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对于心爱之人的请求,古暮廷自然当仁不让;甚至满口的保证。他也倒是想知道是谁在无中生有,放出这般的消息令若烟备受观注和虎视眈眈。说什么水若烟能这么快重建水府,所依靠的就是那笔财富;还说什么水若烟跟上官家根本不是表现所说有深仇大恨,只不过是以此借口谋夺财产罢了……最好别让他查出来,不然他定叫那人生不如死。
财富这一传言因为越传越广;很快让有些人起了贼心;即使水府的若烟即将嫁给杨敬娄,有些不怕死的也非常勇敢地前来挑衅。明知是飞蛾扑火;也毅然前往;而当然;结果只有一个;便是全被扔了出去。也因此,懿柔的清闲日子没有了;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拨人什么时候来;所以她必得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呆在玉聪的身边。
又一个白天;来生再次无奈地拿起扫帚打扫起有些狼藉的院子,抱怨道:“少爷,这日子可何时是个头啊,成天打打杀杀的,让人担心吊胆。”这几天的经历让来生想起都后怕,想到这,他望向玉聪,却见玉聪的目光正柔和地看着懿柔,不禁心泛不满提高了声音,叫道:“少爷。”怎么他就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呢?难道有什么还比死更可怕吗?
玉聪皱着眉看着来生,来生撇了撇嘴,觉得自家少爷没救了。
“少爷,你要是喜欢无欢姑娘就告诉她啊,我想她不会拒绝的。”来生已经不指望玉聪什么了,虽说这无欢姑娘实在是配不上自家少爷,但抵不过少爷一心扑在她身上啊,除了支持还能反对不在。而且小姐对少爷的要求一向有求必应,如若少爷开口说要娶无欢姑娘的话,想来小姐也不会多说什么。
玉聪扫了眼趴在桌上似乎已经睡着了的懿柔,用手势示意来生小声点,唯恐吵着了懿柔,他知道这些日子,懿柔辛苦了,因为保护他。显然,玉聪没有把来生的话听进去,来生叹息的摇了摇头,后来玉聪干脆让他赶快收拾了出去。来生很想埋怨两句的,却看玉聪神色,只得吞下了这句话,默默地退了出去。
迎面感受着微柔的清风,顿了顿,玉聪走进里屋拿了一件衣服小心翼翼地披在了懿柔身上,就在他的手放下衣服之时,却倏地发现沉睡中的这个女人是如此地让人移人目光,他弯着腰就这么细细观察着她。他当然知道这张面目下的真实面貌是如此地让世人觉得惊悚,可他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她的快乐。
初始,他对这个女人就有着一种怜惜的好感,而在后来的相处中,因为彼此的融洽更让他觉得她的可贵,慢慢地他开始明白,自己对她绝不再是怜惜这么简单,他喜欢她。在倏明了这一事实后,他心久久不能平静,之后,只要她在,他的眼中似乎也只容得下她。他不能肯定她是否同自己一样,尽管府里所有的人都觉得他足以优秀,可他却不敢轻易地说出自己的心声。终究,他还是害怕了,只得把心思藏于心底,备受着这份甜蜜的煎熬。
忽然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令他的发丝飘至在了眼前,直落到了懿柔的脸上,玉聪倏间僵住不敢动一分,明明他知道她会醒的,可他脑子当时一片空白硬是一分没动。而就在他认为四目相视时,懿柔却意料地没有睁开眼睛,甚至脸上尽是放松了的表情。是因为察觉到是他吗?信任?想到这种可能性,玉聪心里有点小窃喜。
水若烟来找玉聪的时候,无意中就看到了这一幕,想到之前暮廷语言的话,心头瞬间一暗。当然,她没有站出去,她只是在玉聪看了懿柔好久,她就站了好久后,默默地退回了书房。她是过来人,深知情字有多伤人,她不敢想像如若继续这么纵容下去,会发生什么,总之,她得隔开他们。本来她完全可以让懿柔离开的,可是考虑到目前的形势,如若让懿柔离开,她真的没有把握能护玉聪周全。尽管来捣乱的都是些虾兵蟹将,但谁又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
很快,若烟就找来了杨敬娄说了这一情况,让他去找懿柔谈谈。懿柔在弄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后,想都没有想都答应了下来,这让后来得知的若烟有些吃惊,但同样地也让她放心了几分。之后,玉聪就再也没有见到懿柔,这让他很是失落,他没有把这一切联想到若烟头上,他只是单纯地以为自己的心思被察觉了,让懿柔因此而躲着自己。他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只得压在了心头。
时间就这样在一些虾兵蟹将的捣乱中迎来了若烟成亲这日。水若烟的聪慧江湖人都早已见识,再加上所嫁之人乃一向神秘的杨敬娄,仅这两点,就引来了无数人的参礼。而不论今日来参加婚礼的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总之是很热闹。不过这热闹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只有各自的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吉时快到,若烟和杨敬娄也双双走进了大堂准备行礼,不过在此之前,若烟却是有话要说,她顶头红色的盖头转身,启唇扬声道:“各位在座的前辈,若烟有话要说。大家都知道,这一段时间,江湖都在盛传我水若烟之所以能有如此的成就,是因为靠着一笔不知所谓的财富,在这里,我想解释一下,这根本是无中生有的事,我水若烟向来做事光大正明。而上官家之所以有那样的惨果,不过也是种因得因,种果得果罢了。这点,你们完全可以去查一查十五年前水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水若烟的话一出,顿时惹来了众人的纷纷揣测和低声细语。而在人群中,不知是哪个大胆的抛出了这么一句话:“水姑娘,可曾听说无风不起浪,如果没有这回事,怎么就忽然传了出来呢?”
