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张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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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张纵横-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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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尚叹了一口息,道:“说起来,郑袖妹子也怪可怜的。她出身贫民家庭,由于水灾十四岁便失去双亲,为了安葬父母,她自愿卖身。家父见她怪可怜,毫不犹豫地出钱帮她安葬父母,并把她接到府中居住。她感恩戴德,服侍我父子二人起居,我和家父一直把她当作亲人看待,三人和睦相处已有十年。”张仪道:“原来如此。”靳尚忽然笑了笑,另有深意地问:“张兄是否喜欢郑袖妹子?”张仪坦然一笑,道:“实不相瞒,我对郑袖姑娘一见钟情。”
靳尚听了不禁一怔,但又很快爽朗地道:“张兄真是豪爽之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待会我帮你问一下妹子意尚,如何?”张仪摆摆手,道:“如此是否唐突啊?”靳尚开怀大笑:“不会不会。都是自己人。”“什么事这么好笑啊?”郑袖端着一壶酒和两盘小菜进来,柔声地问。靳尚站起来接过酒菜放在桌上,对郑袖道:“妹子,你来得正好,我有事问你。”郑袖道:“什么事?”靳尚道:“妹子,你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对象啊?”说着并用眼睛导郑袖向张仪看去。郑袖知其深意,娇声道:“公子,讨厌。”说罢轻柔地走了出去。
张仪急道:“靳兄,这样可好?”靳尚为张仪斟酒,并微笑道:“张兄,我妹子是喜欢你呀。”张仪不禁一怔,而后浅浅一笑。傍晚,靳尚引张仪见靳父,三人谈笑风生。深夜,张仪想着郑袖的容颜,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眠。张仪往窗外望去,却见一青衣清秀子在院子里望着月亮,似乎有所思。张仪心道:“是她!”于是起身更衣轻轻地走出房门。
张仪刚出房门,却见那女子转身。二人眼眸相对,不经意间荡漾出淡淡的柔情。那女子轻柔地问:“张先生还未睡?”张仪向来是洒脱之人。他浅浅一笑,道:“是的,郑袖姑娘。”那女子正是郑袖。郑袖问道:“是不是我们照顾不周?有不是之处请先生说出来。”张仪坦然一笑,来到郑袖面前,道:“不是这样。在下非常感激主人的照顾。”
郑袖柔声道:“那是为何?”张仪轻轻握住郑袖的纤手,深情道:“只因思念佳人,喜不能寐。”郑袖不禁一怔,却又感到无限的柔情,惊喜的说不出话来。张仪深情地道:“我对你一见钟情,此生非你不娶,你是否愿与我长厢厮守?”郑袖柔情地看着张仪:“先生……”张仪拥郑袖入怀,深情道:“千秋功名,玉殿寒苦,不若神仙眷侣,共度此生。”郑袖点点头。


第12章 江国幽梦3
更新时间201123 13:35:40  字数:2234

 过了几日,天气晴朗,经靳父引荐,张仪前往令尹府面见昭阳君。上午,张仪来到令尹府门口,便有侍卫带他进入。张仪由宏伟大门进入,经过百花林苑、荷花池塘休闲亭,到达金碧辉煌的宏伟大殿,只见一个个矮身肥、穿着华丽贵服的中年人正在享受琼林宴与轻歌曼舞。张仪心里突然感到一丝淡淡的悲凉,但还是优雅地走到那个中年人的面前,抱拳拜道:“魏国张仪,拜见令尹大人。”那个中年人就是楚国令尹(丞相)昭阳君。
昭阳君瞥了一眼张仪,淡淡地问道:“你就是那个辩倒孟夫子的魏国张仪?”张仪恭敬地道:“正是。”昭阳君道:“先生远道而来,请入座吧。”昭阳君命人在他的左下边摆了一桌宴席,然后请张仪坐下。张仪抱拳道:“谢大人。”然后心绪淡淡地坐下。昭阳君示意舞女们退下,然后朝张仪问道:“先生自诩纵横策士,请问先生何为纵横?”
