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砰!”的一下,佩刀看在的木桩上,吴米极力忍住怒气,这个衙役侍卫,现在你很得瑟不是!有的是你哭的时候。“嘿嘿!怎么样?怕了吧!怕了就快点说,银子藏着哪?”侍卫贴近了脸凑到吴米的脸旁,佩刀将侍卫的阴险面容照得惨白无比,他想今天不给这小子见点血是不会服软的。左手扔掉刀鞘,蹲下身去,从靴子里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如此便是右手拿刀,左手匕首,双管齐下的威逼利诱着吴米交代出银子的下落。
“大……大……大哥,看到这玩意,心就慌,一慌容易忘事,所以你还是收起来吧!”怯怯懦懦的吴米颤抖地说道。侍卫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现在这些个小子,不拿出点两把刷子,他们就是不信邪,总以为自己不敢对他们怎么样。笑话,捅你一刀又如何?唯有忍着。谁,谁敢不服,来啊!上来,一个一个收拾。
“哼……”侍卫暂时性的将佩刀扔在一旁,拿着匕首在吴米面前晃着,眼睛直盯着这个年轻人,模样倒是长得挺周正的,就是脾气太倔了点,不过嘛!他喜欢,侍卫神秘一笑。吴米只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地,他想做什么?莫非这小子好龙阳,咳,咳,咳!连咳三声,吴米哀怨道:“不会这么背吧!”
“小子,想好了!是交钱呢还是让大爷爽一把!你自己选!迟了可就没得选了!”果然侍卫笑得很开心,那贱贱的笑意弥漫了吴米一脸的惊慌失措,见过大多数的类似情况,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挣扎了几番被反绑在后背的双手,想动却丝毫不能动弹,无衣,你到底到哪了啊!我的清白……
……
清影玉印堂前落,灰质倚墙伫伊人。望断愁肠,漫漫天涯路。形单影只,欲寻觅良人一枚,共品西兰江月……
两匹骏马奔驰了一天一夜,可谓是夜以继日,按照无衣所描述,那些人明显是扣留了吴米,欲引自己前去上钩,常理所说,朱少明与吴米不沾亲带故的,为何要去救他而使己身陷泥潭呢!这里面是否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无衣,吃点东西吧!”骑着骏马的男子轻呼一声旁边并驾齐驱的女子,举起手中油亮可口,香浓四溢的叫花鸡。招来一阵白眼后,男子悻悻然自己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吃的那个香!女子干脆一勒马,远驰而去……
男子睹着那一袭白衣素影,满含笑意,继续吃着手中的叫花鸡。这可是他一路上使出了浑身解数才一个乞丐身上骗来的,为何呢!那个乞丐去偷人家的鸡,被男子撞见了,所谓黑吃黑,就是这么来的,男子果断下马生擒了那个偷鸡的乞丐,并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帮自己做一份叫花鸡。
乞丐连声拜谢,心里偷笑不已,一两银子都可以买好几只鸡了。也罢,就当是做做善事吧!谁让咱丐帮的人心地善良呢!朱少明就这么犯二的得了一只美味的叫花鸡!
咦!怎么又回来了!男子不解地望着去而复返的女子。怎么了这是?前面有埋伏?哦,知道了,女子正盯着自己手中的鸡看呢!原来是吃鸡的!好吧!给你。一伸手,女子夺过被男子吃了一只鸡腿的鸡,扬长而去。
“喂!连声谢谢都不说啊!太狠了吧!那可是我花了一两银子抢来的!”男子嘟囔着,他容易吗他!为了吃鸡,只得去抢,不对,是买,在男子的世界里,付了钱的就是买的,可是也不对啊!付钱应该付给鸡的主人啊,而不是乞丐啊!不好!上当了!男子大叹后悔不已。一时糊涂啊!竟傻乎乎的将银子交给了乞丐,这不是傻二愣子才干的事么?
一路在打打骂骂,欢声笑语中将枯燥的赶路日程表现地淋漓尽致!两人终于在第二天下午申时赶到了延庆县。
“邦…邦…邦!”两人在延庆县一家叫明贤居的客栈打尖住店安顿好马匹之后,直奔县衙,胡无衣举起了架设在县衙大门外的鼓槌,鸣冤击鼓。朱少明心里砰砰的直跳,这个小女子是不是太狠了点,这个鼓是可以随便敲的么?要知道这里可是天子脚下,随便在大街上拉出来一个人说不定就是个富二代官二代什么的。大姐,咱是来救人的,不是来鸣冤的,要鸣冤,对了,一个主意冒在朱少明的心头。
县衙大门缓缓张开起雄壮的臂膀,从门内迅速跑出一群衙役快速地将朱少明两人围住。周围聚在一起看热闹的人群也由少变多了起来,他们心里在感慨不已,这一对人怕是又要给糟蹋了。你看那女的长相挺标致的,哎,白瞎给了!一时之间,叹惋声,可惜声遍布上空的一小片天空。
“威……武……”
“威……武……”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所为何事?原告被告都是些谁?”李伍一拍桌子上的惊堂木,全场肃然起敬,鸦雀无声。李伍观着这两个敲鸣冤鼓的人,男的卓尔不凡,仪态万千。女的清冷素面,标志得紧。见他们到了公堂之上竟敢不跪,沉声怒道:
“堂下之人可知罪!见了县官为何不跪!”
