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岛津久光来说,自己想要意气风发地参与国政。又岂容你三道四。当然十分不快。可以这样说。西乡隆盛和岛津久光之间就是从这时开始产生了不和。但是,大久保利通以极大的耐心劝说西乡隆盛,并要求他承担这个计划中的一部分任务。在大久保利通的这种态度下,西乡隆盛只得说:“既然这样,那么就尽力而为吧!”勉强接受了岛津久光的命令,负责在岛津久光率军队出发的一个月前,先行到下关去了解‘肥’后的形势,并在那里等待岛津久光到来。
然而。西乡隆盛到达下关,了解了形势后,发现正如自己所说的,当时局势的‘激’烈动‘荡’远远超出了岛津久光和萨摩藩上层人士们的想象。听说岛津久光率兵上京计划的一些志士和‘浪’人、其他藩的藩士以及萨摩的急进派藩士们错以为萨摩立刻就要参与到倒幕的大‘潮’中去,他们源源不断地在京都和大阪集結,局势相当‘混’‘乱’。岛津久光本来就是一个保守的人,并不希望有什么大的改革。何况在岛津久光的头脑中根本就没有丝毫要倒幕的念头。岛津久光的愿望不过是实施公武合体政策,得以参与国政。当西乡隆盛了解到这些紧急的情况后,立刻就考虑到,假如岛津久光就这样到达京都和大阪的话。恐怕会发生难以收拾的惨剧。为了防患于未然,西乡隆盛不顾岛津久光要他在下关等待的命令。立刻急赴大坂。
来到大阪后,西乡隆盛凭借自己的威望,立刻让‘骚’动的武士们沉静了下来,他明令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要求他们按照自己的命令严格行事,终于把‘骚’动平息下来了。但是这些事情对于岛津久光来说,好象根本于己无关似的。当久光到达下关以后,对无视命令、擅自行动的西乡隆盛大为光火。等到他进入兵库后,便下达了对西乡隆盛的捉拿令。后来在大久保利通的劝说下,岛津久光才饶恕了西乡隆盛。
岛津久光的“率军上京”虽然无疾而终,但却开了一个很坏的头,后来‘激’进派“尊王攘夷”代表者长州藩也照此学样,带兵进京,与幕府势力的军队展开大战,是为“禁‘门’之变”。
由于此时萨摩藩与长州藩对立,萨摩藩站在幕府一边,西乡隆盛那时已经深刻认识到,‘激’进地“攘夷”也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如果不先推翻幕府统治——“倒幕”的话,一切都将是扯淡。但推翻幕府的时机还不成熟,必须“曲线救国”,于是他决定先上了幕府的“船”以后再凿沉它。于是,西乡隆盛指挥萨摩军,自侧后一举击溃长州军队。又在不久后作为幕府势力组织的讨伐军参谋参与了“征长战争”。当然他明白长州和萨摩根本利益其实是一致的,都是希望推翻旧统治秩序,建立强大日本,抵抗外侮的,长州藩若是真的灭亡,下一个倒霉的必是萨摩。因此他巧妙地建议解散讨伐军,“自内部瓦解长州藩”,其实呢这招明摆着是放了长州一马,哪里是瓦解长州藩,分明是从内部瓦解讨伐军。幕府开始还‘挺’高兴,同意了西乡隆盛的建议,解散了讨伐军。后来发现不对劲,当然很不满。一年后,幕府势力再次准备组织第二次“征长战争”,可此时的西乡隆盛已经公开拒绝萨摩藩加入讨伐军序列。并积极与长州势力联络,长州此时孤立无援,当然也期望有萨摩这样既能打仗又志在讨伐幕府的强藩作为盟友,两边一拍即合。又一年后,在土佐奇人坂本龙马的奔走撮合下与长州藩倒幕派领袖木户孝允会面,结成“萨长同盟”。两大强藩的倒幕势力团结起来,由此成为日本迈向新时代的转折点,当然这是后话了。
明治新政fu建立后,对于“率军上京”的岛津家自然十分警惕,维新后岛津久光虽然继续执掌萨摩藩的权力,但在明治四年,由担任政fu首脑的西乡隆盛和大久保利通主导的太政官发布的“废藩置县”令,‘激’怒了当时住在鹿儿岛的岛津久光,为了表示抗议,他放了整整一天焰火。在旧大名里,对“废藩置县”表现不满的唯有岛津久光一人。之后,他又对明治政fu“废刀令”等洋化政策进行了反抗,拒绝剪掉头发,仍然带双刀和穿着和服出‘门’。
在明治政fu的废藩置县运动中,萨摩最后一代藩主岛津忠义被免去藩知事一职,在明治政fu的命令下,被迫将户籍转移到东京府,岛津家也搬到了东京袖崎。后创建分家‘玉’里岛津家。明治六年岛津久光曾出任政fu内阁顾问。七年任左大臣,他建言恢复旧有习俗,被完全排除在政fu政策的决定过程之外。明治八年他辞去左大臣,之后专心于岛津家流传下来的史书的编纂和搜集。但西南战争爆发后,岛津家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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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三百三十一章 激战京都
在“废藩置县”后,各藩藩主大都被迁往东京,而岛津家在分家之后,岛津久光和岛津忠义父子一度回到了鹿儿岛居住,但仅仅过了两年,便被政fu重新召回东京居住。。 更新好快。政fu如此处置的用意很明显,便是为了防止他们和昔年的旧部接触,再发生类似“率兵上京”的威胁中央政fu的事件。在鹿儿岛士族举事前一年,便不时有人前来东京岛津家拜访,想要说动岛津家逃出东京,回到鹿儿岛“共襄大业”,虽然岛津久光和岛津忠义父子拒绝了,但得到消息的明治政fu还是大为不安,对岛津家的猜疑更重了。
现在,日本最古老的武士家族,现在可以说走到了历史尽头。
“久光公,不是小官我有意刁难,而是有些事我必须要问清楚,才好向上边‘交’待。”大迫贞晴看到岛津久光气哼哼的样子,叹息了一声,说道。
“洋子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之所以逃跑,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吓的!竟然还说她可能和贼徒勾结,”岛津久光怒道,“你们还不赶快派人把她找回来?”
