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獠就掏出金币,伸出右手握着,开始冥想箱里面的钱。忽然,一道灵光掠过他的脑际,他的脑海里即时飘过一个一,和九个零。
他默数了一下,不禁惊呼了出来:“一亿?”
此言一出,吓了风神丁一跳,不期然地望向老太监脸上。
风神獠睁开眼睛,惊问老太监:“不是黄金万两吗?怎么变了十亿银票了?”
老太监无奈地苦笑一声,指了指整个大殿的黄金,说:“回风神大人话,皇上他,不知国库虚空,就狮子开大口,开口是万两,闭口是黄金,几十个老臣新将的,就要几十万两的黄金,这里都不够你们分了。所以,只好将黄金兑换成银票了。”
“万两黄金能兑换成一亿银票这么多吗?”风神獠想不通,这个汇率也太高了吧。
老太监又苦笑一声,说:“回风神大人话,这个没办法,现在外面到处都通涨的厉害,一两银票能可以买一个包子,一个穷人家,一天也要用上十多两。”
风神獠有点不相信地望了望他爹,风神丁则朝他点了点头,表示他也赞同老太监的说法。
他走过来,对风神獠说:“这样吧,獠儿,你把你自己这箱银票,先通运回去;我还要把其余的几十箱,通运给其他人,今天学通天术,就先学到这里。你回去后,可以好好地练习,有什么不懂的,再来找我吧。”
风神獠一听,心中一喜,学了大半天,却没能见上蝶月,他的心早就飞回了大木屋去了。见风神丁这样说了。风神丁才转过身,他即时一握右拳,念了句“人物气天地”,倏地消失得无影无踪。急得那老太监“哎”了半声后,就目瞪口呆了。
风神丁听到老太监的惊呼,不由得转过身,发现风神獠果然不见了。
“他,他把那个木箱给忘了!”老太监焦急地说。
风神丁想了想,转而笑笑说:“放心好了。他有他自己的一套,反而你,呆会儿,如果那箱银票不见了,不要大呼小怪了。”
说完,风神丁也走到其中一箱面前,按上了一个授天印后,念了诀就连人带箱,一起消失了。
只有老太监怔住在原地。他想来想去,怎么想也想不通,这父子俩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
风神獠他不是忘记了,也不是兴奋过了头。他把自己一下子送回了昨夜与蝶月睡了一晚的房里。
却发现钱小雨正在床边,无精打采地翻动他早上打滚滚乱了的床褥。
风神獠一见,不禁剑眉微微一皱:“你怎么又躲到我房里了?你自己没房的吗?”
钱小雨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得展颜一笑,转过身来,却看到风神獠那张臭脸,不由得笑脸上又蒙上一层寒霜。
她轻叹地说:“我是你的奴才嘛,不就进来替你收拾收拾一下了。”
指着那些凌乱的床褥,又说:“你看,你昨晚和蝶月睡了一晚,看都搅得天翻地覆了。”
“呵呵。”风神獠一听她提起和蝶月睡了一晚的事,心中不由一甜,连忙笑说:“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钱小雨刚才说了那两句后,她自己就后悔不已了。当她得知风神獠和蝶月在床上睡了一晚后,她心里就酸溜溜的,恨不得昨晚那个就是自己,所以,才一整个早上都无精打采的。现在,风神獠竟然还要她重复刚才的说话。
她不由得大声地再说一遍:“我说你和蝶月睡了一晚!”
“呵呵。”风神獠心中一乐,又说:“还有,再说最后那句。”
“天翻地覆!”钱小雨又没好气地大声在他的耳边吼了一声。吼完后,却又担心风神獠咒骂她。满心不安地瞟着风神獠。
风神獠听完后,却觉得浑身都轻飘飘的,舒服极了。走到桌子旁坐下,托着头,直呵呵地傻笑不已。
钱小雨偷偷看去,觉得今天的风神獠怎么有点怪怪的?正想上前去关心问一下。不料,风神獠忽然转过脸来,却是一脸的怒态:“你鬼鬼崇崇的凑这么近,想要干什么?”
钱小雨被他吓了一跳,小手掩着胸口,连连翻着白眼,嗔怪风神獠不已。
风神獠站起来,走到房中间,站定后,忽然回头瞟了她一眼,她连忙停止了嗔怪,放下小手,静静地立在原地。因为,她知道,那个是嫌弃她碎碎念的埋怨眼神。
风神獠掏出金币,轻巧地翻上食指上,然后,一伸手,“叮”一声脆响,金币连番优美地翻动着在空中划下一道优美的曲线后,忽然,被风神獠潇洒一接住。念了句“天地人物气”。
看得钱小雨如痴如醉,迷乱不已:这男人,实在是太帅了!不仅是跑步,不仅是抛金币,不仅是……,他的方方面面,不仅是优秀,简直就是完美的化身!
