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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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大唐-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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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突如其来的喊杀声中。把我的心神从沉思中惊醒。却见有一支叛军的轻骑,大约有一万余众。不退反进,直向我逼来,而为首者竟然是广平王!本来在敌阵中往来驰骋的玄甲军,连忙回军拦阻救驾!眼见如此情况,我冷冷一笑,纵马直迎上去。暂时充作我卫队的数百轻骑见状大惊,立即紧紧地护拥在我的身后,向那一万余骑直冲过去。

我对眼前的情势很清楚,当前这个形势,忠王的叛军除非把我擒住,否则再无一线反败为胜的希望,等待他们的只有败亡!所以广平王打算依靠自己在十年间,以心术和恩惠所收服的万余心腹精骑孤注一掷,试图猎杀甚至挟持于我,以挽这败亡之局!

广平王发觉我直迎而来,面上虽然依然是一片沉静,但他终是年轻,没有经过太多的历练,眉眼之中隐隐泛起一抹喜色。我心下不禁暗暗戒惕。作为智谋如广平王者,应该已经通过种种直接或间接的渠道,了解到我的武功非常高深,罕有敌手,怎么见我将要欺临他的身前时,犹然不惧反而喜呢?当下,我凝足了十成的功力,以至刚至猛却又刚极而柔的先天真罡护了心脉,依然向广平王冲去!

作为曾经跟随我征战姚州的剑南旧部,当然知道我具有一招毙敌帅的超强身手,当即纷纷让路,使我极为快速地接近目标。直待离广平王还有十步左右的时候,我运劲于指,就要袭点广平王。孰料变生突然,由广平王及他身边的三十余骑身上,在如此近的距离内,竟然发出数十枝蓝汪汪的弩箭,这些弩箭之上显见涂有巨毒!

尚幸我心中已有防备之意,我蓦地一见之下,虽惊不乱,所凝运的先天真罡仿若实质的铁墙,护住自己的要害之处。同时,双手运起“抚阴逆阳十三颠”中的阴蚀内劲,双手连绵不绝阴柔不断地圈动,不一刻的工夫,数十枝弩箭被我消去了劲势,掉落在我的马前的地上!唉,也天幸广平王这些人求成心切,并没有把击射的目标锁定在我的坐骑身上,否则我还真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不过,广平王的这个偷袭的方法确实阴毒。要知道一般在军阵战场之中,只要双方距离在二十步以内,不论是弓手还是弩手俱都舍了弓弩,换持刀棒而上搏杀,哪里有在十步左右,依然还可以射袭的武器?

广平王等人哪见过如此神功,不由地一呆,我趁他们一呆的空隙,“指点江山”弹指而出,广平王及他身边的数人立时栽下马来。我暂时的卫队人员连忙上前把广平王等人绑缚起来,押放在马背之上。

所谓“蛇无头不走”,随广平王一起冲杀而来的万余轻骑,在左右玄甲军的夹攻之下,本已经是不堪抵敌了,如今见自己的主帅下马遭擒,深知形势比人强,假若再多停留,只恐凶多吉少,当即顿作鸟兽散!又因为他们后有重兵,玄甲军又左右夹击,这些败逃的叛骑,最后约有三千骑左右得以向南落荒而逃!我认为现在当务之急是扫平二王之乱,这三千轻骑在群龙无首之下,应该成不了大气候,所以并没有特意加以理会。

我转目战场,现在已是接近尾声,整个战场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激烈的对抗!我不禁心下一松,看来,忠、永二王之乱真的已将成为历史,再待解决完盘踞在东北的安氏残余势力,我就可以专心发展国力,对付来自远遥之地的潜在威胁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再返长安

