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狐女几乎要赤身上阵,倒也不曾这般……
只是同样是女子肉身,不知道为何独独看她的就不一样……
她生得小,狐女倒是丰腴,陛下就觉得狐女胖。若是比她高,陛下就觉得像根杆子。若是比她矮,那陛下就觉得那是个矮冬瓜……
眼前衣香鬓影,她的身躯在**帏之内若影若现……
陛下忍不住就开始反省,自己从前是否囫囵吞枣,竟不曾细细览过小喜儿的甜美?
这个念头,委实动得不合时宜。
一瞬间,力,大打折扣。
乐曲突然变得激昂,宛如美人就在耳旁……
那些狐女一见,这位陛下竟就这样乱了定力,顿时都如同见鸡蛋裂了缝,舞姿愈发奔放大胆。
偏偏了**帏之内小喜儿爆发出一声娇吟。
陛下的呼吸,一下就重了。
云喜哪里知道陛下如今是什么处境?她只觉得羞愤欲死,这狐女手法独特,竟让她不自觉地就叫出了声……
待要爬起来,浑身却又软绵绵地没什么力气,被人轻轻地按回了褥子上。
“殿下,莫急啊……”
那几个狐女轻笑着,手法依然流畅,把她浑身上下都招呼了一遍。
讲真……
若不是因为知道这是绥绥给陛下的下马威……
真尼玛太爽!
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声色犬马啊!
云喜都忍不住想入非非……贵为女王,这种档次的**才配得上她啊!
没错,到了后来,她就无情地把陛下给,忘了……
以至于等到结束的时候,憋了一肚子邪火的陛下,面无表情地扛完了全程,然后就出去吹冷风了。
等到云喜反应过来,终于挣扎着从纸醉金迷中清醒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就远远地看到他正和绥绥站在一处说话。
两人之间……颇有些剑拔**张。
云喜惊了惊。
吵起来了?
绥绥一丁点儿都不怕他,可也确实,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云喜徘徊了半晌,不敢上前,又不敢不上前。
不敢去是怕被陛下的怒气波及……毕竟她刚才享受得忘我,完全把难堪的陛下给忘了。
不敢不上前,是怕他们两个真的打起来!
最终,磨磨蹭蹭地,还是蹭了过去。
“你休要……”绥绥正口气很冲地说着什么,突然,就顿住了。
月和回过头,看到了躲在大树后面哆哆嗦嗦的小云喜。
他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转了个身离开了。
云喜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绥绥摊开手,道:“是他自己恼羞成怒。”
言外之意他可没有惹这个暴君!
绥绥又道:“谁知道是不是去找什么人泄火去了!”
云喜无奈道:“陛下不是这种人。”
绥绥鄙夷地轻嗤:“你就是被他的皮囊给骗了。若如今不是只余你一个,你看他会不会看你一眼!”
明明把她当成怀春少女,这话说得未免诛心……
绥绥说完之后便也有些后悔。
他正想补救呢。
哪里知道,云喜闻言只是笑了笑,道:“我知道啊。”
绥绥:“……”
云喜认认真真地道:“他的确,是个木头人般的性子,如今对我好,倒有大半是被逼的……因为他想要后嗣。”
绥绥吃惊地道:“你既知道,为何又……”
云喜抬头看了看他。
月色下,这狐族阿爹,端的是倾国之色,眉宇之间原有些乖张,此刻却又都是无奈和心痛。
或许这世上,还有人是真正在乎她的呢?
她笑了笑,道:“狐狸爹爹莫担心了,小喜不是那悲春伤秋的女子。陛下再无情,可这世上只剩下我了。若是在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拿不下他,岂不是要叫人笑死了?”
绥绥愕然地看了她半晌……
她竟是这样想的吗?!
云喜踮起脚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啦好啦,狐狸爹爹莫担心啦。我看看他去啊。”
说着,就像一只欢快的兔子,飞快地,钻进了小树林。
……
也没走几步吧,她就在那条小溪潭边看到了闹脾气的陛下。
这条小溪潭在月色下显得颇有情调,正依着山臂环抱,水清而幽,粼粼有光泽。
云喜轻轻叫了一声:“陛下……”
他回过头,神色有些茫然。
再仔细看看,好像有点委屈……
云喜:“……”
然后啊,才后知后觉,绥绥那是多么地嫌弃陛下啊!这世上哪里会有养父希望自己的养女婿赶紧去跟别的女子**作乐的?!
云喜憋着笑,半晌才道:“陛下。”
她伸出双手,做出一个“的抱抱”的姿势。
陛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愤愤扭开了脸!
