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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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大唐-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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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听着皎玉的轻声柔语,我心中释然。是啊,娇玉儿生在帝王之家,也见惯了宫妃如云、妻妾成群的景象,只要自己所爱的人顾惜自己,自己又岂会多做计较?况且做为一国的储君,政治需求所产生的联姻,又岂是个人意志所能转移的?天朝上国的金城公主不就是吐蕃赤德祖赞的侧妃吗?既然爱上并且要嫁给如此优秀而又显赫的人物,就应当在心里有这方面的准备。

我左手轻轻抚着皎玉的发丝,柔声说道:“玉儿,一切虚话我都不用再提,做为我最亲最爱的女人,你虽然清楚我会用尽自己的一切努力来卫护你们,但是你也许不知道,真正让我牵心扯肺的人现在而言只有你!这就是责任和感情的区别,我的娇玉儿,你信吗?”做为我的第一个女人,她如此娇美而又识得大体,我怎能不从心里疼惜她?!霞儿虽然对我情深款款,我也心知肚明不敢或忘,但亲厚的感觉,说句很到底的话,终不如已登堂入室的玉儿。这是我的真心话,虽然她们俩一个是情深,一个是意重,对我的情意难分轩轾。

皎玉把螓首深深地埋入我的怀中,柔荑轻抚着我的胸膛,娇声喃喃:“玉儿相信,玉儿能感觉得到棠郎对我的深情厚意!”我紧紧地拥着她,下巴摩蹭着她的发丝,全身心的感受着皎玉的存在。

我和皎玉叙尽相思谈罢别来之事,又待得皎玉梳洗完毕,当我们步出书房,已过巳时。孙六禀报,玉雪公主已告辞而去。皎玉闻报兰质慧心地问道:“那玉霞郡主呢?”语中透出着亲切和尊敬。我不禁为她的懂礼和大度而高兴,心中不由暗暗期望即将到来的正妃王可君,也要身具皎玉般的大妇风范。“禀告公主,郡主正在东宫的风仪亭中!”孙六也属剑南旧人,当然知道皎玉与我是什么样的关系,当即恭敬地回答道。

当我和皎玉步入花园,只见凤仪亭中,霞儿手托香腮,目光出神地望着凤仪亭旁的一簇花丛,有些怔怔地坐在石凳上。直到我们步踏亭阶的时候,身负高深武功的她才恍然惊觉。我心中暗暗叹息,看来,霞儿虽然已经接受皎玉的存在,可是一旦见到我和皎玉相拥的情深样子,她的心下也不无醋意。对于她心中的这份不自在,我虽然知道却真是无能为力,我只能在心中对自己说,绝不可辜负了这些爱我的人,更不能让她们受到伤害!

霞儿俏目一亮,当即起身而立,娇靥如花地迎上前来,手握着皎玉的柔荑笑道:“姐姐一洗路上风尘,当真是明艳得动人,娇媚得可人呀!小妹一见之下,更是自惭形秽了。”皎玉反手紧握霞儿的纤手,目光中饱含着真挚地说道:“妹妹才配得上天生丽质娇俏秀美呢。妹妹不要哄姐姐高兴了,姐姐只希望我们姐妹能和美一生,使棠郎专心国政民事,不为内政而扰心。”皎玉一语诚挚地道出心中所想。霞儿微微一怔,而后,俏目直迎着皎玉的目光,感受着皎玉的殷殷之意,霞儿言真意确地说道:“妹妹心有同感,愿听姐姐吩咐。”

两人携手入座亭中,我欣喜之余,也随入亭中坐,皎玉瞥了眼一旁的我,以前所未有的态度向我嗔道:“我们姐妹俩说些知心和话,你不要在这里夹缠了,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去吧!”霞儿也娇笑道:“是啊,棠郎,现在我们不要你来陪。”我面对两位“妻子”的“驱逐”,只好苦笑告退了。其实,她们确实需要好好地交流,她们能如此融洽地相处,自觉地磨合,我只有暗暗欣慰不已,怎会有一丝怨词呢!