这时,有二位满面风尘之色的武将,在封常清和皇甫惟明的陪同下,来到了我的身前。这两员武将年龄均在四十左右,而二位武将虽然都穿的是明光铠,却略有不同,其中一位面容白皙,长着不短的墨髯,风姿儒雅绝然的武将,铠甲前后分成左、右两片,每片在胸口处有圆形护镜,既可保护自己,又起晃眼作用。铠甲背部则连为一片。前后两甲在肩部用带扣相莲刁两肩披膊作双重,上层被做成虎头状;而另一位面如淡金,身躯有些过个肥胖的武将,则腰下左右各多了一块“膝裙”,小腿部位也各加了一只“吊腿”,而披膊却是龙头状。我眼见这两名武将如此威武,不禁暗暗猜忖,这两员武将一定是陇右节度使李光弼及北庭节度使哥舒翰!

“臣陇右节度使李光弼(北庭节度使哥舒翰)参见吾皇陛下!”在封、皇甫二人的礼让下,两员武将当即先行向我跪拜礼见。嗯,他们果然是李、哥二人!我连忙上前将李、哥舒二人一一扶起,口中说道:“两位卿家且请免礼!”

封常清和皇甫惟明见驾已毕,封常清当即向我禀奏道:“启奏陛下!今夜之战,忠、永二王及皇甫同华均已成擒,八万忠、永二王的兵马,降者有五万七千余人,只走脱三千轻骑;五万河西将士临阵反戈,我四镇军马总共折损八千四百余人!”

听闻叛乱的祸首已然成擒军中,且我大唐精兵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我心中大是欣喜。当下我和声说道:“今日一战之下,算是扫平了二王之乱,四位卿家真是劳苦功高,今后维护大唐安宁的责任,朕还要多多拜托四位卿家了!”面对着四位向我俯首称臣的当世虎将,我心中不由豪情涌动!这四位将军可都是战功彪炳、名标青史的一代名将呀!

要知道,封常清是于牢狱之中,被我救拨任用的。我对他可说有援手之德、知遇之恩;皇甫惟明自我四岁赋诗之时,就感于我的仁德之心和天纵的奇智,十年来,时刻关注我的一举一动,在他心中早已认我为自己的君主;李光弼、哥舒翰既是大唐忠勇的名将,又是大唐军神王忠嗣的心腹爱将,而我则是新才登基的大唐皇帝,又是王忠嗣嫡亲的孙女婿,不论在公在私。情理上他们都在心里把我奉为至上的主公!所以封、李、皇甫、哥舒四人听到我如此看重而又客气的言词,心中顿时觉得有些惶恐。

“陛下如此看重臣等,臣等惟有竭心尽力辅佐陛下,以求为陛下稍分烦忧!”四位节度使再拜而言,我赶忙赐他们平身。略一沉吟,我温颜说道:“四位爱卿!如今虽然二王受缚,不过,朔方、河东仍有少量叛贼忠、永二王的部下镇守。还需要派军前往收复!四位卿家以为该如何肃清叛贼余部,重复两镇?”

因为忠、永二王兵发长安的时候,可说是抱着志在必得的决心、想法,所以朔方、河东两镇所留守的叛军少得着实可怜。而谁率军前往,就意味着谁拥有扫平朔方、河东两镇反叛的功劳和美名!封常清等四人相视了一眼。稍稍沉默了一小会儿,封常清开口奏道:“臣以为,剑南将士自潼关回兵以来,已经迭经了数场争战;哥舒大夫率军远来。又经夜来一战,可谓也已是兵疲马乏。所以,臣建议,朔方、河东两镇残留的叛军,由李大夫和皇甫大夫率军清肃!”

哥舒翰等三人都知道在他们四人之中,与我最亲厚的,其实就是识于“虑囚”、同赴剑南的封常清。此时听得封常清确实很有道理,且更兼有礼让之心的一番言语。三人心中感佩之余,深觉封常清的是不凡,其貌不扬甚至有些残疾的封常清,在他们的眼中不觉高大起来!