第274章 反而是催化剂
陛下倒是难得这般孩子气。。
云喜想想,本就是为她寻兵器而来,没想到跑到这儿却让陛下受了这种气,想了想也有些愧疚。
她主动上了前,环住那健瘦的腰身,有些乖觉地把小脑袋依在人家胸口上,道:“陛下,不生气了。狐族做事一向乖张的,您又不是不知道。”
想想当初的洛宁,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敢指使属下大跳暗示性极强的艳舞啊!
陛下只觉得心头郁结,竟是用力把她拽开了,一时又有些羞恼,结结巴巴地道:“孤,孤岂是,会因这种事而生气的……”
云喜又凑过去,抱住了他。
陛下:“……”
刚才把她拽开已是后悔了,如今怎么可能还会再去拽?
一时之间,他倒是有些忡怔的。
半晌,他才想明白。自己向来心如磐石,又岂会因为旁人几句话而动了气?
归根到底,怕的原来是……她会上心。
“走,回去休息。”他蔫蔫地道。
云喜有些惊讶,又看了看身侧的小溪潭,这可是绝佳的做坏事的地方啊!
难道要就这么回去!
回去之后再……也可以啊!
云喜有些荡漾地想着。
哪里知道回去之后陛下就默默地睡到外间去了。
云喜:“……”
她顿时有些头痛,心知陛下这是不想叫绥绥轻瞧了去,所以是真真较上劲儿了。
……
夜间云喜独自在榻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最终她还是,偷偷溜了出去……
出去一看,顿时就受到了惊吓,陛下竟然蜷缩在外间的一张小玉榻上发呆。
连腿都伸不直……
顿时云喜心疼坏了,心想到底有什么好较劲的,竟这般委屈自己?
她一出来,本来就睡不沉的陛下就醒了,顿时就如临大敌,坐了起来!
“回去!”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
云喜被那严厉的口气吓得一个哆嗦,但很快还是笑得贼贼的,迅速跑过去爬上榻,道:“就不回去,就不,就不。”
陛下:“……”
她直接爬到了他身上!
也是,这张榻啊,它就这么点地方……
云喜亲亲他的下巴,道:“陛下,陛下,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陛下绷着脸,道:“不好。”
云喜道:“那我就坐着睡了。”
陛下:“……”
最终他还是搂着她躺了下去。
这张榻不大,尤其是挤了两个人,那更是连个翻身的地方都没有了。诡异的是,谁都没提一块儿到里间去睡的事。
陛下怀里搂着他的小喜儿,心里却在想着,都说这天下独有一个她,其实对她而言,难道有更多选择吗?
看这小坏蛋今日的做派,明显是个耽于享乐的性子,若是能够放开了手脚……还会守着他?
越想越生气!
这时候云喜突然在他怀里蹭了蹭,喜滋滋地道:“陛下,那狐女的手法真不错,若是可以多呆两天,我肯定……”
话没有说完,他突然疯了似的咬了她一口。
于是,“肯定会学了回去伺候您”这半句话,就被咬得不见了踪影。
陛下只当她是被绥绥的奇淫巧计迷了眼,想要留下来长久享乐!先前也不是没听她嫌弃过王庭的呆萌无趣,此时只觉得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不给她一点教训是说不过去了!
她生气地道:“陛下您干吗咬我?”
话音刚落又被咬了第二口。
这次咬的是舌头。
可怜的小云喜,想到陛下今日受了委屈,本想好好安抚一番,没想到倒成了靶子。
眨眼的功夫衣裳被尽数扯下,粗暴地丢到地上。小小的玉榻难免施展不开手脚,却又别有一番风味。
云喜压抑着喘息,拼命蹭着底下光滑的玉榻。好在这玉榻本就是给人睡的,弯如美人之腰,正好有一个凹陷,不至于让她掉下去。
他心想,正经的**帏之间,她倒是从不曾像今日一样,忘我吟哦的。
这么想着动作未免就开始变得有些粗暴,赌气那般。
云喜倒是叫了……
她几乎被吓傻了,哭求道:“陛下,陛下……”
人家肚子里还有蛋蛋!
他愤愤地堵住了她的嘴。
最终她只觉得连呼吸都失了戾气,只能任凭这个不知道哪里来一腔怒火的男人撒野逞凶,并尽量打开身体去容纳他。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这张小榻仿佛非常适合用来干坏事。汗水落在玉石上,更是把玉石浇染得润滑滚烫,那触感仿佛是另一层滑腻的皮肤……
云喜只觉得陛下较劲那般,时间分外地长,仿佛无论她怎么迎合都不能叫他满意。
直到云喜终于绷不住,发出了那一点点声音……
接下来就再也收不住了,她只觉得身下的小玉榻仿佛也变成了落入沸腾巨浪中的无力小船,承载不住那一阵飘摇和激荡。
“陛下,陛下……”她失神那般伸手乱抓,声音黏腻呢喃。
他喘着粗气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声道:“陪着孤,可好?”
云喜此刻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浑身舒爽,云里雾里不知今夕是何夕,哪里还知道他在说什么?
