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敢问这位小哥,最近……可曾听说些什么消息?”
胡雨霖发觉今天当值的狱卒比较好说话,便试着和他攀谈了起来。
“哟!胡大人,您问我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牢子,整天的圈在这里,分身不得。哪知道什么消息啊!”狱卒笑了起来,“我啊,识字不多,平时也就知道看些个画报,哪里能给您供信儿啊!”
“这位小哥。我也不是想从您这儿打探什么消息,就是想知道,新疆那边儿,如今情形如何?”
“哎哟!这我到是听说了些个,外边儿这阵子净是关于日本开仗的事儿的。好象是俄国人因为陷在日本,‘抽’身不得,为保平安,打算将伊犁‘交’还给咱们。”狱卒笑道。“不过,您别见怪,我这人识字不多。话也讲不利索,知道是知道一些,不太能和您分说明白。”他说着,从衣服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来,“这么着吧,这些是‘点时斋画报’。上面有字有画儿,关于这事儿。说的很详细,您自个儿看吧。也就不用我给您费劲讲了。您看成不?”
“什么?《点时斋画报》?”胡雨霖不由得一愣。
“胡大人竟然连《点时斋画报》都没听过?呵呵,也是,您老是朝廷重臣,办的是军国大事,哪有闲功夫看这些。”狱卒说着,将手中的一叠《点时斋画报》送到了胡雨霖的手中,“您老好好看看吧!上面写的画的,清楚着呢!”
“那便谢谢小哥了!”胡雨霖感‘激’的说道。
他没在这里的时候,平时也看看报纸新闻,但他关注的,主要是一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和有关商业动态的消息,其他的都不注意,但自从进了大牢,断绝了和外界的联系,他才怀念起报纸的好处来。
“好咧!”狱卒说着,从怀里‘抽’出了几张画报,塞到了胡雨霖的手中。
胡雨霖连声称谢,接过画报,迫不及待的翻看起来。
“可别‘弄’坏了!我还要留着给老婆孩子看呢!”狱卒看到胡雨霖动作生硬,提醒他道。
胡雨霖连声答应,又翻看起画报来。
第一张画报的题目叫“日萨‘交’兵”,画面是大群的日本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正冲出山林,萨摩武士们则高举武士刀呐喊迎击,一处山坡上,几名萨摩炮手在‘操’纵一‘门’大炮向日军‘射’击,海面上,则有几艘烟囱冒着黑烟的蒸汽军舰在相互炮击,挂着萨摩军旗的军舰显得很是高大威武,大炮的炮口喷着火,而悬挂着太阳旗的日本军舰则舰体倾斜,甲板上浓烟滚滚,火焰升腾,败象尽显。在画面的空白处,还有大幅的文字说明。
胡雨霖又拿过一张画报看了起来,这张画报上的图画标题叫作“西乡兵败”,画面上展示的是萨摩军和日军在丛林中作战的场面,‘交’战双方互相用步枪‘射’击,到处都是弥漫的硝烟和‘激’战的身影,画面的正中,身穿西洋式军服的西乡隆盛已然中弹倒地,他一手抚着不断流血的‘胸’口,一手举着一支手枪,他的身边有两名拿着步枪的士兵和一名拿着长刀的武士,正‘欲’阻止蜂拥而来的日军士兵,在他们的对面,几名日军士兵正举着步枪‘射’击,另外有几名日军士兵有的手举长刀,有的手执上了刺刀的步枪,正向他们猛扑过来,象是要砍西乡隆盛的脑袋。在西乡隆盛的身后,一名‘女’子正跳下悬崖,整个画面用白描手法画得生动无比,‘激’战的景象呼之‘欲’出,令人有如亲见战场。
胡雨霖看的第三张图叫做“流亡萨民”。画面上,一艘接一艘的商船满载男‘女’老幼离开港口奔向大海,远处的岸上冒着滚滚浓烟,说明还在发生着‘激’烈的战斗,海面上漂浮着一具又一具的男人和‘女’人的尸体,在浮尸的中间,还有向船上伸出手呼救的落水者,凄惨逃亡的景象跃然纸面。
胡雨霖对日本西南战争的消息不太感兴趣,他又翻了几页画报,终于看到了有关自己老上司左季皋的消息。
这张画报上画的是“抬棺出征”,画面上,一辆骡车(为什么是骡子?)正拉着一口巨大的棺材,棺材的周围是好多盔甲鲜明身背火枪的兵将,他们身后族旗招展,在一面“左”字大旗下,画着骑着战马一身戎装的左季皋,画中的左季皋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态,正望着远处标着“哈密”字样的城池,旁边的说明文字写的是左季皋收复新疆后,为了给同俄国谈判收回伊犁的使臣助威,移大营于哈密,并抬棺入城,以示誓死收复国土之意。
看到老上司仍然这么喜欢搞引人注目的大场面,胡雨霖的脸上禁不住现出了一丝苦笑。(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微信公众号!)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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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五百零三章 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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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疆之役开始的时候,俄国人和左季皋的关系可是好的很,甚至在西征军急需军粮时,主动供应了大批粮食,并且价格也相当公道,当然,这当中,绝对是少不了他胡雨霖的功劳……
只是,现在左氏依然风光无限,而自己却在这暗无天日的牢中受苦!
