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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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大唐-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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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后宫,为了“公平”而合理地安排嫔妃陪侍御寝,除非象玄宗皇帝那般心有专宠,在一般情况下,是按照月圆月缺来排定的。也就是依照每月地前十五日为渐满,后十五日为渐缺的道理,从初一到十五就由地位低的嫔妃轮到品级高的嫔妃,十六到月底前则反由地位高的嫔妃轮到品级低的嫔妃。皇后及四妃有优先权,九嫔以下则每九个人共同承恩一夜,也即是“九九而御”的意思。

当然,后宫嫔妃入侍寝宫的规定虽明明白白,但因为嫔妃数目众多,不时有人身体不适或月事到来,所以选择每一夜的当班人很烦杂费事,且易起弊端,因此宫内多半设置“女史”,专管嫔妃入侍寝宫的顺序。十余年前,我在皇宫中的心腹之一张容儿,就是宫中的女史。当初我之所以在小小的幼龄即打算建构自己的势力,培植可靠堪用之人,在很大的程度上,是受张容儿关于忠、永二王蠢蠢欲动的密报的刺激!

我暗暗地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和和美美地相伴一生!”我隐约感觉到,易玉卿现在犹如高空走绳般,在试量着向我靠近,我为自己有这个感觉而阵阵惶然。以前,她虽然曾与父亲有过婚姻,但由于我一直以来,只把她当做父亲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所以,自始至终,她的这段经历并没有给我带来真正意义上的困扰,我依然对她心怀期待。而在我身赴剑南之后,她身入皇宫,我真切地感受到她身份的转变。

虽然在当前这个时代,大开风气之先,绝无后世宋朝理学以后的严谨,子承父妻、弟过兄妇,甚至一女曾受一家三代、四代人的“使用”,在各国贵族官僚之中都不乏事例。但在深深的怨叹中,在悠悠的十年间,我的这份期待,慢慢地暗淡在我前世所接受的伦理观念之中。如今,我心中对她突有所感,我在一时之间如何不惶而无措!

“既是如此,姐姐我倒有办法安置她们。”易玉卿一顿话语,颇有自以为得计的样子地媚然一笑,而后看了我一眼,径自地继续说道:“瑜弟天策府中干才倍出,即如瑜弟委以重任的李长源,才识既是不凡,样貌也清逸英挺,但却未有婚配,瑜弟何不穿针引线,既使臣属感恩,又解了瑜弟的烦心,如何?”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易玉卿的姓名身份再怎么改换,好的脾性却无法改换,她毕竟不是心机深沉的人。易玉卿这一番话说完,面上的得意更是抑忍不住。不过,她的这个法子倒也是非常地可取,只是不知凝、玉二人会怎么样选择!

第二百八十七章 天作之合

花草丛丛鸟雀跃,烟柳重重绿树新。三月的江南,确实非常迷人,连它下的雨都那么地温柔,斜斜地、细细地,如丝如织,有着别样的清柔。纵马其间,感受着江南春色的清秀,呼吸着混杂泥土花草气息的清新而不清寒的空气,真是舒爽已极。也由此,我并没有命令随行的人停止行进。而对于如何向香凝、润玉开口提及对她们的安置,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向仰慕我的江南二娇言及,我也完全交给了始作俑者——易玉卿。按照裴仁的说法,再有小半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江宁了。

江宁,位于秦淮河与长江交汇处,紧傍着大唐最富庶的二州之一——扬州。江宁山水秀美,鱼米盛丰,岗岭绵绵,清波涟涟,竹云杉海,舟船相竞,端的是一个间美境!在江宁的西面,更有一座名扬天下的山峰——牛头山。这牛头山因有双峰突起,一峰连着一峰,却谁也不孤峰突起,形似牛头而得名。牛头山东峰南坡创建于梁朝天监二年的佛窟寺,就是曾经辉煌一时的佛教牛头宗的发源地!而我们一行如今正行至牛头山。

“瑜弟!赶了大半天的路了,即便是午膳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停歇多少时间,这里风景如此秀丽,我们不若在此休歇一下吧!”易玉卿忽然扬声呼喊道。我闻声一勒坐骑,停了下来,对易玉卿的用意我猜知了大半。她心时终是包不住事,想尽快地把安置江南二娇的事宜处理完。

按照我的成算。大家最好到得江宁城再行休息,否则很可能又是日暮时分入城。但易玉卿这么当众呼喊,我自不好意思抹她这个“师姐”的面子,我当即吩咐了众人下马休息。我不想看易玉卿如何劝说江南二娇的场面,便将马匹交与一边的亲卫,一人踱步走向山林之中。臣僚们虽知我身手超绝,却也不敢有亏职责,颜真卿与令狐潮连忙在我身后轻步跟随。柴可然和张思扬这两亲卫队的团正一对眼色。柴可然立即带着一伍的亲卫随后步入山林,张思扬则布置好余下的近二百亲卫,紧紧地护卫在车队的外围。

