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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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舅子-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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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有理。”霸刀认可这个说法。

    那怕一年有几句极重要的听到,也是值得的。

    更何况,柳木那一句,有信心把这里办成长安第一楼,就凭这个,首先是有钱,这伙人的花销也可以宽些。

    “再讲这楼咱们换个方式设计……

    柳木内心在庆幸,曾经在博物馆看到过东厂给京城设计的一间青楼,太神奇。集监视、窃听、藏匿、脱离、假死等等多种功能。

    眼下就算记得不全,但这里还有能工巧匠,把大概意思讲出来后,再细细研究总能解决。

    与此同时,三原县。

    李德謇将一只巨大的木箱连同三个人一起带回到了李府。

    练功房内,李德謇捧着一只毛巾恭敬的站在一旁。张初尘练完刀之后,李德謇双手将毛巾递上:“母亲大人请用。”

    “你回来有事?”

    “有些小事,请母亲参详一二。”

    “讲。”张初尘擦了汗,将毛巾扔给了自己的侍女,然后接过侍女递上了水坐在一旁的圆凳上。

    李德謇身体微微往前弯:“母亲大人,木小叔叔托我为他订制一物。今天一天时间木器的部分已经制好。儿思考后将物样与三名木匠都带回到府中来,此物名曲辕犁,比现用犁省牛力,犁的更深,更快。”

    张初尘微微点头:“很好,柳木那小院眼下翼国公府的亲兵已经撤回,此物余下的部分就在咱们府中完成,为娘会安排两个人帮你看着。”

    “母亲大人,儿斗胆再问,母亲大人安排义兄等三人去木小叔叔那里,有何用意。”

    张初尘听到儿子这么问,摆了摆手示意侍女出去。

    待屋内只有她们母子二人的时候张初尘才讲道:“前几天,母亲观小木给其二姐所写的书册,那绝对不是偶发之作,是有系统,作过深入研究,并且算计的很是精妙的关于羊毛、羊奶、羊肉的生意。”

    李德謇对作生意不懂,他喜欢的是奇妙的机械类装置。

    所以李德謇问道:“母亲大人认为甚佳。”

    “是鬼才。为娘在读的时候,惊讶数次。所以才让你义兄等人过去,只想着柳木他有挣钱的法子,让你义兄等人也手上宽松些。更加之有机会在翼国公等人那里得一些军功。”

    “儿子明白,义兄在咱们家,多少是一个禁忌。他们不是寻常亲兵,原本就是绿林有些名声之人,恐为人所忌。”

    张初尘打断了李德謇的话:“这些事情,你不要参与,你与绿林无关,用心读书,用心作事,他日你会出仕为官。娘人不在绿林,但根却在绿林不能不管。但绿林之事,却不是李府之事,你要切记,这只是娘之私事。”

    张初尘也是无奈,她很担心连累了李靖。但这些人,她又不可能不管。

    所以张初尘手头很紧张,一个字,就是穷。

    不是李府穷,而是她张初尘穷。

    “德謇。”张初尘语气一变,变的很是慈爱。

    李德謇立即向前一步:“请母亲大人训戒。”

    “柳木虽然比你年龄小,但其智不在你之下。除了日常多学习一些书本之外的学问之外,如今日之事,须保密的当无外人知。那多重石碱水柳木曾私下于我提过,香洗只是微末之物,所以你要明白其中关键。”

    “是,儿子与李家叔叔已经合计,准备将石碱水坊搬至原上浊河东谷,那里是无主之地,地契将在新年前,落入木小叔叔名下,而后李府派一百精壮亲兵,暗中把守河谷两端。”李德謇立即把他们的计划详细的讲了。

    张初尘一一听完,心中明白,这不是自己的儿子和李弼那种半调能够事先想到的。

    必是茂功这老道所计划。

    张初尘没有点破,只是问道:“李弼最近如何,听闻他顽劣的性子有些上进。”


第0073节 圈套

    李德謇听到母亲提到了李弼后,忍不住笑了。

    “他……,我回家之前,见李府有妇人车架往庄子来,想必李家叔叔或许会有些麻烦。”

    张初尘笑了,捂着嘴笑的极是开心。

    别人不了解李绩家的情况,可她张初尘却是相当的了解。

    李弼的正妻是李单氏,是单家当年收养的孤女,所以是单雄信的妹妹,单道真的姑姑。这丫头,从小跟着单雄信除了武艺,什么也没学会。

    李德謇提到李弼。

    李弼正在研究灌香肠的工艺,对于吃他有着莫大的爱好,绝对超过柳木,只是自己没本事弄好吃的,所以有机会搞些从来没有尝试过的美食,他是很疯狂的。

    这时,有自己的长随从屋外进来。

    “郎君,夫人到了。”

    “啊,恩。”李弼整个人都抽了一下,可脸上却很是平静,微微挥手示意长随请夫人进来。

    李弼的夫人,李单氏进屋。

    李弼黑着脸:“你不在家中学习女红,来这里何事?”

