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就像是一个玩笑家,和他开了一个并不是笑话的玩笑,这个玩笑,让他打心底痛,打心底不愿意接受。
洛神,是他喜欢着的人,洛神的对手,却是他妹妹喜欢的人,好狗血。
“凤歌,你走开。”
迎着龙牧歌的目光,严溪语道,冰冷的褐色眼眸泛着冷冷的光芒,毫无温度的看着面前的龙牧歌。
“我不要。”
“龙凤歌,若是你要和他在一起,那么,这样的事情就会经常出现,直到一方死亡。”
龙牧歌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样赤裸裸的语句,让龙凤歌一下子失去了生机。
“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就不能不打。哥哥,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么一个喜欢的人,你就不能为了我的幸福,放过严溪吗?”龙凤歌低垂着头,在龙牧歌而耳边嗫嚅道。
“若是你会幸福,我怎么会不放过你喜欢的人,可是凤歌,这个人,给不了你幸福。”龙凤歌说着,手中的长剑越发用力的压迫向一侧的严溪。
他是龙之家族的大少爷,是神龙谷的少主,有此身份的他,能获得这样称谓的龙凤歌,自有他的过人之处。
“一个不懂感恩的人,会感恩你的爱情吗?现在的他,只是贪图你一时给他的温暖,凤歌,睁开你的眼睛看看,现在正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真的并不适合你。”
“可是哥哥,我喜欢。”
“喜欢不是爱,喜欢也不是全部,你的生命里,应该除了喜欢还有别的东西。”
“他喜欢我,我喜欢她,这就足够了,凤歌,过来。”忽然,对面的严溪开口了,他拿着一双褐色的眼眸看向龙凤歌道,可是声音里,并没有一丝的柔情蜜意,反而充斥着淡淡的命令的味道。
“龙凤歌,你要为这样的一个人,放弃自己的一切吗?龙凤歌,你就不会后悔吗?”看着龙凤歌在听到严溪的话之后,脚步轻移向严溪身边,龙牧歌心底就是刀割一般的痛,他那个纯洁无邪,充满活力的妹妹哪里去了?只是这样一夜的功夫,严溪便能将龙凤歌改变,驯服的如此服服帖帖,那么日后呢?
阇梨花
“哥哥,我…”龙凤歌脚下一顿,看向严溪的目光游移到龙牧歌的脸上。
“凤歌,跟哥哥回神龙谷好不好?我不在去找洛神,你离开严溪,就这样,我们回谷,好不好?”看着自己妹妹清澈的脸庞,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眸渐渐泛上泪水,龙牧歌的心就是一抽一抽的疼。
为了龙凤歌,现在的他可以放弃自己的所爱洛神,为了龙凤歌,他愿意不在追求洛神,那个让他心疼的女孩子,他现在愿意为了自己的妹妹而放弃她,不再见她,不在联系,一起陪着她失恋,在谷中生活。
看着龙凤歌的脸,看着龙凤歌的剪剪水眸,严溪袖口闪现出一抹短刃,就这样趁着龙牧歌分神之际,插进了龙牧歌的腹部。
“哥。”看着那刺眼的鲜血,看着那把短刃被严溪拔出,龙凤歌不禁大叫了一声,想要奔上前去查看,可是,自己的身体,却是在严溪的牵扯之下,距离龙牧歌越来越远“哥,哥…”
殷殷鲜血,顺着龙牧歌的身体下流,龙凤歌红着眼眶,手用力的掰着严溪握在她腰部的手“你放开我。”
她嘶吼着,看着龙牧歌弯下身去,后背靠在了墙壁上大喘气,眼泪就一下子夺目而出。
原来,有时候,亲人间的牵绊,要比爱情更来的珍重。
“他没事,我只是伤了他的皮肉,养一个晚上,就会好的。”怀抱着挣扎不已的龙凤歌,严溪嘴角勾勒出一个邪恶的笑意,在龙凤歌的耳边轻声语道。
在听了严溪的话之后,龙凤歌的精神果然好了许多,被严溪抱在怀里的她,已经慢慢的放弃了挣扎。
“真的?”
