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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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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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西乡隆盛虽占据优势,以其行事迂腐颠倒,恐难保不败也。”

    “噢,是这样啊……”仁泰太后听了敬亲王的解释,只是略略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六爷。依现在的情形,我看这日本政fu。应对乏人,这西乡隆盛的名声又很好,从者甚众,搞不好便能成事儿了也说不准。”仁曦太后又说道,“这日本政fu自改国主柄政以来,野心甚大,数年前竟借口生番杀害船民,‘欲’染指苔湾,同我大乾‘交’兵,杀害我陆师官兵,截断我海道,炮轰我港口,诸多非是,难以尽述,幸为林文襄率兵逐退。其政fu如此,若是能换上一换,我看倒也是不错的事儿。六爷以为呢?”

    听到仁曦太后似乎有支持西乡隆盛的意思,敬亲王心里一惊,他赶紧回答道:“回皇太后的话,臣以为,日本人狼子野心,无论是哪一方主持政fu,一旦其坐稳局面,便仍会对外扩展,为祸他国。”

    听了敬亲王的回答,仁泰和仁曦急速的对望了一眼。

    “六爷是说,若是西乡隆盛上台,也会对我大乾不利吗?”仁曦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正是如此。西乡隆盛曾为日本政fu参议,参政期间,为给国内士族谋出路,曾倡仪征伐朝鲜,后为大久保利通所‘阴’阻,一怒之下,辞官归隐。”敬亲王答道,“由此可见,其人若是上台主政,难保不再兴征韩之师,届时定为我大乾之患。”

    敬亲王的这番话一出口,仁泰和仁曦两位皇太后全都神‘色’一凛。

    “皇太后可还记得,数年前领兵侵苔之酋首,为林文襄所斩者,便是这西乡隆盛的亲弟西乡从道。”纯亲王也适时的‘插’了一句。

    “这么说来,还是林文襄的办法好一些啊。”仁曦太后点了点头,“借日本内‘乱’之机,削弱其实力,使其元气大损,纵然平定叛‘乱’,也难为我大乾之敌了。”

    “皇太后圣明。”敬亲王和纯亲王齐声答道。

    “可是,日本政fu现下已决定向俄国借兵,俄国人掺和进来,对咱们大乾,只怕是没有什么好处吧?”仁泰皇太后问道。

    听到仁泰皇太后说日本已然决定向俄国借兵的事,敬亲王和纯亲王全都吃了一惊。

    他们俩现在所了解的情况,是日本政fu已然分头照会各国,提出了借兵平叛的请求,各国对此反应不一,正在协商之中,哪曾想到了晚上,他们竟然从皇太后的嘴里听到了日本已然决定向俄国借兵的消息!

    “回皇太后的话,俄国‘欲’图我大乾久矣,前借英法联军之役,侵吞我东北大片国土,现下又强占伊犁,诸多要挟,若其借兵日本,难保不趁机侵夺日本国土,则我大乾不独陆疆不宁,海疆亦当动摇。”敬亲王说道。

    “我觉着也是,显凤皇帝当年就是因为俄国人的缘故,不幸龙驭宾天的。”提到俄国人,仁泰皇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之‘色’。

    “臣斗胆敢问皇太后,这日人决意向俄国借兵的消息,从何而来?”敬亲王问道。

    “左季皋上了一份密奏,里面说到了这事儿。”仁曦皇太后不动声‘色’的说着,从“点时斋画报”下‘抽’出了一份奏本,‘交’给了‘侍’立在一旁的李锦泰,“李锦泰,拿去给六爷和七爷瞧瞧。”

    李锦泰泰双手接过左季皋的奏本,快步上前,呈到了敬亲王面前,敬亲王双手接过后打开,仔细的观看了起来。

    “……我朝定鼎燕都,‘蒙’部环卫北方,百数十年无烽燧之警……而况今之与昔,事势攸殊。俄人拓境日广,由西向东万余里,与我北境相连,仅中段有‘蒙’部为之遮阂。徙薪宜远,曲突宜先,尤不可不豫为绸缪者也。”

    “……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卫京师。西北臂指相连,形势完整。自无隙可乘。若新疆不固。非陕甘山西各边时虞侵轶。防不胜防,即直北关山,亦将无晏眠之日。……”

    看到左季皋又再强掉他的“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卫京师”的老调,敬亲王的眉头习惯‘性’的皱了起来。他忍住了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的看着下文。

    “……闻俄领事言,日本以北海道之地换俄人出兵,助其平定西乡隆盛之‘乱’。听闻我朝有倡议出兵者,乃请臣代为进言,称日本芥藓之‘乱’,俄人旦夕平之,不劳天朝之兵。臣知俄人有所图于日本,故作此言。然为我朝计,日俄之事,臣以为不可介入,当‘抽’身事外,静观其变可也。……日本前次征讨生番。我朝为生番战,虽战胜亦受损。兵饷靡费极多,日人无大损,而我朝西北固边之大计,已为阻碍不少。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此次俄人代征,我朝但不闻问,俄人必不至无端起衅,则西北可集军力饷力专一行事……”