    “君数日不归,妾心中想念。打听到君在此,所以带了些衣物,担心夫君少了换洗。”李单氏声音轻柔,低声回答着。李弼在此时,却示意仆从、长随、婢女都到屋外去。

    就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李弼脸色大变,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可李单氏速度显然更快,就在李弼退出半步的时候,李单氏两根手指已经捏住李弼左臂麻筋,只要李弼敢再动,那酸麻的感觉绝对比疼更难以忍受。

    李单氏的另一只手伸了过来,李弼赶紧求饶:“娘子,娘子,有话好商量,好商量。”

    “那第一问,你多日不归家,作何解释。”李单氏松开了手。

    李弼赶紧搬了一把凳子过来请自己的夫人坐下,然后垂手站在一旁:“回夫人的话,兄长认为我顽劣,所以安排我在此处求学。”

    “是吗?学如何作一个厨子?”李单氏的语气之中充满着压迫感。

    李弼却是脸色一变:“这只是伪装,真正作的事情,夫人可以向兄长查证。近日我们正在搬离此处,极是机密之事,非外人知。而主事者不是为夫,夫人亦可向兄长查证。”

    李单氏点点头,这话她信,她自认还是了解李弼的。

    李单氏准备再问,敲门声响声。李单氏赶紧站了起来,那凳子李弼坐下后才让人进来。

    进来的是李靖府跟着李德謇的仆从。

    进屋后依规矩施礼,然后讲道:“报二郎君知晓,计策成了。三原县内连县令都被惊动,足有上百人或会发生械斗,小人请示二郎君,第二步计划是等明天,还是今天就办。”

    李弼轻轻一拍桌子:“好,带齐人手,今天就办。”

    “是!”那仆从抱拳退了出去。

    李单氏眯着眼睛瞄向李弼,那眼神就是在询问李弼到底是什么。

    李弼恨不得赶紧逃走,但眼下却不得不巴结一下自己这位夫人,立即说道:“夫人请上车,一会有热闹看,然后那些小贼也要受些教训,也让那些背后的人懂得不要随便伸手。”

    李单氏听闻让自己一起去,也没再多问。

    从这里到县城,靠走的,至少要半个时辰,全队骑马能快些。李弼却是不急,此时天刚黑下来,那边的事情自己安排有人照看。

    三原县东街,一间店铺已经让给砸的面目全非。

    五个媒婆为首,身后足有五六十精壮的汉子,以及大几十中年妇人,如果柳木在这里,自然能够认得出,这带头的媒婆就是给他详细写出画下婚庆禁忌,喜庆之图样的那位,七里八乡最有名的媒婆。

    人称,飘红六姑。

    县令挡在人群前,身上差役查看之后上前汇报:“县尊,人没死,但主事之人断了一手一脚。”

    “事因如何?”县令也没办法等到第二天在处理,县内发生械斗,要是报到长安去,他的麻烦不少,所以紧急处理的好,自己往上报,却是一件好事。

    当下,那位飘红六姑上前:“报县尊大人知道,今年腊月喜庆之吉日只有三天,所以三原西八里十三村,泾阳三里五村,准备在腊月十八办喜事的,共有二十人之多。”

    “恩,那与今日之事,有何关系?”县令开口问道。

    当下,许多中年的,老年的妇人捧着盒子上前,最前一位妇人手中捧着的盒中,有一块香洗,上面竟然还有一个寿字暗纹。

    这个寿字可不是普通的寿,加上周边的花纹,这是棺材上用的。

    可外装木盒,却是漆盒,依婚喜之礼打的外包装。

    “这……”县令感觉头上一懵,原本自己考虑的是,问清楚为什么砸了这店,有理讲理,无理赔钱认罚。可眼下这理,似乎不仅仅是强硬,反倒被打者赔钱是小,而且还有吃官司,吃牢饭的可能。

    但,这店铺的管事他还真的认识。

    之前还有人来给他打过招呼对这店铺照顾一二,这是太子府经义吏窦世宽的仆从。来打招呼的,却是太子府洗马魏征。

    县令一一查看了所有的香洗,除了这有寿字暗纹的之外,其余的也都是对婚喜之事大不为不吉利的东西。还有些他看不出,媒婆们也给他作了解释。

    “店家,你为何喜庆之物,却装上这不吉利的东西。”

    “县尊,香洗我等也是采买而来,店中伙伴不懂这些习俗,可却不是有心之过。”那管事强忍着断腿的剧痛,苦苦为自己辩解。

    县令对身边人说道:“传此物原店东来此。”

    很快,三原县与柳木那工坊有合约的代理商店铺的掌柜被叫了过来。

    县令开口问道:“你等为何卖此不吉之物?”