对于这样的疑问,大家纷纷附和。
水若烟扬了扬嘴角,示意大家安静,道:“我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谁在搞鬼,但我问心无愧。”
“大家不如听杨某一言,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也派人去查了这背后的事实,也弄清了这件事。古兄,不如你来揭密如何?”杨敬娄把众人的焦点移到了古暮廷身上。说来惭愧,古暮廷明查暗访了好久,都未能得出一个结果,对此,他甚感抱歉,亏他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定会给若烟找出幕后之人,结果却是这样。所以现在,杨敬娄突然这么一问,他愣住了,不知如何作答,他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可又找不出哪里不对。
水若烟也不知杨敬娄卖的什么关子,她对古暮廷确实是感到失望,果然靠不住了就是他。同时她也知道敬娄查出了真相,当时就想一探究竟的,却被敬娄哄住了,弄得她现在也是十分好奇,到底是谁竟然这样陷害他。杨敬娄却只是轻轻用手安抚着她别急,隔了半响,就在众人忍不住好奇心的时候,他才继续开口,道:“古兄,你真的没话可说吗?”
“你究竟什么意思?”古暮廷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质问道。
杨敬娄笑了两声,道:“我什么意思,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这么居心叵测地陷害若烟,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此话一出,众人倏明,原来这幕后散步谣言的竟是他,确实令一干人诧异不已。
感受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古暮廷有些愤怒道:“杨楼主,你别血口喷人,我没有,若烟,你相信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水若烟顿时一副了然的神色,纵然隔着盖头,也似乎看到了她的婆娑泪光。原来如此,她以为他真是没有能力查出来,却没有想到这背后的指使人会是谁他,她那么信任着他,而他却背叛了她。她泣声而问:“古大哥,为什么?”难道就因为自己没有接受他的缘故吗?她真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可又不得不相信,因为敬娄是不会出错的。
“你不相信我?”古暮廷深受打击,他曾经想过,即使不能拥有她,但有朝一日,不管发生了什么,她至少也会站到自己这边的。却没有料到这一天是这么快,而这个结果是这样的让人痛心。他不知道何人在陷害他,他没做过的事情也断不会承认。他第一个怀疑的便是杨敬娄,他与他之间因若烟起的争执不少,可是同样的,他也很清楚他的人品,他不做这样的事情,因为他已经拥有了水若烟,难道这些还不够。
杨敬娄继续道:“我们都不相信古兄会是这样的人,但铁证如山。”在刚知道那一刻,他也是不相信的,他爱若烟,爱得不比自己浅,甚至甘愿看着若烟幸福。为此,他有怀疑过懿柔,因为她的易容术,可据手下的人来禀,他们是一直都监视着懿柔的,她去过哪里做过什么都一清二楚,根本没有去做这事的时间,为此,他不得不妥协于这一事实。
古暮廷没再反驳,他只是把目光投向若烟,而若烟却移开了目光。
在这样的情况下,古暮廷只得自救,于是然,大声道:“如果这事真是我散布出来的,我绝对会承认,但显然,我是被冤枉的。在座的各位前辈都是看着暮廷长大的人,应该深知暮廷的为人,我现在没有证据去证实这一点,但请各位给我一点时间,我定会找出真正的幕后人,给大家一个交待。”
☆、第007章
古暮廷的话显然并没有起多大作用;尽管他是武林盟主的儿子,却没有因此给他同等的殊荣。他微蹙着眉轻轻地从众人的脸上一一划过;心一点一点往下不断地沉着。在这样一个他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替他说话,他心寒,而最让他心寒的无疑不是若烟给他的打击,纵然所有的人不相信他也没关系,可是她却不可以;没想到有幸之年;还有这个荣幸体会了一把如此的感受啊。
这样大家相互低声交语着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年约六十的长者终于站了起来,说道:“正如古贤侄所说;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我相信他所说的话,也希望大家看在古盟主与老朽的面上给古贤侄一个洗清的机会。”一个站了出来;紧接着就有二个三个,随机而来的就是众人的附和。而古暮廷却执着而有希冀地凝望向若烟。