我退出了花园,吩咐孙六,派人召请裴宽、周子谅及姑父杨洄于午间赴东宫饮宴,并令李泌、朱信东、王林、吴东升、岑参、风道顺及崔渐鸿列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天策定位

我想,既然我所提调的剑南诸人已经来到,也该让这些在长安的心腹臣属们相互认识一下。并且,为了让天策府这个机构尽快地运转起来,天策府的职官也该早日颁定下来了。而天策府设置职官的这件事项,自从玄宗皇帝允许我自行设置授位以来,我和李泌、郭子仪商量了多次,心中也已有了基本定案。

时至午间,东宫的贤文阁席宴大张,皎玉霞儿陪坐于我的一侧,两人喁喁而谈,好象相识多年一样的亲热;左边的席位以李泌为首,依次为朱信东、王林、吴东生及风道顺;右边的席位则以裴宽为首,排以杨洄、周子谅、岑参及崔渐鸿。酒过三巡之后,大家基本上都已相识,酒宴的气氛中也少了些拘谨。

我见酒宴的气氛轻松了下来,便轻咳了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我直接点入正题地高声说道:“本太孙承蒙圣上恩宠,身兼天策上将,如今已近十日,其间已奏准圣上,准予本太孙自行设置天策府职官。于是,本少孙根据实际情况的需要,特设天策府八大职官:长史,官品正第三品,掌管天策府一切事务的谋划,必要时,可代行天策上将之责;司马,官品正第三品,总管天策府各项事务的实施。镇,则掌两京兵马,出,则为一方之帅,职同于军镇节度使;前后左右卫将,官品从第三品,协助司马管理军务,分掌两京兵马。出则为一军之将;判官,官品正第四品上阶,总掌军法军纪;书记,官品正第四品下阶。总掌军资给养的供应、调配!不知众卿以为如何?”众人肃然地听罢关于天策府职官的设置,不由仔细地思想起来。

“太孙殿下所设置的天策府的确是机构精简,人员既不臃肿,又能全面地考虑现实问题。老臣真是万分的佩服!”良久,裴宽沉声说道。这位三朝元老的眼光确是老辣,听及设有前后左右四卫大将分署两京,立知我“顾虑”全面,如此一来,两京兵马可就真正地牢牢控于我的手中。当下对我抓住要点的举措,表示出由衷地赞同。众人在细想之下,也感觉着我的职官方案确实可行,便也纷纷出语附和。

见到众人对我设置的天策府职官非常认可的样子,我便高声宣布道:“本太孙对天策府八大职官的人选基本上已有定案,本太孙趁此时机暂将其中的七大职官告知众位。”众人闻言,忙静心侧耳细听,“李长源,任天策府长史之职;郭子仪,任天策府司马之职;朱信东、王林,任天策府前后护卫之职,因其二人出身禁中万骑,特令分掌长安包括禁中十二卫在内的兵马,以朱信东为正;吴东生、风道顺,担天策府左右卫将之职。分掌洛阳兵马,以吴东生为正;岑参,任天策府掌书记之职。这七位卿家的职任本太孙将报备吏部,并传与各省部、各军镇!崔渐鸿,暂任本太孙的亲卫队旅正之职。至于判官一职,待日后再行任命!”我每职任一人,这人就喏声恭立,然后,躬身致敬再行入座。而我现下所封的这七大天策府职官,只有外出公干的郭子仪没有当面听封。

因为玄宗皇帝让我兼掌包括禁中十二卫在内的两京兵马,所以我在天策府的前后左右四卫将的职司之中,加入了分掌两京兵马的权责。仅仅以掌握京都兵马这方面来论,现在天策府的职权已经高出以前的天策府许多。要知道,这样一来,整个大唐的政治中心完全地掌控在我的手中!此中的利害关系,在座的人基本上都明白,所以,天策府的职官分封已毕,我刚刚举盏表示庆祝,在座众人立即随干一杯,每个人的心情都因此而比较激动。

