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徐敏卸想后退,却被太子紧紧地抓着不放,徐敏卸再次抬起双眸瞪着鹤都,想到以前她爹徐太医在世时说过的话,关于太子鹤都人品的话。之前她被狐媚儿占着肉体时,和太子在一起,那时狐媚儿完全控制着她,她没有好好体会一下这个人的人品,现在看来,她是错了。
“你不是想我了,你来找我干嘛?”鹤都一抹得意挂在嘴角。
徐敏卸看去,觉得鹤都的哈喇子也快要流出来了,她只感觉到一阵儿恶心,原本以为这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能帮到自己,现在看来,她是错大方了。要不是为了请她去救王玉娇,徐敏卸单单是自己有难,也不会求上鹤都的门。
徐敏卸顿时抬起眼睛,瞪着鹤都,失望地说:“太子殿下,请您还是自重一些吧。”
“是你来找我的,可不是我去勾搭你的。你还装什么贞洁烈女?我们早就不是……”
“太子殿下!”徐敏卸立刻用尖如利刃的细嗓音制止了鹤都的无理话语,失望地摇摇头说:“是因为周镜的母亲被妖怪带走了,我才来求您帮忙的,如果您不愿意帮忙,我就走了。”徐敏卸准备从鹤都的手臂中抽出自己的手来,要走。她一刻也不想再看着这个轻浮的人。
太子鹤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给徐敏卸留下了极其不好的影像,那些个为了爬上枝头想当凤凰的女人们,只会讨好的投怀送抱,而这样的贞洁不羁的女人,这世间也只有两个,那就是徐敏卸和宁玲歌。
这时一边低着头的宫女们都不敢抬头和说话,甚至不敢大声喘气,可是只有一个,上前一步,跪在了太子鹤都的面前,哭着求饶道:“太子殿下,放了我们小姐吧。”
徐敏卸看去,正是伺候她多年,和她一起长大的侍女明月。
“明月?!”徐敏卸顿时泪水决堤,明月在她眼泪更是亲人,更是姐妹。
而依明月看来,这个徐敏卸,正是自己伺候多年的小姐——徐敏卸,她从小就陪着徐敏卸,又经过徐敏卸被狐妖占着肉身的经过,她太了解了。
徐敏卸受过太多的苦和罪,对于这样一个不经风雨的柔弱女子来说,这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要让她承受这么多?
“明月!你确定这是你们小姐吗?”鹤都问道。其实他早已确定了这个就是徐敏卸,货真价实的徐敏卸。
“是是是。太子,她肯定是我们小姐。”多年的朝夕相处,徐敏卸在她眼里太熟悉了。
鹤都放开徐敏卸的手,徐敏卸用另一只手揉揉那只被鹤都抓疼的手,把明月扶起来,俩人抱头痛哭。互诉多日里思念之苦。
鹤都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徐敏卸和明月停下哭泣声。
鹤都说:“你刚才说周镜的母亲怎么了?”
