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永、钱远两人被金符困住,然后又被抢走,那时只知外面在疾速飞行,后来金符离体,元神被一团血雾给包围,血腥气味浓烈,熏得头脑发晕。
全身动弹不得,神念探测不出,身体血液滚滚欲出,生反胃之感,惶惶恐恐,不明所以,也不敢乱动。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血雾翻滚着向外退开,空处一片两丈方圆之地,四周血雾平静之极,无波无动,无声无响,只有那浓烈的色彩把这空间血腥气氛渲染的淋漓尽致。
还是翟永沉着,看周围血色一片,不像是正道之物,说不准是出了狼穴,进了虎窝,勉强冷静开口试探道:“是哪位高人搭救我兄弟二人?”
一个沙哑干裂又平静的声音响起:“翟老、钱老,多日不见,一向可好,在下何易。”血雾飘荡几下,现出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头戴兜帽,遮鼻掩目盖耳,嘴、颌无肉有皮,体形犹如竹竿一般的人来。
两人看见来人顿时一惊,听他说话更是诧异,钱远疑惑道:“何易?”
何易提醒道:“法狱、狱长、暴动、异宝、地下、蛟龙,不用何某多言了吧?变成这般模样,全拜地火所赐,可谓是九死一生!”
两人一听这话,再用神念打量一番,确实如此。还有何易全身骨骼迥异常人,这回显露无疑,是怎么也不能冒充的,顿时深信不疑。
转而大喜过望,终于逃出升天,随即与何易把那日之后的事情九真一假的说了一番。何易也把刚才事情告知,又透露出这片血雾能阻隔乾阳镜探察。
何易皱眉对两人问道:“两位出了此处能否被乾阳镜查知?”微有试探之心。
钱远摇头道:“不可,出去之后,瞬间就会被查知,要是真被追上来,谁也逃不掉了。”
“哦?”何易又问道:“那钱老有何良策?我这血雾支持不了多久,时灵时不灵,不好控制。”这说的倒是真话,刚才催动玄浑神幕消耗其内精血,到了现在已经是勉强支撑,有反噬之感。
翟永道“我俩有两件隐藏气息的宝贝,专门抵御乾阳镜探察,但是还差一小部分材料,就可炼成,可惜材料难寻啊。”三句话不离老本行,又打起了何易材料的主意。
何易暗道:“事到如今,还要骗我,这两人谎话连篇,性格奸诈,要小心防备。剩下的材料不如给他俩,让其炼成,期间套套话语,省得挤在这玄浑神幕内,那边江平珊还在昏睡之中,也是个麻烦。”
何易掏出一个崭新的乾坤袋,掂量几下,大方说道:“袋里一些材料,是平时积攒下来的,应付紧急之需。如今二老要用,我就拿将出来,送与二老,也不知够是不够。”说完递了过去。
翟永接过来一看,清点之后,心中一动,面目表情不露声色,心道:“这里面分明是在法狱之时向他索要剩余的材料,怎么这样凑巧就给了自己?”
随即又升起一连串疑问:“当初眼睁睁的看他被蛟龙冻住吞进腹内,然后挤过光门向地下逃走。他是如何死而复生的?又是怎么在伍涛手里把自己两人给救走?不受丝毫损伤,后面人还追之不上?”
“周围血雾浓烈,似阵非阵,邪门之极,精血魂魄俱备牵引,克肉体克元神,犹如障类法宝,这分明是魔门的法宝。”
“他有这件宝贝,当初为什么要任职于狱长这个小小职务……等等……宝贝……宝贝……难道这就是那件……异宝?”却又不信他如此好运,但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翟永越想越觉就是如此,深藏在脑内的那段记忆自然而然的回忆起来,不禁心思电闪。
翟永勉强维持住面部表情,装做激动的说到:“够……够用,足够用了。”说完,不动声色的施展秘术对钱远急说几句。
钱远的元神哆嗦一下,双手一紧,下颌轻点,对着何易感激说道:“承蒙何狱长搭救,又慷慨解囊,送炼器材料,我兄弟二人无以为报,只能挂记在心,请受钱某三拜之礼。”说完抱拳弯腰,动作有些缓慢的行礼。
何易没发现两人小动作,看对方这样怎么也得装做一下,急忙上前搀扶,嘴中连道:“不可,不可,不可。”心中还想到:“这老家伙平时脾气暴躁,现在可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哪成想,异变突起,钱远元神噗的一声扩散开来,化为滚滚雾气瞬间就把何易裹住。翟永元神化做白色雾手,对着两人就是一握,但在其中留有一圈空隙。
在其内,陡然延伸出五条白色气线,把两人缠住。钱远元神瞬间撤出,也延伸出五条白色气线对着何易缠绕。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何易怒吼出声,体表银光灿烂,一股猛烈的气罩向外喷薄而出,把那气线撑得犹如面条一般拉长。
