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一听,很是无奈,两个人的相差无几,哪里来的高低之分。云川苦笑着看看莲儿又看看荷儿,荷儿见状,笑着将自己手中的玉镯递到了莲儿手中,任凭莲儿挑选。莲儿见状。早就乐开了花。
可是,细心的云川却发现,荷儿虽是欢喜却眉头微蹙,似怀心事的样子。
正在这时,卢醒、程大力和白烈说笑着推门而入,莲儿和荷儿见状,赶快退到了一旁。
三个人来此,不过是出于礼节,寒暄了好一阵,说了一些无用的话后,便又离去了。
回到门中未曾歇息,送走三人后,云川觉得身上有些疲乏便吩咐莲儿和荷儿退下,想要休息,莲儿听云川吩咐后,转身便要走,可是荷儿却迟疑不绝,好像要说什么话似的,脸上一副为难的表情。
云川心中暗想,卢醒三人没来时,荷儿便面色难看,想必是心里有什么事情。
“荷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憋在心中呀?”云川见荷儿这般,先开口问到。
“云堂主,我们做下人的本不该在主子面前嚼舌头,可是,你待我俩这般关切,我俩也没有把你当主子看,只当你是临家的大哥哥。有一件事憋在心中实是难受,今日我便要将这件蹊跷事讲给堂主听!”说到这里,荷儿顿了顿,脸上的表情也轻松、坦荡了许多。
“是什么蹊跷事?荷儿,你但说无妨。”发生在云川周围的蹊跷事已经很多了,荷儿突然说有什么蹊跷事,云川倒也不觉得十分惊异了。
“我听门中的一位老嬷嬷说过,在十几年前,门主曾有一心腹,此人虽处事圆滑,八面玲珑,本领却是平平,可是,仅仅过了不到一个月,这个人的本领便大增,力气也大的惊人,正当大家伙都巴结着未来的堂主时,这个人却暴毙,死相难看,全身的血管都爆裂开来。听说在他临死前,他的房间中总会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他死后不久,便听到有人传说,他是因为练了门主给的叫什么诀的秘籍才暴毙而亡。碰巧,门主曾给过堂主一本《髓至诀》,我担心会不会是那害人的东西,在堂主拿回《髓至诀》的那天,莲儿本想说。可是,我怕将这门中传说说给堂主听,堂主你不信,反会责备我俩,便制止了莲儿。”随着荷儿的娓娓道来,云川觉得内心仿佛被猛烈撞击,力道一下盛似一下。
云川知道,荷儿所说的应该就是《髓至诀》。洪程曾对云川说过,门中就只有一本与枪发无关的典籍,那便是《髓至诀》。
云川联想到那日在伏狮山中的剧痛,恍然大悟。看来那剧痛并不是白赤灵虫在作怪,定是《髓至诀》的原因。怪不得洪程会将如此宝贝传给了云川这样一个刚刚进入寒枪门不久的毛头小子。
想到这儿,云川顿然醒悟,从最开始这就是一个精心布置好的局。卢醒和程大力定是早就知道这《髓至诀》是祸害,而他俩在得知洪程将《髓至诀》传给自己后,还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让自己确认《髓至诀》是个宝贝,真可谓用心良苦。
即使这样,云川怕荷儿和莲儿担心,依旧脸带笑容。不过,这笑容却是硬生生挤出来的。
第七十七章 盗取解药 计划初成
“荷儿,你多虑了,门主给我的《髓至诀》可是宝贝,怎么会害了我的性命,况且,我现在身体好的很,放心吧!”云川故作轻松的说到。
“嘿嘿??????这门中的野史传说不应该说给堂主听的,让堂主见笑了,这样的话,堂主,你快些休息吧,我俩退下来了。”荷儿满脸绯红,想是难为情,急着退下去。
说完后,荷儿便拉着莲儿离开了,而莲儿却满是不情愿,嘴里不服气的嘟囔道:“原来当初你不让我说是为了自己邀功呀!哼??????邀功不成吧??????”。
两个人虽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吵闹着,云川却丝毫听不进去,只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发凉,霎时间也没有了休息的心情。
云川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床上精致的雕花,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云川将最近发生的每一件大小事情都细细的回想了一番,细细的思虑着每两件事情可能的联系。同时,不由的在心中暗暗自嘲,真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得罪了哪路神仙,体内的白赤灵虫尚未得解,如今却又多了《髓至诀》来凑热闹。
云川翻过身来,深吸一口气,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心中告诫自己,决不可以让别人牵着走,一定要主动出击,在这场博弈中,自己一定要掌握主动权,即便不能,也要让敌人知道,自己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这样想来,云川觉得振奋了许多,心中也豁达了许多,《髓至诀》虽是可怕,云川却也并不是毫无办法的,至少伏狮山中的那汪潭水对《髓至诀》导致的剧痛是有奇效的。