张仪道:“纵横即捭阖,奥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门户,筹策万类之终始,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门户。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
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是故圣人一守司其门户,审察其所先后,度权量能,校其伎巧短长。
夫贤、不肖;智、愚;勇、怯;仁、义;有差。乃可捭,乃可阖,乃可进,乃可退,乃可贱,乃可贵;无为以牧之。
审定有无,与其虚实,随其嗜欲以见其志意。微排其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实,贵得其指。阖而捭之,以求其利。或开而示之,或阖而闭之。开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阖而闭之者,异其诚也。可与不可,审明其计谋,以原其同异。离合有守,先从其志。即欲捭之,贵周;即欲阖之,贵密。周密之贵微,而与道相追。
捭之者,料其情也。阖之者,结其诚也,皆见其权衡轻重,乃为之度数,圣人因而为之虑。其不中权衡度数,圣人因而自为之虑。
故捭者,或捭而出之,而捭而内之。阖者,或阖而取之,或阖而去之。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复反忤,必由此矣。
捭阖者,道之大化,说之变也。必豫审其变化。吉凶大命□焉。口者,心之门户也。心者,神之主也。志意、喜欲、思虑、智谋,此皆由门户出入。故关之矣捭阖,制之以出入。
捭之者,开也,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默也,阴也。阴阳其和,终始其义。
故言「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爱好」、「财利」、「得意」、「喜欲」,为『阳』,曰『始』。
故言「死亡」、「忧患」、「贫贱」、「苦辱」、「弃损」、「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诛罚」,为『阴』,曰『终』。
诸言法阳之类者,皆曰『始』;言善以始其事。诸言法阴之类者,皆曰『终』;言恶以终其谋。
捭阖之道,以阴阳试之。故与阳言者,依崇高。与阴言者,依卑小。以下求小,以高求大。由此言之,无所不出,无所不入,无所不可。可以说人,可以说家,可以说国,可以说天下。
为小无内,为大无外;益损、去就、倍反,皆以阴阳御其事。
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隐而入;阳远终阴,阴极反阳。
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以阳求阴,苞以德也;以阴结阳,施以力也。阴阳相求,由捭阖也。此天地阴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为万事之先,是谓圆方之门户。”
昭阳君听得两眼发晕,完全不解,于是道:“先生之言太过深奥,敝人不甚了解。不过先生能辩倒雄辩大师孟夫子,必是大才之人。请问先生有何良策强我楚国?”张仪道:“内修外盟。”昭阳君道:“请先生详解。”张仪道:“内修,即变法强国;外盟,即对外交好。二者相辅相成,可助楚国国富兵强。”昭阳君道:“楚国已然变法,何须再变?”张仪道:“楚国虽已变法,但国力并未大增。请问大人,楚国能与齐国争锋吗?”昭阳君道:“尚能。”张仪淡淡一笑,道:“再请问大人,楚国能敌齐、魏、赵、韩、燕、秦六国吗?”昭阳君摇摇头:“不能。”张仪又问道:“再请问大人,楚国能战齐魏两国吗?”昭阳君又摇摇头:“不能。”张仪道:“既然不能。楚国要想大有作为,难道不要增强国力吗?”难道不要变法图强吗?”
昭阳君思索了一下,道:“先生言之有理,然要实施变法绝非易事,还需从长计议。”张仪抱拳道:“这个在下明白。”昭阳君举起酒杯,道:“先生,请!”张仪淡然举杯饮了一口,忽然觉得口感清新,香醇润喉,但内心又涌上一丝淡淡的悲凉。昭阳君道:“先生,这酒如何?”张仪淡淡地道:“此酒入口清新香醇,乃上品也。”昭阳君道:“不错。这是我楚国南方象族上贡的特产,其他国家绝仅有,就是在楚国也只有王室贵族才有资格喝。”昭阳君说得津津有味,张仪大感不满。张仪严肃地道:“大人,在下有一言。”昭阳君道:“请讲。”张仪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道:“大人,楚国虽富庶,却尚有饿莩。大人身为当朝令尹,而不体恤贫民,反而锦衣玉食,这样会使楚国百姓寒心的啊!”昭阳听了大拍桌子,怒道:“放肆!你在指责我吗?”
张仪抱拳道:“大人息怒,在下只是实话实说,并无指责之意。在下有一个鬼神故事,不知大人愿听否?”昭阳君稍微缓解怒色,道:“讲。”张仪道:“在下在来楚国的路上曾在田野里露宿,其间听到一个泥偶对一个木偶说:‘我是泥做的,一旦遇到暴雨还可以回到泥土中,但你就不同,狂风会把你吹到东海之外。”如今大人身居高位,享受荣华富贵,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并未做出对楚国大利之事,一旦君恩淡落下来,在下不知大人会飘到哪里去……”昭阳君不悦地道:“我有些累了,改天再听你的高论。”说完径直朝后院走去。张仪望其背影,冷笑一声拂袖大步出殿。


第13章 梦碎情离
更新时间201123 13:48:56  字数:4181

 “抓贼啊!抓贼啊!”张仪刚出大殿便隐约听到有人大喊。张仪寻声望去,忽见一黑影疾速跃动,张仪立刻以鬼谷上乘轻功“行云流水”追了上去。那黑影虚无缥缈、电光闪动,其速度犹如鹰击长空。张仪的速度勉强跟上。二人迅速地出了令尹府,飞过市井大街、高坚城墙,直达长江之畔。但就在这时,张仪忽然发现黑影消失的无影无踪,眺望远方只有一条波涛汹涌、无边无际的长江。张仪不由地赞叹一声:“好高明的轻功!”