我一路行来,嗅着清新的泥土花香,心里只觉一片空明。看着在山林间,有一条弯弯的小溪,发出淙淙的声响,经由我的身侧欢快地流淌着,清澈见底。偶尔,有几小鱼在溪水中优哉游哉地吐着水泡。我适才内心的一丝躁乱,此时已荡然消退。我望着溪中的小鱼怔然出神:我之所以心思感到这么躁乱,难道是我暗暗地有些不愿割舍江南二娇吗?思想着,我的眉峰不觉紧皱。

“这眼前的一幕倒让我想起《庄子?秋水》里的一段故事。”颇有眼色的令狐潮眼见我双眉紧锁,一付不甚开心的的样子,想了想,便故意出语引我开怀。又因为山旷声远,他就谨慎地以一路所扮角色身份来说话。令狐潮此话一出,颜真卿也非笨人,立知他的用意,古语“君忧则臣死”虽是夸张,但担君之忧却是任何一位贤臣所必须具备的根本,颜真卿立即接口道:“哦,令狐先生又想起了什么?”

闻声思意,不由间,我的心神转到令狐潮的言语上了。在这个时代我虽只勤练书法,并没有仔细地学习过古籍诗书,但我这个前生的文科生岂是混假地?关于《庄子?秋水》全文的意思,在我转念间闪显在脑海里,对照着令狐潮所说的“眼前一幕”,我登时知道他要说是什么故事,我意兴阑珊地说道:“令狐先生可是指‘濠梁之辩’?”令狐潮见我随口猜出自己所要说的言语,虽在他意料之中,心里却也更是敬服。

我的心中却暗暗一震: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昨日江南二娇曾为了追随于我,不惜以死明志,可见香凝、润玉已把相随于我当做了最大的心愿和快乐!如今要遣嫁她们二人,那不是摆明了要让她们伤心欲绝,把这江南二娇推往绝路嘛!易玉卿一旦说出这个打算,江南二娇很可能就地寻了短见!一念至此,我只觉五内俱焚。心急之下,未及多想,一声长啸,舍下颜真卿与令狐潮二人,身形一掠而回。

待我出得山林,只见皎玉、玉雪以及雅丽姐妹、江南二娇簇坐在一起,易玉卿长身而立,正在说些什么。我在继续行进的同时,连忙凝神而听,但听易玉卿说道:“瑜弟认为香凝、润玉人比花娇,才识也自不凡,如果真的列于婢佣之流,实在是大大地不该!因此,他思来想去终于寻到了一个安置你们的好办法,既照顾了他惜草怜花的心肠,又使你们的终身有了依托。便托我找香凝、润玉,问问你们俩可愿意……”

我心中大急,当即一掠上前,右手一握易玉卿的柔若无骨的素手,抚阴逆阳十三颠的阴柔内力柔和地直顶她的胸腑。原本因为我的到来,致使易玉卿言语暂停,如今她又被我以柔劲阻住胸腑,虽不至于多么难受,但也说不出话来,我不由暗暗地松了口气,心想,至不济我回头向她陪罪好了,总好过眼见香凝、润玉自绝当场。

“香凝、润玉聪慧美貌,有江南文花武魁之称,确不可鄙于婢仆之流,公子既然有意收纳房中,不知你们二人心可愿意?”一番话冷不丁地柔柔传来,正是皎玉的声音,我心里一怔,接着内心之中竟有一丝欣喜!我举目细看,却见我亲亲的皎玉儿妙目柔和地瞅着我,我心里不由自主地一虚,转目别视,又见香凝、润玉俊脸含春眼波盈盈,我复又心里一颤,立即恍然:

适才易玉卿的言语在关键时刻被我打断,致使整个的话意显得十分地暧昧,仿佛是我在托易玉卿向江南二娇“求婚”一般。温良贤淑的皎玉见我举止有些紧张,错以为我怕“好事”不成,爱极我的她便出言代询。而我来到后,一手紧握易玉卿玉手的作法也似乎让皎玉、玉雪心内一紧。

第二百八十八章 急中歪智

易玉卿妙目之中惊疑不定,在听到皎玉的话语,面却又是一白,她那诱人的胸脯明显地起伏起来,但在我的内劲作用下,她无力言语,只能用一种焦切的眼光看着我。我面对着她带有怪怨的目光,心里一阵发虚,可是我的手却真的不敢就此放下,作为天性率真而又情绪化的她,这时一旦可以说话,没有人能把握住她会说些什么!