我见此情状,不由暗暗点头,当下,我颁下了令旨:“着陇右节度使李光弼暂兼代河东节度使之职,速速带领人马肃清河东;河西节度使皇甫惟明暂兼代朔方节度使之职,速速引领兵马扫平朔方!二位卿家收复两镇之后,就地休整各部,并重新编制朔方、河东两镇兵马,而后再回返长安,与朕商讨军国大事!剑南节度使封常清及北庭节度使哥舒翰则随朕回返长安,所属兵马除了玄甲军之外,全部就地休整!”我旨意既出,封常清等这当世最具战力的四大军镇的节度使却也无法推辞,他们连忙俯身恭声接旨。随后,他们一起告退,各自下去交代本部将佐行军的事宜。

此时,天际已然渐渐泛亮,在残雪的反耀下,本已触目可见的景象,更是显得清明了然了。而文若海也在得知战况后,领率着豹骑归来。我当即吩咐文若海追击那向南逃脱的三千叛骑,我则偕同封、哥舒二人,只带领剑南的一万玄甲军动身驰返长安。

此次回归长安,我不同于上次过门而不入,而是直接入驻天策府。虽然有迎我入城的官员曾再三劝谏道:“宫中已然收拾妥当,原有玄宗临幸或者册封过的妃子及官人,大部分已然向东都上阳宫进发,作为一国之主,应该入驻宫中!”

但我却坚持地说道:“朕初继帝位,天下即兵戈四起!而天策府总管天下的兵马军务,朕既蒙先帝的宠信,为朕重设天策府,朕就应该有始有终地担当起军国重任,驻入天策府来理政处事,只有待大唐江山的狼烟扫尽,朕才能问心无愧地入驻宫中!”左右相随的官员一时无言以对,只好任由我直接赶往天策府。

得知我已经来临天策府的消息,整个天策府一片忙乱,可君、皎玉儿、玉雪以及先前回府报所经所遇的霞儿,都急慌慌地迎在了靖安堂。

第二百二十六章 永绝后患

我看着强作沉稳的可君、喜泪渐盈的皎玉儿、美目中极含热切之色的玉雪及满脸喜悦的霞儿,心中不禁暗生愧疚之感:我征战安贼一党的日日夜夜,她们为我担心受怕;二王将临长安,为了稳定人心,她们又冒着被擒的危险,留居在天策府;而我上次回返长安,却对她们不闻不问,更没有对她们进行册封,给她们以相应的名位,就又急匆匆地转赴原州!

此时,原来的天策府官员基本上都不在府中,不是远在渤海、齐州等地,就是在忙于修整大战后的长安城墙。而迎接我入城的众位大臣们,都已在我将入天策府的时候被我遣退:我朝思暮想的娇妻们就在眼前,我又岂能让他们在这时刻大煞风景地梗横在我们夫妻之间呢?

所以,当下我毫无顾忌地上前把妻子中最数柔娇的皎玉儿和玉雪揽入怀中,轻轻地吻了吻她俩白皙如玉的面颊。我以满含怜惜的目光细细地环视了一下她们,然后,向她们的老大可君有些愧疚地说道:“我出战在外,却长时间不与贤妻们通声息,倒教娘子们担忧了!”我知道,以可君矜持的大妇风范,必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任由我拥怀轻吻,而霞儿曾随我远赴青州,分别的时日并不算长,所以我只是轻拥住娇美久别的皎玉儿和玉雪。

皎玉儿和玉雪在我深情的拥吻之下,眼波欲流,香腮微晕,那情切切意怯怯,欲语欲诉的模样直让我心尖一颤!而可君那蕴带万斛柔情的明眸在微转之下,唇绽娇音地说道:“棠郎是为天下求太平。为黎庶谋福利,为了大唐的千秋基业,才出生入死,征战天下!妾身等只坐待府中。难助棠郎微功,哪及得上棠郎辛苦?如此客套之语,我们夫妻之间万勿再提!”慧质兰心的可君既见我以寻常人家夫妻般地说话,复又知道我特别向往家庭中地亲近温馨。而现在周围又没有一干闲臣朝官,便于工作也抛开了宫里的礼数,情切意真地微微娇嗔。