徐敏卸抬起洁白如玉的手抹了抹眼泪,说:“因为我出去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回来的时候,夫人就不见了,只听那昏倒的丫鬟说,是被几个妖艳的女人带着了,而且她们是在一瞬间不见的,所以,所以,我怀疑可能是那只狐妖带走了夫人。”
徐敏卸抬手擦眼泪的时候,鹤都看见了他刚才抓着徐敏卸的那只手的手臂已经发青了。可见她的皮肤是多么的柔嫩。
徐敏卸又抬手用手帕拭去泪水,淡淡地说:“那只狐妖一定是来抓我的,可正巧我不在,这才带走了夫人,是我连累了夫人。”
“小姐。”明月抱着徐敏卸,心疼的真想自己去替下徐敏卸这一切苦楚。
“可是,我该怎么去救周镜的母亲呢?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鹤都心里一丝怜爱,更觉得自己刚才对徐敏卸是无理了一些,也觉得徐敏卸既然开口来求自己,以她这样的性格,想必也是下了一定的决心才求上门来的。所以,鹤都决定帮助徐敏卸。
徐敏卸却生生地说:“以前我被那只狐妖占着肉身的时候,她去过妖界,我记得那里的路。”
鹤都怒目一震,将袍子一摆,说:“正好去收拾一下这些妖怪,让他们知道一下我们人类的力量。”其实鹤都心里还想:收拾了妖怪,正好也能显他太子的风度和本事来。
于是,太子带了一对人马,和徐敏卸走了。
宁玲歌和周镜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路,宁玲歌担心着徐敏卸和海丽和山喜他们的安危,对于徐敏卸这个半路相认的妹妹,她们之间有过太多的仇恨,也有过太多的不忍。
宁玲歌和周镜回到府里。海丽带着旦儿和山喜就哭哭啼啼的向周镜和宁玲歌涌来,宁玲歌高兴地把旦儿拉进怀里,在旦儿的脸上捏来捏去,当宁玲歌见没有徐敏卸的影子时,站起来,眉头轻轻地皱起来。心里上下打鼓。就问海丽徐敏卸哪里去了?
海丽哭着说王玉娇被抓走后,徐敏卸进宫请太子帮忙去了。
宁玲歌一听,心里大叫“不好”,宁玲歌把旦儿放在海丽的手里,对海丽说:“照顾好旦儿。”说完后对周镜说:“周镜,我们快走!”
“小姐!姑爷!你们去哪里?”海丽吃惊地问道。
“海丽,山喜,如果徐敏卸回来了,告诉她千万在家等我们。”宁玲歌担心会和徐敏卸也错过了,就这样安顿着海丽。
当海丽正要再问时,宁玲歌和周镜已经出门了。
在半路的时候,宁玲歌突然停下来,对周镜说:“周镜,你说我们现在去皇宫里找徐敏卸的话,他们会不会已经出门了。”
周镜点点头,他认为宁玲歌的话不无道理,太子鹤都那个人虽然为人不是很好,但是如果是徐敏卸真心求上门了,他也一定会帮忙的,也许现在他们已经出门了。
而徐敏卸在狐媚儿占着肉身的时候,带过她去过很多地方,徐敏卸会带着太子到哪里去呢?宁玲歌和周镜商量,徐敏卸可能会带着太子到妖界去救人。
于是,宁玲歌和周镜去往妖界的路上,也许能截住徐敏卸和太子。周镜见徐敏卸心急如焚。就劝说宁玲歌不要急,就算是到了妖界地段,他们也进不去。
宁玲歌则担心,即便是进不了妖界里,可是那只蒙古狼蒙淖格的鼻子比狗还灵,会不会闻到徐敏卸和太子鹤都的味道?
带着担心,周镜和宁玲歌加快脚步。
心急如焚的徐敏卸恨自己身体不行,即便是在马上,也不能赶的上太子的脚步。太子勒住马缰绳,对徐敏卸说:“敏卸,是这条路吗?”
徐敏卸抬头看看,记得自己曾经让狐媚儿的灵魂带着是走过这里的,她也疑惑地点点头,模棱两可的说:“应该是这里吧?”
“嗯?”太子鹤都没有听清楚徐敏卸说的肯定句,还是一句疑问句。他看见徐敏卸已经是满头大汗,一阵儿怜惜涌上心头,太子跳下马来,对徐敏卸说:“敏卸,我们歇一下脚吧。”
徐敏卸看看太子,太子已经把手伸过来了,徐敏卸的脸上顿时爬上两团红云。
“来吧,休息一下再走。”鹤都把手又往徐敏卸的跟前。
徐敏卸说实话,要她自己从马上跳下来,这似乎太不可能,就把手放在太子的手上,太子把徐敏卸扶下马,徐敏卸略带羞涩,点头向太子致意。
说真的,这骑在马上,其实也蛮累的。下来走走,也好。徐敏卸和太子一边走,一边说话。
太子发现徐敏卸真的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孩儿,完全不是以前那个工于心计,很会讨好说话的徐敏卸。
这样的女人才是识大体,能得人心的女人。(也许这还是一个母仪天下的女人,这是后话。)
宁玲歌和周镜远远的看见一队人马,周镜拉着宁玲歌激动说:“玲歌,你看,会不会是徐敏卸和太子?”