听他问,她只胡乱道:“好,好好!”
连应了三个“好”字,终于让陛下心怒放……
她猛地咬住了他的肩膀,又被按了回去,按在榻上,莹白的身子不断地挣扎着,仿佛欲拒还迎,又仿佛只是在无意识地痉挛……
最后她依稀听见那一声低低的咆哮,仿佛受伤的野兽那般嘶鸣。
他强壮的身躯倒在她怀里,还在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她用力抱紧了他。
陛下对**帏之事,向来不算热衷。其中的滋味虽然美妙,可是喜儿娇弱,往往不能尽心,哪里比得驰骋沙场的痛快?
可原来,从前是真的囫囵吞枣了。他心想。
云喜细细地喘着,忽而柔嫩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哑声道:“陛下好棒。”
月和:“……”
他沉默了很久,气总算是喘匀了。
云喜屏息以待。
过了一会儿他果然按捺不住,试探道:“可受得住了?”
云喜顿时心怒放,却故意道:“再来您不许像刚才那样……”
剩下的话都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
绥绥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的一番折腾竟成了这两人之间的热力催化剂!
。。。
第275章 陛下和狐狸吵架
隔日一早绥绥来看他的乖乖养女,就发现那两人竟是早就起了,正拉开了架势坐在小水池旁下棋。爱玩爱看就来网。。
小喜明显不太会,边下边问,还老是悔棋。
“不对不对,我刚才落错了子儿,我原是想落在这儿的。”
月和含笑望着她。
落子之后又觉得还是错了!
她果断又毁了。
眼看还是下了一步臭棋,月和干脆就帮她落了一字,道:“你看……落在这儿,孤就无路可走了,先前的布局也都废了。”
云喜一看,立刻道:“都怪美色误人,这么明显的两个局我都没有看出来。”
陛下抬头看看身边捧棋的狐女,满脸带笑一脸狐媚,顿时眉毛抽了抽。
狐女:“……”
云喜:“……”
狐女只好道:“奴婢告退。”
月和满意,然后绷着脸道:“她走了,若是再分心,孤要罚你了。”
云喜:“……”
敢情是觉得她看狐女看得分了神?
云喜闷笑,忍不住就用脚勾了勾他的小腿。
月和瞪了她一眼,心道才在这里呆了多久,竟就学了这狐媚的本事去?
云喜趴在棋盘上,仰起脸,巴巴地看着他,道:“陛下要怎么罚?”
月和:“……”
她慢慢地推开了棋盘,时不时充满挑逗地看他一眼。
“陛下,您才是,误我的美……”
话音未落,月和突然道:“绥绥来了。”
云喜僵住。
她连忙坐直了,抬头看去。
果见不远处,那身着麻绢长袍的狐狸爹爹正站在水面另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
云喜老脸一红,埋怨道:“人来了您也不知道叫……”
话音刚落又觉得这话说得奇怪,怎么说得陛下像条狗似的,还是看门的那种?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补救了,只是连忙整理了一下裙摆,从地上站了起来。
绥绥这才慢慢过了桥。
这座行宫是建在山下避暑之处的,建筑风格也是小桥流水,十分诗情画意,最重要的是,十分符合云喜的审美。
此时便见那小小的木桥之上的绥绥,明明长着大萌耳的狐狸,偏偏一身稳重的麻绢,邪魅的面容却是沉稳的神情,眼角下有一颗妩媚的泪痣,眼神却又带着万年的沧桑。
什么叫美人如画,这颇有冲击性的美貌啊,简直要灼伤了人的眼……
云喜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几眼,心想狐狸爹爹真好看。
绥绥直接走了过来,坐在云喜身边,第一句话就是:“那颗腾蛇蛋,又丢了。”
云喜:“……啊?”
事情是这样的。
他家小喜千里迢迢从王庭过来,要寻找其母留下的凤骨刺,绥绥是十分高兴的。毕竟一则能再看到凤骨刺现世,再则小喜能继承她母亲的衣钵,总是好事。
所以就在昨天晚上,他又亲自下了一趟寒石塔。
其实月和把腾蛇蛋埋在哪儿,他是早就找到了的,只不过没点破。昨天下去的时候,他就顺便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一看,发现那腾蛇蛋又不见了……
“找到两片妖鳞,黑色的。”
说着,他就把那两片妖鳞丢在了桌上。
寒石塔的阴火何其厉害?这两片妖鳞早就已经被炙烤得失了本色,连气息也一并消散了,根本就无法进行追踪。只能从它的形状和层次,依稀分辨出,这是一只道行不浅的蛇妖。
如今这世道,蛇妖还有谁……
可是云染没事偷腾蛇蛋干什么?而且他早就躲进了诸神之墓,剩下的这个分身,也没有这个本事啊。
那么剩下的就是玉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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