“小官此言,并非虚妄之词,”大迫贞晴看着岛津久光,声音转为凝重,“洋子小姐出走后,曾为看守查觉,小官部下探员二人曾追踪洋子小姐而去,但昨日却被发现尸体被弃于街市。我想,洋子小姐只怕是没有力量杀掉有武装的探员的吧?”
大迫贞晴的话有如一声响雷,岛津久光的面‘色’‘阴’沉了下来,不说话了。
“大迫君。无论如何。我们和贼众绝无瓜葛。”岛津忠义强自镇定下来。说道,“我认为,洋子和两位探员的死并无关联,可能是巧合,还请大迫君明察。如果大迫君能帮我们找到洋子,相信洋子会告诉大迫君真相的。”
“那好,既然忠义公如此说,我便照此回复上峰询问好了。”大迫贞晴点了点头。说道。
大迫贞晴起身告辞,岛津忠义站起来相送,而岛津久光则仍坐在原处未动。
当大迫贞晴走到‘门’口的时候,岛津久光突然说道:“洋子弃家出走,无论发生什么事,和岛津家都已经没有关系了!如果你们抓到她,随你们处置吧!”
听到岛津久光的话,大迫贞晴和岛津忠义全都禁不住愕然。
“久光公的意思,我不明白。”大迫贞晴和岛津忠义对望了一眼,问道。
岛津久光没有理会大迫贞晴。而是起身进了内室,将‘门’关上了。
“家父的意思。可能是如果洋子犯法,当明正其罪,不必顾念岛津家的面子。”岛津久光赶紧向大迫贞晴解释道,“家父刚才说的是气话,还请大迫君不要放在心上,早日找到洋子,问清两位探员的死因,也好为岛津家辨诬。”
“忠义公放心好了。”大迫贞晴答道。
送走了大迫贞晴,岛津忠义急急忙忙的回到内室,却见父亲岛津久光正坐在那里,看着桌面上的武士刀出神。
“父亲,您怎么能这么说您的孙‘女’儿呢?洋子她没有做什么啊!这些年如果不是洋子的努力,岛津家不知道会有多么艰难,您怎么能这样说她呢?”岛津忠义急道。
“忠义,你真是糊涂!你自己的‘女’儿,你竟然一点都不了解吗?”岛津久光回过身,怒瞪着儿子,厉声道,“洋子是个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的人,你难道忘了她没走之前,要劝我们做什么吗?”
“我当然记得!”听到父亲直斥爱‘女’之非,岛津忠义根本无法接受,大声回答道,“她素有智谋,是担心岛津家的安危,要我们及时做出决断,是以才说过那样的话!有什么不对了?仅仅是说过那样的话,哪里能证明她和西乡吉之助一干人有联系?西乡吉之助何等豪杰,你我父子他都未必放在眼里,岂能看上岛津家的一个弱‘女’子?”
