然的装饰,尽管没有玳瑁、油滴天目那美丽的结晶,虎皮、鹧鸪天目斑斓的‘色’彩,以及兔毫天目丝丝垂流的窑变效果,但木叶那朴实无华的沉穆,天然去雕饰的工艺,能够引起人们无尽的遐思。细细观察便会发现,在闪烁着深邃黑浑之中,木叶的丝丝茎脉是那样的清晰生动,透过茎脉的空隙,在盏壁漆黑的釉‘色’中,米黄‘色’的叶子像是舞动着的生命的灵‘性’。如今,吉州窑木叶盏已成为吉州窑天目中的极品,亦是无数古陶瓷藏家梦寐以求的器物。一般的藏家,即便是得到一品完整木叶的残件,也是十分地喜爱,如获至宝了。
林逸青看着黑釉茶盏,感叹道:“果然好茶需得好盏来盛,方能显出这茶趣的妙处来。”
伊藤博文看着茶盏,点头道:“我看这木叶天目盏,并不比兔毫盏差,甚至更得其妙,不知为何未见于茶籍。”
在斗茶盛行的崧代,吉州窑、建窑天目瓷中,备受皇帝和文人墨客瞩目推崇的茶盏,并不是工艺简单的木叶盏,而是那些适宜斗茶的兔毫、鹧鸪斑、油滴等结晶窑变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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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二百二十二章 佳文传东瀛
历史遗留下的许多对这些茶盏的赞誉诗篇文献,如徽宗《大观茶论》载:“盏‘色’以青黑为贵,兔毫为上。”《方兴胜览》也有记载:“斗试之法,以水痕先退者为负,耐久者为胜,故较胜负曰一水,两水。茶‘色’白,入黑盏,水痕易验,兔毫盏之所以为贵也。”苏轼的送南屏谦师句:“道人绕出南屏山,来试点茶三昧手,忽惊午盏兔‘毛’斑,打出‘春’瓮鹅儿酒”;《清异录》中亦载有“‘花’纹鹧鸪斑,试茶家珍之。”从这些赞誉诗文中,可见当时对与木叶天目同时代的兔毫、鹧鸪斑等作品的珍视程度,而翻遍有关文献,均不见有对木叶盏的一文半字记载。
“奇珍还需慧眼来识。有眼无珠之人,是断然识不出它的奇妙之处的。”林逸青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两个少‘女’捧起茶盏,递到他们的手上,林逸青和伊藤博文先闻茶香,再辨茶‘色’。接着就是一倾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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