自从自己下狱后,左季皋竟然一个救自己的折子都没有上!
想到这里,胡雨霖心中愤愤不已。。 更新好快。
自己为了左氏,出了多少力?‘花’了多少钱?可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左氏自己贪了多少钱?朝廷昏悖不明,却死揪着自己挪用军费这点事儿不放,乃至将自己抄家下狱!
自己不过是挪用,得些高利而已,这本钱他日后是要还上的,哪里象左氏∮,m。,是直接的贪墨不说,还把钱都用在了诸如“左公柳”和“大克鼎”这些无用的地方!
这些都不消说了,问题是,左氏现在为什么不肯出手救自己呢?
难道他不害怕自己把他的事,全都说出去吗?……
要怎么样,才能让左氏出手呢?
“胡大人,左公只怕是不会救你了!你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一个讥诮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到不是给自己报纸看的值夜狱卒的声音,胡雨霖一愣,抬头望去。却看不清对方的面目。
对方将自己隐藏在了墙边的‘阴’影之中。
“阁下又是哪位?”胡雨霖似乎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冷笑了起来。
“在下只是刑部的一个小小堂官。胡大人过刑部大堂时,咱们见过面,只是胡大人您眼光高,看不到我这微末之员。”对方笑道,“是以区区下名么,不说也罢。”
“阁下今夜来此,就是为了看胡某的落魄模样吗?”胡雨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咸不淡的问道。“是不是昔日胡某曾得罪过阁下?阁下今天报复来了?”
“那倒不是,你我二人以前未有‘交’集,从无恩怨。”对方笑了笑,说道,“再我,我大半夜的偷偷来这里探望胡大人,绝非是想看胡大人的笑话,而是为了帮胡大人才来的。”
“噢?不知阁下有何见教?”胡雨霖仍是不动声‘色’的问道,但心中已然暗暗提高了警惕。
“胡大人,你不必指望着左公来救你了。”对方说道。“左公现在一心想保的,是他自己。至于您现在的处境,他是不会管的。”
“阁下如何知道我在指望左公救我?”胡雨霖冷冷一笑,“阁下又是如何知道左公不会救我?”
“呵呵,我刚才看胡大人看画报,看到左公抬棺出征那一篇就不再翻了,又是若有所思的样子,肯定是盼着左公搭救呢!胡大人可知,哈密那鬼地方,左公呆了半个月都不到!”对方笑道,“左公现下就在京中,他要是想救你,早就上折子或是递牌子觐见了,可到现在,他整天就呆在贤良寺,闭‘门’不出,胡大人还觉得有指望么?”
“左公救我是情面,不救我亦是本分,我不怪他。事到如此,有死而已,”胡雨霖担心来人是左季皋派人前来试探自己,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只是连累老母一把年纪,也跟着入狱,不过朝廷向来仁厚,无有杀‘妇’孺之刀,想是不会为难老母的,胡某也没有甚么牵挂了。”
“胡大人对左公可真是忠心耿耿啊!身处大牢,竟然无丝毫怨怼之情,真是让人佩服!”对方还在笑,“只是我想问胡大人,你现在当真就是等着一死,不打算再出去了么?”
胡雨霖听出对方话里有话,心中不由得一震。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为人,哪有不惜命的?只是事到如今,我已然罪无可恕,不等死难道还有什么活路?”
