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鬼气的爆发,震退了附近想要靠近我们的剩余鬼兵。
墨寒的身子从空中落回到:“鬼玺给我。”
我立刻取下鬼玺给他。
他接过。将鬼玺抛入空中,同时注入大量的鬼气。
鬼玺一瞬间变大,发出血红色的光芒,在空中不断旋转着,迅速形成了一道传送阵。
数不清的鬼兵从传送阵上跳下,墨寒指剑挥向那群想要把我们置之死地的鬼兵,鬼玺召唤的鬼兵瞬间便涌了过去。
精纯的鬼气充斥着这一片天地,满目肃杀。两方的鬼兵激战在一起,杀声连天,场面血腥至极。
墨寒一把将我拉入怀中,将我背过身去,捂住了我的耳朵:“很快就好了。”
他给我设下了隔绝声音的结界,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我。
结界解除,鬼玺直接从空中落回到了我的手上,上面的小鬼还冲我卖了个萌。
墨寒面色冷峻,却有着三分疲惫。
“你不要紧吧?”我有点担心他。
他摇摇头:“无妨,都解决了。”
小小刺溜钻进了我和墨寒拥抱中的缝隙,一脸崇拜的望着墨寒:“粑粑好厉害!”
作为阴灵们的克星,其实是你太怂了……
昀之这回也对墨寒的实力有了新的了解:“这就是冥王的力量吗……”
是,还不是全盛时期的冥王!
他的眼中满是钦佩,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似乎开始理解起红鬼、?白无常等阴灵,一提起墨寒,眼中便满是充满崇拜之情的缘故了。
因为,现在昀之的眼中也有!
墨寒的眼神盯着不远处一个被压垮的火车头,我简单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同时问道:“对了,你去查看那些贵气的来源,查到什么了吗?”
“和这里一样,也有一个召唤阵。”墨寒说着带着我从小白背上下去,飞到了火车头旁。
要是我估计的没错,他应该是和那边召唤阵中爬出来的鬼兵激烈战斗过了。
鬼兵们都已经消散感觉,只留下了一地狼藉。
墨寒挥手卷起一道烈风,将倒在上面的废铁掀开,露出了火车头里面原来的面貌。
虽然被鬼兵们在战斗中踩成了好几瓣的碎片,但还是可以依稀从上面看出来一个残留的阵法。
墨寒看着眉头微皱,昀之倒是先惊讶了:“这阵法我在童驰飞那里看到过!”
这么说来,这个阵法道的确和童驰飞在工厂里设置的阵法长得有些相像。只不过,感觉这个阵法比工厂里那个,还要复杂很多。
“一模一样?”墨寒问。
昀之细细想了下,谨慎道:“我当时只看到了一眼,也没看到完整的阵法图,不是很确定。而且,他那里不止一套阵法,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一样。”
墨寒没再问下去。
我问他:“是童驰飞在工厂里召唤鬼兵的那个阵法吗?”
“类似,但不是。工厂那个是最简单的阵法。只能召唤一只鬼兵。这里和我去查看的那里,都是最高级别的阵图。”墨寒解释。
“区别是这个可以一次召唤很多鬼兵?”我问。
墨寒点头。
昀之的脸色沉重了起来:“在阳间召唤鬼兵想干什么?”
墨寒面色凝重,我和昀之对视了一眼,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在酝酿。
“昀之,你跟你师父说一声吧。”清虚观是人间道门之首,要真有什么鬼兵大量入侵人间的事发生,还是得提前通知他们一声,让道门做好准备的好。
昀之应声答应了。
他去打电话,路过一块红不拉几的地方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冲墨寒道:“姐夫,你能看出来这活人是怎么死的吗?”
我望着那里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对红泥一样的东西,竟然是之前那养鬼师的尸体被踩成了烂泥后的模样。
胃里顿时泛起一阵恶心。
墨寒淡淡扫了眼,便看出来了端倪:“魂魄焚尽而死。”
“那能看出来是谁放的火吗?”昀之又问。
墨寒多看了两眼:“魂魄烙印,下烙印之人手脚利落,没留下线索。”
昀之失望的叹了口气,我悄悄问墨寒:“什么是魂魄烙印?”
“类似于活人的定时炸弹,被刻下烙印的活人,只要说出某个关键词,魂魄上的烙印便会将他的魂魄焚烧干净,杀人灭口。”墨寒道。
好恶毒的幕后人!