放下酒盏,我却接着抛给他们另一个超级大惊喜:“如今,右相抱病在身,不得过问政事!圣上令本太孙权为监国,署理朝政!算算时间,前往剑南求亲的陈大人也将回至京中,本太孙打算由陈希烈陈大人暂代中书令,行右相之职;至时裴卿也入掌轴钧,职任左相;而周卿与杨卿,本太孙也有倚重的地方,望诸位以国事为重,助本太孙再还朝政之清明!”我已经完全想清楚了,现在的李林甫对于眼下的局势来说,可算是没有多大的影响力了,特别是在安禄山被我稳住以后;而对于我个人来说,李林甫针对我的智计几乎算是黔驴技穷了,否则他也不会二次三番地派杀手刺杀毒害于我。如今,他唯一的出路也许就只有暗算与我了,但是以我身具的武功而论,加之我不畏百毒,他成功的机率几乎是零。在这种情况下,我既然知道李林甫他小痛装重病,借机暂避我的锋芒,以何机再谋图于我,我何不索性借力使力因势成势,架空他的职权,绝了他重控朝政的路子,让他成为竭尽水分的泽中鱼虾,枉自徒劳地上蹦下跳,一待郭子仪回来,立即下手除掉他呢?!

众人听罢我的这番言语,气氛立即激沸起来。大家都清楚地意识到,大唐新一代的帝王即将产生,而新皇就是他们衷心拥戴矢志追随的人!其中尤以裴宽、周子谅和杨洄这三人的心情最为激荡。三朝元老的裴宽,宦海沉浮多年,空怀立身报国平天下的壮志,却迭受奸相李林甫的打击,由手握雄兵的军镇节度使职位上一路滑至无味闲置的户部侍郎。周子谅也饱受李林甫一党的迫害,十年来的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只落得固足于监察御史一职,而且若非左相陈希烈的多方维护,或许他早已成为狱中枯骨了!因此,他二人对李林甫的误国弄权心知肚明,也痛恨万分,却既无法阻止奸相恶行,又终日惶惶防备奸相党羽的暗算,眼见着大唐盛世在奸人的横行下,渐渐地走向没落,却无力回天,心中的悲愤压抑实非笔墨所能形容。如今,听得我这一番话,真如三伏天吃冰块,心里的那个清爽快意,决非局外人所能全知;而姑父杨洄心慕权势,苦心造诣十五年,始则寄望于父亲寿王,期望父亲得为新君,他既有拥戴之功,又有郎舅之亲,飞黄腾达还不指日可得?然则世事尽不如人意,峰转路回间,最终苦费心血一片。而后苦立庙堂十年,若非咸宜公主深得玄宗皇帝喜爱,杨洄早已经殁于李林甫的暗箭之下,他虽得以幸免,却也尝尽白眼奚落冷暖辛酸,在精神的折磨之下,三十余岁的人直如四十岁的人。如今自己的妻侄儿身当储君,荣任天策府上将,已行监国理政,即将成为当朝国主,他就是这代朝臣里的中坚之一,窘憋十余载终得扬眉吐气,他如何不心情激荡万分?!

当下裴宽及周子谅、杨洄把酒立身向我敬道:“臣等得蒙殿下不弃,愿为殿下效绵薄之力,维铸大唐盛世!”我举杯相应,一干而饮,然后,高声说道:“众卿当记今日之言,精诚合作,始不负自己的才略抱负!好,众卿且请随意!”众人虽然目及我形色之间,没有一丝不胜酒力的样子,却也恭应一声,同僚之间热烈地交流起来,仿佛非要把心里的畅快之意表达出来一般。

我感受着酒宴气氛的高涨,微抿一口小酒,略顾坐于我一独的双玉姐妹(霞儿也算是一玉——玉霞郡主嘛!),故意逗引她们说道:“由此可知,我的决定是多么英明,你们看众人的情绪是多么地高涨!”皎玉轻咬香唇,微笑不语。霞儿却琼鼻一皱,不以为然地轻声说道:“某人还自鸣得意呢!他们是某人的臣僚,当然要捧某人的场了!况且这么一来,他们尽可以提任高官,哪有不奉承某人的?某人的这些言语,如果换作是李林甫一党来听,又是何种场面?”我听着霞儿刁钻却又不失为理的话,心中一阵好笑,难道我真的看不清形势?逗逗你们而已嘛!