我闻听之下,更是觉得她们是那么地识情懂理,心中更加涌出怜爱之情。我感叹地说道:“贤处内府,内务不做掣肘,镇坐府中,轴枢得稳百姓!这岂是‘微功’可以了得!”其时,虽民情风俗殊为开放,却也十分讲究一个“孝”字!即使我具有现代人的思维想法,纵然我和四位妻子彼此之间饱受相思之苦。当此“家祖丧亡”之际,我也只能对我的娇妻们轻拥略吻,不敢过于嬉戏。于是说说谈谈之间,我们回到了内府之中。

本来应是描说不尽的床闱重逢的风情,但因为我处在爷爷玄宗皇帝的新丧,以及诸位妻子疼惜我连日征战沙场的操劳下,便变成一夜温情脉脉地休歇。

待到天色渐渐朗明,违别了许多时日的击晓鼓,终于又在耳边响起。这节奏舒缓的钟鼓声,使我从心里倍感亲切。我连忙起身洗漱,准备在崇政殿升座理政。

辰时初刻时分(上午七点多一点),我登殿而坐,满朝文武按照我昨天所下的诏令,也纷纷鱼贯进入崇政殿。迅速地分立于两旁排列,来辅佐我理处政事。

我一扫崇政殿中文东武西的众多臣下,沉肃地说道:“如今二王之乱已平,祸首俱已受缚,算是暂解了我大唐危困紧张的局面!而忠王、永王及广平王这三个叛王,给我大唐所造成的损失却是巨大的,我大唐玄宗皇帝由此大行!朕因此决定,赐鸩于这三个叛王!诸位卿家以为如何?”在大唐的礼制典法上,虽然这三人罪有应得,但我要一举鸩杀三位宗室王爷,却也应该事先向朝中的重臣们通报一声,征询一下他们的意见。

随着我的言语,殿下的气氛为之一肃。按理来论,这本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三王起兵叛乱,惊逼圣驾,致使圣上崩驾于出逃的途中,于情于理这三王都该是死罪无赦的!但是,若只是永王倒还好说,问题是忠王父子也涉身其中!

忠王父子苦心经营朝廷十数载,曾数度险些登上皇太子之位,人脉关系及威望绝非那寻常王爷可比!只不过因为我才高智绝,威信日重,且又是玄宗皇帝所亲立的正统传人,所以我才得以安坐皇位,否则,在朝地重臣之中,必定有暗暗勾通联合忠王,以阴谋颠覆我的人!

如今这种情势,若说是囚禁废黜三王,群臣之中倒是丝毫没有敢提任何意见的人,但一闻得要鸩杀三王,那与忠王父子结交非浅的国戚重臣们,心下都不由一凛。当日在战场之上,即连忠勇豪直的皇甫惟明都曾动过为忠王父子求情的心思,何况一些大部分心思只放在关系上,依然讲究门阀的国戚重臣们?

“陛下!臣以为,这三王的确是罪大恶极不容赦恕!不过,大行皇帝晏驾未久,何忍再行鸩杀先帝的子嗣呢!因此,依臣愚见,不若削其封爵,囚禁于牢!如此既能他们罪有应得,又可避免行鸩杀先帝的子嗣。不知圣意如何?”这出班奏言的大臣,我认得是皇族宗亲李临珐。中土自魏晋以后设有太庙令及丞,而我大唐则不设太庙署,以太庙之事归宗正卿,李临珐就是主管皇族事务的宗正卿。李临珐此话一出,立即有三四位大臣出班附议。

李临珐的这一席话实是救免三王一死的唯一理由,而且乍一听来也颇合情理,然而,我却清楚地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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