“父亲的爱‘蒙’蔽了你的眼睛,忠义,你不了解洋子,你一点都不了解她。”岛津久光叹息着摇了摇头,没有和儿子继续争辩,“你知道吗?忠义,我其实和你一样,是非常喜爱她的,不然,也不会这些年由着她在外面了……”
“那父亲为什么刚才要对大迫君说那样的话?”岛津忠义问道。
“忠义,洋子太象年轻时的我了啊……我有时候真的感到遗憾,洋子为什么是‘女’儿身呢?……”岛津久光长叹道,“我那样说,是因为她这样的‘女’人,很容易掀起滔天大‘浪’,将我们大家,全部吞没啊!我是想借此撇清和她的关系,免得她连累大家……”
“忠义,将来你会明白的。”岛津久光的目光落在了桌面的‘精’美武士刀上,“洋子,就是这柄宝刀,一旦出鞘,不见到鲜血,是不会罢休的……”
听到父亲对自己‘女’儿的评价,岛津忠义惊愕不已。
他无法理解,自己心中聪明懂事秀美可爱的‘女’儿,在父亲的眼中竟然是另一个样子。
岛津父子一时无言,都坐在那里,默默的想着心事。
窗外,大片的‘阴’云飘来,挡住了阳光,室内的岛津父子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向了窗外,心情也如同天上的‘阴’云一样的低沉。
※※※※※※※※※※※※※※※※※※※※※
京都,郊区山地。
中午时分,溪水潺潺的山谷中起了薄薄的雾,四周异常地寂静,连平时最不甘寂寞的鸟儿也停止了聒噪。
大寺安纯中佐伏在一座矮墙后面观察敌情。在他的望远镜里,一溜时隐时现的人影借着晨雾的掩护正朝他的左翼阵地悄悄迂回运动。
大寺安纯是鹿儿岛县人,日本陆军预备士官学校毕业。他一直梦想着在战争中建功立业,因为战争时期的军人与和平时期大不相同。和平时期的军人可以衣冠楚楚像政客一样坐在高级房间里高谈阔论勾心斗角。战争时期军人是用战功和业绩去铺平通向将军的成功之路。大寺安纯心中向往的。显然是后者。
但是自从切身实地的参加战争后,他已经发现了,战功并不是那么容易取得的。
在奉命防守这一带之后,大寺安纯亲自带领部下观察地形。他发现这里四周沟渠溪流密布,适宜步兵隐蔽运动,而一里开外有片树林,树林前后的小河边长满茂密的芦苇。凭着一个职业军人的直觉,他预见萨摩军将向政fu军阵地发动偷袭。而树林和芦苇又将成为掩护敌人偷袭的必经之路。
现在的情形果然不出所料,他的预见得到证实。
望远镜里,那一溜长长的人影还在悄无声息地运动,其尖兵已经越过树林开始向政fu军所在位置的侧背迂回。一位少尉在他身边悄悄耳语道:“……敌人来得还真不少啊!要不要正面再加强一下?”
大寺安纯摇了摇头,昨天他只往树林里放了一支小部队,阵地前方埋伏一队人马拦截敌人退路。他预料偷袭的敌人只是小股助攻,而主攻方向仍将摆在阵地正面。
“等敌人进入伏击圈,听我命令开火……一定要抓几个活口!”
根据大寺安纯的经验,萨摩军的抵抗比较疯狂,他们往往战斗到最后一个人。连伤者一旦被俘也会想尽办法自尽。这种誓死不降的战争‘精’神一度成为神话在政fu军队里流传,而政fu军的表现则恰恰相反。
尽管出现在面前的敌人仅偷袭部队的人就有不少。而且全是一水的法式格拉斯步枪,看起来比政fu军要厉害得多,但是大寺安纯仍然决心打败这些敌人。
“嗖!”随着一支信号火箭升空,猛烈的枪炮声立刻打破黎明的寂静。敌人中了埋伏,丢下许多尸体向后溃逃。政fu军官兵从四面八方的埋伏地点钻出来,他们呐喊着扣动板机,好像痛打落水狗或者围追堵截小偷一样,用子弹到处追逐那些陷入重围的敌人,把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打翻在地。
此时阵阵山风吹来,雾霭散去,大寺安纯这才惊讶的发现,萨摩军的人数要比他原来预想的多得多。
“上!给我上!”一位萨摩军军官高声叫喊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士刀,驱使在政fu军的排枪打击下已然‘乱’成一团的萨摩军士兵向前冲锋。
政fu军士兵们叫喊着,不断放着枪,子弹雨点般的朝萨摩军飞去,萨摩军的队形很是密集,一个人挨着一个人,结果在政fu军排枪的‘射’击下,瞬间倒下了一大片,政fu军的山炮在这时响了起来,一发又一发的炮弹飞了过来,落在萨摩军的队伍后方,萨摩军顿时死伤一片,队伍变得更加‘混’‘乱’起来。
而就在这时,伴随着阵阵喊杀声,大队的政fu军冲了出来,向溃退的萨摩军发起了反冲击。
萨摩军到达京都近郊之后便气势汹汹的发起了大举进攻,政fu军基本上采取了守势,但这一次,则是个例外。
面对萨摩军的进攻,政fu军在和萨摩军‘交’锋数次之后,也渐渐‘摸’清了萨摩军的战术。野津道贯总结的经验说,萨摩军的战术核心一言以蔽之就是主动进攻,和他们一样,“进攻”二字也是效法普鲁士陆军的日本陆军所尊奉的。但是萨摩军的进攻有着的致命弱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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