“胡大人,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这办法么,总是人想出来的。”对方道,“左公于公于‘私’,都不可能救你,因为这西征军费,是你‘私’自挪用的,左公并不知情,他要是帮你说话,朝廷定会怀疑到他头上,他会给自己找这样的不自在么?再说要救你的话,得‘花’大把的银钱,你觉着左公‘两袖清风’,能为你掏钱么?再说,你挪用这军费高利借给日本政fu,等于是‘插’手了日本内‘乱’,而左公是极力反对朝廷‘插’手日本的事儿的,怕碍了西北的军事,左公要是救你,不等于打自己的脸么?所以你想要找活路,左公这里,是万万行不通的。”
“阁下可有高见,胡某这里诚心求教。”胡雨霖听对方分析得头头是道,左季皋这里他的确是不用指望了,不由得又惊又佩。
“胡大人,我在这里给你指点一条活路,至于走不走,全看你自己了。”对方似乎就在等胡雨霖的这句话,立刻说道。
“还请阁下明言。”胡雨霖说道。
“胡大人,朝廷现下正清查着你各处的产业,阜康钱庄也已经给封了,我想知道,您除了面儿上的这些,还有没有别处可以‘弄’出银子来,把挪用的西征协饷这六百万两银子的窟窿给填上?”对方问道。
“能填上又如何?”胡雨霖听到他的这句问话,立时警觉起来。
“要是能填上的话,您不妨把这钱拿出来,填了这窟窿,我这边找人疏通,代你在皇太后那里递个话,说你诚心悔悟,拿钱出来补了挪用的协饷,你再拿出些银子,有个一百万二百万的,捐给宫里头。作为给皇太后修园子用的孝敬银。皇太后一高兴。自然便会赦了你的罪,你虽然损失了些银钱,但好歹命是保住了,出了这刑部大牢,凭你胡大人的本事,不数年可能又身家亿万了,哈哈,到时候不要忘了我们这些人就成。”对方笑道。
“阁下所言。果然字字珠玑,胡某受教了。”胡雨霖听了对方的办法,不由得恍然大悟,眼中顿时闪过兴奋的光亮。
“胡大人觉得这办法可行,那就别在犹豫了,和我说说这些钱在哪儿存放着,该如何取出来,我帮你张罗着,用不了多久,你就不用在这大牢里呆着了。”对方显得有些急迫的说道。“事情宜早不宜迟,若是拖久了。朝廷那边下了治罪的旨意,可就谁也救不了你了。”
“阁下说的是,可否现身一见?”胡雨霖似乎明白了什么,刚才眼中的兴奋之‘色’瞬间消失了。
对方闪身从‘阴’影当中走了出来,胡雨霖定睛细看,发现对方年纪不过三十许人,面皮白净,双目灼灼,留着两撇短须,虽然穿着牢头的衣服,但一望便知是个文人。
“敢问阁下贵姓大名?”胡雨霖的印象中没见过这个人,不过看面相的话,对方倒是有一些官气儿,是以问起对方的姓名来。
“免贵姓沈,名吉甫。”对方迎上了胡雨霖的目光,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腰牌从衣服里取了出来,“现任职刑部,这是我的腰牌,胡大人可看清楚了?”
胡雨霖仔细的看着腰牌,确定了他的身份,将腰牌还给了对方,一颗悬着的心这时也总算放了下来。
“胡大人先说,还能把这六百两银子的窟窿填上不?”沈吉甫象是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这是自然,只是现银没有这么多,且都存放在上海的外国银行里,需要再变卖一些……”突然间,胡雨霖象是发现了什么,缩下了后面的话。
沈吉甫觉察出了胡雨霖的异样,但仍镇定的说道:“怎么,胡大人还是信不过我?”
“敢问阁下,是哪里人氏?”胡雨霖紧盯着沈吉甫,沉声问道。
“怎么了?”沈吉甫心下一凛,但面上却做不解的反问道。
“阁下是苏州人吧?”胡雨霖追问道。
沈吉甫笑了笑,“胡大人果然厉害,我来京任职多年,口音早已变化,但想不到胡大人仍能听出来。”
“你们‘洞’庭山帮,当真是手眼通天呢!这样都能找上我。”胡雨霖哈哈大笑起来,“你和席正甫是什么关系?”
“胡大人既然明白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刚才和胡大人说的那些,也俱是实情。”沈吉甫看着胡雨霖,平静的说道,“胡大人只要愿意,我们定然帮胡大人脱困,绝不会卷了钱走人,请胡大人放心。只是忙没有白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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