昀之深夜打电话去搅了玉虚子的安眠,将这里的事跟他说了,同时让他跟铁路局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再开个火车头过来。
虽然明面上国家并不会承认什么这世界上有鬼,但是,总会发生些灵异事件的,总要请些专业人员来处理的。
清虚观跟警察局就有合作。
而且,清虚观多年经营下来,路子也宽。出现一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时,有清虚观开口,也方便很多。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一个火车头就哐哧哐哧开过来了。
昀之上前跟他们亮明了清虚观弟子的身份,言简意赅的说了有厉鬼作祟已经被收拾了后,车组人员利落的接起了火车。
先是连着跟两波鬼兵战斗,还使用鬼玺召唤了大量鬼兵出来,墨寒的法力消耗的很严重。他本来还想要在陪我,但是在我的坚持下,还是把他赶回墨玉里去休息恢复法力了。
昏迷着的第一节车厢乘客都被快速送去了医院,火车接好,我们才再次回家。
由于鬼兵这么一闹,原本晚上十点多就能到家的我们,愣是延迟到了第二天天亮才下火车。
一晚上,我妈差点没把我和昀之的打爆。
然而,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我妈不是先关心顶着俩熊猫眼的我和昀之,而是……
“怎么就你们?小冷呢?不是说他一起回来吗?”边问,她还一个劲的朝外面瞅,生怕我和昀之把墨寒藏了起来。
我和昀之无语的对视了一眼。妈,明明我们俩才是亲生的,好么……
“他有点事,过两天再来。”我扯了个谎圆了过去。
虽然说墨寒这次没受什么伤,但是法力消耗的太多,还是先补回来的好。
我弟因为墨寒救了我们,也帮着一起圆谎,我妈这才满是遗憾的叹了口气:“亏我还去买了那么多好菜……”
其实,你买了也是进我和昀之的肚子的。
当然,现在还多了小小和小白两只吃货。
昨晚一晚上没睡,随便扒了两口早饭后,我和昀之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醒来的时候,墨寒就在身边。
我揉了揉眼,顺势抱住了他:“怎么不调息了?”
“调息过了。”他伸手帮我理了下额前的碎发,“我无碍,随时可以拜见双亲。”
他的气息比之前在稳定了很多,但是还没完全恢复:“还是再调息两天吧,我爸妈这里不急。你的修为重要。”
鬼的修为,可以说就是鬼的一切。我总感觉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有什么大事在被酝酿,墨寒的修为还是尽快恢复的好。
正巧我妈喊我,我应了一声,墨寒深深落下一个吻:“那都听你的。”便回到了墨玉之中。
我的房间墨寒下了隔音的限制,里面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外面却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墨寒离开的下一秒,我妈就开了门:“瞳瞳,别睡了,吃饭了。”
吃着饭,我妈和我爸对视了半天,一直犹犹豫豫的看着我,似乎想问什么,又不怎么敢问。
我??看向了昀之,昀之丢了快糖醋排骨进嘴:“爸妈想问你是不是和姐夫分手了,所以才没把他带回来。”
我一头?线:“没分,他真的有事……”
“那怎么突然就不来了?上火车的时候不是还在一起吗?”我妈机警的问着。
“临时有事。”我继续扯着。
“什么事?”我妈一脸怀疑。
想了半天,我扯了个谎:“他弟弟突然犯病进医院了!”
墨渊,对不起了!
我妈一脸了然:“这样啊,小冷弟弟不要紧吧?”
“不要紧。”那可是一个被他哥揍成猪头都能分分钟恢复的鬼,全冥界的鬼有事他都没事。
我妈由衷的舒了口气:“没分手就好!瞳瞳你早说嘛,妈妈担心了一整天,还以为小冷也学那个韩冬呢!韩家那个……”
墨寒在玉里是听得见外面动静的!
这么危险的话题一定要立刻转移!
我丢了个雷给我妈:“妈,我的终生大事解决了,你可以操心起昀之的事了。”
昀之一脸被卖了的表情!
我妈被一言惊醒,立刻看向了昀之:“是哦!昀之,你跟妈说说,有没有女朋友了?”
“没……”他咬牙看向我,我觉得以后很难让他给我保守秘密了。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墨寒便调息的差不多了。当然,昨晚我没少出力和出汗……
墨寒表示,他可以见家长了。
于是乎,为了演戏演全套的,我还特地和他出去逛了个街,给我爸妈买了些礼物,才假装是接到了人回家。
然而,才进小区大门,就听到我妈在和人争吵的声音,还很激烈的样子。
怕我妈吃亏,我立刻朝着声音的来源跑了过去。一看跟我妈吵架的人,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吵起来的了。
“你们家慕紫瞳考上研究生了又怎么样?还不一定能毕业呢!”那个白眼连翻,一脸尖酸样的是韩冬他妈。
要说起韩冬,这还真是段孽缘。
我们两家原本住的都不远。韩冬比我大几岁,小时候小孩子都一起玩,大家也还算熟悉。
只是后来搬了家,大家虽然都还住在一个小区里,我和他却是一年都见不到几次。
后来,我决定了考研,我妈见我从小学到大二一直都没有过男朋友,现在还要考研,她为我的终生大事着急了起来,生怕我考研毕业出学校27岁,找个男朋友、谈个恋爱、结个婚、怀胎十月再生孩子的时候,都快三十了。
高龄产妇对产妇和宝宝都不好。于是乎,她就把目光放在了算得上是邻居的韩冬身上。
因为,我考上春伊大学的第一天,韩冬妈先一步找到了我妈,有意把我和韩冬凑一对。
我妈当时觉得我还小,可以缓缓。
然而,第二年,她看着楼下比我小的那姑娘孩子都生了之后,就受刺激了。又看到表姐27岁都没找到男朋友,怕我跟她一样,更加着急了。
一着急,一起跳广场舞的时候。韩冬妈一提,我妈觉得,韩冬这个小伙子还是可以的!