至于白赤灵虫的解药,云川是不奢望洪程能够主动给自己的,既然不给,云川决定自己去取,也就是去洪程那里“盗”。
云川自小便在民风淳朴的王家村中长大,哪里接触过盗窃之事!不过,云川在内心深处经过了剧烈的挣扎后,还是决定前去。
其实,这并非什么偷盗之事,是洪程想要迫害云川的性命在先,云川去盗那解药也并非什么错事。
云川猜想,这白赤灵虫定不是如洪程所说的那样,只需一年便可自行解除,那白赤灵虫定是终身祸害,而它也定有一次性的解药,而这解药也定是在施泽或是洪程手中,现在想要找施泽自是很难。所以,云川决定,从洪程下手。
洪程生性多疑,练武场的屋子中颇多人迹,如若白赤灵虫的解药真的在他那里,他是断断不会将解药藏在那里的,如果不在那里,那解药定然就在洪程居住的那幢豪华的高楼中。
可是,那幢楼对于云川来说是禁地。
那幢楼除了几个固定的丫鬟和嬷嬷外,是没有其它人可以出入的。想要进去都万分困难,更别提偷解药了。而且,即便是云川想尽一切办法,进到高楼中去,那里有那么多的屋子,云川也是不知道解药具体藏在哪件屋子的。
云川心中清楚,要想硬夺是没有可能的了,只有智取。
云川心中思虑,脑子快速的运转着,权衡着各种可能的办法。
想了好一会儿,云川忽然心生一计,眉头大开。虽然云川心中尚有疑虑,不过,这已经是云川所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心中的一个结被打开了,云川自然觉得神清气爽,睡意也渐浓,没一会儿,云川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第七十八章 计划准备 卢醒打探
“堂主??????堂主??????”
云川身处火海之中,正觉脸面炙烤,火龙迎面而来的时候,听见耳旁有人轻呼自己的姓名。身体一轻,猛的从梦中惊醒。
云川睁开惺忪的睡眼,脑内混沌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一切如常。云川这才意识到,刚才只是在做噩梦而已,而此时,莲儿和荷儿正在床前焦急的望着云川。
“堂主,你刚才被梦魇到了,都说胡话了!”莲儿首先开口对云川说到。
“哦,知道了。”云川脑内空白,语气含糊的答应着。同时,扶着床坐起身来。
刚一坐起,云川才发现,原来已经睡了很长时间,天已经黑了。
见云川醒了,荷儿忙将饭菜端到云川眼前。待荷儿将饭菜上的罩子拿开时。发现饭菜已经凉了。
“堂主,我俩将饭菜端过来时你还未曾醒来,我俩便坐在桌前等着堂主你醒来,没料到饭菜竟然凉了,你再稍等一下,我去将饭菜热热。”荷儿看着云川,面露尴尬的说到。
听到荷儿如此说,云川并没有阻拦,因为云川心中有所想。
第二日一早,云川便离开了寒枪门。
云川与洪程推说刚刚从山中回来,想休息一天,洪程见云川满面倦色,没有怀疑,便欣然同意了。
云川走在大街上,时不时的拿起这个看看,又问问那个的价格,漫无目的的闲逛了一个上午。
其实云川并不是真的想这样闲逛的,今日出来,是为了今晚的计划做准备的。只是,云川一早刚刚从寒枪门出来不久便发现有一个白烈的手下远远的跟着自己。云川为了不引起怀疑,才闲逛了一个上午。
中午的时候,云川自是又回到了寒枪门中,不为别的,只是体内的白赤灵虫是一刻也离不来寒枪门的饭菜的,确切的说,应该是饭菜中的解药。
不过,令云川大喜的是,下午出门的时候,没有人再跟着云川,想是看着云川一上午的行径,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吧。
下午出门后,云川先是将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之后便直奔着峒阳城偏僻处的农家而去了。农家生活、劳作自是少不了火油的,而云川需要的正是火油。
这偏僻的农家认识寒枪门云堂主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云川还乔装了一番,自是不怕被认出来的,云川走了几处农家,很容易的便收集到了满满一坛的火油。
云川自是不会用普通的火油罐子装火油的,要不然,拿着会很扎眼的,云川是将火油装在了早就准备好的酒坛中的。
收集了足够的火油后,云川又去买了几个火折便回寒枪门去了。
“云堂主这是要请哪位堂主喝酒呀?买回这么一大坛的好酒!”云川刚一回到寒枪门,便听见侍者和自己打招呼。
“哈哈??????既是好酒,当然是自己独享呀!”云川边说边走进门内,没做一刻停留。
回到屋中的云川,正在思忖着晚上的计划时,卢醒推门而入,而还未见到卢醒便听见他的大笑声。
“云堂主,你可是太不讲义气了,买了好酒竟然自己独享,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好酒。”
云川听见卢醒如此说,赶快从床上坐了起来,整理衣着,脸上硬挤出一个笑容迎了上去。云川一想到他们算计自己时的丑恶嘴脸,便觉得实在是无法给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卢堂主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有好酒怎么会独享。我只不过是与侍者开的玩笑罢了。我正想让丫鬟们准备一桌好菜,好与你大醉一场呐。”