宁玲歌看去,心想:一定是。看来她们是走对路了。
果然,徐敏卸听到了宁玲歌叫自己的声音,大喜的看着前方,她确定那就是宁玲歌。
宁玲歌见到徐敏卸是安全的,心里无比的高兴。俩人抱头痛哭。
周镜参见了太子,宁玲歌也擦了眼泪参见了太子。
太子很高兴见到宁玲歌。那目光里有无限柔情。
徐敏卸赶紧对宁玲歌和周镜说了王玉娇被妖精抓走了,宁玲歌安慰着徐敏卸说王玉娇现在很安全。一番相见把她们彼此之间的担心和想念都化解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宁玲歌把徐敏卸托付给太子鹤都,要和周镜上灵山了。徐敏卸有太多的不舍,宁玲歌也是一样有太多的不忍。
太子鹤都带着徐敏卸告别了宁玲歌好周镜。
宁玲歌和周镜回到府里,宁玲歌决定把旦儿带上灵山,想让旦儿在那里长大。如果她有那份天赋,就让她在那里学习一下,不管是修炼什么都好。以后好可以保护自己。再说了那里有孔雀仙子那样的仙子,一定是错不了的。
于是,宁玲歌带着旦儿和周镜上了灵山。
水族——
科澜正要急匆匆的走。被对面来的小黑妮撞个正着。小黑妮问科澜倒哪里去。科澜马上假装慢下脚步,告诉小黑妮自己哪里也不准备去。
其实科澜是知道了周镜被魔尊抓去了,但是她不知道周镜已经被救出来了,科澜很气愤宁玲歌的无能,觉得宁玲歌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周镜,周镜跟着宁玲歌吃尽了苦头。她想去看看周镜。
小黑妮自然不信科澜是随便溜达那么简单,因为科澜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她一撒谎就会眼光躲闪,小黑妮见科澜不肯说,就对科澜说:“那好吧,我陪你走走。”
科澜只好应下,可是他们溜达的心不在焉。基本是‘各怀鬼胎’。
科澜心里惦记着周镜,对小黑妮说自己累了,不想溜达了,想回去休息。
小黑妮点点头,离去了。
科澜见小黑妮走了,就到了人间。她哪里知道其实小黑妮根本就一直在跟踪着她。
半路上,科澜碰到了宁玲歌和周镜带着旦儿正在路上。
灵敏的宁玲歌发觉了隐蔽处有人在偷窥他们。
周镜看见了宁玲歌眼神,就四下看看,问宁玲歌怎么了?刚问道这里,周镜的耳朵里也听到了躲在不远处的的声音。
宁玲歌和周镜提高警惕。宁玲歌对周镜小声说:“如果现在上灵山,背对里的人我们还不知道是谁,万一把她(他)领上灵山,会给孔雀仙子带去麻烦的。”于是,他们停下来,想把这个‘暗鬼’揪出来。
科澜发觉他们不走了,估计是他们发现了自己。没想到宁玲歌和周镜越来越武功高了。
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可是宁玲歌和周镜却不知道躲起来的是科澜,宁玲歌把旦儿搂在怀里,对着藏在暗处的科澜说:“既然来了,为什么躲躲藏藏。”
科澜听到声音,从树林后面走出来。
宁玲歌一看是科澜,心头的火就冒三丈,尽管科澜每次的出现,都没有恶意,甚至是在帮助自己,可是宁玲歌就是看不顺眼,也许这就是情敌的缘故吧。
科澜看到宁玲歌对自己那副不待见的模样,心里也很是不好受。
此时的周镜这样和科澜见面,还是第一次。
“你又来干嘛?”宁玲歌打破了尴尬的沉寂。双眼怒瞪着科澜。
科澜嘴一张,正欲说些什么,可是要说什么?她尽然不知道,可能也是说不出吧,毕竟每次离开的时候,都是自己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再出现,而每次有出现在宁玲歌和周镜的面前。她顿时觉得自己也很理短。