房中央,忽然多了一个大木箱,马上把钱小雨从春梦中惊醒。
“这,这个是什么来的?”她不禁好奇地问。
风神獠轻呵了一口气,吹动了额前那几辔黑发,笑说:“里面是一亿的银票,都交给你保管了。记住,是保管,这次不能乱用了。”
钱小雨又看到他那个帅样,痴痴地点了点头,其实,风神獠后面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到。
风神獠一旦完成了这种奇特的传送后,便忙不迭地跑了出去。他今天还要继续帮蝶月,传送那些病人呢。
他跑出了房门,转出了走廊,冲出了庄门,跳下台阶,不过一切地,瞄着蝶月的木栅院子门,狂奔过去。
就在将要到院门的一刹那,忽然一道黑影从他的侧边撞来,他一个猝不及防,被撞向了一边,所幸他身手敏捷,一个翻身,优美地落地,却也被那股力量,震得后滑了数步,在官道上,留下了两条长长的靴痕。
他把自己堪堪停住,才往对面看去,却看到一个头戴花翎小毡帽,却双鬓编了两条小辫子的小姑娘,也半脆在地上,正杏目圆睁地盯着自己。
“哎,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走路这么莽撞了?你知不知道,你撞了人了?”风神獠不由得要上次教训她一番。
那小姑娘站起来。风神獠这才看清楚,她上身裹着一被貌皮马夹,下身裹着一袭粉色黑边的百褶裙,长及膝部,足蹬一双犀牛皮小蛮靴,显得格外的娇小玲珑。
风神獠走到她的面前,望着她狭长的睫毛在眨下眨下,像涂了蜜般水润亮泽的樱唇,更是噘得老起。
“哎——”风神獠话还没有出口,就被那小姑娘一手抓住他的手。
她惊喜地说:“你就是风神大哥吗?”
风神獠不禁一愣,说:“风神是不错,但我的名字不叫大哥。”
“那就准没错了,你就是风神獠,风神大哥了。”小姑娘一听他承认自己是风神了,便喜悦地抓住他的手,蹦跳不已。
风神獠心里不由得轻叹一声。怎么又遇到一个比钱小雨还要疯狂的小女人了?
这时,蝶月从里面看见了,也走出院子来看个究竟。
“我是你小妹呀。”那小姑娘笑嘻嘻地望着风神獠说,真的把他当成了大哥一样看待。
风神獠怔了怔,也把小姑娘重新打量了一番,却看不出什么来,便说:“姑娘,我想你搞错了,我爹就我一个儿子,绝无女儿。”
第82章 兄妹会
此际,五鬼山那边飘来了朵朵白云,太阳从它们的背后露出来,好像也饶有兴趣地要看看这场闹剧。
“我不是你爹的女儿,我是你娘的女儿!”小姑娘笑嘻嘻地边说,边摇着风神獠的手。
蝶月这时走近了栅边,正好看到风神獠一脸的惊讶。
他大声地疑问:“你是我娘的女儿?”
那小姑娘连连点头说:“是呀。我叫独步亚玲!”
风神獠仍然一脸的懵然。显然,在西宁宫的时候,他没有见过身穿红战甲的独步亚玲,就算见过,他也未必将那个英姿飒爽的红衣战甲小将和眼前这个活泼缠人的小姑娘重合。
“什么事了?风神獠。”蝶月见那小姑娘在拉着风神獠的手,风神獠却茫然无措。
独步亚玲听到了蝶月的问话,不由得扭头望向蝶月,却也暗暗惊讶她的美貌。再看看俊美的风神獠,倒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便拉着风神獠走近木栅边,问蝶月:“你就是我大嫂吗?”
蝶月微微一怔,脸飞红霞,这小姑娘怎么一开口叫人大嫂了,她还云英未嫁的呢?
风神獠听到她说独步亚玲的时候,已经将信将疑了。忽然听到她叫蝶月做“大嫂”,不由得眼睛一亮,精神一振,连连笑答:“是呀是呀,她就是你大嫂了。”
独步亚玲即时轻巧导翻过木栅,笑着叫了声:“大嫂,我叫独步亚玲,是风神大哥的小妹!”
蝶月又是黛眉轻蹙,瞟了一眼从栅门进来的风神獠,问:“她真的是你小妹?”
风神獠走过来,笑说:“如果她来自西宁,又姓独步的话,可能就是了。”
“什么可能?根本就是。”独步亚玲噘嘴大声地说。把钱小雨都吵出来了。
“哎。是了是了。”风神獠还真的受不了她的“河东狮吼”,连忙掩耳认输。
蝶月却向独步亚玲以指禁语,轻声说:“不要吵着里面的病人了。”
“哦?”独步亚玲美目一转,惊奇地问:“原来大嫂是个医师?”
风神獠一听到大嫂两字,也在一旁美美地哼声点头。
蝶月白了他一眼,便把独步亚郎轻轻地扶到小凳子上坐下,莞尔一笑地说:“你别净听你大哥瞎说,我叫箫蝶月,没错,是这里的医师,和你大哥,只是很好的朋友。”
独步亚玲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忽然看见钱小雨施施然走了进来,不禁跳了下来,走到她的面前,笑问:“这位,肯定是大嫂了?”
大嫂?钱小雨被他吓了一跳,见她转而看去风神獠,不禁心中一甜,连连地点头应声。
风神獠走过来,一把独步亚玲拉回来,气忿地说:“她不是你大嫂,她是我家的一个奴才!”