    敬亲王皱着眉头看完了左季皋的密奏,将奏本‘交’到了纯亲王的手里,纯亲王看了一会儿,倒是没象敬亲王那样的皱眉头,但眼中也闪过不满之‘色’。

    在时人的印象中,自曾伯函、胡林翼故去世后,大乾国的干练疆臣中,惟剩左季皋、李绍泉二人而已。而左季皋比之于李绍泉,无论是才具威望、还是成就功劳,都似有过之而无不及。

    曾、左、李三人,曾并称于世。曾伯函年龄、功业上都是前辈人物,左、李的显达也无不有赖于曾伯函的提携。可是,左季皋这个人,秉‘性’耿直,‘性’如烈火,而且恃才傲物,心高气大,平日连曾伯函都不放在眼里,犯起狠来,儿‘女’亲家、救命恩人郭筠仙都被他上折子弹劾过。

    左季皋狂妄、傲慢、霸道,但确有实绩。纯亲王在心里也承认,不要说“剿发平绺”之功,就以整肃海防而论,左季皋也称得上是显凤、彤郅年间对海防问题觉悟最早、最能勇于实践的人物之一。

    但谁也没想到,仅仅在几年之后,左季皋对待海防的态度,会急转直下,视为寇仇!

    因为关陇新平,左季皋便又开始为进军新疆做准备。

    早在彤郅四年年初,中亚浩罕**事头目阿古柏趁新疆发生武装叛‘乱’之机,依靠英国的支持入侵新疆,建立了一个所谓的“哲德沙尔汗国”,企图把新疆从中土版图上彻底分裂出去。而俄国也趁机以“代中土收复”为借口,强占伊犁等地。而10年之后的彤郅十三年,在陕甘平定之后,左季皋却突然主张针锋相对,率兵进疆,彻底平定叛‘乱’,收复新疆。

    左季皋之所以如此积极的要求收复新疆,所为无它,就是为了成就一生功业名声,彻底压过曾伯函!

    时人多认为,左季皋身上最大的弱点,就是执着于“争功”。对左季皋来说,事功重于一切。证明自己是天底下最有本事的人,或者说,反向证明其他人本领都不如自己,是他心中第一驱动力。

    显凤三年二月,左季皋部占领杭州,他因功加太子少保衔。在此前后,曾伯函在一次奏折中奏称自己的军队“扫乾歙南”。歙南属浙江,左季皋一读之下,第一反应认为是曾伯函与他争功,移咨曾氏大加讨伐。而其实只要细读一下,就会知道曾伯函所说的歙南是指歙县南乡,乃是安徽境内,并非与左争功。曾伯函于是“乃复咨调侃之”。这件事一时传为笑谈。

    导致曾、左最终决裂的实际上也是左季皋和曾伯函争功。而这种争功方式,在之后的“平绺”之役之后又一次重演。

    “平绺”之役由李绍泉主导,左季皋统帅楚军配合。战事结束后,论功自然推淮军居首。但左季皋却不服,“不以淮军歼贼为然,多方搜剔”,想要抓李绍泉的把柄。绺军平定之标志是其统帅张仲愚投徒骇河自杀,然而问题是虽然有人见到张仲愚投河,张仲愚的尸体却始终没有捞到。左季皋因此怀疑张仲愚可能已经逃走,于是故技重演,命令自己的属下悄悄四出搜捕,必以得到张仲愚下落为快。左季皋的做法触怒了李绍泉,李绍泉致函曾伯函,骂左季皋是曹‘操’。说:“此次张绺之灭。天时地利人和实兼有之。祗一左公龁到底。阿瞒本‘色’,于此毕‘露’,不知胡文忠当日何以如许推重也。”

    左季皋对海防虽一向关注,但现在他想要进军新疆,成就新的“伟业”,当然不会坐视朝廷做出“扶起东边,倒却西边”的战略选择!

    朝廷早在将总理衙‘门’和丁日昌关于海防的条陈‘交’各位督抚详议的同时,就以左季皋“留心洋务”。咨请他参加讨论。于是,围绕着“海防”还是“塞防”的问题,乾廷中出现了两大阵营,各个政治势力重新组合。

    “海防派”以李绍泉为中坚,除了沈佑郸、林义哲、丁雨生、李筱泉(李绍泉的哥哥)等支持者外,还有山西巡抚鲍源深、河南巡抚钱鼎铭,内廷中纯亲王宜瑄及刑部尚书崇实、刑部左‘侍’郎黄珏、御史余上华等也加入到这一阵营之中,一时声势颇壮。

    而以左季皋为中坚的“塞防派”,则有湖南巡抚王文绍、漕运总督文彬、山东巡抚丁直璜、江苏巡抚吴元炳等的有力支持。这一派具代表‘性’的理论是“东则海防,西则塞防。二者并重”。其实,从根本上说还是主张集中有限的人力财力。优先解决西北塞防问题,以收“西北无虞,东南自固”之功。