中午,张仪回到靳府门口,却见一队带剑侍卫围了上来,一个侍卫队长严肃地道:“你就是张仪?”张仪道:“不错。”侍卫队长道:“来人!把他抓起来!”张仪听了不禁一怔,问道:“为何抓我?”侍卫队长道:“等见了令尹大人就知道了。”说罢有两个侍卫带绳上前去捆张仪。张仪顿时怒道:“慢!我自己会走!”这时郑袖倚在门边,望着张仪的背影,眼中尽是担忧之意。
张仪再一次来到自己不屑的令尹府金碧辉煌的大殿,但这一次……却是被抓来的。高堂之上,昭阳君端正地坐着,朝面前悠然站着的张仪冷冷地问:“快说!你把东西藏哪了?”张仪淡淡地问:“大人口中所说的东西指什么?”昭阳君听了怒道:“还敢明知故问?当然是和氏璧!”张仪道:“和氏璧?什么和氏璧?我没见过和氏璧啊?”昭阳君拍桌怒道:“还敢胡说八道!就在今天上午,准备上贡给大王的和氏璧莫名奇妙失踪了,而刚好有家丁看见你翻墙出府。我问你,有好好的大门你不走却翻墙离去,你是不是偷了和氏壁后做贼心虚?!”
张仪听了好像明白了什么,道:“仅凭这样就可以断定和氏璧是我偷的?不过经大人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今天上午我确实看见一个飞贼,我去追他,可惜被他跑了。大人口中的和氏壁应该就是被他偷的吧?”昭阳君冷笑道:“好你个张仪!还敢胡说八道、故弄玄虚。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拖他出去打,直到他说出来为止!”说罢便有两个侍卫左右抓住张仪的双臂。张仪愤慨道:“大人,事情尚未查实,就如此草率的对待张仪,会令天下有识之士寒心的啊!”昭阳君冷冷地道:“拖下去。”张仪顿时怒气涌上心头,全身爆涨真气震开两个侍卫,然后径直朝外飞去。
张仪回到靳府,只见靳尚正与郑袖在大堂里吃饭。二人见张仪回来,立刻停止吃饭迎上去。靳尚问:“张兄,你回来了?没事吧?那些人为什么抓你?”张仪道:“一言难尽,我现在必须马上收拾行李离开这里,不然会连累你们的。”郑袖听了急切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张仪道:“昭阳君硬要诬我盗窃和氏璧,如今正派人全城抓我。”郑袖吃惊道:“啊?!”靳尚想了一下,道:“好,张兄,我马上替你收拾行李。”张仪双手轻柔地抚住郑袖的双肩,深情地道:“袖儿,你要等我回来。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郑袖含泪点点头。
黄昏,张仪提剑带上包袱来到城北门,只见二十几守卫正在对过往行人严密盘查,城门旁还张贴了通缉他的画像。张仪不慌不忙,优雅地走过去。一个守卫盘问道:“你是什么人?”张仪不快不慢地道:“张仪。”守卫们大吃一惊,但其中有人喊道:“快把他抓起来!”二十几个守卫朝张仪一拥而上。张仪不慌不忙,左手拿包,右手抽出长剑,然后轻轻一挥,只见剑气如虹将二十几个守卫全部横倒。张仪收剑入鞘,在受伤的守卫的哀嚎中继续优雅地走着,走出了城门,迈向遥远处。
刚入夜,从天上又下了绵绵细雨。张仪来到江边,只见长江依旧波涛汹涌的奔流,江边瘦小的芦苇在微风中不停地摇曳。张仪忽见一艘大客船在渡口停泊着,内心有些欣喜,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上了船,张仪忽见两个船家倒在甲板上,他走近,发现两个船家已经死了,是被一把利剑割破造成的。张仪眺望四周,忽然感到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但他并没有感到什么恐惧。他淡淡一笑,朝船舱里道:“四位杀手,出来吧。”说罢便有四个精壮的青衣人提着剑不快不慢地走出,其中有个青衣人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里面?而且知道是四个人。”张仪淡淡地道:“虽然你们能把身体隐藏的很好,但是始终不能隐藏你们的杀气。”
那个青衣人道:“看来无法暗杀你了。既然如此,就只有明杀了。”张仪道:“在你们动手前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杀这两个船家?他们应该是无辜的吧?”那个青衣人淡淡地道:“我们不希望在围猎的时候受到打扰。”张仪问道:“就这么简单?”那个青衣人道:“就这么简单。”张仪冷笑一声,道:“你们可以去死了。”忽然寒光一闪,四个青衣人的喉咙出现一道裂痕,瞬间扑通倒下。其实张仪也不想杀人,只是他不杀人就会被人杀,他还不想死。“张先生好高明的剑法!”张仪忽然听到一个赞赏声。张仪缓慢转身,只见一个头戴金冠的蒙面黑衣人站在船边的渡口。
从他的声音及散发的气息张仪知道他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中年人。张仪淡淡地问:“你是什么人?”蒙面黑衣人指着倒在地上的青衣人道:“和他们一样,都是昭阳君派来的。”张仪淡淡一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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