    “县尊,何谓不吉?”其中一名掌柜反问。

    县令脸色大变,一拍惊堂木:“大胆。从实招来,否则棍棒何在。”四个持棍的衙役从两旁杀出,站在那掌柜身旁。

    掌柜脸色如常:“县尊,我店里的香洗,分为红喜,洁喜,白喜。依县尊您的意思,这那一喜有错。红喜大婚喜庆,洁喜孝敬长者爱护幼小,白喜敬供祖先,何错之有。”

    啪,县令再一拍惊堂木:“你等为何将白喜之物装在红喜之盒内?”


第0074节 小小公子有威风

    三原县令声嘶力竭,惊堂木拍的几欲断开。

    出来回话的那位掌柜却是不急不缓,整理衣衫欠身一礼后,这才道来:

    “敢问县尊,有何证据说我等有此下作的行为,敢问县尊,原告何在。在下要与他对峙,告他污蔑之罪。”

    “真的假的,搜那店铺就知道。”突然人群之中有人喊道。

    然后许多人跟着就高喊。

    县令一脸的尴尬,却不得不搜,这一搜,却看到后院堆满了那喜庆的盒子。

    这时,那位掌柜似乎是猛的认出了那被打断腿的人:“啊,此人我认得,他是一豪客,每次我店中进货上架,他就全数买走。但每次他只买散块,却不买高价盒装。此时想来必有诈,请县尊为我等良善之民作主,还我等一个公道。”

    三原县令低头在思考,此事如何应对。

    李弼已经在远处看了好一会热闹,刚才那一声喊,就是他安排身边人去喊的。

    此时,有亲随靠近:“二公子,问过县衙的人,这县令是一个草包。并非是那边的人,只是不敢得罪权贵罢了。还有,那边树后藏着一人,有人认出正是太子府窦世宽。”

    李弼一抖手中折扇,伸手指向人群。

    立即有四个家丁开道,护着李弼来到前面。

    李弼往那里一站,不用说话,仅凭这架势围观的人就知道这位是高门大户的贵人。而李弼,又用扇子往那边树后一指:“这小店背后的人,不出来给三原县良善百姓一个交待吗?”

    没等窦世宽反应过来,李弼的人就左右架起将他提到李弼面前。

    此时,那被打断腿的窦家仆役眼泪哗哗的爬到窦世宽面前抱着大腿号叫着:“郎君救我,郎君救我。”

    李弼连看都没有看窦世宽一眼,侧身用扇子一指:“此事,本公子和你在京兆尹那里打官司,让你的狗写下伏状,然后你带着你的狗,可以滚了。”

    “我,我,我右手断了。”那位可怜的号叫着。

    李弼这边有人在案上写好,拿到那窦家仆从面前,那仆从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刚才如果县令来晚半步,他能被打死在这里。

    他可以感觉到,有人对他是故意下的黑手,那腿就是硬生生给打断的。

    只看到前面几行,只提到他卖了红喜套盒装着白喜之物,害三原县许多婚嫁之家都深感不吉利等等。后面的也没细看,用左手按了指印。

    李弼的人赶紧将那伏状收了回去,退到一旁。

    “滚。”李弼连看都没有看窦世宽一眼。

    窦世宽眼珠子转了转,也没说话,打手势让店里那些受伤不重的将这管事抬上,然后飞快的往东去了。

    李弼依然没有看县令一眼。

    此时不靠他兄长,他的爵位,勋,散阶都远高于县令。

    李弼对着那些三原百姓长身一礼:“宵小之辈已除,此事虽不是我门下过错,但本公子却是希望喜事美满,大吉大利。这样吧,此事本公子给各位一个说法。”

    李弼说完退到一旁。

    自然有负责工坊的人站出来说话。

    “各位,但凡是买了不吉利香洗的,由媒礼之人暗中报上姓名,可为其订制独一无二的喜事用香洗。之后,那家想用喜事用订制香洗,提前在三原、泾阳各授权店铺,由媒礼之人选择吉祥花样,只须比普通多加三文,即可订制。”

    为什么要暗中报上姓名,因为女子之名不能被外人知,所以由媒婆报名最为合适。

    三原、泾阳一共只有七家授卖正品,七家店铺的名字都列了出来。

    带头的飘红六姑立即带头千恩万谢,盛赞李家二郎君大善等等,并且相互奔走传告,非七家店铺之物,必是假货,必有不良。

    李弼冷笑着看了已经满头大汗的县令一眼。

    县令虚了。

    他原本只是以为,仅仅是寻常商贾之事,最多就是大人物看上了这香洗的生意。可此时他才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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