“真的。”那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哥啊!那是我哥。“”好了,下次不会了,你教训的是。“龙牧歌痛苦的蜷缩着自己的身体,严溪的那把短刃,涂了不知名的毒药,伤口处,流出的红色血液渐渐的变成黑色。”阇梨花。“看着龙牧歌的身体,看着龙牧歌伤口处越流越黑的鲜血,珠玑子在一边语道。”这是阇梨花毒?“看着老人,龙牧歌笑了笑,”原来我的命这么好,竟然能尝试的到这几近失传的毒药。“”小伙子,你的身上不是有神圣之眼的泉水吗?那可是解这阇梨花的最好解药。“”神圣之眼的泉水,你怎么会知道?“听了老人的话,龙牧歌讶异的看向老人道。”先服了解药吧,若是这阇梨花的让你的血液变成黑色,到那时,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珠玑子搀扶着龙牧歌,将他搀扶进严溪离开后的房间里。”谢谢你。“看着珠玑子,龙牧歌说的是真心实意。”你不用谢我,要谢的话,就谢洛神吧!“珠玑子叹了一口气道,浑浊的双目看向酒店外的天空,人间的景色,他已经看的太多了,就是不知道,地狱之门打开的那天,他还有没有机会看到。”你认识洛神。“”是啊!我和她的父亲是好朋友。“”你也认识洛辰?“”嗯。“珠玑子道的同时,鸡皮鹤发的手间扬起一抹淡蓝色的灵力,这浑浊带着冰冷意味的灵力一接触到龙牧歌的伤口之处,就带给了龙牧歌无比舒服的感觉。
看着自己的伤口在珠玑子的疗效之下,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快速的愈合,龙牧歌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道”你是圣手朱桦?“”你小小年纪,没想到阅历倒是不少,竟然还知道圣手朱桦这一名号。“”只是知道,却是没有见过,传言道圣手朱桦的医术可谓是出神入化,没想到亲眼见证的效果,不亚于传言。“说话间,珠玑子撤去了灵力,以眼神示意龙牧歌站起来试试。
看着龙牧歌惊讶的表情,看着龙牧歌一脸的欣喜,珠玑子忙开口道”你先别急着激动,我之所以救你,是因为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什么事?“”去救洛神,她不能落到判决门的手里,她的体内,在她潜进猎围禁地,为你拿去神圣之眼的泉水之时,身体就被矢藤所占据,判决门想要洛神,是因为她们看中了洛神的能力,但是,他们却不知,若是他们对洛神实行洗脑术,那么,很有可能矢藤会趁此机会侵占了洛神的身体,到那时候,人间将万劫不复。“脚尖一点地面,身体就如离弦的箭一般快速的跃起。”洛神,原来在我不知道的那一面,你有着如此多的秘密和痛苦,洛神,你放心,以后的路,我一定和你一起走下去,不离不弃。“另外一边的赤城,那小威一路小跑着追上急匆匆的蛛凤柯。”阿柯,你干嘛走那么快啊?“”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啊!“蛛凤柯说着的同时,脚下速度不减。
就在那小威怔忪的这一瞬间,蛛凤柯又将他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哎!你高兴什么?我这大半天都和你在一起,也没见遇到什么好事啊?“那小威追上来,对着蛛凤柯认识好奇不已的道。”你没听到那对吵架夫妻的话啊。“
那小威一怔,不理解这是何意,忽然,一条线在那小威脑海绽放开来,”嗷!“那小威似是了然道”你是看到那女的下场,所以幸灾乐祸了吧?“”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卑鄙,我是听他们的意思,说是林间怀孕了,你想啊,若是林间怀孕了,那就说明林间曾经生下过一个孩子,那么,那个孩子,不就是我的亲人了吗?我只要一想到自己有个亲人还活在这个世上,就特别特别的兴奋。“黑夜渐渐的笼罩大地,整个赤城都被掩埋在黑夜里。
一道黑影越过屋脊,完整的月亮为其勾勒出一道背影。”阿柯。“忽然,自屋脊的一侧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
蛛凤柯的脚一顿,回过头,就看到了匍匐在屋脊上的那小威”你怎么在这里?“”我就知道你不会带我来,所以,我只好先在这里等你了。“那小威说着,将最后一点饼完全的塞进自己的嘴里,方才拍了拍手站起来,跟随着蛛凤柯消失在黑夜里。
怀旧古朴的小院里,现在,一灯如豆,闪亮在这夜空,显得尤为孤寂。
蛛凤柯的脚无声的落在地上,透过没有关上的门,他能看到室内的张启正坐在轮椅上,看着眼前空空的墙壁发着呆。
痛的连酒也喝不下去
“间儿,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这样叫你的名字吗?可是,间儿,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神,你活着的时候,我不敢这样叫你,即使是你死了,我也不敢面对着你的画像叫你。”
张启坐在轮椅上,看着原先挂着林间画像的墙壁说道。
夜寂静无声,在蛛凤柯讶异的目光中,张启借助着轮椅,一点点的靠近供桌,然后伸手不知道在供桌上摸到了什么,只听见哗啦一声响,那原本放着林间画像的墙壁缓缓的打开,裂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就像是熟睡的林间一般。
“间儿,你还好吗?在那个世界上,过的还开心吗?你…有遇到那个人吗?”看着张启推着轮椅靠近睡熟的林间,看着张启的手就要摸上林间的肌肤,蛛凤柯忽然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你是谁?”看着自己的手在接触到林间之时被人伸手握住,张启讶然看着蛛凤柯道。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想知道这个女人的故事。”
依然是东楼台的深处,架着长明灯的东楼台,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温和美丽。
“你醒了,宝贝。”看着洛神的手指微微曲起,慢慢的睁开眼打量着四周,林悠悠这才将手里的火舞剑放在了身下的石床上,踱着步靠近了洛神。
山洞中,洛神被女人用冰冷的锁链锁在一个石台上,脖颈处、手腕处,脚踝处都被套了相应的项圈,然后由锁链钉固在后面的石墙上,使得洛神无法动弹。
看着洛神阖黑色的眼睛,看着洛神倔强的脸庞,林悠悠伸出一只手来慢慢的抚上了她的脸,洛神避无可避,脖颈处,手腕处的项圈嘞的她的皮肉一阵一阵的疼。
林悠悠似是有些魔怔的看着夜下漠的脸,看着她眼中闪过的极力的厌恶之色,林悠悠不由的咯咯笑出了声。
她一手托起洛神的下巴,仔细的打量着一下夜下漠的脸,一只手更是肆无忌惮的在洛神的脸上游移着。
“你倒是长的像那洛辰,真是一点也没有遗传到我那绝代风华的好姐姐的容貌。”
说着,女子松开了手,嘴角扬起一抹浓浓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极尽嘲讽之意。坐回石床上,林悠悠看了夜下漠一眼,抚着自己俏丽的容颜对着夜下漠问道“洛神,你知道你妈妈是谁吗?”