周镜见宁玲歌对科澜的态度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因为这样,既不能改变宁玲歌对科澜的看法,反而还会招来宁玲歌更多的猜忌和刁难的话语。
宁玲歌瞪着科澜,一副得理不饶人的语气,“你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哑巴了吧?知道自己理亏,就不要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周镜见科澜嘴一张一合,就是说不出话来,被宁玲歌顶的张不开嘴的样子,周镜拉了一下宁玲歌,小声对宁玲歌说:“玲歌,你少说一句,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她能有什么事?!”宁玲歌把声音扬大,如果是别人帮了自己和周镜,宁玲歌都会记得,可是科澜帮的忙,宁玲歌真的不愿意记得,也不想记得,她总是觉得今生里,科澜会和自己抢周镜,现在表面上看上去和善的科澜,其实都是科澜在装模作样。她是一条鲤鱼精,怎么会这么好心?怎么会这么善良?在她看来,每个妖怪都是十恶不赦的。
‘忽’地一下,小黑妮又出现在面前。
“黑妮?你怎么来了?”科澜诧异。因为自己以为摆脱了小黑妮了。
“我不来,你会被这个刁钻的死丫头欺负成什么样子?”黑妮气呼呼地看着宁玲歌。仿佛一个抱打不平的大侠女。
“呵呵,又是组团来了,今天我们没灾没难,你们来是为了什么?”宁玲歌一开口就要把他们的嘴住,因为每一次科澜和小黑妮来就说自己是为了替他们解围来了,而今天他们平安无事的,看他们有什么说法。
周镜很想为科澜和小黑妮说话,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自己要说话的话,只会给科澜和小黑妮招来宁玲歌更多的说词。
“你们不要告诉我,你们是来看周静的!”宁玲歌吹胡子瞪眼睛的,一副毫不示弱的样子,好像这是要打架一样。
“我们就是来看周镜的!你想怎么样?”小黑妮早就看着宁玲歌那副嚣张跋扈的架势不顺眼了,就她着个性和脾气,是根本忍不了的。干脆就直截了当的说:“我们想了九太子,我们就是来看他的!”
这话一出,周镜的心里百感交集,一方面担心小黑妮的话是肯定要招来宁玲歌的不痛快了,二来,他明白了,小黑妮和科澜其实一直是多么的惦记着自己,可是,他该怎么说呢?
黑妮的话一出,宁玲歌像是一只准备战斗的公鸡立马一股激动涌上头顶,上前一步,双手叉腰,摆出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毫不客气地冲着小黑妮大叫道:“你们俩还真是不要脸呢!现在周镜已经是我的丈夫了,你们俩只妖精,怎么还惦记着别人的男人,你们也太不要脸吧?”
科澜就在黑妮的话一出时就知道这场架是比定要吵了,她只感觉脑子里乱哄哄的,她不想再开口劝说黑妮了,本来想好好来偷偷地看看周镜就离开的,这下弄的鸡飞狗跳的。科澜闭上眼睛,听见宁玲歌和小黑妮二人一句不让一句的对骂。
周镜上前拉着宁玲歌,反倒惹得宁玲歌对周镜一顿数落,“周镜,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也想她们了?想早点回去做你的龙太子去了?”
“玲歌,你在说什么?”周镜皱起眉头,周镜不知道此时的宁玲歌已经像是被惹恼了的老虎,整装待发。
科澜和小黑妮看到周镜在宁玲歌的面前,尽然连一点儿自由和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心里无比的心疼。科澜的心都要碎了。
小黑妮也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