我表面上一阵讪讪地与皎玉调换了一下座位,置身于二玉之间,我话锋一转问道:“霞儿,你师门的联络方法可不可以告诉我?”霞儿一抬俏眉,惑然地问道:“怎么?你有什么用吗?”我一瞟一旁轻笑的皎玉道:“我和皎玉早已暗渡陈仓了!现在,我急于通知你的师门,言明你不任掌门入嫁东宫之意,我也好‘彻底’地管教你,看你还牙尖嘴利地讽刺自己的夫君吗?!”霞儿一怔而悟,俏脸满是晕红,急以右手掐向我的胳膊,我连忙缩身躲避,却不料右臂一阵吃痛,回目急视,只见皎玉一脸晕红,眼波流传,娇羞中透着一丝妩媚,而她的右手正钉在我的右臂上。皎玉曼启樱唇,低声羞道:“什么暗渡陈仓?”

第一百二十九章 寂夜不孤

是夜,我本来是想与我亲亲的皎玉儿共赴承山,以试别后的云雨风情,奈何皎玉碍着霞儿的缘故,终是面嫩怕羞,紧守蓬门,再无复剑南时的柔顺。并且,为了避开我的“纠缠”,早早地便与霞儿在一处休歇。我思及娇玉儿的妩媚,独卧孤枕一时哪得入寐?念及长夜漫漫,索性披衣起身,令孙六召请李泌、岑参夜游东宫花园。

君臣三人步踏凤仪亭,我仰望夜空,只见月郎星稀,乌鹊绕枝,念及平生所遇,直如上台阶一般,每拾阶一步前行一分,对人和事的看法就加深一层,有时甚至会否定以前对事物的一些认知。心中不禁泛起百感。又忆及汉末枭雄曹孟德的《短歌行》,正暗合我的心境和现在的情景,我不由转目李泌、岑参,温声言道:“长源九龄之时,曾赋得《长歌行》一首,言‘天覆吾,地载吾,天地生吾有意无’?而今我们君臣月下闲话,不如歌以言志如何?”岑参随声应诺附和,李泌却躬身一礼,歉然说道:“《长歌行》虽是臣九龄之作,然臣终不改当年初衷,臣只能恭听殿下与子明兄的心曲了!”

岑参闻言躬身拜道:“长源心志如此坚真,确堪臣等楷模!其实,臣自青少之时,就颇慕汉之霍去病,渴望却蕃除虏立勋建功!如今臣以诗咏志,望殿下和长源指正!”岑参言罢,目视遥月,略一沉吟,便开口朗吟道:“鸣茄叠鼓拥回军。破国平蕃昔未闻。丈夫鹊印摇边月,大将龙旗掣海云!”字句铿锵,一幅击虏得胜回军图随之幻化在我的面前。我不禁连声赞好,李泌也深为同感地啧啧评叹道:“鸣茄叠鼓,破国平蕃,印摇边月,旗掣海云!好,好气势,好风貌!一片沉肃着的欣然之中隐有壮士的热血、胜者的豪迈!真是边塞风貌、将军气度!由此看来,子明兄的才情实胜长源十倍!”李泌最后一语绝非无的放矢,只不过,才情只能怡情!是太平时期的点缀,不能用于治世!在不安稳的年代,只有真正的智谋才能有用,而李泌恰恰深富智谋!

岑参毫无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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