但是翟永、钱远两人一合力,十道气线分成两股,一上一下犹如绳索般把他吊起定在中间。瞬间气线回缩,缠绕的何易躯体欲裂,咯吱咯吱连响。翟永语气甚急的对钱远道:“拘他魂魄。”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安置妥善
远刚要按翟永吩咐去做,忽然翟永惊呼一声,神念连只见他元神延伸出的气线被蓝光腐蚀,呲啦呲啦直响。
又觉本身元气大泄,就见一缕蓝芒升起,透线而出,经过元神之体,瞬间就被腐蚀。不禁骇然失色,元神连忙变换,对着腐蚀之处切割下去,顿时响起气爆之声,元气扩散。
就这耽误功夫,何易扬手对地发出一记劈空掌,瞬间身体借力向后隐进血雾内。转而小空地内就剩下惊慌失措的翟永、钱远,四周的血雾剧烈翻滚,对着两人就猛扑而上。
两人哪敢怠慢,急忙祭出飞剑,抖出一团剑光护住元神与之对抗,还一边挣扎向外飞出。但犹如进入一团泥泞之极的沼泽里,施展不开,四周向内猛压,挤得剑光扭曲不成形状。
倏然眼前颜色转换,剑光外侧扑上来一团团黑气,挣扎着要透剑光而入,两人垂死挣扎,元气剧烈消耗。
片刻后,黑气透入,对着两团元神就要吞噬。但一声喝叱响起,黑气就不甘心地缠着两团元神,进入太阴聚魂幡的皮制幡面空间内,把其困在里面,各自分离被一团团死气包围。
噗!噗!叮!叮!掉下两个乾坤袋和两口飞剑。何易一一捡起收回,手碰了下皮肤,倒吸一口凉气,全身火辣辣的疼痛,刚才骨头差点没被勒碎。
何易右手对着左臂肩胛骨部位摆弄几下,喀嚓喀嚓两声,错骨归位。疼得呲牙咧嘴,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灰突突的眼珠子瞪得溜圆,煞气一波波向外冒。
“小心再小心还是着了这两人的道儿,刚才神念探测不出,身上紧紧被勒住,要不是有天罡罩护体把气线逼出一点缝隙,放出百毒蓝毛针,非得被两人得逞不可,还想拘自己魂魄!”
“两个老犊子,要不把你俩折磨成一口气,我何易名字倒过来写。”何易咬牙切齿,气的肝火大盛、头脑发热、浑身疼痛。
他本来不想把事情做绝,好言好语套问一番,再施手腕收服两人,这样以后相处心里疙瘩少些。哪成想对方如商量好了一般,突然就使出辣手,围攻于他。
“防不盛防啊,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管怎么样,也要小心与别人保持距离,除非有特别控制手段。”
何易心情很恶劣,神念探察一下身上伤势,全身皮肤紫红一片,淤血布满。腹部薄薄的皮肉翻卷出来,只差一丝,就会勒进腹内,一道整齐的鲜血直流而下。还带有丝丝元气顺着皮肤侵入经脉之内,一路游戈,搅得一团糟。
何易盘膝做地,开始治疗伤势。先是止住了血液外流,但是那元气犹如带有粘性一般,贴着皮肉就是不动。查找秘籍内的法术,才知晓其奥秘,丝丝袪除掉。
两天后伤势好转,何易在乾坤袋内拿出最后一件黑色兜帽长袍穿在身上,念动几声咒语,前方血雾翻滚,一团物事飞来,血雾退散,现出昏迷中的江平珊。
“先把她安置下来,在折磨那两个老犊子。”何易几道指风打过去,江平珊幽幽转醒,首先感觉是右手被一个冰凉的右手握住,睁眼一看,顿时吓得一激灵。
对方那可怖说牧辰谘矍埃沂终踉赶旅挥姓蹩O肫鹣惹胺⑸氖虑椋笔闭谧龇梗鋈恢阜缦矗约壕突枇斯ィ缓缶筒恢懒恕�
她看四周血雾朦胧,只有身躺之地一片空洞,脑内千百个念头霎时闪过,泛起恶心,心中还忐忑不安,坐起身子,有点哆嗦的开口问道:“前……前辈,这是哪里?”
“我本命法宝阵内,感觉如何?”何易握着江平珊右手,感受微微颤抖,知其是害怕自己。
虽然他只说了一句话,但听在江平珊耳里,却有点受宠若惊,对方声音不在那样冷冽,依旧沙哑,但有点平缓的味道。
看对方嘴角轻轻向上扯了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紫红的牙床,知其是在笑,但越发难看可怖。
江平珊身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毛发悚然,距离太近了,手还被他握着,强作欢颜讨好道:“前辈法力高深,神通广大,晚辈见识浅薄,实在不予做出评价,但晚辈自感全身血液循环加速,阵阵欲出,还请前辈法外开恩,撤回阵法。”
“刚才蜀山玄地子、玄剑杨中立、乾阳
你师姐吕静芙齐齐追杀于我,被我逃走,撤回此阵,被乾阳镜发现你的气息,到时连累了我,那可难办,你说怎么办是好?”
江平珊一听,心思电转,暗道:“难道说这老魔头看自己是个累赘,要杀自己灭口?语气才不一样?”