若烟看样子是准备说些什么的;可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大量的马蹄声,众人随之望去,竟是官府的人,这让一众很是摸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势。要知道,江湖人向来是不和官家打交道的,更别说现在是天下太平,国泰民安,这就更没有理由了。又或者说来众是特意参加婚礼的,想到这一层,一些人又不由得想到了更深层的东西,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某人才如她所言得偿所愿地报了所谓的大仇,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一切又说得通了……而真正的事实是怎样,大家都不知道,只是在心底不停地揣测着。
“请问哪位是水若烟小姐?”只见领头的将领从高大的马上翻身而下,礼然问道。
听此,大家不由得把目光纷纷看向了若烟,看样子,若烟也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她在杨敬娄的鼓舞下向前迈了几小步,道:“我就是,不知官爷有什么事?”见那人往大堂走来,一条道路自然而然地便被留了出来。
“请若烟姑娘跟在下走一趟吧。”来人也看出了今日是若烟的大喜,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打扰,可他有命令在身,也无可奈何。
若烟顿了顿,见敬娄点头,她才交待了一下番事同那人走了。
若烟走了,杨敬娄因为担心自然也会随同,所以一下子主角没了,大家也没有了兴致,在快速吃完了饭后,就要迅速地离开。在临走前不忘叮嘱古暮廷关于财富的事,这让古暮廷心里不由一阵冷笑。
很快,水府清静了下来,随而迎来了夜幕。
“无欢,你给我出来。玉聪,无欢在哪!”因为若烟久久没有音讯,这让玉聪很是担忧不已,他这一下午都心神不宁着,总觉得这次若烟没有那么幸运,他想帮忙做些什么,却无从下手。而在这个纠结的时候,古暮廷就闯了起来,看得出来,甚是生气。
玉聪摇头回道:“古大哥,我也好久没有见到无欢了,不知道她在哪。”
“玉聪,我知道你心善,也知道你对无欢的心思,可你也不能这么纵容她啊。”不知觉间,古暮廷一股脑地便捅破了玉聪竭力护住的那层纸,瞬间玉聪脸就有些涨红和不知所措了。古暮廷见状,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有些抱歉,随继续道:“无欢,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如果不出来,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直至你出来。”
暗藏在树上的懿柔本在打着盹,被古暮廷这么一惊忧,顿然没了心情。她知道她不下去,古暮廷真的不会走了,本来这也没什么,她爱呆多久就呆多久,但她斜眼看了看那些小心翼翼紧随在其身后的人,想了想,现了身。“怎么了,古公子又来找茬了?让我猜猜,这次是为何事?我想定是为了找顶罪羔羊吧!你说我说得可对?”
“胡说八道,我知道是你做了,除了你没有别人。”古暮廷非常肯定地道。
懿柔无奈地道:“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古公子,你真的不打算承认吗?”
“承认什么,我是清白的。”古暮廷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心情更是好不起来。
“清白,谁证明?忘了告诉你,你并不是第一个怀疑我的人,杨楼主早已来探过口风,你知道他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事,结果呢?我知道这事一出,你铁定要栽赃于我,可我有人证,你不信,你可以去问杨楼主。”懿柔缓缓地说着。
古暮廷依然坚持着己见,道:“我会去问的,但你敢保证跟你没有关系?”
“我说没有,古公子想来也不会信?”
古暮廷觉得自己被怒气冲昏了头,他本就不该来找她的,就算是她做的,现在也打草惊蛇了。所以,他决定继续去查找真相,他就不相信,没有一丝蛛丝马迹。而在古暮廷走了几步时,懿柔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道:“方才,古公子问了我几个问题,现在是不是轮到古公子为我解惑了?”
“你又想干什么?”对于这个女人,古暮廷从来都是防备有加的。
懿柔摊了摊手,道:“我只是和人们有一样的疑惑罢了。”
“我说过不是我做的。”古暮廷斩钉截铁地说道。
懿柔一点一点慢慢地分析道:“可是不是你又是谁呢?江湖上谁都知道你对若烟姑娘的情意,难免不会为此而心生仇恨。”这话一出,古暮廷戾然的眼神就飘至而来,懿柔顿了一下,继续道:“毕竟前车之鉴啊,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到底想说什么?”古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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