独步亚玲望着钱小雨嘀咕,“大哥,你还有这么漂亮的管家呀?”
风神獠一听,不禁仰天一声长叹,转而把她重按回小凳子上,大声地逼问她:“你说,你二哥是谁,三哥是谁,你娘是谁?为什么会说大夏话?为什么来大夏?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风神獠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蝶月也怪他太粗鲁了。
独步亚玲也不示弱,连忙站起来,吼着回答风神獠:“我二哥是西宁王,叫独步亚郎!三哥是独步亚天,是三军总上人!我娘是皇阿娘,她老人家的名讳,我不敢说!我自小向往大夏文化,会说大夏话,一点也不奇怪!我是为了找你而来大夏的——”
风神獠被她的狮子吼,吼得掩耳求饶。蝶月脸色一变,也站起来,却见风神獠还想再问,她忽然巧指翻云,在风神獠和独步亚玲的身上,一番疾点,封住了两人的穴道。
然后,她找来了两张小竹椅,让两人面对面地坐下,呵呵一笑说:“你们现在可以慢慢聊了。”
风神獠被点了穴道后,整个人也僵直了,被蝶月生硬地按坐在椅上,叫了声蝶月,也细如蚊声,且面无表情。
他想苦笑一下,可脸上的肌肉已经绷直,不懂得配合了。他问独步亚玲:“你还有个问题没有回答,你为什么会找到这里的?”
独步亚玲也僵硬地说:“我们西宁国有线人在这边,要找你还不容易吗?”
“那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风神獠又细声地问。
独步亚玲也细声地回答:“是二哥吩咐我,一定要把你请去的,”
这时候,两人像木偶一样,动也不动地一问一答,钱小雨看了,在一旁哑然失笑;直到风神獠邪恶地瞟了她一眼,她才戛然而止。
风神獠又问:“他叫我去有什么事吗?”
独步亚玲答:“这个我不知道。”
风神獠又问:“是关于娘的事吗?”
独步亚玲回答:“有可能是。”
“啊?”风神獠一听,心里一惊,想起娘亲温柔的语气,很是害怕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连忙哀求蝶月说,“蝶月,快解开我们,我现在就要去看看我娘!”
蝶月这时,也在一旁听得分明,只得上前去,一番连拍,解开他们两个的穴道。
松开了穴道,风神獠就上前,捉住蝶月的手,深情地说:“你跟我一起去,好吗?”
看的独步亚玲心中疑窦丛生。
蝶月莞尔一笑,并不甩开他的手,轻声说:“今天的病人虽然不多,但还有一些需要疗养的,他们再需要我。你娘叫你,你就快去吧。”
风神獠神色一黯,只得点了点头,不舍地松开了手。转身又抓起独步亚玲的手,准备传送说:“那么,我们走吧。”
独步亚玲虽然是巾帼英雌,但冷不防被一个陌生男子捉住了手,也羞得连忙甩开,忿然地说:“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了?”
“送你回西宁啊。”风神獠也惊讶她的不配合。
“回西宁?”独步亚玲微微一怔,看了看风神獠那修长白净的手掌,蹙眉地说:“回西宁也不用牵我的手吧?”
三人一听,不禁哑然失笑起来。钱小雨走过来,对她说:“他牵你的手不就好了,以前,我们都是让他摸胸口的。”
一句话,说得风神獠和蝶月都不好意思起来。独步亚玲一听,连忙捂住胸口,惊讶地看着风神獠,说:“原来大哥,你是这么坏的?”
风神獠一听,知道有些事不得不解释她听了,便说她说:“这里三个人,你比较相信谁?”
独步亚玲看了看蝶月,又看了看钱小雨,转而说:“我比较喜欢这位漂亮大嫂,但我相信医师大嫂不骗人。”
一番发自肺腑的说话,把钱小雨和蝶月都逗乐了。风神獠听到她称蝶月为大嫂,心中更是乐翻了,抬头看蓝天白云,觉得它们今天异常的和美娴静。
蝶月就上前对她解释说:“你不知道你大哥是风神一族的后人吗?他会家传的‘通术’,刚才他牵你的手,其实是要把你立即传送回西宁的。”
独步亚玲眼睛一亮,这才恍然地说:“他是风神一族的后人,我知道,但原来这牵手就是传送啊?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蝶月点了点头。
“那么,大嫂你也被他传送过了?”独步亚玲又问。
蝶月黛眉一蹙,想面前这女娃,怎么开口大嫂,闭口大嫂地叫她呢。但她仍然再点了点头。
“是呀?”独步亚玲惊喜地再问:“那么,那感觉是怎样的?会不会很吓人?要不要穿越黑洞,走过一条光亮的地带的?”
蝶月听后一怔,心想,这女娃说的怎么全是《上古经》记载的神话啊?她笑着讲出她的感受:“不吓人。不用穿越黑洞光带的,只是很舒服地换了一个场景,人几乎是不用动,风也没有的。”
独步亚玲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风神獠即时走过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