心中生惧,悄悄运起功力探察四周,坐起身子,挣开对方手掌,恭敬地说道:“但请前辈吩咐。”说着,左手却背在后面,向那血雾之中触碰一下,顿时血液自毛孔内疯狂窜出。
霎时江平珊尖叫起来,用力向回抽手,但不动还好,一动血雾瞬间就一扑而上,把她包裹住。
何易一挥手,血雾退散,露出满脸恐色,尖叫不断的江平珊。她停住尖叫,抱着何易胳膊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可把她给吓坏了。
“可别乱动,这血雾有时都不受我控制,真要发起疯来,几个眨眼功夫把人全身血液吸空,吞魂噬魄,厉害无比,那日贺凡天与王古寒两人就是它触碰才死于非命。”
江平珊恨不得把身子融进对方身体里去,至于那丑陋的容貌与身躯早已忘个一干二净。
何易手指背后动弹几下,血雾瞬间就翻滚起来,一波波向江平珊身边窜,差之毫厘触碰到身体。
她尖叫不断,身子一侧,两手抱在何易腰上,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小脑袋靠着胸膛上,全身僵硬。
至于何易左手搂着她的腰部,干巴巴的右手上下抚摸着她长长的秀发,一个劲儿说道:“……不怕……不怕……”犹如爷爷安慰孙女一般,很是慈祥,却是不怀好意。
过了半晌,江平珊扭头向旁边一看,血雾恢复正常,擦了擦刚要流出的泪水,也反应过来是在对方怀里。又骇了一跳,挣扎几下脱开对方的手,霎时心头千念闪过,脸色时红时白,眼里又惧又羞。
“你在这里等着,不要动。”何易一闪身进入血雾之中,向外窥视一番,没发现异常灵气波动。
但那也不能马虎大意,万一有法力高深之人无意神游过来,发现金塔,惦记在心,那可是难办了。拿出玉石,刻画几下,运转玄浑神幕裹着江平珊,就开始布置阵法。
半晌后,沙漠内一团浓厚的雾气扩散开来,遮住一片方圆。何易祭出浮屠塔,玄浑神幕贴在那处塔门之上,闪身进入。
他沉思起来:“浮屠塔这件法宝比之玄浑神幕还要玄妙莫测,神念在外也是不能探测进来,应该能抵挡住乾阳镜的探察。就把江平珊安置在一层内,这两天把浮屠塔在外放着,看看对方能不能追来,玄浑神幕内精血还能催动一次飞行,也不惧他们。”
何易想罢,就把一些重要之物收起。神念再打量一下,又把东侧边角那处去二层的通道施展秘法隐藏起来,其它几处也布置了一番,大为放心。
转而把江平珊引进,江平珊乍一进来,但觉满室空旷,四周杂物陈设,金碧辉煌,又感觉一种玄妙气息扑面而来,说不清道不明,不禁忐忑问道:“前辈,这是哪里啊?”
“是我一件异宝之内,似是须弥芥子空间,不要多问,你就安心在内修炼,祭炼你那口本命飞剑,等我把那乾阳镜给毁了,就是你出去之时。”
江平珊一听大惊,心道:“这岂不成了笼子里的金丝雀,乾阳镜乃是镇派之宝,不知传了多少代,哪里是说毁就能毁的?整日关在这里,自己哪有出头之日,比之先前干的那些杂活都要难受。”
她越想越是焦虑,知其是打定了主意,再说也是没用,不如讨好于他,还能落些好处。
江平珊脸色说变就变,霎时就一脸我见忧怜,可怜兮兮之色,对何易委屈道:“以后不能给前辈做饭了,我也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空间内,只盼前辈能多来看看我,说些外面动静就满足了……”本来是装的,但越说越是伤心,一想真是如此,就泪流满面。
何易见状右手摸在她头上,捋着发丝好言好语的道:“你也不需要要如此,即使不把乾阳镜给毁掉,你也要好好修炼,等到一定火候助我一臂之力,说这些还早,你就安心在这呆着吧。”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一百二十章 往日恩怨
易手摸在江平珊头上之时,她哽咽着要躲闪,可听见,没在动弹,低着头,两道透明的泪珠扑落落的向下掉。
何易犹豫一下,拿出乾坤袋,神念向内探察,然后袋口向下,波光闪动几下,一件件东西由小变大的落在地上。
“这些是给你的,苦闷时侯玩玩吧。”何易倒出的都是世俗中的一些零食、衣物、首饰、书籍等等物品,另外把五彩飞云剑拿出来给她。
江平珊伸手接过,眼睛不由瞟了过了,顿时心中生疑:“这不是世俗中的物品吗?这老魔头怎么会有这么多?”随即有点欢喜。
没等想完,何易道了一声:“走了。”随手一挥,一股血雾散出,一晃身,人消失不见,也不管江平珊什么反应了。
何易进入二层空间,分出一丝神念延伸进入浮屠塔,窥视外界动静,然后心分二用,打坐疗伤,修复肉身,余下时间研究双目病因根源。
如此在内过了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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