“大人,小的乃是一名生员,俗话说的秀才,有不跪之理!莫非你是觉得你是那金銮殿上的……”朱少明淡然一笑,如此皂隶,竟敢对本少爷吆五喝六的,不想活了,待爷待会亮出身份,你等就颤抖的求饶吧!
“大胆!”惊堂木再一次响起,李伍忽又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天子脚下,一言一行都必须时刻提着小心。若是自己这番被有心人听了去,怕是要大霉,忙补充道:“大胆秀才,巧舌如簧,你可以不跪,但是她……”
李伍觉得这个年轻人不好对付,又将矛头指向了胡无衣。你是秀才,她总不见得就是个什么几品的诰命夫人吧?观其耳垂下方,还是个处子之相,所以李伍这番话说来是理直气壮。哼哼,任你巧舌如簧,待会治你个咆哮公堂之罪,看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堂外围着的百姓默默的叹着气,这个秀才生的一副好相貌,能言善辩的,只是这里是公堂,后生,知进退啊!免得误人误己。同时在人群的一个小角落里,有个半大小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堂上那个年轻人,半大小子旁边还跟着个贼眉鼠眼的胖子,面露一阵忧心之色,观其姿态,定会鸡皮疙瘩掉一地。
“回大人,小女子是陪同相公一起来鸣冤的,若是大人觉得小女子碍眼,小女子可以站到堂下听我相公诉诸冤情。”哗,这下子不得了,堂上堂下一片哗然,这名女子不愧是秀才的媳妇,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这个县太爷总不能说看你碍眼让你下去吧!可是不下去,她又不跪,这可难住了李伍李大人。
朱少明微微一笑,轻喝道:“贱内,还不下去!冒犯了大人,可是要杀头的!”胡无衣惊惧的望了一眼朱少明,眼角滑落过一丝笑意,装作很害怕的退退缩缩着,一双小口里牙齿都在打颤。
“罢了!一起吧!原告,速速禀明冤情。”李伍恨声道,这个年轻人口里口口声声在教训自己的媳妇,可话外之音却是在讽刺他这个县老爷,偏偏现在又发作不得,外面有那多人看着呢!
“回大人,小的是外地人,初来京城宝地,却被一个乞丐给骗了!大人,银子事小,可是这关系到我们国家给人的整体印象啊!大人!我只是一个来京城游玩的士子,就发生了这样不顺心的事,日后别人若问起京城的面貌时,我又当如何作答。所以,今天特请大人做主啊!”朱少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带着满腹哭腔哽咽道。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好一个忧国忧民的书生,游玩之时竟不忘国家根本,难得啊!半大小子在心里给出了如此评价!
“王振,事后,你去查查这个人的资料!晚上呈给……我!”半大小子吩咐了一声,旁边那名胖子恭敬的点头答应了一声是!然后一双招风眼紧盯着堂上的朱少明!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利令智昏县太爷!
“原告何人?家住何方,初到京城想做什么,哦,这个不用回答了!”李伍阴沉着脸道,你个小子,最好别犯在我手上,不然有你好受的,抱的什么破案子,银子被乞丐骗了就鸣冤击鼓,你真当县衙是你家菜园子本官是你家小妾,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想白日那个啥就能那个啥?目无法纪,咆哮公堂,少年,天子脚下,容不得你撒泼打诨!本官先让你得意一会,待会有你好看!
“朱少明,土木堡!”简洁明了,清楚明白。不拖沓,不一衣带水。说罢背手看着这个县令,这个县官比之怀来县城里的县令朱强,前者远没朱强那庞大的肉墙,而且这个县官似乎营养不太均衡啊!天子脚下,难道没饭吃么?面黄肌瘦皮包骨的瘦不拉几,人又黑,一看就知道是个纵欲过度的中年男人,不知道他一夜能来几次,不自觉的朱少明脸上浮现出只有男人才会懂的笑意。
李伍不经意间略过朱少明的脸庞,这笑容,怎么这么熟悉,原来如此,李伍想到了去万花楼时候其他人脸上露出的神情,想来与这少年的表情无异吧!嗯!看来以后得注意了,这笑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猥琐下流,亏他还是读书人,真是有辱斯文!不行,为了维护本官一向正直的形象,李伍决定,以后尽量少去万花楼,就是去了,也要装作没去,即使被人当场抓了个现形,也死不承认是自己去。
“将你鸣冤击鼓的原因速速说来!”惊堂木第三次敲响,朱少明撅撅嘴,表示无可奈何,惊堂木是为了压住堂下气焰嚣张的人准备的,可是朱少明好像没说话啊!这个县官频频敲响。意欲何为?周围的百姓似乎对这个县太爷的作风已经习以为常,早已见怪不怪了。今天才敲了三次,以往可都敲个十次八次的,这个案子也就定性了。
人群中的半大小子拍了拍旁边一个老大爷的肩膀喊了声‘老伯’道:“这个县官为何老是敲那惊堂木,是心里没底气吗?”被拍的老伯看了看拍他肩膀的少年,骨骼清奇,天庭饱满,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吧!畏畏缩缩的轻声回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个是有原因的,县令李大人是身子发虚哪!嘘,小声点!”