    左季皋针对李绍泉关于停撤西北塞防的主张进行了猛烈的攻击:

    “……若此时即拟停兵节饷,自撤藩篱,则我退寸而寇进尺,不独陇右堪虑,即北路科布多、乌里雅苏台等处恐亦未能晏然,是停兵节饷于海防未必有益,于塞防则大有所妨。”

    李绍泉针锋相对,指出:“新疆不复,于肢体之元气无伤(阿古柏占据新疆已经七八年了,现在除哈密、巴里坤一角仍在乾军手中,新疆大部分地区先后被阿古柏势力侵占,但关陇地区并未受到‘骚’扰,而且以阿古柏的那点军力,能占据全疆已是了大不起了,根本无力进犯关陇,是以李绍泉这么说其实没什么错,但如果是后世的愤青们来看,这妥妥的是卖国贼的言行),海疆不防,则腹心之患愈棘。孰重孰轻,必有能辨者。”主张停塞防之饷,“均做海防之饷。否则,只此财力,既备东南万里海疆,又备西北万里之运饷,有不穷困颠蹶者?”

    话虽如此,李绍泉事实上也无意放弃新疆,他给出的解决办法是:一,停兵。建议朝廷停撤西北地区已经出塞及准备出塞的部队,令其“严守现有各边界,且屯且耕,不必急图进取”,停撤多余出来的饷银,则移作海防之用。二,经营。李绍泉的经营新疆的方略则是:“招抚伊犁、乌鲁木齐、喀什等回酋,准其自为部落,如云贵之苗瑶土司,越南、朝鲜之略奉正朔”,李绍泉认为,如此则既可以挫败英、俄兼并之心,中土也不必劳师远征,实为“经久之道”。

    李绍泉建议将新疆经营成“如云贵之苗瑶土司,越南、朝鲜之略奉正朔”的观点,放置在这个时代的天朝,并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在这个时代,传统的“天下观”还远未被近代的“世界观”所取代,李绍泉语境里的“越南”、“朝鲜”,都不是近代意义上的主权国家,而是中土传统“天下观”里面的藩属,其将“越南”、“朝鲜”与中原本土的“云贵之苗瑶土司”相提并论,即可见一斑。换言之,李绍泉从来都没有说过要放弃新疆,他所提出的建议,建立在大乾朝廷朝野共同持有的“天下观”基础之上。这种“天下观”在后世看来貌似荒诞,但在当时,却是中原士子们所竭力恪守的正统意识形态。

    比较起来,左季皋的意见则不存在理解上的分歧。左季皋因为主张“东则海防、西则塞防,二者并重”而饱受赞誉,但事实上,李绍泉等所谓的“海防论者”也并不认为塞防不重要,其分歧不过是现有财力条件下,塞防与海防,谁该优先办理而已。与李绍泉认为海防危机更甚,应集中财力优先办理不同,在左季皋看来,海防费用可以省去购船与雇船之费,因为福州船政局已经可以自己制造船舰,不必再动用西征的饷银;再者,即便不西征,画地而守,也不可能省出饷银供海防使用。而左季皋为了强调新疆的重要‘性’,不惜拿京师为题目,祭出“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卫京师”的神论恫吓起朝廷来。

    左季皋的“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卫京师”的神论一出,果然起到了他想要的效果。象已故大学士文博川这样的重臣,都不免为左季皋的神论所影响。

    如果说为了保京师而重视新疆的话,那么离京师更近的“各国海船往来为通途”、“旦夕可至”的大海,是不是也更应该受到重视呢?

    左季皋这个曾经是海防建设的积极倡导者和实践者,现在却蜕变成了海防建设的最大反对者、阻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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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三百七十九章 俄军前来

    而这一次他上的这份不让军机大臣们看到的“专折密奏”,说白了,无非是想要告诫两位皇太后不要干涉俄**队进入日本的事,免得惹得俄国不高兴,误了他的西征大业!

    虽然纯亲王和敬亲王都明白左季皋的用心,但是当着两位皇太后的面,他们是不能明说的,尽管他们也知道,两位皇太后对左季皋的想法,未必心里不清楚。《

    果然,不等敬亲王和纯亲王说话,仁曦便先开言道:“左季皋折子上说的不管日本的闲事儿,是怕误了西征大计,可日本近在肘腋,出让给俄国的,又是北海道这么一大片的地方儿,且又邻近苦兀(库页岛),现下苦兀已经被俄国人占去了,咱们大乾一直在‘交’涉这事儿,不得要领,俄国人要再占了北海道,可就连成了一片,将咱们大乾围上了!这事儿咱们大乾明面上可以摆着说不管,但底下头绝不能不管!”

    “我听说日本颇多良港,俄国人要是点了北海道,把铁甲兵轮开来一些,咱们大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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