看着面容有些扭曲的林悠悠,洛神不语,只是沉默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在她的认知里面,林悠悠一向是清冷的存在,何曾有过这种表情,可是…
对面,林悠悠看着洛神,接着冷哼一声,方才道“也对,你们那些世家大族,怎么会告诉你你的母亲是谁呢?洛神,你不知道吧?你的母亲可是判决门里唯一的罗刹啊!”说到此处,女人哈哈大笑起来,尖锐的笑声回荡在这紧闭的山洞之内,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苍凉。
突然“轰隆!”一声响,石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下过雨的空气清冷而潮湿,随着石门的打开,一齐涌进这山洞里。
“呦!你来了。”看着突然出现的面具男子,女子从石床上站起来,身姿婀娜如蛇般的缠上面前的面具男,却被男子毫不留情的推开了。
“去外面护法。”
来人是林凯,他是在判决门唯一精通洗脑术的人,也是他在判决门里生活无忧的保障。
林悠悠看着林凯,那张有些扭曲的脸上袒露着一丝不甘心,可是,最后林悠悠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消失在了林凯的面前。
石门一落,林凯的目光就透过面具扫射到了洛神的脸上,这是他第三次见到洛神了,可是,这个女孩,每一次相见,给他的感觉都不同。
看着洛神,林凯一步一步的靠近洛神,那脚步、慢且轻。
洛神也抬着眼眸,看向靠近她的林凯,耳边,伴随着林凯哒哒的脚步声,洛神似乎又听到了林凯的那句“你妈妈,不是林间,不是。”
就这样,洛神透过面具,看向林凯的眼睛,那琥珀色的眼睛,带着深沉的忧郁,让一接触到这样目光的洛神心就是狠狠的一惊。
这种眼神,她知道代表的是什么,这种眼神,于现在的她而言,她是早已习惯,这种眼神,她读的懂,就像是洛家的人和明月,想从她的身上看到属于洛辰的光辉和影子一样,只是,林凯呢?他想看到的是谁?怕不是洛辰,而是林间吧?
在夜下漠的思索间,面具男子的手就抚上了她的脸,手指游移间,男子沙哑着嗓音在她耳边低语道“间,对不起。”然后手指间带着充裕的灵力压向了夜下漠的天灵盖——洗脑术,男子的绝技。
“间,对不起。”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包含了林凯大部分的情感,只因为上次没有洗脑成功,在洛神的身体里,他听到了属于林间的声音和心声,所以,这一次,他选择在开始之前,就对林间说“对不起。”
“我妈妈,不需要你的对不起。”
这是洛神的最后一句话,却勾起了林凯最深处的回忆,一颗眼泪,顺着眼睑滑下,坠落进洛神的头顶里。
他记得那个时候,就是那个时候,林间才刚刚怀孕,刚刚从洛家镇回来,他知道她怀了孕,怀了别人的孩子,别人的骨肉,那个晚上,他喝得酩泞大醉,或许是真的酒撞人胆,他第一次没有敲门,就这闯进了她的房间。
他还记得,就在那个时候,他看到林间躺在窗边的躺椅上,正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天空。
他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对她不好吗?他喜欢了她那么多久,为什么她就一点知觉都没有呢?为什么?为什么呢?
可是后来,他知道了为什么,可是他知道了,林间却走了。
他听到她死的那一晚,心就狠狠的痛着,就那样一抽一抽的疼着,就像是被人拿着一把刀一下又一下的剜着,痛到他无法呼吸,无法生活。
可是,又能怎样呢?那一次,林悠悠搬来了酒给他喝,他却只喝了一口,就再也忍不住胃里的难受,止不住的呕吐起来。
那一次,他连酒都痛的喝不下去了。
拯救
然后,他去了林间住过的房里,他留恋着这间房间,他留恋着林间的温度,林间走了,可是她的东西还在,在一个温暖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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