老伯说完小声的在嘴唇中间坐了个噤声的动作,半大小子被逗乐了,原来如此,我道是他为何这般底气不足呢!原来是纵欲过度,这个老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这些个酒囊饭袋,半大小子极力按压内心的不满。一旁一直关注着半大小子动作的胖子细声安慰道:“主子,别生气了,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的!气坏了龙……气坏了龙哥非得揍死我不可!”王振一听差点走漏了嘴,连忙改口道。
“大人,小的先前说过了,是一名乞丐诓骗了在下的银两,在下气不过,想讨会个公道。而且我敢打赌,那个乞丐就是延庆县的。”朱少明侃侃而谈。态度谦卑有礼,语气得当有致,丝毫不输县官的气度将他整个人都显得翩翩不凡。试问这等气度,寻常普通人家的子辈能做到吗?不能!只有大家族中的士族子弟才有机会随父母长辈见到大场面,见识各种各样的当权者,他们从小就有与生俱来的一种气质。
李伍认真的观察了一番这个书生,从其衣着来看,不像寒门子弟,可观之面相,带着风尘仆仆的乡野气息,一时间也拿不准方案,他必须弄清楚这个书生的来历,才敢下命令!若是一个不小心,踢到了硬点子上,不仅落不到任何好处还闪了腰。
“嗯,那么,你说的那个乞丐诓骗了你多少银子!”李伍突然想起来,这个关键性的问题还没问的,若是银两数额巨大,那么案情还得细细斟酌一番,看是否能从中拿点茶水钱。若是数额稀松平常,哼,蹲不死的大牢等着你!李伍阴测测的笑着,朱少明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这个……调戏京官不知道要判处几年紧闭呢!心里默默盘算着。
胡无衣将报案的矛头扔给朱少明时心底有好些犹豫,可是为了不当众跪这个胖子,朱少明,只有牺牲你了,大不了来日请你吃只鸡,将吃你的那一半只鸡还你就是。
胡无衣一直站在朱少明后边看着他的表演,别说,朱少明嘴上的功夫真有得两把刷子。能言善道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最可恨的是这小子硬是将一两银子的小时扯到了公堂上来,还莫名其妙的与国家扯上了关系。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绝对是一流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怕是当时三国时诸葛先生也要甘拜下风吧!
“一两银子!”朱少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伸出了一根手指头竖在半空,一两银子怎么了?那也是本少爷挣来的,血汗钱啊!来之不易的!
台上台下不管是衙役还是老百姓都笑抽了,今天真是个奇闻,一个俊俏书生告到县官哪里,只为了一两银子,哈哈……衙役是想笑又得忍住不能笑,老百姓相对来说,就自由多了,纷纷发表着自己的想法。
这个书生会不会脑子读书读傻了!一两银子就来告,难道不知道县官办案的诉讼费都不只那么点吗?是啊!你瞧瞧后边那个是女子,白给了这么一个穷酸秀才,这傻二愣一样的书生,八成脑子被驴踢了。
就是!这不是拿县官老爷开刷吗?他们有的甚至在想,县官会如何虐待这个白面书生了。
李伍李大人的表情尤其幽默,一边脸笑,一边脸怒。朱少明看见之后叹为观止,这个县老爷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将人的表情刻画的如此生动形象的,恐怕整个明朝也没几人有这份功力吧!猛然一惊醒,惊堂木‘砰砰砰’连响三声,堂下的百姓心情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看了县官要发怒了,要发怒了。快点看!快点看,能让李老爷发怒的事可不多见。
“大胆书生,竟敢无辜报错案,禀错情!你可知罪!”
“大人,大人,原谅我相公一次吧!大人……”胡无衣不知何时冲了出来,她恨不能直接杀了这狗官,免得受他聒噪,可是她不能,一则杀了,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二来,也看不到一场好戏了,朱少明一人主演的拿手好戏…睁眼说瞎话!
“来人,将她,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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