于是乎,就给我和韩冬安排了个相亲。
只怪我当时年少无知,只以为是单纯的出去吃饭,一直到在饭桌旁见到韩冬他们一家人都没反应过来,结果……
韩冬当天晚上给我发了短信,说的很含糊,比如说,后天周末,什么电影上映了,去不去看。
那个电影昀之唠叨了几次想看,我以为韩冬是觉得朋友好久没见了叙个旧而已,答应下来,周末带着昀之就去了。
韩冬尴尬的看着昀之,尴尬的回去补了一张电影票的时候,昀之说,当电灯泡的感觉真好。
我当时还笑昀之多想了。毕竟韩冬当天付了电影票的钱,剩下的饭钱和饮料,还有三大桶爆米花都是我买单的,怎么看都像是普通朋友的叙旧。
聊天的时候,韩冬也都是说一些小时候的事,或者是学校里的事。
压根儿就跟交往两字一点关系都没有。
窗户纸捅破是在我寒假结束快回学校的时候,我妈兴冲冲的跟我打听和韩冬交往的怎么样了。我这才知道原来那晚的饭局就是个相亲局!
我妈还很高兴我和韩冬出去玩,觉得我们的关系肯定进展的不错!
我的嘴角抽了抽,昀之愉快的送我去了火车站,愉快的跟韩冬挥手再见。
因为,韩冬主动提议给我买了火车票,两个人一起返校。
那是我最尴尬的一程路。全程不知道跟韩冬该说些什么,直接找个耳机听歌后,装睡睡到了泽云城。
回学校后,韩冬的表现让宁宁直接看穿了。我如实招了,宁宁表示:韩冬人看着还不错,现在都这么殷勤了,慕紫瞳你要是不接受,你就活该单身一辈子吧!
宁宁的交往原则是,世上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你要是不讨厌对方,不交往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呢?说不定就是一声真爱了呢!
韩冬的第一次告白,我觉得我对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坦言婉拒了。
然而他还是老样子,时不时的送个早饭,经常能在食堂“偶遇”,去图书馆找了一圈没找到座位,他身旁却正好有空座……
他说,这些不过是朋友间的正常来往。他送的早饭,我也不好意思退回去让他尴尬,更不好意思欠他人情。于是,他每送一次早饭,我就送他一回零食还人情……
至于食堂和图书馆,我后来都点外卖和随便找个空教室复习了……
然而,他还是那样。自然而然的,有了第二次告白。
我绞尽脑汁,尽可能不伤害他的情况下,拒绝了。
然而,我没想到他还有第三次,还搬出了和宁宁那套同样的理论!
韩冬原话:“紫瞳,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呢?一见钟情的能有多少?也许,相处下来,我们很合适呢?你难道都不愿意试一下就给我判了死刑吗?紫瞳,我在你心里,就真的……那么……不合适吗?小时候,我们一起玩的很开心。以后,也可以的!”
当时年轻,被韩冬这么忽悠了一下,回去被宁宁怂恿了一番,加上了韩冬那语气若有若无的道德绑架,让我觉得我再拒绝他,我就是一个践踏别人心意的乌龟王八蛋!
于是乎,劳资的初恋就这么没有了。
当时真的是太年轻!太缺少作战经验!才被韩冬三言两句就给忽悠了!
本来我们家和他们家的关系还可以,韩冬劈腿分手后,关系就淡了。只不过,当时我爸妈还不知道我们分手的真正原因,只以为是不合适而已。
两家真正成仇,是昀之知道了我和韩冬分手的理由是韩冬背着我劈腿,背着我们找了几个要好的小伙伴把韩冬去胖揍了一顿。
大学生韩冬被几个中学生打成了个猪头,他爸妈当天就带着被绷带包成了个木乃伊的他,来我们家兴师问罪了。
当天昀之身上也有伤,不过都是轻伤,我带他去医院做的处理。韩冬他们一来,我就明白过来昀之说自己摔伤是扯淡了。
我爸妈也一样,但是,昀之坚持韩冬要是没证据就别瞎说,顺带还嚷出来了韩冬劈腿的事,断绝了我爸妈本来要赔礼道歉的心。
我们一家人齐心合力把韩家人骂了出去,听说之后的好几天,韩冬妈都被气得连广场舞都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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