“香凝、润玉二人何其幸也,竟得公子恩顾!贱妾二人愿终书服侍公子,是虽得万死而不弃忠贞之心!”灿美媚然的香凝面若桃花,羞喜非常,只垂首捻襟,一时无措无语,貌胜莹玉的润玉倒不愧武者的风范,虽也羞喜交集,但在一愣过后,连忙出语应承,并也表达了自己姐妹的心意。势既到此,香凝、润玉二人将成为我的嫔妃之事,已然算是板上定钉的事情了。

我面色一凝,柔声说道:“香凝、润玉倒不要这么拘谨自谦,这一路之 上,你们勤向皎玉、玉雪请教,自会知道我对妻妾的要求。嗯,你们姐妹先交流交流,我和玉卿有点事情需要商量一下!”既然要收她们俩入我的后宫,不论如何,我都应该好好地待她们,使我们一家人和睦而融洽,所以我依谱唱曲,拿出面对家人的柔和体贴。不过,我急于离开的借口却也拙劣,但我也别无它法。

自我来到众人面前,就紧紧地与握着易玉卿的手,如今借故而遁,仍是若无其事地相携而退。而易玉卿在我阴柔内力的控制下,行不由己,言语不得,她心中自是躁忿,憋得面上不觉发红。众人当然不知其中的原因,眼见此情,俱是心里为之一动:莫非这明艳绝伦的易玉卿,就是下一位嫔妃娘娘?嗯, 以她的样貌陛下确该收入宫中!只有知明易玉卿根底的皎玉、玉雪面面相觑,内心之中一片无奈。

来到山林中的小溪畔,我松了口气,把易玉卿的柔荑一放,我又叹息了一声,默然地望着易玉卿,一付任她处置的样子。这时,唯有易玉卿粗重的喘息声,山林中一片寂寂。原先随我入出山林的几个人,在看到我带着明艳绝伦的易玉卿复入山林,惟恐我这个君王兴之所至,难保持平日的风范,在林中宠幸了某人。哪里敢再行相随?急忙大范围地在远处面向林外设哨警戒!

出乎我的预料,易玉卿并没有依着性子向我使气诘问,只以一双充满怨尤的眼神看着我,使我心里颇为忐忑。一声叹息过后,易玉卿风幽幽说道:“瑜弟!难道你真的这么爱煞香凝、润玉嘛?只要你真正喜欢,我又岂能把她们推入别人的怀抱?可是,瑜弟!你怎么会用得着费这么大地劲来戏弄于我呢?”其声渐入悲切,其泪如泉而涌。面上一片苍白。

我摇了摇头,目光真迎视着易玉卿说道:“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要欺骗你耍弄你,我这所以中途改变我们原先说的内容,实在是迫不得已”只听着易玉卿讶然地轻“呀”了一声,苍白的面上闪出一丝神采,整个人仿佛重新又活了过来!她急声追问道:“那到底是什么原因?”眼中殷殷,词意里夹杂着的惶切之意。让我心下为之一颤。

观及这等情势,我不觉心下有些怜惜,我暗暗地润了润嗓子,然后轻轻地说:“玉卿当见,昨日之间,香凝、润玉二人为了随我而行,当众即欲以自绝而明其志,是何等的魄力?!今晨,玉卿提议将她二人婚派给我的从属,我一口应承下来。根本未曾虑及于此。”我语气一顿,看了看用心细听着的易玉卿,而后继续说道:“我休息于此之时,突然机缘巧合,蓦然想起一句古语——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的灵智豁然开朗,由此使我顿知自己不该行婚派之事!而一旦说出这个打算,香凝、润玉二人完全可能会当场自决!因此,才有我急急阻止你说下去的事情发生!你明白了吗?”

我的这一番解释,既在于情又符于理,易玉卿当场怔立一旁,双眼一垂,旋又睁开,面上的颜色却渐渐地恢复了正常。我知道,易玉卿已经完全谅解了我,我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瑜弟!如此一来,香凝、润玉二人岂非被你纳入后宫?”易玉卿妙目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在调侃之外,我分明看到一丝涩然。我无暇多想,只是本能地感觉不宜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便随口顾左右而言道:“玉卿可知,这玉帝权势通天,乃是上掌三十六天,下握七十二地,掌管一切神、佛、仙、圣和人间、地府之事地圣君!我不过是一代凡尘帝王,如何敢与之平起平坐?玉卿以后不要再称呼我为“瑜弟”了,不若依同于颜真卿那般的称号,称我为公子罢了!”

“玉帝?我怎么没有听到过这名神祗?他是我们中土的神王吗?”易玉卿倒也算是洒脱至极,听得我的言语,便放下刚才已经解决地问题,直接问题。我心中一愣,没想到她会把我的随口之言,认认真真地问出来,我心念不由急转开来。我自小便知,这玉帝全名是玉皇大帝,是诸天之帝、仙真之王、征召四海五岳之神的权力。万神都列班随侍其左右,犹如人世间的皇帝和公卿,类似于希腊的宙斯和基督的耶和华!只是这个人物地产生年代和具体的出身来历,我却不甚清楚,只知道他是道教创立的神。

无奈之下,我急中生智地杜撰道:“这名神祗煞有神通!他的化身很多,其中最有影响的就是道教的元始天尊!由此,你也可知这名神祗的厉害!所以,你以后只可以叫我公子,万不可亵渎神灵!”易玉卿自来就信服我的学识见闻,如今见我说的慎重,不由点头答应。

第二百八十九章 借机遁词

“不知公子如何安置于我?”一声娇滴滴的低柔问询,让我心里一凛!易玉卿则螓首微垂,妙目直视着身畔的小溪流水,佯作无事般地静待着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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