云川知道,定是侍者将自己拿酒回来的事情告诉了卢醒,卢醒平日很少喝酒,他是不会为了一坛酒特意来一趟的,定是怕自己有所为而来监视自己的。
“我就知道云堂主是一个仗义的汉子,不会自己吃独食的。快将好酒拿出来,让我见识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好酒。”
卢醒一进屋,也没经过云川的同意便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卢醒这个人平日的虽是虚伪奸诈,倒也算是彬彬有礼,要不是心中有所想而分散了注意力,他是绝对不会这样的。
第七十九章 异常燥热 云川放火
云川一边将莲儿和荷儿唤进屋内,吩咐两个人准备饭菜,一边将床底下的酒拿了出来。这坛酒是上一次与程大力喝酒剩下的,云川在去收集火油的时候便想到洪程可能会派人来查自己,便事先将这坛酒放在了靠床边的位置上,而那坛满满的火油则被云川放在了床下最靠墙处,在外面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就在云川轻轻松松的便将这坛酒拿出来的时候,卢醒微笑的脸上一僵,他应该不会想到,云川真的能够拿出一坛酒来。
只有一瞬,卢醒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这笑容中饱含了得意,这份得意正是来源于他认为云川并未发现任何的不正常,还在醉生梦死,浑浑噩噩。
果然不出云川所料,卢醒在与云川喝酒的时候显得心不在焉,在刚刚拿到酒的时候,卢醒还一个劲的夸云川买回来的是好酒,可是,在酒桌上卢醒却只是象征性的喝上了几口。
卢醒虽是如此,云川却借此机会,难得的够放纵了一回,敞开了肚皮,不顾坐在对面的卢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云川心中暗想:“这好酒好菜,也算是提前为今晚的计划庆功啦!”。
没过多一会,卢醒便推说不胜酒力,想要回屋休息。云川知道。卢醒目的已经达到,只是借机想走,便顺水推舟,只是假意挽留,虽是嘴上强力挽留却也让卢醒离开了。
卢醒走后不久,云川便躺在床上休息了。因为,对于云川,今晚还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
云川在休息之前,故意让屋内的油灯燃着。这样,旁人远远的向云川的屋内望去,定还以为云川尚未睡去。
云川在半醉半醒之中,猛的一声惊呼,一激灵,慌乱的坐起身来。
云川轻轻一摸脑门,全是豆大般的汗珠,穿在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打透。见是这般,云川意识到,自己又做恶梦了。
最近这几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云川总是做着类似的噩梦,云川梦见自己处在一片火海之中,处境危急,孤立无援。
云川深吸一口气,呵呵的冷笑了一声,心中嘲笑自己整日“玩火”,不做这样的噩梦才怪。
看了看挂在夜空中的月亮,云川辩得了时辰,知道该是行动的时候啦。
云川将房门轻启一条缝,见四下无人,便放心的将床下的那坛火油拿了出来,之后又从床底拿出了几根手臂粗、约两尺长的木棒和一团破布。
云川麻利的将厚厚的破布缠在木头上的一端,做成了简易的火把状,之后又将这些简易的火把浸泡在火油中。其实,云川完全可以去买现成的火把的,只是那样不像带回一坛火油那样容易,很容易被怀疑的,故而云川才自制火把。
云川做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一点响动,引起住在不远的卢醒和程大力的怀疑。
换好了夜行衣后,确认外面的巡夜门人已经刚刚走远后,云川吹灭了屋内的油灯,捧着插着简易火把的火油坛,直奔着洪程所在的那幢高楼而去。
刚刚跑出去没两步,云川脚步突然顿了一下,似忽然想起了什么。
云川将衣袖一抖,“牙”瞬间便出现在手中,确认“牙”在身上后,云川这才放心的奔去了。在将“牙”拿在手中的时候,云川虽是发现“牙”有些异常,不似平常那般冰凉,有一丝丝的燥热,可是,云川急于行动,并没有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借着夜色的掩护,依仗着在山中练就的本领,云川灵活的躲过了楼前的四个膀大腰圆的守卫,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整幢高楼的后面。
楼后并没有专门的门人守卫,只是整夜在门中巡逻的门人会时不时的来查看。
云川自怀中拿出了火折子,吹了几吹,火折子上便有了小小的火苗,云川小心翼翼的自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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